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嘗鮮|《若無相欠 怎會相見》之沈從文致張兆和:只愛過一個正當...

2020-12-14 封面新聞

文/桑妮

強扭的瓜不甜,即使能夠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真心也不一定能換來幸福;以白頭偕老來衡量伉儷情深,實在過於片面。

試想,如若一切都美好,世間便不再浮躁,情便是最易產生卻也最易消逝的東西。

-零-

只愛過一個最好年齡的人

「我一輩子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每當看到這種美好的句子時,都會想起那位傳奇詩人倉央嘉措。他曾寫過這樣抵死纏綿的詩句:「願與卿結百年好,不惜金屋備藏嬌。一似碧淵水晶宮,儲得珍稀與奇寶。」即便後來被廢黜,他仍執迷於「只為途中與你相見」的紅塵。

愛情就是這樣,如同佳期美夢般,讓人無法拒絕。

那時的多情才子沈從文,就像倉央嘉措這般,對愛情充滿渴望。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永遠不會老去,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我想到這些,我十分憂鬱了。」這句話,每次讀起都讓人覺得心涼。我會想起看過的相關片段:那時,當詩中的女子在現實裡老去的時候,有人指著「他」的肖像問病床上的她,「認識嗎?」「好像見過。」又說,「我肯定認識。」可是,這時的她卻再也說不出「他」的名字。

這是2003年的春天,張兆和93歲,此時她「思維雖不再明晰,記憶也顯得模糊,但仍可以本能地與人簡單對話」。

一個月後,她溘然長逝。

只是,我一直都想問的是,在她閉眼的那一刻,她是否還記得那個人——那個給她寫下過那麼多動人的情書、與她攜手共度五十五年歲月的男人?

她是否還記得?

-壹-

不甘只作看花人

沈從文是在上海吳淞的中國公學任職時遇見張兆和的。當時,他是張兆和的老師。

初登大學講臺的沈從文,有著說不出的侷促,面對眾多陌生的面孔,他緊張得紅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最後,只好在黑板上寫下「請給我五分鐘」,之後才開始講課。這一經歷,還被張兆和當作笑話說給了二姐張允和聽。

張兆和與沈從文相差八歲,這個年齡差並不是太大,實在不能讓她對沈從文做到像對師長那般崇拜。雖然,當時的沈從文在文學上的造詣已令許多大家稱讚不已,在文壇上也引起不小的轟動,但是這樣一個只有小學文憑、大兵出身、一窮二白、操著濃重湖南口音的男子,是絕對入不了她這樣的名門閨秀的法眼的。

只是情海激蕩,她不愛他,並不能夠阻止得了他追求她的腳步。

那時,張兆和的追求者可以用籮筐來統計。她調皮地將這些追求者以「青蛙」為名一一編了號,當沈從文交出寫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愛上了你」這第一封情書給她時,她便立即將他編為「青蛙13號」,未做出任何不同於對待其他追求者的舉動。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她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她的拒絕,並沒有讓沈從文氣餒或放棄,反而使他追求得更加熱烈,一封封滾燙的情書源源不斷地從他手中湧現出來。見此光景,二姐張允和忍不住調侃起來,說這些信「要是從郵局寄,都得超重」。

而張兆和面對如此多的情書,非但沒有絲毫感動或心動,反倒頗為厭煩,說:「又接到一封沒有署名的S先生(沈的代號)的來信,沒頭沒腦的,真叫人難受!」

與張兆和的「輕視」相比,沈從文的痴情讓人覺得心疼。他病了,因為他的痴情得不到回應,病到完全不能自控的地步,用他自己的話說:「男子愛而變成糊塗東西,是任何教育不能使他變聰敏一點的,除非那愛不誠實。」愛了便瘋魔,他是那種為愛而生的痴情男子,所以他會「想到所愛的一個人的時候,血就流走得快了許多,全身就發熱作寒,聽到旁人提到這人的名字,就似乎十分害怕,又十分快樂」。

