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舫:成都韻致是散文

2020-12-24 澎湃新聞

不久前,李舫在「2019第二屆世界文化名城論壇·天府論壇」上,以《成都的七張面孔》為題,展示了自己心目中的成都名片:詩歌的面孔、神秘的面孔、生態的面孔、美食的面孔、安逸的面孔、財富的面孔以及創新的面孔。

記者日前與作為散文家的李舫對談,縱觀百年來書寫成都的散文,旨在從散文的角度打量成都。在李舫看來,成都一直延續著一種紮根生活、關注現實的散文氣質,成都人的生活,就是一篇舒緩而精緻的散文,在起承轉合中,漸次打開對生活的憧憬。

嘉賓

李舫,1968年生於吉林長春。中國人民大學文藝學博士,1995年分配至《人民日報》社。中國作家協會全委會委員、中國文藝家協會理事、中國散文學會副會長、中國作協文藝理論評論委員會委員。代表作有《春秋時代的春與秋》《大道兮低回——大宋王朝在景德元年》《在火中生蓮》等,作品獲中國新聞獎、冰心散文獎、中國報人散文獎等。長期擔任魯迅文學獎、中國兒童文學獎以及「五個一工程」獎、中國電影華表獎等獎項評委。主編大型文學書系「絲綢之路名家精選文庫」等。

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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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寫成都:一個「有手、有口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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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以下簡稱記):你讀過很多散文家描述成都的文章,除了已提到的之外,印象特別深的還有哪些?

李舫(以下簡稱李):很多。三千年來,成都這座城市的功能沒有本質性的變異,它就像一個碩大的肺葉,吐故納新,極大地彰顯一個世界文化名城的全部功能。對穿行在這座都市的人們來說,城市的小巷與茶館、青石板,望不到盡頭的天府之國的沃土,構成了一種閒適、平緩、雅致的生活品格。從古至今,成都的「詩國」之譽深入人心,人們未必注意到,涉及成都的散文不但質量上足以與詩歌比肩,涉及的作家遍及海內外,讀者大大超過詩歌,而且在作品數量上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記:比如老舍在1942年就寫過一篇《可愛的成都》,列舉了他熱愛成都的三大理由。

李:老舍特別談到,成都是一個「有手、有口的城市」:「先說手,我不愛古玩,第一因為不懂,第二因為沒有錢。我不愛洋玩意,第一因為它們洋氣十足,第二因為沒有美金。雖不愛古玩與洋東西,但是我喜愛現代的手造的相當美好的小東西……中華民族在雕刻、圖畫、建築、制銅、造瓷……上都有特殊的天才。這種天才在造幾張紙,制兩塊墨硯,打一張桌子,漆一兩個小盒上都隨時地表現出來。美的心靈使他們的手巧。我們不應隨便丟失了這顆心。因此,我愛現代的手造的美好的東西。

北平有許多這樣的好東西,如地毯,琺瑯,玩具……但是北平還沒有成都這樣多。成都還存著我們民族的巧手……次說口:成都人多數健談。文化高的地方都如此,因為有話可講……」

記:老舍不但展示了成都人的心靈手巧,更揭示了一個文化底蘊深厚的城市,更主要的是要弘揚、發展其地方的特質文化。

李:老舍先生這一番言論,對於當下成都建設世界文化名城,沒有過時,仍具有現實意義。

記:在同一篇文章裡,老舍還特別羅列了成都的民間藝術。

李:是的,他指出:「我聽到了川劇與竹琴。川劇的複雜與細膩,在重慶時我已領略了一點。到成都我才聽到真正好的川劇。很佩服賈樹三、蕭楷成、周企何諸先生的口。我的耳朵不十分笨,連崑曲——聽過幾次之後——都能哼出一句半句來。可是,已經聽過許多次川劇,我依然一句也哼不出。它太複雜,在牌子上,在音域上,恐怕它比任何中國的歌劇都複雜好多。我希望能用心去學幾句。假若我能哼上幾句川劇來,我想,大概就可以不怕學不會任何別的歌唱了。竹琴本很簡單,但在賈樹三的口中,它變成極難唱的東西。他不輕易放過一個字,他用氣控制著情,他用『抑』逼出『放』,他由細嗓轉到粗嗓而沒有痕跡。我很希望成都的口,也和它的手一樣,能保存下來。我們不應拒絕新的音樂,可也不應把舊的掃滅。恐怕新舊相通,才能產生新的而又是民族的東西來吧。」

