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雪(文:餘秋雨 誦:李易)

2022-02-07 語言文字

陽關雪

作者:餘秋雨,1946年8月23日出生於浙江省餘姚縣,中國著名文化學者,理論家、文化史學家、作家、散文家。1985年成為中國大陸最年輕的文科教授。代表作品: 《文化苦旅》《中國文脈》、《君子之道》、《何謂文化》、《北大授課》、《冰河》、《千年一嘆》。

誦讀:李易,著名播音員、配音演員、語言藝術家,中國傳媒大學原教授。1986年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原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畢業後分配到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工作。配音作品有《環遊地球八十天》《克萊默夫婦》《刺殺甘迺迪》《約翰·克利斯朵夫》《肖申克的救贖》等影視劇,中央電視臺《海綿寶寶》等動畫片,電視專題片《改革開放二十年》《圓明園》《再說長江》,以及在央視紀錄頻道播出的電視紀錄片《美麗中國》《冰凍星球》《地球脈動》等。2002年,創建北京世紀名座文化發展有限公司並出任董事長。因患急性白血病醫治無效,於2013年7月23日凌晨1時40分在北京人民醫院去世,享年50歲。

  中國古代,一為文人,便無足觀。文官之顯赫,在官而不在文,他們作為文人的一面,在官場也是無足觀的。但是事情又很怪異,當峨冠博帶早已零落成泥之後,一桿竹管筆偶爾塗劃的詩文,竟能鐫刻山河,雕鏤人心,永不漫漶。

  我曾有緣,在黃昏的江船上仰望過白帝城,頂著濃冽的秋霜登臨過黃鶴樓,還在一個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圍,人頭濟濟,差不多絕大多數人的心頭,都迴蕩著那幾首不必引述的詩。人們來尋景,更來尋詩。這些詩,他們在孩提時代就能背誦。孩子們的想像,誠懇而逼真。因此,這些城,這些樓,這些寺,早在心頭自行搭建。待到年長,當他們剛剛意識到有足夠腳力的時候,也就給自己負上了一筆沉重的宿債,焦渴地企盼著對詩境實地的踏訪。為童年,為歷史,為許多無法言傳的原因。有時候,這種焦渴,簡直就像對失落的故鄉的尋找,對離散的親人的查訪。

  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個世界的生僻角落,變成人人心中的故鄉。他們褪色的青衫裡,究竟藏著什麼法術呢?

  今天,我衝著王維的那首《渭城曲》,去尋陽關了。出發前曾在下榻的縣城向老者打聽,回答是:「路又遠,也沒什麼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老者抬頭看天,又說:「這雪一時下不停,別去受這個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轉身鑽進雪裡。

  一走出小小的縣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麼也沒有,連一個皺摺也找不到。在別地趕路,總要每一段為自己找一個目標,盯著一棵樹,趕過去,然後再盯著一塊石頭,趕過去。在這裡,睜疼了眼也看不見一個目標,哪怕是一片枯葉,一個黑點。於是,只好抬起頭來看天。從未見過這樣完整的天,一點也沒有被吞食,邊沿全是挺展展的,緊扎扎地把大地罩了個嚴實。有這樣的地,天才叫天。有這樣的天,地才叫地。在這樣的天地中獨個兒行走,侏儒也變成了巨人。在這樣的天地中獨個兒行走,巨人也變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風也停了,陽光很好。沒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這樣快,才片刻,地上已見斑斑沙底,卻不見溼痕。天邊漸漸飄出幾縷煙跡,並不動,卻在加深,疑惑半晌,才發現,那是剛剛化雪的山脊。

  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種令人驚駭的鋪陳,只可能有一種理解:那全是遠年的墳堆。

  這裡離縣城已經很遠,不大會成為城裡人的喪葬之地。這些墳堆被風雪所蝕,因年歲而坍,枯瘦蕭條,顯然從未有人祭掃。它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排列得又是那麼密呢?只可能有一種理解:這裡是古戰場。

