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現代有一句話叫做,昭和養鬼平成養豚,了解日本歷史的人對這句話可能深有體會,昭和是日本天皇的年號,第二次世界大戰席捲世界,日本為此死了很多人即所謂養鬼。,而養豚指的是日本當代整體散發出的氣象,豚是日本對於豬的稱呼,豬除了吃就是睡,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欲望,藉此來形容日本低欲望社會下的年輕人,也是我們常掛在嘴邊佛系青年。
相比150年前的明治維新,日本如今面所面對的問題可能更加棘手,即使相對30年前平元年時的國家經濟,現在的日本也出現了倒退,留給年輕人的機會越來越少,收入也縮水很多但是大多數日本年輕人對此卻沒有什麼反應,接著過著與世無爭的佛系生活。佛系、迷茫、不願吃苦、不想結婚,這些詞常大多是老一輩用來形容當代90後年輕人。
但是上面提到的這些詞彙,最早並非出現在中國,而是來自10年前我們的鄰國日本,當年的全日本從精英到平民的輿論上,都充斥著近似的言論,上世紀50到70年代,日本經濟出現了騰飛,這讓日本從一個身無分文的戰敗國,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日本人從來沒有這麼富有過,那個年代的日本大媽可以用豪橫形容,買奢侈品價格連看都不看,財力和底氣比中國大媽還要強,日本富豪甚至直接買下紐約的洛克菲勒大樓,美國人至今都覺得很氣憤,不過自從90年代初期,美國刺破日本的經濟泡沫之後,日本經濟就進入了看不到盡頭的衰退中,而日本低欲望的社會也由此開始。
前幾代人的高欲望透支,連帶著透支了日本年輕人的未來,在日本有一個奇怪的現象,資本家生產的LV、GUCCI這些奢侈品,無論怎麼宣傳、怎麼打折,年輕人都不為所動。房子、車子在中國人看來是結婚必須的東西,在許多日本年輕人眼中顯得不值得一提,房子用租就可以了,車子可以用公交或者地鐵代替,何必花個上百萬買房或者幾十萬買車,人們不斷壓縮欲望,使之可以被自己的經濟能力容納,對於個人和企業來說,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企業需求不足、為了穩定利益,於是開始裁員,裁員之後消費更加低迷,於是又得裁員,由此陷入了惡性循環。安倍為什麼能夠上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的經濟學理論,可以把日本帶出困境,但是日本出現的怪圈並不止一個。
日本產生的另一個怪圈就是,東京、大阪、銀座這類一線城市的房價,因為人口大面積的聚集,導致不斷被炒高,鄉下的房價卻因為人口流出而不斷貶值,經濟不景氣 所以有工作能力的人,不斷向一線城市移動,許許多多的鄉下城市開始淪為鬼城。
不過移居到大型城市,並不意味著有更好的工作,他需要一些上升通道,教育就是一個很好的上升通道,但對於一些日本青年而言,教育這一條上升通道已經被阻塞得差不多了,日本TOP級別的院校,例如東京大學 早稻田這類高校,學費高達幾百萬日元,這很大程度上將一大批寒門子弟拒之門外。
獎學、 國家教育基金這些福利,面對冰山一樣的大學生貸款也是杯水車薪,而經歷了經濟衰退的日本企業,選取人才方面也非常謹慎,正式選區必須是競聘者中的佼佼者,所以很多年輕人會失業 沒有正經工作,但是凡事總有例外,這個例外就是臨時工。
很多日本企業雖然不招正式工,但是臨時工需求量還是很大的,不僅是因為臨時工便宜,還在於公司還不用負責,國家規定公司給予員工的社會保障和福利待遇,遇到金融危機炒掉一些臨時工就好,富人越來越富 窮人越來越窮,固化的社會階層幾乎難以打破,努力無法改變現狀,那還不如做一條快樂的鹹魚,這就是日本許多年輕人的真實想法。
不過日本年輕人佛性、低欲望,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欲望,在實體經濟不斷衰退的同時,風俗業、動漫業和娛樂因此如日中天,而且一天比一天勁頭強勢,日本的二次元產業就是很好的實例,在現實生活中難以找到的成就感,在這三個產業中就能夠彌補,所以日本動漫中的男主角,多是白手起家、打敗壞人最終抱得美人歸。
這也成為了日本年輕人沉迷的精神鴉片,這是日本短時期內無法解決的問題,雖然日本現在仍是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但是曠日持久的經濟停滯何時才能結束,表面的豐衣足食讓日本社會看似一片欣欣向榮,但豐衣足食,何嘗又不是套在日本年輕人身上的一套枷鎖,佛系成為了這個時代的熱點詞彙,無欲無求的低欲望生活,不僅是日本,也是許多國家所面臨的問題之一。
如何從日本的危機中吸取教訓,總結方法 避免重蹈覆轍,是我們需要去做的,也是我們必須去做。正如梁啓超的《中國少年說》中所言,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願所有中國少年,眼裡有光、心中有夢、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