痛並快樂著,也許就是他始終放不下她的緣由。雖然痛,但是快樂讓人無法抵抗。

因為愛她,他開始放下自尊,寫下那些囈語般的情話:

「愛情使男人變成傻子的同時,也變成了奴隸!不過,有幸碰到讓你甘心做奴隸的女人,你也就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做奴隸算什麼?就是做牛做馬,或被五馬分屍、大卸八塊,你也是應該豁出去的!」

後來,他便軟硬兼施起來。張兆和在1930年7月8日的日記中寫道:「他對蓮(張兆和的室友)說,如果得到使他失敗的消息,他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刻苦自己,使自己向上,這是一條積極的路,但多半是不走這條的;另一條有兩條分支,一是自殺,一是,他說,說得含含糊糊,『我不是說恐嚇話……我總是的,總會出一口氣的』!出什麼氣呢?要鬧得我和他同歸於盡嗎?那簡直是小孩子的氣量了!我想了想,我不怕!」

這樣的他,未免有點耍賴了,愛得著了魔,瘋狂得有點讓人看不起。試想,

也只有他,因為愛她,就那麼不管不顧地、單純得像個孩子般追求她。

-貳-

愛情的「甜酒」

沈從文這番尋死覓活的愛情,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議論紛紛,這讓家世清白的張兆和有些吃不消了。

於是,她跑到校長胡適那裡去告狀。胡適對沈從文極為欣賞,那會兒正想著撮合他們這對才子佳人。他一邊誇獎沈從文是個難得的天才,一邊表示自己與張兆和是安徽老鄉,願意出面去向張父說媒,並強調沈從文對她的痴迷程度,說:「我知道沈從文頑固地愛你!」

張兆和則脫口而出道:「我頑固地不愛他。」

見識了張兆和的頑固,胡適在一片錯愕和惋惜中給沈從文去信道:「這個女子不能了解你,更不能了解你的愛,你錯用情了。愛情不過是人生的一件事(說愛情是人生唯一的事,乃是妄人之言),我們要經得起成功,更要經得起失敗。你千萬要掙扎,不要讓一個小女子誇口說她曾碎了沈從文的心……此人太年輕,生活經驗太少……故能拒人自喜。」

為人坦蕩的胡適,同時也將這封信的副本寄給了張兆和。收到信的張兆和在日記裡寫道:「胡先生只知道愛是可貴的,以為只要是誠意的,就應當接受,他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被愛者如果也愛他,是甘願的接受,那當然沒話說。他沒有知道如果被愛者不愛這獻上愛的人,而只因他愛的誠摯,就勉強接受了它,這人為的非由兩心互應的有恆結合,不單不是幸福的設計,終會釀成更大的麻煩與苦惱。」

彼時的張兆和,是冷靜和清醒的,在我看來這樣的愛情觀也是理智和正確的。不過,後來,她還是被他那些綿綿不斷的情書所說服,轉而接納了他。就連她自己,也多次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鄉下人』的看法逐漸改變了,真是一點也想不起了」。

回頭看沈從文「一根筋」的性子,身為女子,即使換作我也會被逐漸感化,無論起初抱有怎樣的態度,哪怕還有一絲絲膩煩。

他去青島大學教書了。不過,情書照樣殷勤,一封又接著一封:

我希望我能學做一個男子,愛你卻不再來麻煩你,我愛你一天總是要認真生活一天,也極力免除你不安的一天。為著這個世界上有我永遠傾心的人在,我一定要努力切實做個人的。

這樣的情話,早不是最初的尋死覓活之話,畢竟是文學大家、文字高手,在遣詞造句上都像是有魔力一般,漸漸地竟讓張兆和感動了,並且在那緊閉的心扉上劃開了一道縫隙。愛意,便如光一般透過這道縫隙照射進去,抵達她的內心深處。從此,她的心裡便有了他的影子,並且有了他的位置。

