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 一個在武漢救助孕婦的志願者自述

2020-12-23 手機鳳凰網

口述:海豚 撰稿:黃昕宇 編輯:馬可 實習:鄒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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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有一個叫卓明災害信息服務中心的團隊成立了nCoV志願者聯盟,發起人是我的朋友。

在這個大志願者聯盟裡,有300多個在線醫生,組成了一個綜合各科在線治療的團隊;微信群裡有兩三百個做心理支持的社工和諮詢師,還有負責搜索信息、物資對接、協調管理的志願者團隊。

我在23號加入,做心理支持。根據以往的救災經驗,我知道心理支持應該放在靠後階段,當前任務是緊急救援。我發現孕婦這個特殊群體急需幫助,就成立了專門救助孕婦的團隊。

我們孕婦團隊差不多有四五十人。我們和孕婦、醫護人員都在一個大群裡。有一個信息組,專門收集跟孕婦有關的就醫、就診資料。各個醫院的床位信息,我們兩天一更新。這個過程很難,因為很多電話都打不通。此外,我們還分別設了臨產群、藥物群、非感染孕婦群這樣的小群,孕婦們也會在裡面互助,共享信息。

在線醫療支持起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比如說誰拍了片子發過來,我們馬上轉給醫生看,醫護群裡有呼吸、重症、感染、心臟……各個科室的醫生,同時看片子,綜合會診。這個結果反饋給病患的速度比他在醫院排半天隊快很多。醫生在線跟病人溝通時,是有情感聯結的,是可以加油鼓勁的,對於孕婦和很多重症病患,能給到很多心理上的安慰和支持。

1月28日,武漢衛健委下發文件《關於做好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特殊病人醫療保障工作的通知》,指定了四家接受確診和疑似孕產婦病人的定點醫院。但不是一紙文件指定下來就行的,醫院需要有條件的產房能做手術,需要有隔離病房,要有足夠的防護物資。

文件下來後,我們志願者打電話過去,四家定點醫院裡,三家明確答覆不收,沒有條件。只有協和西院說,他們收,但是必須等病房改造完。協和西已經很負責任,收過很多孕婦了。他們的床位非常緊張,而且那些天他們的物資一直被卡,一直是緊缺狀態。你讓醫護人員怎麼面對這些問題?

可是孕婦和家屬沒法理解醫護人員的狀況。她們發著燒,即將臨產,隨時擔心肚子裡的胎兒有生命危險,誰來理解她們呢?她們遇到的狀況就是到處被拒收。

我們團隊很多人是做心理支持的,不過現在都在做什麼?都在尋醫問藥。找床位是我們工作裡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對於情況緊急的孕婦家庭來說,你讓他們幾十個電話一個個打,還打不通,他們會很絕望。我們這麼多人來幫忙,就會容易一點兒。我們在溝通表達上也有經驗,知道怎麼突出重點、清晰地介紹病情,用我們的話術在他們和社區、醫院的溝通中起潤滑劑和橋梁的作用。

他們本來很孤單,感覺這個家庭被拋棄了,到處求醫無門。現在看到有我們,有人在陪伴他們,心理上也會緩解很多。他們就可以重新恢復能力,積極地找辦法,而不至于越來越無力。

1月31日,一個馬上要生的感染孕婦聯繫到我們,情況很危急。我們直接對接協和西院。醫院告訴我,病產房還沒改造好,再過一兩天改造好了就能收。當時我得到消息,很多防護物資那天晚上到達武漢,會送到醫院。

第二天我就讓這兩口子去協和。那時他們已經跑了好幾趟醫院,經歷了到醫院被拒收,打120總是打不通,沒車回家的狀況,非常絕望,不想再打120了。我跟他們發脾氣,逼著他們打120。運氣很好,120打通了,把他們送過去,病房又正好改造好,夫妻兩個人都住進去了,順利生下來一個7斤男孩。

這是個喜訊啊。有了這個成功案例,是不是說明以後大家都能去協和西?我跟市婦聯、省婦聯聯絡,大家都在上報這個流程。結果再來一個危急孕婦,你發現還是不行,這個通道仍然沒有打通。

2月3日晚上9點多鐘,一位黃陂孕婦的丈夫加我微信。他老婆懷孕34周,發燒38.4度,已經連續發燒十幾天,氣喘一天比一天嚴重,是高度疑似病患。我立刻開始幫她聯繫醫院,同時找在線產婦科醫生。醫生認為,孕婦高熱本身就很容易導致胎兒窒息,需要緊急就醫。她懷孕34周,雖然胎兒成形了,但還是偏小,可能早產,狀況危急。