  我在望不到邊際的墳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現出艾略特的《荒原》。這裡正是中華歷史的荒原: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如注的熱血。中原慈母的白髮,江南春閨的遙望,湖湘稚兒的夜哭。故鄉柳蔭下的訣別,將軍圓睜的怒目,獵獵於朔風中的軍旗。隨著一陣煙塵,又一陣煙塵,都飄散遠去。我相信,死者臨亡時都是面向朔北敵陣的;我相信,他們又很想在最後一刻回過頭來,給熟悉的土地投注一個目光。於是,他們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沒有換來史官們的半行墨跡?史官們把卷帙一片片翻過,於是,這塊土地也有了一層層的沉埋。堆積如山的二十五史,寫在這個荒原上的篇頁還算是比較光彩的,因為這兒畢竟是歷代王國的邊遠地帶,長久擔負著保衛華夏疆域的使命。所以,這些沙堆還站立得較為自在,這些篇頁也還能譁譁作響。就像幹寒單調的土地一樣,出現在西北邊陲的歷史命題也比較單純。在中原內地就不同了,山重水複、花草掩蔭,歲月的迷宮會讓最清醒的頭腦脹得發昏,晨鐘暮鼓的音響總是那樣的詭秘和乖戾。那兒,沒有這麼大大咧咧鋪張開的沙堆,一切都在重重美景中發悶,無數不知為何而死的怨魂,只能悲憤懊喪地深潛地底。不像這兒,能夠袒露出一帙風乾的青史,讓我用 20 世紀的腳步去匆匆撫摩。

  遠處已有樹影。急步趕去,樹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個坡,猛一抬頭,看見不遠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憑直覺確信,這便是陽關了。

  樹愈來愈多,開始有房捨出現。這是對的,重要關隘所在,屯紮兵馬之地,不能沒有這一些。轉幾個彎,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處尋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陽關古址」四字。

  這是一個俯瞰四野的制高點。西北風浩蕩萬裡,直撲而來,踉蹌幾步,方才站住。腳是站住了,卻分明聽到自己牙齒打戰的聲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凍紅了的。呵一口熱氣到手掌,捂住雙耳用力蹦跳幾下,才定下心來睜眼。這兒的雪沒有化,當然不會化。所謂古址,已經沒有什麼故跡,只有近處的烽火臺還在,這就是剛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見一層層泥沙,一層層葦草,葦草飄揚出來,在千年之後的寒風中抖動。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積著雪,層層疊疊,直伸天際。任何站立在這兒的人,都會感覺到自己是站在大海邊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凍浪。

  王維實在是溫厚到了極點。對於這麼一個陽關,他的筆底仍然不露凌厲驚駭之色,而只是纏綿淡雅地寫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點好的行囊,微笑著舉起了酒壺。再來一杯吧,陽關之外,就找不到可以這樣對飲暢談的老朋友了。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卻,一飲而盡的。

  這便是唐人風範。他們多半不會灑淚悲嘆,執袂勸阻。他們的目光放得很遠,他們的人生道路鋪展得很廣。告別是經常的,步履是放達的。這種風範,在李白、高適、岑參那裡,煥發得越加豪邁。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識認,形體那麼健美,目光那麼平靜,神採那麼自信。在歐洲看蒙娜麗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這種恬然的自信只屬於那些真正從中世紀的夢魘中甦醒、對前途挺有把握的藝術家們。唐人造像中的微笑,只會更沉著、更安詳。在歐洲,這些藝術家們翻天覆地地鬧騰了好一陣子,固執地要把微笑輸送進歷史的魂魄。誰都能計算,他們的事情發生在唐代之後多少年。而唐代,卻沒有把它的屬於藝術家的自信延續久遠。陽關的風雪,竟愈見悽迷。

  王維詩畫皆稱一絕,萊辛等西方哲人反覆討論過的詩與畫的界線,在他是可以隨腳出入的。但是,長安的宮殿,只為藝術家們開了一個狹小的邊門,允許他們以卑怯侍從的身份躬身而入,去製造一點娛樂。歷史老人凜然肅然,扭過頭去,顫巍巍地重又邁向三皇五帝的宗譜。這裡,不需要藝術鬧出太大的局面,不需要對美有太深的寄託。

