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長7200 字，閱讀大約需要 9 分鐘
我今天講的主題是《在線·在校·在場——後疫情時代的學生教育與引導》。
「在校」指的是我們熟悉的一種方式——孩子們在學校裡，「在線」指的是特殊情況帶來的居家學習這樣一種線上學習。無論是在校還是在線，在場的應該是什麼？怎樣才能讓教育在場？就有了這樣一個副標題：後疫情時代的學生教育與引導。
首先解釋一下後疫情時代。中山大學王竹立老師有言：所謂後疫情時代，並不是我們原來想像的疫情完全消失、一切恢復如前的情況，而是疫情時起時伏，隨時小規模爆發，從外國外地回流以及季節性的發作，而且遷延較長時間，對各方面（經濟、文化、教育）產生深遠影響的時代。
疫情期間老師遇到的問題
在整個疫情期間，我經常接到老師們的求救/求教，大致進行總結，主要包括三個方面：
一是雲管理。學生居家學習，主場轉移到家庭。學期與假期界限模糊。學生不同程度鬆散和倦怠。老師問的第一個問題是，在疫情下，能否找到有力措施讓學生改變鬆散狀態？
二是雲班級。班級是孩子成長的特殊環境，深受同伴關係的影響。特殊時期，還需要抓班級建設嗎？做點什麼才能營造有吸引力的集體氛圍？
三是雲合作。居家學習引發了嚴重的親子關係危機，從哪些方面才能幫助家長？
總的來說，老師們的心聲是：有力氣使不上，真不如開學省事！老師們容易有兩種情緒：一是疫情突發導致應對的茫然、對未來的擔憂等。
疫情期間家長遇到的問題
再看家長在疫情期間主要遇到的三類問題：
一是關於身體，擔心孩子使用電子產品過度，視力受損；運動量不夠，健康狀況下降。
二是關於學業，孩子上網課注意力不集中，分心嚴重，效率低；缺乏時間管理能力，自律性不夠，任務完不成。
三是親子關係危機，疫情放大了平時知道但不那麼厭煩的問題，空間狹窄導致相看兩生厭；抗拒家長監督與管理，頻繁爆發親子關係衝突。
家長心聲是啥時候才能開學呀？再不開學就瘋了。家長的情緒更複雜，變得焦慮、憤怒、無奈、茫然。
學生在疫情期間的典型表現
以一個普通的位居北京的初中學生為例，以下是其疫情期間的心路歷程：
第一階段：疫情剛開始期。加長版假期，挺爽的。
第二階段：情況變得嚴重而且好像很不明確，孩子覺得困在家裡有點無聊，但又不想學習，也沒同伴玩。他告訴自己：算了算了，等開學再說吧。
第三階段：線上開學，開始了居家學習。網上居家學習感覺有點怪，因為以前上網大多是放鬆的。另外現在是開學了嗎？弄不清楚。
第四階段：居家學習一段時間後。孩子說，不喜歡現在的日子，但也不知道怎麼更好。有點得過且過，也有點莫名其妙地慌張，感覺心裡空空的。
第五階段：複課了，鬆了一口氣，又有點不開心，因為在家的鬆散和自由沒了。
第六階段：北京爆發新疫情。又回家了，一切照舊。
再來看3個老師反映的典型案例。
小A：對自己要求不高，線上學習期間要麼不交作業,要麼交了也不符合要求。家長督促不聽，情緒累積後發作，發脾氣、說狠話。面對家長這種態度，孩子則表達無法接受這種態度和方式，抗拒情緒更為明顯，直接表示心情不好，不想學習，而且不願吃飯。如此則出現了惡性循環：學生不交作業——老師反饋情況——家長忍耐、忍無可忍爆發情緒——孩子行動抗拒——家長妥協示弱。
小B：學習態度佛系，凡事不太上心。學習的事情老師急、家長急、唯獨自己不著急。作業保量不保質，僅僅是完成而已。似乎寫作業的主要目的是避免老師的「囉嗦」和「追繳」。孩子的狀態是：師生溝通談心態度很好，微笑、點頭，但過後基本不改。親子溝通有障礙：談學習一說就煩，談生活沒有話題。