這對夫妻要跑醫院,又沒有車。他們家一個能跑車的朋友冒險一趟趟送他們去醫院。

他們聯繫我們之前,先去了黃陂人民醫院,醫院拒收。他們又去湖北省人民醫院東院,要求必須有黃陂人民醫院開的轉院證明。但是他們沒在黃陂住院呀,人家怎麼開轉院證明?事實上,人民東院也沒有病床。

4號凌晨他們又去中南醫院,在那兒做了核酸檢測,要等兩三天才能出結果。中南醫院不是定點醫院,也不收治。到4號早上,我們打通了協和西院的電話,醫院說這種情況是收的。我趕緊讓他們去,結果還是不收。我覺得不收是因為沒有病床,產房沒有改造完,醫生的防護裝備也不夠。更重要的是,那時她還沒有確診,還在等核酸檢測結果。可是她產程很緊急,怎麼辦呢?

4號那天我還接到一例。孕婦懷孕39周,已經見紅了。她不發熱,只是有點咳嗽,在省婦幼醫院做了CT,顯示可能有點感染。省婦幼不是定點醫院,很明確地告訴她不能收治,即使核酸檢測出來是陰性也不能收。她問了中南醫院,不收。又問了人民東院,人民東院說她是輕症,不收,害怕她進去以後被感染得更嚴重,而且也沒有床位。可她39周見紅了啊,如果宮縮再強烈一些怎麼辦?

她去省婦幼的路上,我就找正在接受隔離的一個產科副主任在線跟她溝通。醫生告訴她,見紅的情況下,可能三天內生,也可能一個星期才生,別著急,一直努力穩定她的情緒。可如果她就當晚要生呢?她沒有確診,哪個醫院收她?

我從救助第一個孕婦開始,就發現整個就診流程如此混亂。我面對一堆醫院,到底打哪個電話?我查了一堆文件,有針對性地打,發現沒有一家醫院改造好。我再問醫院,怎麼才能收治?他們說,必須確診。那什麼是確診?你得照CT、做血檢,CT確診顯示是疑似,然後做核酸檢測。好,我們查出能做核酸檢測的醫院,又告訴你沒有試劑盒,得排隊等。做完檢測你還要等上一兩天才出結果。可是孕婦已經胎動減少,胎兒可能很危險,她怎麼等呢?

4號那天,那兩個緊急案例一直解決不了。我太著急了,給省婦聯打了好多電話,把情況丟過去,他們也急了。他們自己也接到好多求救,一直在協調社區,社區也沒有辦法。那天我電話裡就直接說,孕婦的就診流程到底是怎樣呢?如果你們不能確定一個明確能收疑似或者感染孕婦的醫院,這條通道永遠打不開。永遠都在一個一個救,救不過來的,遇上棘手的怎麼辦?

孕婦的就診流程其實很快大家都知道:先做血檢、CT,CT顯示感染後做核酸檢測,核酸檢測呈陽性確診,然後聯繫醫院。

但問題就卡在確診上。政策是核酸檢測確診才能進定點醫院。但凡CT有一點感染症狀,一個普通的省婦幼、市婦幼怎麼敢收治呢?而很多人CT顯示感染,但核酸檢測是陰性,沒法確診,又不能進定點醫院,就沒有醫院收了。你只好再跑一次核酸檢測,再等結果,前前後後就得將近10天。

這些疑似或確診孕婦家庭可能沒有車,大老遠跑去醫院,不能救治,又跑去另一家醫院。這樣一來感染源不是一直在移動嗎?有的患者家屬看起來還是健康的,可你讓他一遍遍跑,過程中不會被感染嗎?

