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恐怖組織的威脅,他們點亮了被炸掉的巴米揚大佛

2020-12-25 澎湃新聞
編者按:巴米揚大佛位於阿富汗巴米揚省巴米揚市境內,深藏在阿富汗巴米揚山谷的巴米揚石窟中,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2001年,塔利班不顧國際輿論的強烈譴責,用炸藥和大炮等戰爭武器炸毀了佛像,14年來,多個國家的專家學者試圖復原佛像,但都未能如願。2015年6月,來自中國的張昕宇和梁紅夫婦及其《侶行》團隊,利用先進的建築投影技術,成功對53米高的大佛進行了光影還原,並以此方式向中阿兩國友誼致敬,這一舉動獲得國內外眾多媒體的讚揚,同時光影還原大佛的詳細過程也被張昕宇記錄在新書《侶行:中國新格調:愛到極致,行到極端 3.》中。因為這一行為,該團隊甚至受到恐怖組織的生命威脅。《侶行:中國新格調:愛到極致,行到極端.3》是《侶行》節目第三季的紙質書,張昕宇與梁紅帶領團隊,西行2萬千米,穿過羅布泊,探訪難民營,一路經過巴基斯坦、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等國家,走過全球80% 的戰爭國家,用生命做賭注,還原了戰火籠罩下的土地上人們生活的真實場景。

1.山谷裡的節日

我們無緣見識大佛被毀前的樣子,此刻站在巨大的洞窟前,我們渺小得如巨樹下蜉蝣。可以想像大佛完整的時候是多麼的雄偉和震撼。

佛窟裡現在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支架,支撐著洞窟防止其坍塌。洞窟的前方散落著很多的土石塊,這些就是炸毀大佛剩下的碎片。碎片上都貼著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標籤,這附近的所有土石塊都禁止被帶走和挪動。

除了那些碎塊,洞前還散落著許多的機槍彈殼和榴彈炮的碎片,還有反坦克地雷的殘骸。可以想像當年塔利班是以怎樣的手段來對待大佛的。

山谷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遠處的土丘上能看見一些路過的人,或把摩託車停著,或把行李卸下,駐足等待著。

四輛插著阿富汗國旗的武裝車駛了過來,開始我們還以為又出了什麼意外,原來是庫特西將軍親自帶著警察部隊過來了,為今夜的活動保駕護航。士兵們選好位置布好保護崗,架設上了機槍。

這時夏特領著一個人到了我面前,向我介紹:這是雕塑家阿巴斯。在阿富汗他算是一位國寶級的人物,我們在喀布爾國家博物館見到的巴米揚大佛雕像,包括喀布爾機場的大佛雕像,都出自他手。

阿巴斯說他畢生的夢想,就是重建大佛。在2003年前後,他找過很多次當時的總統卡爾扎依,提出重建大佛的計劃。因為當時戰爭局勢剛剛緩和,美軍也尚未撤離,整個國家百廢待興,所以阿巴斯的計劃一直擱淺。

這次阿巴斯得知我們抵達巴米揚,要用光影還原大佛時,馬上從喀布爾趕了過來,昨夜我們剛抵達的時候,他就想來找我們。他拿出自己的手機,裡面有他雕塑的各種規格大小的大佛塑像。

過去十年他雕出來八尊佛像,接下來他將著手製作一個5.5米高的大佛,也就是原大佛十倍縮小後的比例。「我想通過這種方式,掌握大佛更為具體的數據信息,為將來原大小重建大佛做準備。」

人群裡響起一陣喝彩聲,一夥兒年輕人騎著自行車,耍著各種花式動作衝進了山谷,那是阿富汗自行車國家隊的成員。他們的到來讓一直靜靜等待的人群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人越聚越多,甚至有些人在山谷裡闢出了一塊場地,開始了一場足球比賽。

「像一個大集會,或者說是個節日,就是這種感覺。」梁紅說,「也只有大佛能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一起開心地在一起了。或許這就是我們此次來巴米揚,最大的意義了吧。」

費羅茲是來得最早的那個人。跟我們聊完後,他又獨自站在了遠處,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眉頭稍微舒展開了些,眼神裡充滿期待。夏特過去跟他聊了會兒,問他期待大佛回來嗎?