產生急劇變化的分界點,是1932年暑假沈從文的到訪。

為了看望日思夜想的「女神」,他居然徑直去了張家。恰巧那天張兆和去了圖書館,不在家,張允和接待了他,他卻極為羞怯,不肯進去,但也不願意走,最後還是張允和機靈,要了他的地址,他才低頭離開。張允和覺得他做妹夫挺好,首先接受了他,還為張兆和出主意回訪沈從文,教她邀請他的說辭:「我家有好多個小弟弟,很好玩,請到我家去。」

老實的張兆和照辦了,一字不漏地說了這些話。

自此,沈從文成了張家的座上賓。張兆和那顆堅如磐石的心,終於在沈從文的文字沐浴下變得柔軟了起來,開始接納了他。她曾對此做出解釋:「是因為他信寫得太好了!」

的確,沈從文那些情書極為誘人。

1933年,沈從文辭去了青島大學的工作,於9月9日在北京中央公園與張兆和舉行了婚禮。愛情的甜酒,在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最終總算喝到了。

-叄-

「柴米油鹽」,是毀壞愛之花的惡

在李敖和胡因夢決裂的那陣子,李敖便聲稱他受不了「胡因夢在廁所裡便秘」。實際上,他是接受不了自己心中的女神變成了女人。

可是,活在這世間,哪個女神不是平常的女人?胡因夢是,張兆和也是。

在結婚之初,沈從文因為風骨清高,不要張家絲毫嫁妝,可是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卻也不能賺更多的錢來做紳士般的男人。她開始安心下來做一個家庭主婦,心底那份想過奢華日子的想法漸漸消隱。

生活就是現實,畢竟不能靠吃情書過日子,再優美的文字,看過也就罷了,頂多激起心海漣漪,卻不能幻化成米下鍋。

27歲的她,開始覺得自己老了。

那些我們後來感念不已的瀲灩美句,讓人們都以為她過得很幸福,但對她來說,她的婚後生活裡卻始終沒有真正的幸福可言。她雖然嫁給了令無數女子欣賞、愛慕的沈從文,卻沒有真正欣賞、愛慕過他。因此,她對他說:「不許你逼我穿高跟鞋、燙頭髮了,不許你因怕我把一雙手弄粗糙為理由而不叫我洗衣服做事了,吃的東西無所謂好壞,穿的用的無所謂講究不講究,能夠活下去已是造化。」

張兆和說出這樣「世俗」「現實」的話,委實嚇了他一跳,因為那時的張兆和已不再是他理想愛情裡女神的樣子了。

當時,他們的感情還沒有完全破裂,愛意仍是有的,畢竟是沈從文自己千辛萬苦追求來的女子,他對她仍然保有最初的那份真心。那時,他獨自上路回家探親,張兆和不肯陪他同去。在去往湘西的路上,他便懷揣著張兆和的照片,以每天一封情書的節奏寫下一些情難自已的話:

「三三,乖一點,放心,我一切好!我一個人在路上,看什麼總想到你。」

「有上萬句話,有無數的字眼,一大堆的微笑,一大堆的吻,皆為你而儲蓄在心上。」

……

只是,張兆和做不了溫暖的愛人,她冷漠得多,回信亦少。最溫暖的回信是這樣:「長沙的風是不是也會這麼不憐憫地吼,把我二哥的身子吹成一塊冰?為了這風,我很發愁,就因為我自己這時坐在溫暖的屋子裡,有了風,還把心吹得冰冷。我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支持的。」