有時我們接到求助,讓孕婦拿胸片給在線醫生看,明確是感染的。再一問,她老公也是疑似,家裡好幾個人都有咳嗽發燒症狀。

床位不夠,病人太多。那時政府讓人居家隔離,但沒有提供任何消毒措施和隔離指導措施。普通人怎麼會有經驗做居家隔離呢?最多戴口罩,如何保證和家人百分百沒有接觸?這往往造成家庭聚集性感染。一旦他們發燒、咳嗽,一定又得跑去醫院,來回跑確診流程。交叉感染數字會越來越高。

感染孕婦走完確診這一步又怎麼樣呢?找到醫院,說你還沒有破水,還沒有到最緊急的程度,我不能收你。醫院也沒有辦法,他們就是沒有床位,沒有防護物資和設備,這不是醫院的問題。醫護人員已經是用命在拼了。

我這邊接到好幾個危急情況。懷孕三十八九周,連續長時間高燒,肚子疼,還有見紅的。這種狀況平時你去任何一家醫院,馬上就急診留院觀察,看幾天要生了。現在沒有,醫院讓你做個胎心監護,說還算正常,你回家等著吧。

志願者只能一個一個醫院打電話去碰,看哪個醫院正好有產房又有病床,而且你又有檢測結果了,把你加進去。那幾天能被醫院收治,真的是碰運氣。

我真的很想停下來這種一個一個救的辦法。我當時就想,孕婦是非常特殊的群體,是不是應該有個優先通道?疑似孕婦能不能不用核酸檢測,就用CT直接確診?指定了定點醫院,是不是可以留一些床位給疑似和確診的孕產婦?但我說這個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怎麼能這樣?人的生命不都一樣嗎?你說老人,不重要不危急嗎?可孕婦真的是一個特殊群體,而醫療資源和就診體系就是緊張、混亂到了這個程度,我真的很為難。

2月4號那天,我從早晨7點鐘到晚上,手機就沒有放下來,連吃飯都拿著,隨時等消息,不斷地聯繫。一整天下來,那兩個孕婦還是進不了醫院。我真的很絕望。孕婦家屬也很絕望。這時候你怎麼可能給他們做心理疏導呢?我自己平時也做正念練習,但那天我看網上好多團隊要指導病患家庭做正念練習,我真的想罵人——他老婆發著高燒,氣都喘不上來了。

我覺得自己在心理救援、危急幹預上算老手了。2008年地震救援,還有日常很多自殺幹預、重度抑鬱症幹預,我都沒有過這回那麼強的無力感。2008年地震,你身邊一個個還活蹦亂跳的人,突然死了,這是巨大的一個衝擊。他們很絕望,在求救,但同時也能看到非常多的資源、物資和隊伍進來幫助他們。

這回疫情,病人在求救的過程中覺得自己被放棄了。病患面對的整個體系非常混亂,他們感覺不到社會的支持。防護物資都給到醫院,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但是日常生活和出行能保障嗎?交通都停了。大家能理解,這是為了不讓我們出去傳染給別人。可是我們得去醫院,得生存啊。你說社區提供車輛,可我排不上隊,難道我在家等死嗎?然後我到了醫院,也沒給我藥,也沒有打針。我CT顯示感染成這樣了,去排隊做核酸測試,又拿不到試劑盒。好不容易測試完了,我還是遲遲不能入院。那種步步維艱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絕望。

有的家庭已經死了一個人,他們產生的那種恐慌是,「我沒辦法幫到他,他死了,那下一個會是我嗎?」你看著身邊的家人病了,你也去醫院了,該打的電話都打了,甚至平時不做的事都做了,不找的人都找了——沒有用,你就看著這個人一天天不行,到最後去世。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家裡面一個接一個。這給人帶來的創傷太大了。他們會覺得很恐慌、悲傷、絕望,甚至憤怒。

我們很多志願者都會被帶到這種絕望的情緒裡。有的志願者在線上救援時,求救的人馬上呼吸就要衰竭了,你一邊指導他,鼓勵他,一邊一群人急著叫120。車還沒叫到,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就不行了。一個沒見過的人,隔著這麼遠向你求救,這個人說沒就沒了。可是沒了之後呢?家屬也沒有悼念的過程,自己又需要被隔離。這種哀傷和創傷真的很強烈。現在還是應激狀態,要看疫情過後的恢復了。

好多志願者夜裡跟我說,好難受啊。我特別心疼那些一腔熱情又沒什麼經驗的年輕志願者。有一天,我都跟團隊裡親近的朋友發脾氣。我說你讓這樣一群年輕人來做這件事,你真的很不負責任。我自己有時候哭一場,第二天還能再振作。可他們沒有受過訓練,這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很大創傷。我們線上那些醫生平時死亡見多了,這次他們也受不了。他們也要在晚上出去喘口氣,透透風。每天大家在群裡有很多情緒宣洩,也需要給彼此支持。