小C：有上進願望，自控和自制力有待提高。線上學習期間，老師發現有拖延現象（作業和提問打卡）。孩子坦白說自己熬夜玩電腦遊戲。孩子有困擾，他知道不應該沉迷遊戲，但一玩起來就克制不住，自己也嘗試改變，主動卸載遊戲，但不久就又抵抗不了誘惑再度安裝。這樣的反覆大概十多次，一顆心在「放飛」與「克制」之間反覆掙扎糾結。
初步分析一下，誰的問題最好解決？
是小C。他在欲望和願望間掙扎，主要情緒是內疚和糾結。小C問題的解決需要外界給予支持，在願望上加力量，一是肯定態度；二是約束行為——自律是一種能力；三是細化目標；四是搭設階梯，把行為和願望、欲望匹配，減少內疚——內疚是一種自我攻擊和負面評價。
誰的問題最有代表性？
是小B。其問題在於缺失發自內心的動力，主要的情緒是迷茫和無聊。主要的策略是迴避，溝通不暢（不能談學習，不願談生活）。小B問題的解決首先需要解決關係，如果說小C的問題要往細裡做，小B重在往大，他連向上的欲望都不明晰。
誰的問題最難解決？
是小A。其問題在於行為模式化且內心自洽，對外界一切幹預都感覺厭煩，而且學會了在溝通中使用「要挾」維護自我利益，抗拒管理。
這些情況是疫情狀態下特有的嗎？
疫情是個典型的壓力事件，像一面鏡子，集中體現和放大了本就存在的問題。
之所以出現這個問題，首先是因為轉場：學校是個強情境，家庭是個弱情境。轉場之後，失去了顯性的流程與管理手段，孩子們普遍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節奏鬆散和無序。
外在的約束與內在的力量，教育的重心如何選擇?
我曾經跟大家講過，為什麼情境很重要。在心理學裡，理解一個人的行為，首先要看先看情境，情境強，情境是導致行為的主要因素，情境弱，看個人。因此在學校不代表孩子最真實的狀態。其次看個人，一個人的個性和偏好決定了行為傾向。
而以上因素來源於個人經驗。個人經驗來源於真實歷史，也受認知加工的影響。認知加工是價值觀和思考方式。這其中，認知加工過程存在生理基礎，而生理基礎可以遺傳。
教育學影響人發展因素的觀點。遺傳的生物學基礎，且環境是重要影響力量。其中，家庭、學校、社會，本質上都是環境，有私人場域和公共場域的區別，有自發場域和自覺教育場域的區別，且私人場域更為真實。
影響人自我發展的是主觀能動性，是決定性因素。
教是為了不教，管是為了不管，自主和自律的實現是因為自我具備了自組織（習慣）與自發展（目標）的能力。小B是沒有目標，小C是缺乏目標但有朦朧的願望。
疫情給教育帶來的四個變量及不變
疫情給教育帶來了什麼問題？實際上是增加了教育的變量，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一是時間觀念的模糊，很多孩子分不清是學期還是假期；二是失序，使得人們的心態陷入混亂與焦慮；三是空間的改變——轉場，從在校變成了在線，情境的力量發生變化；四是弱化，包括監督系統和情感連接。
而整個疫情期間，人生的生活大致被分為三段：第一階段，疫情是生活中的焦點事件，人們每天看的、談的、最為關注的都是疫情，疫情佔據了人們生活的全部，但時間有長有短，因人而異；第二階段，疫情是生活中的重要事件，開始有序復工、復學；第三階段，疫情是生活中的背景事件，即心態不放鬆，但社會常態生活開始恢復正常。
疫情不能改變的是什麼？教育的根本目標沒變，依然是教書育人、立德樹人。具體到班主任工作，班級的基本功能和構成要素沒變。班級仍然要發揮場域效應，規則、要素、目標依然沒有變。
