拉美文學爆炸後 巴拉圭文學姍姍來遲

2020-12-12 騰訊網

[摘要]巴拉圭作家胡安·曼努埃爾·馬科斯不僅是上世紀後半葉巴拉圭文學的代表作家,而且是拉丁美洲文學「爆炸後」重要代表作家之一,而《甘特的冬天》則是爆炸後文學的典範之作。

胡安·曼努埃爾·馬科斯(Juan Manuel Marcos,1950-)

《甘特的冬天》(校點本)

作為譯者,當《甘特的冬天》的中文本擺在面前時,我們首先想告訴讀者,巴拉圭作家胡安·曼努埃爾·馬科斯不僅是上世紀後半葉巴拉圭文學的代表作家,而且是拉丁美洲文學「爆炸後」重要代表作家之一,而《甘特的冬天》則是爆炸後文學的典範之作。如果論及它最大的誘人之處,那就是其「有別於任何一部拉美爆炸後文學作品」的特性。

譯者緣

送上門的「爆炸後」文學經典

上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腳步,為世界矚目的拉美「文學爆炸」各種流派大量的優秀作品被紛紛介紹到中國來,短短10多年間,一些拉美文學大國,比如墨西哥、阿根廷、哥倫比亞、巴西等代表作家的名著幾乎全部被翻譯成了中文。一時間中國廣大讀者痴迷地閱讀起了加西亞·馬爾克斯、巴爾加斯·略薩、卡洛斯·富恩特斯、胡裡奧·科塔薩爾……而創作界也不甘落後,不少的作家言必稱魔幻現實主義,評必提《百年孤獨》,甚至驚愕地發現:「哦,原來小說可以這樣寫!」於是從此自己的創作中,便自覺不自覺地摻入了拉美文學的成分。其最典型的代表,自然是我國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莫言。

但是對拉美文學的介紹,我們也不無缺憾,那就是對有的國家的作品觸及甚少,巴拉圭文學乃其一。或許是因為我們同這個國家未有外交關係、缺乏交流之故,所以在我國長期的拉美文學熱中,也只翻譯了它的一部作品:奧古斯託·羅亞·巴斯託斯的《人之子》。

現在有件事要彌補點兒這一缺憾了。去年秋天,我突然收到一封署名何塞·納瓦羅的來自巴拉圭的郵件,郵件直接說明希望我翻譯巴拉圭北方大學校長胡安·曼努埃爾·馬科斯博士的一部名叫《甘特的冬天》長篇小說,並且主動提出:不收版權費,還資助4000美元。我發現這是一部很有特色的拉美文學作品,而作者又在世界文壇上以研究「爆炸後」文學而享有盛名,於是我和我的學生王小翠決定合作翻譯這本書。小說出版於1987年,一版再版,不斷修改完善,並陸續被譯成20幾種文字,到2013年的這個版本,則演變成了評點本,既除了小說本身之外,又由美國的巴拉圭文學專家劉易斯加上了評點性的前言、注釋、參考書目和詳盡的索引。這在拉美的小說史上尚屬首次。

作為譯者,當《甘特的冬天》的中文本擺在面前時,我們首先想告訴讀者,巴拉圭作家胡安·曼努埃爾·馬科斯不僅是上世紀後半葉巴拉圭文學的代表作家,而且是拉丁美洲文學「爆炸後」重要的代表作家之一,而《甘特的冬天》則是爆炸後文學的典範之作。不僅如此,馬科斯還是拉美「爆炸後」文學研究的權威人物,評論界認為,至今他是唯一一位研究拉美文學從「爆炸」向「爆炸後」過渡,並且劃清了這兩個階段界限的學者。他的兩部作品,《從加西亞·馬爾克斯到「爆炸後」》和《羅亞·巴斯託斯,「爆炸後」文學的先驅》,在拉美也備受推崇。

新話語

多聲部的巴拉圭語義世界詭譎而斑斕

《甘特的冬天》不僅被認為是巴拉圭40年來最重要的文學作品,而且被該國教育部宣布為學校教科書。如果論及它的最大的誘人之處,那就是其「有別於任何一部拉美爆炸後文學作品」的特性。

《甘特的冬天》開篇即講述了一個卡拉伊人悲劇性的預言。在南美中、東部的圖皮瓜拉尼人中間,卡拉尼人是個特殊的被西方殖民者稱作異教徒和撒旦之手的屬靈群落,頗像許多北方民族中的薩滿師,掌管世人和天堂的溝通。他們從一個部落漫遊到另一個部落,向世人宣講末世的預言:「世界是邪惡的」,「大地是醜陋的」。人類應擺脫目前的邪惡、醜陋的現狀,去尋找無惡之境,復歸於大洪水之前與天使共享的樂土。這個預言隱然構成了故事的基幹,它與科連特斯小城中的兩個家族的命運、即全書的結構緊密相連,起著主導、收束全篇的作用。當然,在小說令人眼花繚亂的語義層面上,卡拉伊人的預言同樣與內容緊密相連。比如與這個預言相平行而居次要地位的有一個來自舊大陸的巫術話語體系。這一話語體系雖然在《甘特的冬天》中篇幅不多,但通過一個瘋女人展示女巫做法的場景,亦便有聲有色地勾勒出活躍於民間的這一異教文明傳統