4號那天晚上,我覺得心太緊了。我需要緩一下,讓自己哭了一場。第二天我發了條朋友圈,說我今天休息。那天,我處理了一些手邊的文字工作,做了一些老人和重症病患的心理支持。然後一個孕婦的老公就來了條微信,「我今天能打擾你一下嗎?」他看到我那條朋友圈,就真的特別不好意思。我說,你隨時可以打擾我,這都不算打擾。

8號下午還有個病患,算是這些天以來比較有意思的一個。那天護士通知他,收拾東西轉院,120一會兒就來,也沒告訴他轉哪兒。他就給我發個微信說:「我要上救護車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兒。」我當時有點著急,但還是會打趣跟他說,讓他有什麼情況告訴我。他說:「你放心,我第一時間告訴你。」然後他一路上隨時跟我通報,到哪兒了,又到哪兒了。到了醫院還跟我說:「現在進醫院了,但是還要等,進了病房我再告訴你。」過一會兒又來一條:「進病房了,我覺得條件還不錯。」

我能感受到這些病患和家屬對我們的需要和感激。一個生病的人在這種混亂的狀況下,會很不安。這個時候你跟他的溝通,就讓他覺得,還有一個人是跟他在一起的。

4號見紅的那位感染孕婦,在2月5日終於在人民東院剖腹生了,母子平安。34周的那位黃陂孕婦,又打了一天電話。到了6號,社區通知他們可以去黃陂人民醫院。到醫院做了胎心監護,又複查CT,醫生判斷可能要提前剖腹產。但是黃陂這邊沒有條件做,於是開了轉診單,又轉到了協和西院。第二天下午,她在協和西院剖腹生產。孩子送到兒童醫院隔離看護,做進一步觀察。

這個時候出生的孩子,都好堅強。

到了這幾天,孕婦就診雖然沒有真正形成一個有優先權可言的就診通道,但難度小了很多。之前,醫院的病產房、防護物資和裝備,都不具備收治條件。只能在最後關頭,把孕婦硬擠到一個能收她的醫院裡。現在,志願者依然每天打電話跟醫院核實是否能收孕婦,醫院還沒有公開說可以收,電話也經常打不通。但是,從這幾天的情況看,比較緊急的孕婦做核酸檢測是能優先排的。由社區來對接,只要能做胎心檢測的醫院,是不會拒絕孕婦的,然後由醫生判斷是否住院生產或者轉院。沒有再出現之前幾天那麼艱難,求助無門的危急情況了。

現在,基本上不由我們直接幫孕婦找醫院。我們的工作變成幫他們跟社區反映情況,同時提供在線醫療支持,也會指導她們怎麼跟醫院描述病症。這幾天,沒有原來那樣滿天飛的救助信息,我早上起來都不那麼緊張了,一下子還有點不適應。

現階段的情況看,病患能不能看上病,社區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所有病患的床位幾乎都由社區跟醫院對接。黃陂這個媽媽最後能進醫院,是由社區聯繫上的。所以遇到緊急的病人,志願者就需要不斷騷擾社區,隨時通報這個人的病情,可能就有機會往前排一排,更快找到床位。我們跟市婦聯通報緊急病例,他們也是跟社區打電話,讓社區把這個病例緊急通報,把病人往前排。

開展疑似和確診病患集中隔離之後,我們大的志願者團隊有個想法,希望做一個線上診療和線下醫療的對接。當時的設想是,跟每個隔離區的社區聯絡,讓我們的線上醫生能夠看病患的CT片,判斷是否確診,是不是需要轉院,而不是讓社區去判斷病人的輕重緩急。但這個想法沒法推進,很多部門對接不上,社區也不理我們。我覺得目前的情況是,各機構沒有統籌工作的機制,大家都各幹各的。

開展集中隔離之後,我們的救助進入到了新階段。各個隔離區的條件很不一樣,我們現在還沒有摸清楚,社區是按什麼標準來分配病人的。

有一個我跟了兩三天的病人,他看到隔離區沒有消毒,就一層一層上報,打所有能打的電話。那天,他高燒39度,根本吃不下飯,還是很努力去吃。他吃了退燒藥以後出很多汗,一出汗就很煩躁。他說:「我不是焦慮症吧?」我說:「你只是在很努力地治病,讓自己好起來。」

在疫區的每一個病患都在努力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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