他說:「我非常的期待大佛能再回到我們的身邊,不止是今天,我希望以後每一天都能看見大佛。」

「那麼對你自己的未來呢?你有什麼期待嗎?」

費羅茲抬頭又看了一眼大佛才回答:「我對未來的期望是和平,希望塔利班不會再捲土重來。」

又有一輛皮卡開到了現場,車上裝著很多手腳架,是上午我買了別人家蓋房子的手腳架的施工方。當時買還真有點兒貴,車上下來個人,跟我握手說:「上午我不知道你們是來還原大佛的,知道後我又去買了很多的手腳架送來,這些是免費的,真的很感謝你們。」

今兒這一天收穫的都是滿滿的感動,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鞠躬道謝。他招呼著人開工,幫我們加高和加固投影平臺。

2.「大佛又站起來了」

太陽最後的餘暉隱到了山谷的後面,頭頂的流雲也越走越遠,天空終於黑了下來。今夜蒼穹無星辰,月亮也會到十點後才出現,天時地利人和齊了,今兒個有了完美的光影投影條件。

出發前的投影測試

山谷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神凝息,齊刷刷地看著我們的投影臺。我站在三米高的臺上俯瞰,頗有小時候看露天電影的感覺。

梁紅站在佛窟裡佛眼的位置,我在投影臺上。對焦,檢查膠片,檢查發電機……這一系列流程我們已經測試了無數次,到登臺這最後的一次,我竟依然有些緊張。

我小聲用對講機和梁紅通話:「你那邊怎麼樣?」

「就等你了。」梁紅似乎從聲音裡就聽出了我的心思,「放心,咱一定行。」

有了她這句話,我挺了挺腰杆,咱開始吧。

開關的兩聲「咔嚓」,光亮從投影臺射向巖壁上的洞窟,一座金光閃閃的大佛出現在洞窟裡,夜空瞬間被照亮。

金光熠熠,佛面慈睦。夜空裡光影下,重新站立起來的大佛,比電影裡的特效更具魔幻氣息,更加震撼逼人。視線挪離大佛的偉岸,看那些細節紋理處,佛袍栩栩,袈裟似隨風動,掌懷萬物,膝承眾生。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大佛,在當下這種魔幻的感覺下,我似乎也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夢境,像是千年前和玄奘大師一起西行,一起在山谷裡駐足仰望;像是隨百年前的駝隊,在這裡休憩過;像是曾生活在這裡的村民,曾和大佛朝夕相處……

「亮起來了,亮起來了。」對講機裡梁紅的聲音才把我拉回現實。

屏神凝息許久的人群裡,氣氛瞬間像大壩開了閘洩洪一樣,人們開始歡呼、喝彩、吶喊、吹口哨……

點亮巴米揚大佛

人們紛紛拿出手機拍照,有人擺起了大佛的姿勢,有人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大佛眼噙淚水。站在投影臺上,看看遠處的金色大佛,看看下面歡樂的人們,我的內心此刻也的澎湃不已,激動、欣慰,眼淚欲出。

長久以來,我們聽到的都是阿富汗的各種負面消息,暴力動亂、種族屠殺、文物破壞……從我們親自踏上阿富汗的土地開始,見到的也都是讓人悲傷的場景。布卡下女人的眼淚、與坦克作伴的孩子、妻離子散的家庭、備受壓迫的普通人、醫院裡抓著梁紅手的那個小孩、被槍逼著運炸藥的費羅茲……

人群之外,我發現了遠處的費羅茲,他安靜地坐在一把木凳上,眼睛直直地望著大佛方向,沒有說話。他發現我在看他,咧嘴鬍鬚堆裡露出笑容,他遠遠地朝著我豎了豎大拇指,然後又把目光移向了大佛。

被逼著炸大佛的費羅茲

我沒有去打擾他。此刻現場已經變成了一場狂歡的舞會。人們唱起了歌兒,幾個小哥和大叔跟著音樂扭起了腰肢,人們自覺地空出一片場地,那裡就變成一個舞臺。不斷地有人加入到唱歌和跳舞的隊伍裡去。

