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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是魯迅筆下眾多悲慘的社會底層人物之一,一個生活在辛亥革命前後江南農村末莊中的貧下僱農,沒有家、也沒有職業,以打短工為生。
「割麥便割麥,舂米便舂米,撐船便撐船」,阿Q過著遊民般的生活,他的生活狀態與傳統封建安穩的村莊格局相背而馳,這意味著在漂泊阿Q的身上有無數的可能。
但是阿Q的特質決定了他不能夠成功,他的存在是「喪失自我」的存在,即等同於物的客觀性存在、平白無故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使命與意義是什麼,從不會問自己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一個人要尋找的不是普通的真理,而是個人的真理」。阿Q的行為方式,不是在尋找個人的真理。在阿Q眼中,革命就是農民起義,就是報私仇,就是發橫財,就是娶老婆,是改變自身窘境的本能。
阿Q在骨子裡還是同末莊所有的村民一派的思想,他欠缺理性的思維能力,總是按照慣例、老例來判斷和行事,對於自身所處的環境缺乏基本的把握與認知,其人物的形狀與命運早已註定。喪失「自我」的人,最終都會活成阿Q。
職場中的阿Q,喪失「自我」的逆來順受
「明天上午交個策劃,現在都快下班了,怎麼來得及」、「周末又要加班,還不給工資」、「那明明是我做的策劃,經理居然說是他的」、「唉,忍一忍就過去了……」仔細看看周圍,工作中的阿Q是不是不斷在上演?
習慣了身處的環境與同事,工作中付出與回報的正相關性被打破;周末無休止的加班,「你弄一下,幾分鐘就能弄好」、「每天隔段時間看看帳戶」,沒有加班費始終無人敢提。公司中的「米蟲」在搭著大家的便車,熬夜的策劃成了領導的功勞……
從春天忍到秋天,又從秋天忍到春天,美好的青春年華,卻活成了個逆來順受的人。曾經走出校園時的吶喊,已經不能消解整日的疲勞,究竟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不知不覺間,阿Q已經成為了職場中的你我他。
生活中的阿Q,喪失「自我」的麻痺、墮落
一場酩酊大醉,管他幾度春秋,似乎已經成為了當今人們排憂解難的首選。男人不開心就去喝酒蹦迪,女人不開心就約上好友買買買,從不會去想自己因為什麼憂、因為什麼愁、應該去做些什麼應對憂愁。
酒精、美女「俘獲」了男人的心,美食、衣物、化妝品店成為女人消遣的天堂,外在的物已經「俘虜」了人類受傷、幽怨的心靈,自我麻痺、自我安慰不斷在重複,生活的真實煩惱活成了清醒的沉淪,墮落成了長久不醒的夢,成了生命的主循環。
喪失「自我」的麻痺,再多也只是自我逃避,遺忘與習慣卻成了苦苦追求的解藥。憂愁化作酒、變成尿,酒沒了,時間沒了,生活沒有好轉,一輩子也沒了……
閒談中的阿Q,喪失「自我」的自我安慰
「其實人人都有一點吧」、「還好XX的業績比我還少,不然太丟臉了……」當不好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要麼是回家後對家人撒潑,要麼是宣揚一些可以接受的信息,來合理化減輕自己的痛苦,這和阿Q又有何異?
阿Q受了秀才的氣,轉身就發洩在了小尼姑身上;遭了趙太爺打嘴巴之後,他只是在心裡腹誹著:「現在的世界太不成話,兒子打老子……」他沒有去想自己為什麼遭打,是否應當被打,是否該反抗。
阿Q獨創了」精神勝利法「,卻也被世世代代的中國人延續並發揚,成為了當今國人身上的劣根性,從末莊吹來的風始終沒有停歇。
喪失「自我」,終究是邁向了阿Q。因為懶於思索,缺乏內省精神,生活在未莊的阿Q既不了解未莊,也不了解未莊外的世界,沒有一個真正的敵人,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阿Q的形象不僅在當時有現實意義,在當代的生活中也有一定的現實意義,我們不能活成阿Q,應該通過不懈的努力去改變自身所處的環境,去正視問題的本質,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活成真正的勇士。
先生的作品一直「不朽」,跟我們今天的社會發展仍然沒有脫離魯迅的時代不無關係。只有擁有「自我」,有理性思維,懂得生活的價值與意義,才能徹底與阿Q說再見。讓先生的作品「速朽」,才是先生所期望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