歷史與現實並置,多語、雜語在小說的諸多場景中產生多聲部的對話效果,構成《冬天》另一類蘊含豐富的語義層面。

後現代的文藝理論將小說的敘事手法大大地向前推進了一步,我們可以看到,諷擬、並置、意識流等手法在《冬天》裡運用得十分純熟,從而非常明顯地說明作者採用了巴赫金所倡導的多重對話的寫作藝術。舉例來說,小說第一部第五章寫了一個卡塞雷斯的神父的失眠之夜,這位神父的意識不斷地在眼前悶熱的房間、房間中的擺設、裝飾與半個世紀前的那場戰爭之間來回變換。巴拉圭歷史上具有重要意義的查科戰爭與神父卡塞雷斯神父所處的現實場並置,構成復調式的雙聲現象,神父生活在現在,又生活在過去,現在與過去在人物身上重合疊加。「不朽應如此夜。」神父這句內心獨白令人想起巴拉圭將領的戰前動員:「不能死,孩子們,再堅持兩小時大家一起去伊勒達格獻身。」場景自然而然轉換到當年的戰場,神父與戰士們在困惑茫然與思想病中度過,他這個「紅色領袖」率領一支傷亡慘重、堅忍不拔、充滿義憤的農民隊伍一天天在戰場上拼殺。「那兒沒有燈光、沒有人說話,沒有水。」接著作者筆鋒一轉,又回到現實的房間。「只有一個神父形單影隻地在晨曦中沉思。」而前一句的「沒有水」又關聯到那場戰爭,因為乾渴是查科戰爭中的關鍵因素。神父繼續呆在自己不見天日的角落裡,同時又繼續生活在過去:戰後,他把自己沉埋在盧梭、易卜生、聖奧古斯丁、拉臘的著作中,但他的思緒卻又不時地回到戰場。他未忘記那場戰爭。

馬科斯這個拉美文學爆炸後的領軍人物,在這部作品中嫻熟地運用倒敘、插敘、拼貼、對位、互文、意識流等多重手法,努力在後現代語境下掙脫傳統敘事模式的羈絆,嘗試探索新型充滿活力的敘事語言,尤其是實踐了M.M.巴赫金的對話理論,從而在文本中廣闊地展示了一個開放的、多聲部對話的語義世界。而這個世界則逼真地展現出巴拉圭那片遙遠而陌生的大地上色彩斑斕的族群以及他們的社會、人生圖景,表現了那裡的人民頑強反抗軍人暴政的鬥爭精神。作者本人即是巴拉圭斯特羅斯納獨裁暴政的犧牲品,曾被迫流亡國外10多年,因此這部作品帶有濃重的自傳色彩。暴力獨裁是拉丁美洲文學永恆的主題。拉丁美洲百年的歷史告訴我們,這是一個充滿暴力的大陸。但《甘特的冬天》對暴力的描寫突破了傳統,它既不同於安赫爾·阿斯圖裡亞斯的《總統先生》,也不同於加西亞·馬爾克斯的《族長的沒落》或者巴爾加斯·略薩的《公羊的節日》以及塞爾希奧·拉米雷斯的《天譴》,它是革新了拉丁美洲暴力文學的傳統手法,賦予了它一種嶄新的形式。一般來說,寫暴力文學多是採用直描寫實的手法,比如《總統先生》,描寫那個總統搞白色恐怖,說一聽到有過路人提到他的名字,樹葉就嚇得譁譁發抖;大街上的乞丐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渾身打戰。但是《甘特的冬天》不這樣寫,恐懼這兩個字甚至都不出現,你要找到獨裁兩個字可能都沒有。但是,恐懼卻讓人感到無處不在,滲透到人的骨髓中。

「要用悖論來訓練思維,而不是用定論。革命是懷疑的權利。請在你身旁給我留個地方,與記憶平行,它悠長如同被熱望點燃的地平線,溫熱如同你沉默雙手的愛撫,熟悉如同你秀髮輕柔地滑落,那都是我的回憶。請在你的身旁給我留下個地方,讓我的痛苦在那兒安息,讓我的容貌在那兒躲藏,讓鬥爭得到保護,可以把死去的人遺忘:我的全部狹隘的經歷和傷痕、刑具高壓電棒和疥瘡、不斷湧現上升的欲望和連綿不斷的往事……」

(《甘特的冬天》,第三部,第十章)

本書被譽為拉丁美洲「爆炸後」文學的典範之作。作者成功地運用意識流手法和多聲部對話理論,通過女教師埃麗薩、世界銀行總裁甘特、女大學生索萊達以及神父、妓女、吸毒者各階層人物的情感糾葛和反抗暴政的故事,將巴拉圭這片陌生的土地與紐約、亞特蘭大、巴黎等現代大都會聯繫起來,而作品在故事的主體框架之外又加入原始部落卡拉伊人對當今世界的預言,形成一個多重語義相互交織、情節發展迴旋往復的敘事文本,生動表達了作者對人類所處時代矛盾的敏銳認識和清醒思考。(文/尹承東 《甘特的冬天》譯者,西班牙語翻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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