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名場面不知道你意想過沒有:某日在路上人有三急的你終於找到公用廁所衝了進去,然而廁紙需要通過人臉識別才能拿到,於是手無寸紙已經憋得歪嘴裂臉的你,只好端正姿態對著人臉識別機凝視了3秒,在每1秒都度日如年後,一條90釐米長的手紙緩緩地從機裡吐出來……
在網上一搜索,人臉識別取廁紙種技術設備,全國原來有很多地方都在使用了,出發點都是「避免廁紙被浪費」。裝一部機器能買多少卷廁紙,這個帳沒人算過。人均擁有90釐米長的手紙,這種如廁「大鍋飯」的新模式沒有得到群眾的讚賞呢?
去廁紙也要人臉識別,更像是一種「偽先進」
12月6日東莞城管對外發布了一個通報,稱之前莞城街道一個公廁的人臉識別取紙設備已終止使用,改為常規方式免費提供紙巾。這個星級公廁在過去幾日引起了諸多熱議,管住了大媽管不住輿論,公眾對人臉識別取廁紙的設置並不買帳。
「現在上班刷臉打卡,工作時刷臉打開手機、筆記本電腦,午飯時刷臉支付,出差住酒店也得刷臉登記,甚至上公廁取廁紙都要刷臉,這張老臉是越刷越多,總感覺不對勁。」曾有網友如此感慨。很重要一個原因,是擔憂個人隱私不斷被獲取洩露。
這裡面還含有一種無奈:在當今網際網路時代,我們已被人控制的科技管得太多了。
拿個廁紙也需要用上人臉識別?看起來它更像一種「偽先進」。當管理者為了自己的便利,把所有人都設定為「壞人」、科技變成了一種「管治」手段時,科技其實顯得特別尷尬。但科技本身是無辜的,人臉識別技術如果會表態,它肯定也會說:我從來就沒有想到,我會在廁所裡跟一卷廁紙伴隨一生。
我們應該要明白,科技的發展是為了便於人們翻山越嶺,而不是在生活中壘砌各種高牆。說到底,科技的力量應該向著普通人,應該向善:
在鄉村小學任教40年的馬復興老師,是村裡唯一一名高中生,因為意外而失去雙手的他總是用著殘臂夾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字,耕耘多年培養出一批又一批大山學子。寫字對於馬老師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得知他的故事後,有公益組織專門為他裝上了一雙人工智慧假手。
現在馬老師可以用「新手」在黑板上寫字,可以跟學生們握手,摸摸他的頭鼓勵他們努力學習。科技給了一位鄉村老師「新的手」,讓人看到後有心頭大石落下的輕鬆感。就像指紋鎖、智能消防頭盔、手指上新型電話機……所有這些新科技物件,無一不是為了為解決生活困難提高生活品質。
人臉識別為他們尋回失去10年的兒子,才叫真科技!
去年5月在央視的打拐尋親節目《等著我》上有過非常動人的一幕。來自四川的桂宏正、李細克夫婦,10年前3歲的兒子桂豪在四川武勝縣沿口鎮被拐走,此後夫婦二人走遍全國尋子,但花光了積蓄依然毫無頭緒。當舞臺上的大門打開時,出現在眼前只是民警和節目主持人的身影,沒有孩子,失望的桂宏正與李細克禁不住失聲痛哭。
此時主持人卻激動地說,桂大哥桂大嫂不要著急難過,我帶來的是好消息,這10年來經過公安民警的不懈努力,你們的兒子桂豪已經找到了,孩子很健康,只是出於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我們沒有讓他來到現場。
聽到幸福消息夫婦兩人又一次大聲哭喊了起來,不斷地說著謝謝。
桂氏夫婦能找回失去10年的兒子,比通過AI人臉識別技術尋找短期走失人口的難度大多了。他們的兒子被拐走時才3歲,經歷了人一生中面容變化最大的10年。跨年齡段識別一直是技術難題,僅憑一張泛黃模糊的舊照片就要找到如今對應的人,這對算法模型和數據量都是極大挑戰。騰訊優圖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硬是通過幾個月的試驗測試,開發了一個具有上千層結構的深度神經網絡模型,將跨年齡識別的準確率穩定在接近96%的水準。
得益於這套跨年齡人臉識別系統,除了桂豪外,四川其餘6名被拐超過10年的孩子都被找到了。
這才是令人歡欣鼓舞的人臉識別技術,這才是令人拍案叫絕的尖端科技!
科技力量展現對人的關懷,還有很多方面的實例。今年國內新冠疫情暴發期間,一套叫「騰訊覓影」的AI應急專用CT裝備被用於湖北各大醫院,在患者CT檢查後最快2秒就能完成識別,1分鐘內即可以為醫生提供新冠肺炎的輔助診斷參考,大大提高檢測效率;在疫情爆發初期,騰訊公益平臺在1月23日當天就上線了首個公益募捐項目,隨後設立「馳援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專題,短期內就上線了173個項目籌集善款6億多,用於馳援各地疫情防控。網際網路技術在扶危救急的重要關頭髮揮了巨大力量。
在有凍品檢測出新冠病毒的案例後,現在也有冷鏈食品溯源碼推出,可以給冷凍豬肋排、凍雞翅等凍品上個「健康碼」和「行程卡」,讓溯源這事變得簡單……
這些新科技對現實生活的帶動,真比什麼人臉識別取廁紙好多了。我們需要的是切切實實能為人民謀福祉的科技力量,這樣才會對生活的未來、科技的未來持樂觀態度,更加努力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