只不過，作為物理空間的班轉了場；作為社會群體的班秩序變得有點弱；作為心靈家園的班依然需要且更重要，尤其是疫情期間，要重點關注情緒、連接、價值觀、孩子的目標。
希望孩子自主與自律是教育持續的目標。在疫情期間，教育也發現了一些轉型，基本的邏輯改為由外在的約束變成內在的自主。由於轉場，強制與權力等管理手段、監督系統被弱化，改為影響與喚醒教育；有效溝通，包括家校、師生、親子，以建立支持性成長環境（有邊界、有規則，有自由，有支持、關懷，有引導）。
但無論在校或者在線，愛與關懷都要在場，因為強管理、弱教育的時候，關懷和愛是相對較少的，而弱管理、強教育的時候，關懷和愛是非常關鍵的。
疫情期間，切入點是家校溝通。整個教育的生長點是自主意識、自律能力、公共倫理與道德，可實施的策略包括在線使用的平臺或載體、措施、技巧。
此外，我還建議，把疫情當作教育的契機，建設雲班級，開展雲活動。就地取材，生活能力的培養是完整的教育的一部分。居家創意或精彩生活秀，如廚藝大比拼、收納達人等；通過班級漂流或接龍活動將大家連接起來；鼓勵孩子寫和「自我」在一起的心情日記，尋找向內生長的力量；曬曬我的新技能，分享我的成長計劃、加油，親愛的自己。
雲教育的重心及策略
疫情生活相對單調，空間狹窄，我們要通過雲教育增加其豐富和趣味。
疫情期間外在管理減弱，我們要突出內在力量的重要性，不斷引導孩子向內，發現自我。
疫情期間每個人都是個體，雲教育要建立起情感和心理連接。
在道德上，疫情是責任和奉獻最好的素材，以及由生命延伸出來的環境、環保，讓孩子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個體與家國命運的緊密關聯。
公民素養和公共倫理的培養至關重要。對比河南「毒王」和「西城大爺」可知。
現代社會，一方面伸張個人權利和個人空間的，但另外一方面，個人空間和公共空間又很難明確劃分，尤其是在公共危機的時候，個人行為也開始具備公共意味、公共含義。正如曹罡教授所言：行有所止，行有所恥。
整個疫情期間可為道德教育和品德培養提供很多的好素材。
典型案例及啟示
分別介紹小學、初中、高中的幾個實踐案例。
小學篇
第一個是北京四中菩提學校的班主任孫秀玲老師做的分享，介紹了疫情期間所做的事情及思考。她說：新冠疫情來襲，嚴重影響和重塑了我們的生活。
她是第三屆班主任基本功的一等獎獲得者，她的帶班方略是「讓班級成為學生自主成長的練習場」。
其中，「練習場」由安全環境、制度保障、廣闊空間三大要素組成。因為所帶的是1-6年級，她按照年級對應進行了要素拆分，並將其匹配為一二年級是自理明習，重點是良好習慣練角色認知；三四年級是自律明理，重點是知處事規則、是非明辨；五六年級是自主明事，重點是青春煩惱和問題解決。6年級後，班級進行重組，她提出「用文化凝聚班級」，並將其提煉出《「凝晶班」成長記》。
疫情中，她帶的是一年級小豆包。這期間，她總結了一份「小豆包自主管理寶典」。她分析，小豆包居家學習存在兩個主要問題：一是年齡小，自理能力、自控能力弱；二是入學僅半年，習慣尚未完全定型，學習生活習慣待培養。並由此帶來了居家學習4大困難：一是私人場域自由放鬆；二是夥伴不在氛圍不夠；三是沒有老師缺乏指導；四是作息不定，缺乏秩序。
面對「拖拖」「懶懶」兩大阻礙，為了幫助小朋友在疫情期間戰勝拖延和懶散，孫秀玲老師總結了一份《「小豆包」自主管理寶典》：一是營造儀式感，具體包括劃分區域，明確用途；轉變角色，做好約定；準時起床，穿戴整齊。二是建立秩序感，包括一日作息我安排，留出彈性空間、記錄反饋、評價鼓勵；我是自理小能手，掌握生活技能；三是給予安全感，包括學會辨識自己的情緒，記日記、記錄生活、排解情緒；開展豐富多彩的活動，增進同伴關係、親子關係等。