林語堂曾經說過:「男子只懂得人生哲學,女子卻懂得人生!」這話放在他們二人身上,真是貼切妥當。將自己愛慕的女子視為女神的沈從文,是希望生活浪漫、再浪漫一些,根本想不到現實裡的那些無可奈何;而張兆和骨子裡雖也浪漫,可是卻被現實逼迫得不得不世俗,面對自己並不愛慕的男子,生活遂陷入再現實不過的人生裡。說白了,她雖是個紅顏,卻不是知己。多年來,她從未理解過為她寫過那麼多美麗情書的沈從文。在悠長的歲月裡,她始終與他隔著一條河的距離,從未做到過夫唱婦隨。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時,沈從文和幾個知識分子喬裝打扮,輾轉逃到昆明的西南聯大教書,她卻決定不和他一起南下,理由是孩子需要照顧,離開北京多有不便,沈書信太多、稿件太多,需要整理、保護,一家人都跟著沈從文,會拖累他。

事實上,這或許因為她不夠愛慕他,若是有沈從文愛慕她的十分之一,或千分之一,她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要知道亂世裡的人,誰不是得過且過的,無法預測的安定讓每一次的別離都意味著不能相見的永別。

這樣的放任獨留,讓沈從文情何以堪!更何況,沈從文在昆明的日子裡,還多次哀求她去陪他,可是,她始終可以找到迴避與他團聚的理由。

沈從文的愛情世界不由得碎片亂飛、滿目瘡痍了。他抱怨道:「你愛我,與其說愛我為人,還不如說愛我寫信。」轉而又生了疑惑,懷疑她有了婚外情,「即或是因為北平有個關心你、你也同情他的人,只因為這種事不來、故意留在北京,我也不嫉妒,不生氣。」

在他這樣苛刻的話裡,張兆和終於帶著孩子們去了昆明,可堅決不與他同住,而是住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呈貢。每一次的相聚,沈從文都要「小火車拖著晃一個鐘頭,再跨上一匹秀氣的雲南小馬顛十裡地,才到呈貢南門」。

他內心的委屈可想而知,愛情的夢幻破碎理所當然。他開始傾訴起對女學生高青子的愛慕之情來,以此來向張兆和傳達自己有能力愛不止一個女人。事實上,早在張兆和在北平之時,他就和高青子有了曖昧之情。

如果一段即將開始的愛情,最終是建立在家庭破碎的基礎上時,那麼家庭的裂痕也恰恰是愛情的斷章。他們二人的愛情就是最好的詮釋。雖然,他對她極為愛慕,卻沒能打動她,雖然朝朝暮暮地相處,一開始也註定是貌合神離了。

他們的愛情終似繁花落盡,幸福再無歸路,只留下那鐫刻深情的情書在時空裡燃燒成灰燼。

-尾語-

1946年,沈從文和張兆和正式分居。

後來的歲月裡,他們止步於婚姻,彼此也因此過上了真正幸福的生活。

回首他們走過的那段短暫的婚姻之路,真正和諧的時候少之又少,不和諧的時候更多。不過分開後,張兆和反而對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1995年,她意味深長地寫道:

「從文同我相處,這一生,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後來逐漸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遺稿的現在。」

這應該是她饋贈給沈從文最美的情書。可是,沈從文早在1988年就去世了。

也許就像她繼續寫下的那樣:「太晚了!為什麼在他有生之年,不能發掘他、理解他,從各方面去幫助他,反而有那麼多的矛盾得不到解決!悔之晚矣。」

是的,一切都太晚了。在沈從文在世時,她沒有給過他安慰和理解;他去世之後,她如此懺悔實質上於事無補,只是徒增遺恨和惆悵。斯人已逝,一切已空,只能感嘆。幸與不幸、悔與不悔,全是自苦,又何必呢!

愛情和理解,也許本來就不是兩個相關的命題。既然愛情無法挽回,就只應該記住最美最好的時刻;到了暮年,會為自己曾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姑娘而激動不已吧。就如沈從文說的:

沈、張的愛情,不是容不下兩個都正確的人,而是其中一方愛得不夠深。女人需要男人的愛戀,可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愛慕。

時光悠長,他們最開始的情愫已無人可知,只要記住曾有一個男子情深似海地表白過,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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