有很多人是帶著樂器來的,手鼓、冬不拉、吉他,他們耍起了各自的手藝為這場聚會助興。

巴米揚省文化信息局的局長卡比爾·達德烈斯,興奮地爬上腳手架和我握手,他激動地不停說著感謝:「謝謝你們的禮物,謝謝你們送給阿富汗、送給巴米揚這世界上最美妙的禮物。讓我們,讓世界再一次看到了巴米揚的震撼與美麗。」

 「大佛看起來和原來一模一樣,你們讓我兒時的記憶在今天重現了。」一位老人靠近腳手架告訴我。 還有一位村民說:「當看到今天這一切的時候,我放佛看到了二十年前巴米揚山谷的景象。2001年我親眼看到塔利班炸毀佛像後升起的煙塵,那是對我們國家的破壞、對我們歷史的破壞。但今天我又一次看到了曾經熟悉的大佛,我確信阿富汗曾經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

晚風中手腳架有些飄搖,投影佛像有些輕微抖動,幾個年輕人悄悄過去緊緊地扶住手腳架。另外幾個人回家拿了些工具,幫忙把平臺加固。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村民偷偷地放了幾桶汽油在我們的發電機邊。

現場的人越來越多,有很多是居住在遠方看到這邊的光亮來的,有的是在場的人打電話呼朋引伴趕來的。兩輛小巴上下來五六十個孩子,一位老師帶著孤兒院的孩子們也來了。

一位德國籍的阿富汗裔科學家米爾扎伊,讓邁赫迪帶著找到我。他非常的興奮導致語速非常快,經夏特翻譯我才聽明白。

米爾扎依近十年就一直在致力還原巴米揚大佛,一方面在國外尋找著資金,一方面和各國學者交流探討還原大佛的辦法。「很高興你們做到了,這是最好的手段。」不過喜悅之下難掩憂傷,他還說,「大佛如果不再維護,最多兩年佛窟就會出現坍塌,那個時候大佛真的就不復存在了。現在缺少資金、缺少技術,更重要的是缺少穩定的環境,希望很渺茫。但是你們今天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相信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會讓世界開始關注巴米揚,或許會為這裡帶來幫助。」

說話間,有人抓過我和梁紅的手,一把將我們倆拉進了露天舞臺的中央。我們也跟著人群隨著節奏起舞。

從北京出發以來,這一定是我們這次西行最歡樂的時刻。一路上我們見到的,都是壓抑的場景、悲傷的故事、無奈的人們。此時此刻在這個山谷裡,只有歡笑和舞蹈。在大佛的面前,是美麗的山谷,是歡聲笑語的眾生,沒有戰爭壓迫,沒有烏雲籠罩。

希望以後阿富汗的每一天都能如此。這是我們這幾個中國人的祝福,也是所有阿富汗人的願望。邁赫迪的,南希奶奶的,薩拉導演的,費羅茲的,電視山的女老師的,山洞裡布卡後面的婦女的,獨腿老兵阿里的、女醫生吉奧吉婭的、薩米爾少校的……

3.我們會走,希望大佛長留

「巴米揚」在波斯語裡的意思是「光芒閃耀的地方」。昨夜大佛再次站了起來,閃耀山谷。昨夜現場的景象,我想自己一定會終生銘記。

巴米揚的工作,是我們此次西行最重要的節點。很高興我們成功了,這一趟路上的驚險、危機、疲憊,全都去了九霄雲外。這二十幾個小時裡,我們和巴米揚山谷裡的那些阿富汗人的感受一樣,只有高興。

在酒店醒來後,邁赫迪拿著手機興奮地給我們念各方發來的消息,有巴米揚文化信息局的、有巴米揚省警察總部的、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還有阿富汗社會各行業的名人,以及社交網絡上海外關於此事的討論。除此之外,他還告訴我們,阿富汗的很多電視臺和報紙,都報導了昨晚大佛重新站起來了的新聞。

