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學清(四川)
編輯/不倒翁
喝茶,是四川人的一種古老習慣。在家裡獨自一人喝茶,到茶館裡結伴喝茶。茶館從古自今是達官貴人,黎民百姓交流的窗口。如今流行的壩壩茶,成了大自然的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南溪的茶館起源遙遠,老百姓流傳「巴蜀仙源,有城就有茶館」之說。孩提時代,我聽年紀大的老年人講,解放初期南溪城的茶館有下正街東風茶館、十字口茶館、上正街廣福門茶館等三家老牌茶館,均屬集體所有制茶館。那時茶資收費,一碗茶收人民幣三分錢。它們以其年代早、收費合理,茶客絡繹不絕而留名至今。隨著中國改革開放深入,南溪的茶館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望瀛門、大南門、西門茶館、鳳翔門茶館、川劇團茶館、鄧七婆婆茶館、(原桂花街民房內)、李涮把茶館(原鐘靈街)……
南溪的最早的茶館是土牆茅草房,後來才有小青瓦房茶館。茶桌從小木板方桌到五花八門的八仙桌;茶具從大碗茶到蓋碗茶;衝茶的用具從木瓢到長嘴紫銅茶壺;燒水灶具從柴火灶到煙煤炭灶;泡茶的水從長江裡挑的水,到後來用的自來水。那時到茶館裡喝茶是有學問的,上八位不能隨便坐,一般是年長者或有名望的人坐的。俗話說,茶品看人品,仁義值千金。茶倌收茶錢也有規矩的,收男不收女,收少不收老,收近不收遠,收一不收二等。這些「學問」與「規矩」成了後來的茶文化之一。
古時候,茶館被稱為茶坊或茶肆,承載了中國人的飲茶文化,又雜燴了民間各地奇風異俗,不同時期民生百態的精彩濃縮景觀其中。一杯清茶,龍門陣一擺,生活的滋味便蔓延開來。茶館進進出出的人,形形色色,神態各異。提鳥籠的有錢人、奸詐狡猾的商人、算命的先生、平民百姓等匯聚在小小的茶館裡,喝茶、交流、爭吵。說書的、唱戲的、扯相聲的民間藝人,到茶館裡賣藝掙錢養家餬口。三教九流各色人物穿梭其間,茶館簡直像一個小社會。
社會進步發展,茶館的房屋建築越來越高大,裝修也越來越華麗。茶具也越來越精緻,從粗碗、蓋碗、瓷盅到如今形狀各異的玻璃盅、不鏽鋼保溫盅等,小小的茶具變遷,見證了人民對生活質量的追求。
小巧玲瓏的南溪城,茶館多、茶樓多,在長江上遊的城市中實屬罕見,猶如一朵奇葩。老城區具有文化氣息的茶館有,望瀛門茶樓、文明門茶樓、廣福門茶樓,是文學和書畫愛好者常去的地方。消費檔次偏高的茶樓有聚豪園茶樓、望江茶樓。新城區及古街高端茶樓有漂海樓、盛景天下、雅思茶樓……這些高端茶樓,並不是所謂的消費高昂,高、中、低檔兼顧。收費價格根據茶葉的質量而定,一杯茶的價格在幾元到幾十元之間,適合各階層的消費群體。
隨著城市的發展,大多消費者萌發親近大自然的恩賜,返璞歸真的舒適,一種新穎的喝茶空間「壩壩茶」應運而生。
壩壩茶,顧名思義,坐在壩子裡喝的茶。場址沒有修飾講究,只需供人的桌椅板凳,下雨或出太陽時老闆會撐起避雨或遮陽的傘具。壩壩茶的位置選擇大多在河流,江邊,有花草樹木,四周自然景色宜人的地方。南溪的壩壩茶最佳去處,是城市邊沿的長江岸邊。從長江邊的老城區望瀛門,到新城區的未來之門,密密麻麻的壩壩茶桌如擺在長江岸上的棋盤。坐在長江邊喝壩壩茶,仿佛提升了人生的最高境界。你就會情不自禁地吟誦起明代文學家楊慎的《臨江仙》中「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功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大氣磅礴的詞句;你就會輕輕地哼起高亢激昂的「長江之歌」。
坐在長江岸邊壩壩茶的藤椅上,泡上一杯清茶,和朋友擺擺龍門陣,打一局撲克,玩一場川牌,戰幾圈麻將。體驗正宗南溪休閒味道,收穫滿滿的,真是不白走一回。環顧對面蜿蜒的青山,猶如瀏覽一幅山水畫卷。看大江奔騰,百舸爭流。
南溪長江岸邊的壩壩茶,經過年復一年的洗禮,如今已成為南溪又一張嶄新的名片。來吧,天涯海角的朋友,我們在南溪未來之門靜靜地恭候。挽著爸爸媽媽的溫暖的臂窩,到南溪走一走,看一看。牽著夫妻滾燙的手,留念岸邊依依惜別的垂柳。來了,就別忙著走;來了,就好好享受。南溪古街的茶樓,約你穿越南溪明清茶肆的浩瀚春秋,感受仙源南溪遠古茶文化的濃濃清香氣息。我們在桂溪河畔默默地祈願,「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黃學清寫於2020,3,30
作者簡介:黃學清,筆名:黃山。現居住四川省宜賓市南溪區。男,中共黨員,1965年生,重度肢殘農民,文學愛好者。四川省宜賓市首屆書香家庭稱號獲得者、四川省宜賓市南溪區作家協會會員、四川省宜賓市南溪區史志研究學會會員、南溪區新體詩歌學會會員、當代作家網籤約作家、南溪街道茶花社區農家書屋管理員。身殘志堅,創辦黃山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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