孫秀玲老師強調，寶典管用的前提是獲得家長的支持，關鍵包括四個方面，一是認識並接納自身角色變化；二是調整心態，化危機為教育契機；三是換位思考，聚焦學生家長的問題；四是精心設計，降低教育措施的操作難度。
孫老師特別提到，居家學習中，溝通情感、構建關係顯得尤為重要。學生、家長有了穩定的心理狀態、積極的情緒，才能健康地生活學習。
今年9月開學後，孫老師將接手6年級畢業班。帶著「後疫情時代，班主任工作如何該如何開展？」這一思考，她重點關注了2個方面：一是暴露了哪些平時就存在的問題；二是提供了哪些新的教育資源與教育契機。
在孫老師看來，以前提要求但不落實，現在關鍵在於將大目標轉化為小目標，一一解決。參照《兒童技能教養法》，她將完成作業的全流程分為作業規劃、作業啟動、作業過程、作業結果四個流程。
孫老師認為，後疫情時代主要有四大教育資源和契機：1.線上溝通手段的多樣，打破時空限制，家校聯繫更加緊密；2.線上教育教學資源豐富，可挖掘利用；3.提供了生命教育、公民意識培養的資源；4.倒逼教師、家長尋找危機中的轉機，開展新的思考與探索。
基於此，接手6年級新班後，孫老師做了幾件事：1.線上交流新形式，和新班級初見面，她錄了小視頻，還給家長和孩子們都寫了一封信；2.運用小程序給每個學生都建立了學生成長檔案。
初中篇
分享來自於北京市昌平區大東流中學的宗歷老師，名字是「銀河戰疫三步曲」 ，圍繞三個自主開展「銀河計劃」：一是了解疫情，學習自主；二是充實生活，實踐自主；三是合作創新、發揮自主。
第一階段被稱為「太空訓練營」，生物、歷史、地理等各學科教師開展綜合實驗活動學習，形成合力，引導學生學習自主。第二階段被稱為「銀河集結令」，組織學生團隊通力合作，在活動中實踐自主。第三階段被稱為「星際聯盟賽」，重點是親子師生溝通和諧，把學業生活融在一起，通過挑戰賽發揮自主。
宗歷老師感慨，因為學生的自主性得到了充分鍛鍊，自己幾乎處於「退休」狀態。
高中篇
分享者是北京市第65中學謝暢老師，主題是《「雲」端，也能建城堡》。
他開頭指出：此時此刻，在疫情風暴裡的我們每一個人都站在歷史的峽谷前……如果讓學生們銘記歷史、尊重生命、感受大愛、體驗擔當？如何運用教育智慧，積極有為地把這場「危機」變為「教育契機」？
他給出的答案是：讓「雲」生活衝破空間障礙，讓「雲」溝通不再冰冷遙遠，遠端，也能建「城堡」。
一、助力防控期（2020寒假期間1月24日—2月16日）。重點做了三方面工作：1.錄製《我不是科盲》系列微課，用知識助力疫情防控；2.開展《丹青敬英雄》文學創作活動，學習英雄，爭做英雄。
二、展示成長期（延期開學期間2月17日—4月12日）。重點做了兩方面工作：1.組織《成長的重量》居家展示活動，分享成果，體驗擔當；2.開展《疫情下的思考》系列主題班會，關注社會，引領大愛 。
三、凝心聚力期（在線教學期間4月13日—至今）。重點做了兩方面工作：1.協同家長力量，讓「後盾」堅守可靠；2.開展學生潛能，讓「一線」井井有條。
三位班主任都很年輕，但他們肯思考、肯學習，特別願意發自內心的真誠智慧做好不同時期的教育。
除了這幾個老師，我還想分享北京市海澱區教師進修學校附屬實驗學校的全方位探索。師生們通過《白粥電臺 講述後浪自己的成長故事》《自學 互學 共學連結形成學習場》 《聲聲 事事 家國天下》《從身心安頓到心有方向》《助力自主學習，賦能自主發展》《凝聚心光，潤物細長》《成長路上，老董漫漫說》。