阿富汗最大的報紙《八點晨報》如是說:「巴米揚大佛復活了,大佛復活了,大佛從來沒有消失——人們對著光影大佛高呼,仿佛回到數百年前一樣。」

完成了大佛投影,我們將要離開阿富汗。昨晚的活動,是我們送給阿富汗人民的禮物。臨別,我們還準備了另外一份禮物。

昨天在山谷的現場,我們教會了當地的文物保護工作人員入夥使用投影儀,投影結束後,我們將帶了八千多公裡的設備,捐贈給了巴米揚人,文物保護者哈米德·賈利亞代為接收。

我們會離開,但希望大佛能長留。

從紅其拉甫出了國境之後,其實我的情緒一直就不太好。這一路見了太多此前對這個世界認知的盲點,全是顛覆性的,不能說毀三觀,但是與我的腦海裡所知道的、所接受的、所理解的,完全相悖。

感覺走得地方越多,人就變得越脆弱。我曾以為任何事情,只要我想去做就能做到,任何地方我想去就一定能達到。可是這一切只限於我和我身邊的人,走出我們幾個人的小圈子,去到這個地球上的別處,去到那些生活在別處的人的生活中,他們生活裡面對的那些挫折,那些無奈,很多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我想為他們做些什麼、改變些什麼,卻發現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種無力感是我此前從未遇到過的,內心裡在某些方面我是倔強而執拗的。而這種無力感讓我開始懷疑很多事情,懷疑很多曾堅信的東西。內心認知的動搖,會讓我們的腳步蹣跚,不再堅定。

從巴米揚回到喀布爾後,點亮大佛的喜悅稍退之後,我的腦海裡開始湧現幾年來路上那些我無奈的畫面。

在摩加迪沙的難民營裡,那些眼神空洞卻又無可奈何的人。在南非的加冕公園的貧民窟裡,那些懷揣希望卻又處處碰壁的白人,在白沙瓦的學校裡,那些張貼在牆上的照片裡那些孩子的笑臉;在喀布爾的民居裡,那些摘不下布卡的女人的眼淚;在巴米揚的山谷裡,那些哈扎拉人腦海裡曾被屠殺的記憶……

巴米揚山谷的全家福

我們在路上,在我們的路上,我們在看見別人的生活。我們總在試圖去參與別人的生活,為他們做點什麼,讓他們的生活能好一點;讓我們路過的地方,比之前能夠明亮一些。

又或許,正是這些無奈和無力感,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強大,我們會更加堅定地走下去。

這一尊大佛的點亮,能夠讓在場的幾百人高興起來,或者還有那些身在遠方得知消息會有些許欣慰的人。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我們也很欣慰於當下給他們帶來的歡樂,但是我更奢望能讓他們的生活有所改觀,譬如希望,譬如和平。

孩子們能夠去遊樂場玩兒,女孩兒也可以去學校,家附近的空地上能夠放風箏,上街可以隨意閒逛,山洞裡的人能住進房子,水電和食物不再是生活裡最大的困難……

進入阿富汗後,我們沒有看見過笑臉,沒有聽見過歡呼,這一夜全都齊了。希望這些笑臉和歡呼,能為他們的明天帶來一些力量。

我們和他們一樣,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謹希望昨夜巴米揚山谷的那抹光亮,是拉開黑幕的一顆啟明星,黑夜漸去,晨曦將至,太陽能夠照射到所有的陰影。

本文摘自《侶行:中國新格調:愛到極致,行到極端.3》,作者張昕宇,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2018年6月版

 

 