這樣的散文,記錄了一個時代的輝煌。成都打造「音樂之都」,實在是有跡可循的。「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些散文折射出成都的文化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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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史上 成都一直保持高峰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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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1940年朱自清在西南聯大任教,一放暑假就離開昆明,趕回成都,在成都市東門外宋公橋租賃了3間小瓦房,開始整整一年「休假式研究」的成都生活。《外東消夏錄》是朱自清離開成都後懷念成都的散文。

李:這篇名文裡有《成都詩》一節,開門見山:「據說成都是中國第四大城。城太大了,要指出它的特色倒不易。說是有些像北平,不錯,有些個既像北平,似乎就不成其為特色了?然而不然,妙處在像而不像。我記得一首小詩,多少能抓住這一點兒,也就多少能夠抓住這座大城。這是易君左先生的詩,題目就是《成都》:

細雨成都路,微塵護落花。

據門撐古木,繞屋噪棲鴉。

入暮旋收市,凌晨即品茶。

承平風味足,楚客獨興嗟。

住過成都的人該能夠領略這首詩的妙處。它抓住了成都的閒味。北平也閒得可以的,但成都的閒是成都的閒,像而不像,非細辨不知。」

如果說「閒味」是朱自清對成都的總結,那麼在我看來,如今已經提升為從容態勢下的「包容」了。閒適而非散漫,承平風味足而非平庸市儈濃。成都人的生活,就是一篇舒緩而精緻的散文,在起承轉合中,漸次打開對生活的憧憬。

記:蕭軍筆下的成都小吃,黃裳筆下的川劇,汪曾祺筆下的成都街巷,還有當代作家尤今的《繽紛城事:尤今讀成都》、肖復興的《蓉城十八拍》、趙麗宏的《望江樓畔懷薛濤》、祝勇的《大慈寺》、王躍文的《成都記》等,以散文延續著天府文脈……

李:是的,氣質是一個人、一個群體心理活動的強度、速度與指向性等方面的一種穩定的心理特徵,而城市氣質是一個城市內涵或修養的外在體現。在我看來,成都的大眾生活,一直延續著這樣一種紮根生活、關注現實的「散文氣質」。

抗戰八年,長期流寓四川的茅盾、葉聖陶、朱自清、老舍、張恨水、曹禺、吳祖光等,留下了輝煌的成都篇章。當代作家繼續著這一態勢,用散文記錄著成都的變遷。不止詩人、作家,正如古人所說,「天下才人皆入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成都成了不同歷史時期的詩人、作家的棲居地,成為文學家精神上的故鄉。在漫長的中國歷史上,成都一直是一個在文學史上從未有過低落、衰竭,卻一直保持在高峰姿態的城市,這是文化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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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然美妙、文藝精英 我不曾描出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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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自成都籍的歷史大家唐振常書寫成都後,又一位成都籍的歷史學家王笛,先後出版了《街頭文化》《成都茶館》《袍哥》等,以「微觀史」的基調,書寫了很多成都城市的細部,文筆細緻優美,引起了廣泛關注。

李:這是值得關注的一個文化/文學現象。學者不再板起面孔寫高頭講章,而是用一個很小的切口,以散文、隨筆的演繹方式,進入到歷史的深處。這些敘事,既有歷史敘事的轉向原因,也反映出近年流行的博物學對讀者的吸引,讓人們可以從博物學的梳理當中,比如從銀杏和木芙蓉、從錦江兩岸的白鷺,看到生命的變化與時代的變遷。

記:描寫成都銀杏、芙蓉花、白鷺的散文非常多……

李:早年張恨水寫過一篇《桐花鳳》,描繪了錦江兩岸的一種鳥兒:「這小小的動物,它比燕子或麻雀,還小一半,嘴長而彎,像釣魚鉤,紫色頭,大紅脖子,胸脯黃,與頸毛交錯,翅領深灰色,中間夾著淡黃,尾長二寸餘,約為身體之兩倍,翡翠色。總而言之,美極了。就為了它太美,捕鳥者,就把它關在籠子裡了。它是怎樣被捕的呢?這裡有無數的桐花樹,高達六七丈,淡紫色的桐花,大如酒杯,作喇叭形成球樣地開在枝上。大概是花蕊裡有蜜,桐花鳳與蝴蝶一樣,在樹枝上飛來飛去,時時鑽進花裡吃蜜。捕鳥人利用它這個弱點,將長竹竿接上兩三根,頂上以膠著物,再抹些香蜜,像釣魚一般,伸進花樹枝裡。桐花鳳若飛來吃蜜,它就被粘著了……」這樣的散文,相信會激起讀者的興趣,在春末夏初時節好好去錦江邊打量一番。

