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片流入清朝之時,富人以吸食鴉片為樂,鴉片在當時也成為了另外一種區分階級的標誌。但史書上記載,鴉片不僅僅是唯一,魏晉時期的五石散也是其中之一。
在張仲景的藥方之中,五石散最初是一種處方藥,主要是用在傷寒雜病身上。因為五石散有著燥熱功能,因此對傷寒病人有著不錯的療效。但經何宴改造,這五石散反倒成為了富人戲耍的工具,也成為了風流的特徵。
雖然唐詩宋詞乃是中國的詩詞的巔峰時期,但如此說法難免掩埋了魏晉名士的風流,在史書的記載之中,阮籍、嵇康乃至謝安這都是風流雅士。但是根據魏晉時期的衣著考察,這些名士皆是飄飄之態,其實就是嗑藥多了的狀態。
何宴將五石散的改造違背了張仲景的初衷,在何宴初服用五石散之時,只是將他作為祛除雜病的良藥,但是隨著服用時間增長,五石散逐漸侵入人體,身嬌體弱之人便會體力大增,一改往日的萎靡之態。但是與此同時,精神卻逐漸飄蕩,整個人便有了飄飄欲仙之態。
而何宴此人的影響力更加促成了五石散在上層之間的流行,何宴此人乃是曹操的養子,所娶的妻子乃是曹操最愛的女兒不僅如此,何宴的才學與談吐更加促成了他在文人之中的地位,乃是魏晉玄學的開山鼻祖。在以文雅著稱的名士之中,何宴的存在便是處在神壇之上。何宴追求的乃是玄學,與道家倒是相似,而五石散經過改造又讓人有了飄飄之態,更加促成了五石散的盛行。但是五石散的吃法,不僅僅是簡單地借用清水來吞服。在《諸病源候論》之中,額可以窺察到關於五石散服用的蹤跡。
據史料記載,五石散少劑量服用並沒有危害,起碼得有了一定的次數才會逐漸顯現出症狀。而張仲景的藥理其實是散熱,所以這種藥吃了之後不能躺著,的運動,藉助運動將藥性散發出去。渾身燥熱之後便是全身發冷,而這種冷不是簡單的可以用衣服來裹身,是需要冷水澆身和飲酒來祛除冷氣入體。
綜合來看,五石散本質上和鴉片沒有什麼區別。而且從魏晉時期留下的插圖可以看出,魏晉名士皆是輕裘緩帶,寬衣,被後人稱為飄逸。這倒是與「楚王好細腰,宮中皆餓死」相似。而且五石散乃是上層之中的玩樂之物,下層人是接觸不到的。但是有些人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為了虛榮的面子開始模仿,所以路人便出現了一些裸露著胸膛,橫七豎八躺著的所謂名士。若是有人路過詢問,便是藉口說自己是散熱,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地位。
其後儘管何宴被司馬懿殺死,五六百年間五石散一直受到世人的歡迎。直到孫思邈出現,孫思邈也是研究藥學,憑藉著強硬的證據,開始指出了五石散的弊端。而深受五石散荼毒的名士、百姓、官員,終於重新開始審視五石散。的確,張仲景發明此藥乃是為了傷寒病人,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五石散被用來助興,這便是大錯。
五石散的終極效果便是麻痺神經,使人產生幻覺,進而開始迷戀五石散,無法離開。這個這個症狀與清朝後期的鴉片、毒品是相似的。而隨著孫思邈的廢除,五石散的熱度終於在民間開始消退,但是並未真正消失。
魏晉名士的風流其中之一便是表現在寬袖之上,其實這是為了排解燥熱,所以路邊自然是出現了橫七豎八的裸露胸膛躺著的人。古人注重禮儀教化,這在《周禮》之中便可以體現出來。所以魏晉時期所謂的流行實在是有傷風化,不符合老祖宗的禮法。再者服藥之後,因為藥物上癮,縱使家財萬貫也難以消散。若是長期斷食,必然是影響社會秩序,進而導致江山不穩。
孫思邈所列出的這幾點證據,足以給世人當頭一棒。如此一來,才徹底認清楚五石散的危害。自然社會上開啟了批判五石散的風潮,那個時候可謂是人人自危。但是從現在來看歷史,雖然當時批判禁止五石散的力度之大,但是五石散並未徹底廢除。
在《新唐書孫思邈》之中,在晚年之際,孫思邈曾經親口告知徒弟五石散必須廢除,只是廢除力度並沒有徹底。而且五石散後期其實是作為延年益壽的丹藥,在唐朝帝王、大臣之中若是想要長生不老,其實所服用的藥物之中便加入了這一味藥物。
從如今來看,孫思邈毀了五石散的秘方,其實和林則徐的禁菸是一樣的道理。但是其實五石散的存在,也不乏有一些好的成果,就比如說魏晉時期的名士。
在當初竹林七賢、建安七子乃至王羲之等人,其實都是服用五石散。因為有飄飄欲仙的結果,自然便有了流傳千年的名句、畫作或者是《蘭亭集序》。所以有人認為,是否五石散的廢除將一大批的名士扼殺。這就如同李白缺了酒一般,再也無法潑墨寫出千古名句。
其實不然,一個江山、一代朝廷都是有著自己的脊梁的,詩詞歌賦固然是精神的一部分,但是疆土更加重要。若是朝廷單單憑藉著五石散便想要統治天下,簡直是痴人說夢。戰士死守疆場,方可成就一方土地。文人的吶喊確實是可以拯救世人病魔入體的心靈,但若是身體都是殘缺不堪,何來筆尖的殺意!
所以關於五石散,張仲景的出發點確實值得稱讚,但是孫思邈的做法卻是值得讚揚。而所謂名士的損失,其實不必過於惋惜。因為即使沒有五石散,後期的宋詞、元曲、明清小說,哪一個沒有讓中國的文壇熠熠生輝?哪一個不是今日中華的瑰寶,其中所達到的成就恐怕後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