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1956年9月24日—1993年10月8日),男,原籍上海,1956年生於北京一個詩人之家,中國朦朧詩派的重要代表,被稱為當代的「唯靈浪漫主義」詩人。顧城在新詩、舊體詩和寓言故事詩上都有很高的造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成為中國新詩的經典名句。
1.
顧城10首最美的短詩,簡單的童話
《遠和近》
你,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避免》
你不願意種花,你說,
我不願看見它一點點凋落。
是的,為了避免結束,
你避免了一切開始。
《門前》
草在結它的種子,
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小巷》
小巷
又彎又長
沒有門
沒有窗
我拿把舊鑰匙
敲著厚厚的牆
《錯過》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我們仍匆匆錯過,
因為你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
《我的幻想》
我在幻想著
幻想在破滅著
幻想總把破滅寬恕
破滅卻從不把幻想放過
《因為思念的緣故》
字跡已模糊
因為思念的緣故
《早發的種子》
我從沒被誰知道,
所以也沒被誰忘記。
在別人的回憶中生活,並不是我的目的。
《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我想畫下早晨,
畫下露水,
所能看見的微笑。
畫下所有最年輕的,
沒有痛苦的愛情。
2.
可能是詩人都有點半痴狂吧,當顧城追求謝燁的時候,一度被謝燁的父母當做神經病,為了追到謝燁,顧城做了一個木箱,每天在他們家門口的木箱裡睡覺。
每天那個木箱子像個棺材一樣橫在門前。
謝燁父母堅持要顧城去醫院做檢查,證明他不是精神病。
顧城一見到醫生,就聊起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他正常的讓醫生崩潰。
1983年8月5日,經歷了四年的窮追猛打,謝燁與顧城結婚。
3.
詩人的思想多是理想化脫離現實的,婚後他生活上嚴重依賴謝燁,不會做事,家裡的大小事務都是謝燁來做,就連外出掙錢都是。
謝燁像是養了一個孩子。
寫出《致橡樹》的朦朧派詩人舒婷回憶他們婚後的生活,三個字:手拉手。即使窮得叮噹響,也是快樂的。一次他們收到了150元稿費後,他們莊重地決定把這筆「巨款」存進銀行,所以步行了很久穿過很大的公園手拉手去存了錢,可是下午他們發現需要十元錢買白菜吃飯,所以又手拉手去取了10元,第二天,因為自行車胎被扎了,所以又手來手去取了10元。
最後,連銀行的小姐姐都看不下去了,打趣道:
「你們要不把下午的10元錢一併取走吧。」
名人平民百姓的婚姻的穩定長久真的都離不開物質基礎,只談愛情早晚會被現實生存條件而打敗。如果顧城能掙錢就不需要謝燁像老媽子一樣的照顧他也不會把兒子寄養在別人家,再加上窮還想既有老婆又有情人的風流生活讓謝燁怎不逃之夭夭。
顧城自己沒有工作,還不讓謝燁工作,他認為掙錢就是和他的詩人理想格格不入。
但詩人也不能靠空氣活著,為此謝燁也工作過,但每次回來,看到的不是水瓶被砸碎就是鋼精鍋被踩扁,墨汁在牆上斑斑點點到處都是,滿地狼籍,無法立足。
她只得放棄工作,輟學做起了全職保姆,照顧他一人!在島上,他們幾乎不花錢,完全自給自足,房子都是自己搬石頭蓋的,島上沒有自來水,洗澡非常非常不方便,做一鍋白菜粉絲豆腐,從中午吃到晚上,就是全部生活的日常。
抄稿子,改錯別字,做外文翻譯,包括問路都是謝燁為他安排好。這個在上海長大的外語系姑娘,像村姑一樣養雞、賣雞蛋、賣春卷,還不時忍受丈夫的冷暴力
顧城在寫作的時候,謝燁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不然顧城就會大發雷霆,而且謝燁不能距離顧城太遠,一定要在顧城的視線範圍之內。
被人們稱為"童話詩人"的顧城擁有一顆略帶憂傷的"童心",這長不大的性格還是那樣的自私,他不讓謝燁要孩子,唯一的兒子也是謝燁瞞著顧城生下的。
每次謝燁從外面回來,看到的是嗷嗷待哺的兒子,而顧城把兒子的輔食給吃了,根本不管小木耳。
因為生活極度貧困,顧城對兒子極不耐煩,謝燁不得不將兒子小木耳送給別人寄養。
4.
婚姻中不管多大的矛盾困難都能整合克服,唯有背叛是無法割捨的痛,也是導致離婚,悲劇的開始!
讓顧城在激流島淪陷的女人李英,是個普通的北京姑娘,但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1986年,北京大學中文系的李英因一篇「朦朧詩派」北島的論文,被導師帶去了一個詩會。
劉湛秋,時任當時時髦刊物《詩刊》的執行副主編,有地位有聲望,魅力無限。
為了能進《詩刊》編輯部工作,李英先主動靠近了劉湛秋這個大自己28歲的老男人。
多年以後,顧城同樣在她這裡淪陷。
謝燁、顧城與李英在激流島
謝燁當初和顧城一起賣雞蛋接李英來紐西蘭。
「有人說我很傻,甚至懷疑我根本不愛顧城。其實我是太愛他,才為他們做了很多犧牲。」
就這樣妻子謝燁,負責照顧生活;情人李英,負責激情偷歡。
顧城總是對著和英子謝燁說英子:你是天生的與我相似,而謝燁卻是我後天改造成的。
5.