  於是,九州的畫風隨之黯然。陽關,再也難於享用溫醇的詩句。西出陽關的文人還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謫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這麼多嘆息的吹拂,陽關坍弛了,坍弛在一個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終成廢墟,終成荒原。身後,沙墳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誰也不能想像,這兒,一千多年之前,曾經驗證過人生的壯美,藝術情懷的弘廣。

  這兒應該有幾聲胡笳和羌笛的,音色極美,與自然渾和,奪人心魄。可惜它們後來都成了兵士們心頭的哀音。既然一個民族都不忍聽聞,它們也就消失在朔風之中。

  回去罷,時間已經不早。怕還要下雪。

【文章賞析】

  現代散文的特點是通過對現實生活中某些片斷或生活事件的描述,表達作者的觀點、感情,並揭示其社會意義,大多數散文比較關注的是自我情感的抒發。而通觀餘秋雨先生的散文我們會發現它們雖大多以景物為題名,但是他不同於以往散文只關注於景物的自然現象,以個人的感情抒發和自我表現為主,散發著一股小家子氣,作者用深邃的目光透過這些景物,把關注的焦點定位在這些自然景觀背後所沉澱的文化內涵上,體現出一種俯仰天地古今的歷史感和滄桑感,飽蘸著深切的民族和文化的憂患意識。

  在《陽關雪》一文中,作者提到了雪,「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麼也沒有,連一個皺摺也找不到。」「沒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這樣快,才片刻,地上已見斑斑沙底,卻不見溼痕。」提到了陽關,「不遠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近處的烽火臺還在,這就是剛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見一層層泥沙,一層層葦草,葦草飄揚出來,在千年之後的寒風中抖動。」 提到了天,「從未見過這樣完整的天,一點兒也沒有被吞食,邊沿全是挺展展的,緊扎扎地把大地罩了個嚴實。」文章在這兒還抒發了一下自己的感嘆:在這樣的天地中獨個兒行走,侏儒也變成了巨人。在這樣的天地中獨個兒行走,巨人也變成了侏儒。

  但很明顯這些描寫只是一個引子,因為縱觀全篇,作者並沒有將自己的感情抒發放在感嘆天地的廣大自我的渺小上。而是將自己的思緒投影到歷史的長河之中,他的思索是更高層次、更深層次的感慨。

  從第十四段開始,作者開始了自己的激情與靈性的智慧和思考。十五段中提到的唐人風範實際上就是作者對中國文化、中國文人的寄託。放得很遠的目光,鋪展得很廣的人生道路,放達得步履,自信的神採。中國文化、中國文人在「歐洲藝術家們翻天覆地地鬧騰了好一陣子,固執地要把微笑送進歷史的魂魄」的好多年前就已經以這種姿態豪邁地存在了。可是,這種恬然的自信,並沒有在「延續久遠」。為什麼?十六段中提到這樣的一句話:長安的宮殿,只為藝術家們開了一個狹小的邊門,允許他們以卑怯侍從的身份躬身而入,去製造一點娛樂。歷史老人凜然肅然,扭過頭去,顫巍巍地重又邁向三皇五帝的宗譜。這句話會讓人想起誰呢?對,李白!堂堂詩仙淪落為製造一點娛樂的卑怯侍從,「 於是,九州的畫風隨之黯然。陽關,再也難於享用溫醇的詩句。西出陽關的文人還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嫡官逐臣。」 「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這麼多嘆息的吹拂,陽關坍弛了,坍弛在一個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終成廢墟,終成荒原。身後,沙墳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作者在這裡婉轉地寫出了戰爭、寫出了封建統治階級的輕視對自信的風採的黯然,對本該傲立於世的中國文化的摧殘。「陽關的風雪,竟愈見悽迷」,悽迷的何止是陽關的風雪,更是中華文化。中華文化,曾經壯美,曾經輝煌,卻倒在了歷史長河的大雪中。想想阿房宮,圓明園,莫高窟……戰火、輕視帶來了什麼?讀到這兒我們無疑會深刻地感受到中國文化所經歷的苦難歷程,中國文人所獨有的悲劇性命運,這不禁促使我們反身自問,文明是什麼?文化是什麼?我們在哪裡遺落?又怎樣才能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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