相關焦點

  • 【觀點】巴米揚大佛:我究竟屬於誰?
    2001年3月3日,塔利班組織開始對巴米揚大佛進行大規模系統性摧毀。由於大佛是鑿入山崖、與山體連接的,所以毀壞工作也不容易,單用炮轟還不足以摧毀,塔利班用槍口逼迫當地居民埋設雷管和反坦克地雷。10天後,大佛土崩瓦解。巴米揚53米大佛炸毀前後(圖片來源於搜狐) 這是站立了1400年的巴米揚大佛。這是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巴米揚大佛。
  • 巴米揚大佛的命運
    巴米揚石窟擁有兩項世界之最,巴米揚石窟是現存最大的佛教石窟群;巴米揚大佛是世界上最高的古代佛像。巴米揚石窟,全長1300多米,大大小小的洞窟有700多個,比我國新疆拜城的克孜爾石窟和甘肅敦煌的莫高窟都要大得多。巴米揚石窟群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分別開鑿在東段和西段的兩尊高大的立佛像,俗稱「東大佛」和「西大佛」,兩尊大佛相距400米,遠遠望去十分的醒目。
  • 圖解巴米揚大佛
    在圖片下方,西大佛前面有一些圍牆,這是因為當地的老百姓主要是塔吉克人和哈扎拉人,他們已經伊斯蘭化一千多年,根本不知道這些佛像是什麼意義,於是把大佛下面的空間改造成了倉庫。有些人說這是宗教文化交流,代表著當時巴米揚人有一個很寬容很開放的心態,他們可以接納任何宗教進入巴米揚地區。 的確是可以這樣理解,但是我們也可以知道更多的一些原因。有可能佛教在傳入巴米揚地區的時候,瑣羅亞斯德教這種當地的宗教信仰已經有了一部分美術審美和造像意識,只不過後來接納了佛教,和佛教發生了融合,所以有了兩種宗教神格同處一龕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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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這張圖拍攝的是炸毀前的巴米揚大佛。實際上,所謂的巴米揚大佛不是一座大佛,而是兩座大佛。我們平時所說的巴米揚大佛位於阿富汗境內的巴米揚石窟群中,其中一尊鑿於5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俗稱"西大佛";一尊鑿於1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俗稱"東大佛"。兩尊大佛相距400米,所以站在遠處觀看就感覺十分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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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1500年歷史大佛毀於一旦巴米揚大佛是世界上第三高的大佛(世界第一大佛四川省樂山大佛,佛像高71米、世界第二大佛山西省蒙山大佛,佛像高63米),距今已有1500多年,歷史上曾經歷3次劫難。曾有很多國家的科學、文化、藝術和宗教界知名人士強烈呼籲,要注重保護這一人類歷史文化遺產。
  • 侶行:270用建築投影,還原阿富汗被炸毀的巴米揚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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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米揚大佛位於阿富汗巴米揚省巴米揚市境內,深藏在阿富汗巴米揚山谷的巴米揚石窟中,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在巴米揚石窟群中有兩座大佛,一尊鑿於5世紀,高53米,著紅色袈裟,俗稱"西大佛";一尊鑿於1世紀,高37米,身披藍色袈裟,俗稱"東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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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塔利班為何要炸毀巴米揚大佛
    看了阿富汗的史地知識,書中只簡單地說了一句2001年塔利班政權不顧世界輿論的強烈譴責,執意炸毀了巴米揚大佛,此後國際社會一直在努力試圖將其重新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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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優酷土豆網生自製綜藝《侶行》第三季重現巴米揚大佛引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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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上這裡可是絲綢之路的要衝,是往來古羅馬帝國、波斯和中國印度之間商隊的必經之地,往來交匯,現如今的巴米揚省,也留下了舉世之作—巴米揚大佛。地理位置上,巴米揚大佛位於阿富汗巴米揚省巴米揚鎮境內,深藏於巴米揚石窟。歷史上,這裡是規模宏大的石窟群。其中最出名的,有兩座大佛。一個高53米,一個高37米,俗稱東西大佛。
  • 中國團隊光影還原被炸毀的阿富汗巴米揚大佛
    這張拼版照片上是被毀前後的阿富汗巴米揚大佛。左圖是巴米揚大佛被毀前的資料照片(日期不詳)。右圖是2001年3月26日,一些塔利班武裝人員站在被徹底摧毀的巴米揚大佛前。作為世界文化遺產的巴米揚大佛,歷經劫難仍舉世矚目。放眼望去,昔日的輝煌已經不再,現場只留下石窟殘骸和黃土碎石,令人痛惜。巴米揚大佛被炸之前有著怎樣的風貌?建成之初又是如何震撼人心?許多阿富汗民眾和外國學者都表示,很想再看一眼大佛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