1993年1月,顧城受邀去西班牙、荷蘭、羅馬尼亞等國家講學,理所當然地他帶上了保姆妻子謝燁,並要求英兒在家裡等他們回來。
一個不安分的女人怎麼可能耐得了寂寞和窮困,顧城回來時,英兒已經跟島上一個教英語的老頭結婚,並且失蹤了。李英的離開對顧城無疑是個沉痛的打擊。
6.
無論哪個朝代無論高貴還是低賤之人一旦點起婚外情這把火,必得燒個片甲不留不可!
更何況顧城是自私的,他從來不顧及謝燁的感受,為了紀念他和英子的愛情,1993年顧城花了4個月時間寫了《英兒》。因為不會外語也懶得學,他口述,謝燁打字。丈夫和情人那纏綿甜蜜的細節,是謝燁一個字一個字滴著血打出來的。
世間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和英子的罪孽人生就得用顧城的生命去償還,中間一樣經歷五馬分屍的疼痛,這就是背叛應該遭的報應!
面對思想、生活上的各種問題,謝燁早就累了,絕望了,有人說她接英子來激流島無非是讓英子能纏住顧城自己好儘早脫身。
機會來了,謝燁也在德國對一位來自中國的流體力學的博士大魚產生了感情。
謝燁跟顧城坦白,原以為英子的事,顧城也會和自己一樣大度接受。
卻不想男人就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顧城無法接受!
1993年8月10日,謝燁在柏林給父親寫了一封信:
我無法再和他生活下去,故而天知道會怎麼樣。因他不容木耳(顧城謝燁五歲的兒子),我定要和木耳在一起。打算九月初經美國回紐西蘭,我決定10月底離開他,這是我和他都明白的。……我是想要木耳生活自由,在這方面他太可怕了。當然不要對外人說,我從未說過。三月就想回去了,可是他要死的樣子,我真憐惜他,說是陪陪他。現在如果我要死,他一點也不會動心的!
紅兒(謝燁原名張紅)1993年8月10日
7.
可惜,不到兩個月,這個女兒就永遠地走了。據說因為口角顧城用斧頭把妻子殺害然後自縊。
5歲的兒子木耳至今不知父母的死因,一直由姑姑撫養,成為工程人才,一直居住紐西蘭。對父母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父親是名詩人,母親也是位作家。這慘烈的事實顧家當然為了保護小木耳的心靈純淨一定會隱瞞很久直到他成熟到能夠接受的年齡吧!
如果不是背叛,就不會觸碰謝燁的底線,謝燁也不會以牙還牙,愛上傳聞中的大魚,惹得本是自私的顧城一怒殺妻吧?一個精神如此豐富的詩人怎麼也貪戀女色?經濟上貧窮也就罷了,還不忠誠!
沒有一個正常男人養家餬口的本領也就罷了,還失去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不但不照顧幼小的孩子還跟兒子爭飯吃!如果顧城還活著,這位偉大的詩人該給世人留下更多不朽的詩篇吧?可是很難想像一個靈魂如此瑕疵的人,接下來的詩篇還能繼續乾淨麼?
還好顧城唯一的兒子不在殺人現場,如果不是寄養在別人家裡,幼小的心靈該是怎樣的恐懼,這個陰影會伴隨一生,且成人之後怎樣相信愛情,可能連娶妻生子都有心裡障礙吧?
木耳由顧鄉(顧城的姐姐)在島上帶大, 英語是他第一語言,一個漢字都不識,開口說不出三句中文。 也許是家人有意迴避他受漢語的影響,鑑於他父母的悲劇, 姑姑有意讓他學習理工科,遠離文學詩歌。爺爺顧工擔心 如果他漢語很好, 他長大成熟之前,就很容易知道他父母當年的真相,即使在再偏僻的海外也百害無一利,對幼小的心靈也是一種摧殘。
10歲首度回國看望爺爺
那是1998年,桑木耳10歲跟著兩位英國鄰居首次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中國。這次見面,顧工如數家珍。他充滿溫情地向記者述說著見面的許多細節:「雖然是第一次見面,木耳對我和他奶奶都很友好、很禮貌,我和他奶奶拉著木耳的手,一起去逛了一次北海,又手拉著手登上了白塔。我們還在家裡給他做了頓地道的中國飯,還包了餃子,這應該是我們木耳第一次吃餃子吧。」
雖然事隔多年,顧工依然不住地念叨:「他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孩子啊……」
記者詢問木耳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孩子時,顧工傷感地說:「我和他語言不通,再加上只見過一次面,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孫子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
更可惜的是,他的外公外婆一家, 與外孫曾未見過面,可想而知那是女兒身上的肉怎麼不想見?只是受不了割心的痛罷了,女兒消失了無法彌補的痛,痛已結疤,不忍心再掀開而已!
所有的背叛留下一個共同的結局,自己走了,給親人留下最長久不敢提及的痛!這個悲劇如何給孩子提起,木耳如果知道真相還會回到家鄉認祖歸宗麼?如果真相令一個人痛苦一輩子或者以此感到羞辱,我想還是不讓其知道更好吧!
##寫作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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