記:是的,這樣寫成都的風物散文,在當代也不少。

李:是的,流沙河、鐘鳴、潔塵等作家的散文,以及你的《成都筆記》《蜀地筆記》等作品裡,就涉及很多蜀地風物的考據。阿來的散文集《草木的理想國:成都物候記》是這一譜系中突出的一部,幾十篇有關成都植物的隨筆散文,包括芙蓉、梨、桃、丁香、梔子、紫薇等,還配上阿來的多篇攝影作品。阿來在自序中透露:「我對觀察和記錄植物上癮已好些年了。有朋友善意提醒過我,不要玩物喪志,但我倒自得其樂,要往植物王國裡繼續深入。文字記錄不過癮了,又添置了相機,學習攝影,為植物們的美麗身姿立此存照……我不能忍受自己對置身的環境一無所知……這不是純粹科普意義上的觀察與書寫,雖然包含了一些植物學最基本的知識,但稍一深入,就進入了這座城市的人文歷史。」

阿來這一番話佐證了我的一個看法:一個詩人也許可以很快抓住一個城市的感覺,但一個散文家則需要通過非常細微的觀察和體悟,用「比緩慢更緩慢」的方式,用比「成都更慢的方式」,去一點一點接納、進入、融入這個城市,才能寫出真正符合成都韻致的好文章。

著名翻譯家羅念生是四川威遠縣人,在他寫於1927年的散文《芙蓉城》的結尾,動情地寫道:「芙蓉,你的自然美妙,你的文藝精英,我還不曾描出萬一。願你永葆天真,永葆古趣,多發幾片綠葉,多開幾朵鮮花;別給樓高車快的文明將你汙穢了,芙蓉!」借這幾句話,表達我對成都的深深祝福。

手記

2019年7月24日

7月23日,李舫參加了「2019第二屆世界文化名城論壇·天府論壇」開幕式,登臨主論壇,對成都建設世界文化名城提出自己獨到的觀點。

李舫對成都並不陌生。本次論壇上,她以《成都的七張面孔》為題,展示了心目中的成都名片:詩歌的面孔、神秘的面孔、生態的面孔、美食的面孔、安逸的面孔、財富的面孔以及創新的面孔,她尤其對成都文化中的「神秘」充滿興趣,比如可愛的熊貓,竟是穿越了800萬年的遠古使者,「它能夠走過這麼長遠的時間,在今天跟我們相遇,非常神奇!」

我對李舫說,你是散文家,可否從散文的角度打量一番成都呢?因為成都的詩意生活在於慢,在於舒適而從容,在於人們可以在這樣的氛圍裡,仔細打量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這樣的城市,準確講,是散文的城市。

李舫說:「記得你在一篇文章裡已區分了詩意的生活與散文的生活。匍匐的大地,其實具有最本真的散文性,看似無心的天地造化,尤其是以天府林盤為地緣特徵的那種田園生活,仔細留意,卻能發現是出於某種安排:讓思想、情感隨大地的顛簸而震蕩,該歸於大地的歸於大地,該賦予羽翅的賦予羽翅,兩者平行而居,相對而生。近現代散文家們對成都生活的言說宛如松枝舉雪,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天府大地擁有散文的舒展。」

伴隨言路的拓展,我們談論起散文家筆下的成都:著名翻譯家、學者羅念生早年寫有《芙蓉城》、作家周文的《成都的印象》、何滿子的《蓉城憶往》、張恨水的《蓉行雜感》、老舍的《可愛的成都》、朱自清的《外東消夏錄》、吳學昭的《陳寅恪與吳宓在成都》、羅常培的《蜀道難》、黃裳的《過灌縣上青城》、李劼人的《成都的一條街》、巴金的《我的老家》、艾蕪的《在昭覺寺》、車輻的《成都花會中的小吃》、歷史學家唐振常的《蜀中文化最關情》、 祖籍成都的韓素音的《傷殘的樹》、趙玫的《青山猶在》和流沙河的《老成都——芙蓉秋夢》……

每個城市都有與生俱來的氣質,這樣的氣質在一個人呱呱墜地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浸潤你,影響你,改變你,因此「人跡」就是這些散文的關鍵詞。人跡於山,山勢蔥蘢;人跡於水,煙波浩渺;人跡為那些歷史街區與建築帶來活力,愛恨情仇、家國情懷充溢在山河歲月,成就了散文家心目中最靠近真實的成都生活。

來源:成都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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