我一直說在校·在線·在場，無論在校還是在線，教育的影響力量在不在場，我們是否給了孩子完整的教育，而不僅僅是只看到了學業，我們是否在建立連結的基礎上激發培養了孩子的自主意識，同時又有家國情懷，讓他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公民。
這點不僅是疫情中也是疫情後教育一直要思考的問題。疫情給教育帶來了變化，但教育又有一些根本不變的東西，在變與不變中，我們如何抉擇？
華東師大的李家成教授說：疫情會過去，看起來一切和以前一樣，雖然事實上其實不一樣，但是作為教育人，是回歸還是超越？是回到以前，把疫情當作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它走了我們又回去了，還是疫情引發了我們更深的思考，使我們開始在原有的基礎上超越，努力去做更好的教育。
這是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感謝大家。
精彩問答
問：一年級的立規養習應從哪些方面入手？
答：我們要先看一年級遇到的哪些問題，在整個一二年級期間有三個問題很關鍵，培養孩子場合意識（認識校園、了解不同場合用途、學習不同場合規則），時間觀念（一日日程表、鈴聲作用我知道、課餘時光創精彩）和交往界限（物權意識、發現同伴優點、文明交往）。
這三個方面對孩子們很重要。場合意識其實也是我們規則的一部分，比如操場和教室有什麼區別，我們所有的規則在本質上就是「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做合乎規矩的行為」。
問：如何具體地轉化佛系學生？如何讓他們爆發內動力？
答：這個問題解決起來沒有那麼容易。
人們做一件事情來自於兩個方面：外界壓力、自己動力。為什麼現在佛系的學生這麼多呢？一是這一代孩子的生存和生活壓力都比較低，在物質需求上基本沒有壓力，在資源上不錯；二是缺乏動力，孩子處於糊塗和茫然狀態，不了解自己，在成長過程中受他人安排、操控較多，缺乏思考和發現；三是孩子的生活空間比較狹窄，他的眼界不足。
要轉化佛系學生，建議老師們做一些類似生涯規劃的活動，通過生涯活動逐步地讓孩子了解自我，對未來有一個朦朧的願望，將願望逐步清晰化，並通過分解問題的方式尋找達成願望需要的資源和條件。
問：如何幫助孩子建立時間觀念？
答：人們講時間觀念，其實沒怎麼考慮動機或者價值。因此，家長和孩子的動機並不一樣，孩子大多會認為，節約時間就是「把玩的時間弄得少少的，把學習時間弄得多多的」。
基於此，建立時間觀念，第一件事情是要和孩子們一起討論「為什麼要進行時間管理」，在有限的時間裡如何活出最大的精彩。我們想要的生活是有品質的，既有豐富的體驗，還有豐富的趣味，也就是能玩能學。
先統一目標動機，時間管理是為了讓人生過得精彩，孩子不會抗拒。
第二件事情是引導孩子觀察自己。一是記一周的觀察日誌，記錄時間、事件、完成度、感受，一周之後再開一次班會，總結在一周時間裡做了多少事、心情和所做的事情間的關係，再圍繞時間的緊急、重要、不緊急、不重要進行分類，教孩子時間象限管理法。二是教孩子切塊。三是做效率手冊或一日日程。四是教具體的方法，如蘋果鍾等。
這需要一點點訓練，但首先要把目標和動機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