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小長假開始啦~這幾天大家有何打算?是外出遊玩?還是宅在家裡「葛優躺」?
無論您身在旅途之中,還是在家休養生息,都不妨抽出半晌,來看看我們準備的國慶「七日談」。
這國慶「七日談」是關於「琴棋書畫詩酒花」的漫談,今日的關鍵詞是:書。
教育是什麼?教與育的有機結合。但在今天一般人眼中,其實「教育」只剩下了「教」,沒有了「育」。像我們平時所說的,孕育、哺育、養育等等,都跟我們的個體生命有關。傅國湧在《民國教育的花開花落》一文中認為,「教育」從來都不是一個結果,而是一個過程,是一個生命展開的過程,就像一棵樹,從一粒種子到參天大樹,這是一個過程,而不僅僅是結果。如果我們只看到了結果,那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教育。
書法教育應該貫穿於人的一生,正如古人所謂的「人書俱老」。也正因為如此,書法上的成功比任何一個專業都來得緩慢。作為我們教育工作者來說,從事書法教育這件事情,不是為了培養幾個書法家,而是在於在書法技法傳授的過程中使受教育者得到文化的薰陶以及精神品格的塑造,從而成為一個身心健康、和諧發展的人。正是這種慢,表達了對教育過程的肯定,對個體生命的尊重。但是,在我們現今的教育中,這種生命化的教育還沒有引起高度的重視,我們最為看重的還是科學教育。科學教育本從西方而來,我們再根據自己意識形態需要加以改造,便形成了我們當今的科學教育。這是一種快餐化的教育,因為科學是講究效率,它更多注重物質層面,而人文則是講究生命的、講究審美的,更多注重精神層面。
我們認為,書法教育的本質應該是人文教育,其次才是科學教育。教的是一種技術,育的是一種精神、一種傳統。談到書法教育,與書法有關的技能與人文方面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書法教育真正意義上的成功並不等同於培養了幾個一流的書法家,那太簡單化、太功利化。書法教育的成功在於「育」,是在書法技法的教授過程中,使得受教育者的人文素質得到了提高、見識得以寬闊、興趣得以培養、內心精神世界得以提升,從而為這個社會培養了合格的公民。
現今的藝術教育絕不僅僅是傳統意義上所認為的僅限於藝術技法的教育,他應該是一個開發智慧的複雜系統工程。對於書法藝術教育而言,我們不能僅憑一點技法的傳授來提高國人的藝術素養,還應當熟悉中外藝術發展的歷史,又離不開美學、藝術社會學、藝術心理學等方面的知識和素養的參與,最終具有欣賞藝術的品味和評價藝術的洞見之能力。
當然,真正的書法藝術教育家一定是具有匠人一般的熟練的藝術技巧,又具有濃烈的個人藝術教育理念的人,他是藝術家和教育家的合二為一,注重的是「育」而不僅僅是「教」。一個一流的藝術教育家一定是一流的藝術家與教育家的合二為一,但反過來並不如此,一個一流的藝術家並不一定是一流的教育家。
一個真正的藝術教育家的才能表現在哪些方面呢?或者說具有哪些方面的素質呢?我覺得以下三個方面缺一不可:
對傳統文化的強烈認同感;
對藝術形式的敏感分析能力;
具有審美的心胸。
這些便成為了書法教育的全部內容。誠如愛因斯坦所說,專業知識教育人是不夠的,專業教育可以讓人成為有用的機器,但不能成為和諧、發展的人。書法專業知識的教育同樣如此。我們更應該注重的是通過這種詳細的技法教育,從而告訴他們如何欣賞。也就是說,書法藝術的教育是以美育為出發點的,以人的全面成長為目的。這就落到了最後一個方面,書法教育工作者要具有審美的心胸。
如果我們能在學習書法的過程之中,不時地得到上述類似的審美體驗,這也許是書法教育的「教」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這種美學上的體驗也許會伴隨我們終生。(作者為廣州美術學院書法研究所研究員、教授)
文:吳慧平
來源:中國文化報
歐陽中石,生於1928年,山東泰安人。畢業於北京大學,現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全國政協委員、首都師範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後合作導師、藝術學科帶頭人、中國書法文化研究院名譽院長。
金臺記:
歐陽中石,中國家喻戶曉、廣受讚譽的一代書法大家。世人讚譽他的桂冠眾多,他卻說自己是「無家可歸」。
他博學多優,在國學、邏輯、戲曲、詩詞、繪畫、音律學、書法等方面都有極深的造詣。他德藝雙馨,尊師重教,治學嚴謹。以其高尚的品德,開創性的教育思想,及無私奉獻的赤子之心,成為天下教師的楷模。
他提出並實踐「書法文化」思想,大力倡導重藝術更要重文化。他為我國書法文化理論體系的構建和書法文化教育體系的創立,為中國文化教育事業的全面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李樹森:您從不當任何書法賽事的評委,也沒有舉辦過個人書法展覽,以「教書匠」自居,卻書名鼎盛,成為中國家喻戶曉的書法家,可謂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您為何不願意辦個人書法展覽?
歐陽中石:「不個展,不立傳,不建館,不褒貶」,是我個人的四項原則。
當今書法界出現形形色色的現象,我不說誰好誰壞,讓我籠統地說就是都好,都在走個人的路。我們互相尊重、互相學習。
我的一個特點,就是肯於向別人學習。但我始終覺得自己至今還沒有學到手、沒有學完整,所以怎麼能隨隨便便地拿自己那麼一點點東西給別人看呢。等到真正有一定心得體會的時候,再給大家匯報,豈不更好?
李樹森:認識您的人都評價您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傳授書學知識和書寫技法是絕不吝嗇,教導大家要道技並修是不厭其煩,可以說「德藝雙馨」是對您的一個恰當評價;「尊師重教」在您身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您從教數十年,於基礎教育、高等教育都有深入的研究與實踐,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我還聽說您與恩師奚嘯伯交往數十年,情同父子、相知最深,能給我們講述一些奚嘯伯先生的事情嗎?
歐陽中石:我的老師很多,其中一位是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奚嘯伯先生。奚先生知識淵博、多才多藝,他的舞臺表演氣質脫俗、清新典雅,世稱奚派。我與奚先生相識是從我拜師學藝開始的,自此以後我就一直非常敬重他的為人和修養。
他出生在書香門第,祖父是內閣大學士、前清科舉後兩科的主考官,在即將離任的時候去世了,自此家道中落。
奚嘯伯先生在文學、歷史、書法諸方面都有很高的修養,小楷寫得極好,對四書研究很深,他是啟功先生的表叔。奚先生四十多歲時,師母不幸去世了,他就一直沒有再娶妻。他為人正直、寬厚、謙和,和同事關係非常融洽,這些都對我影響很大。
奚嘯伯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是他不稱職的弟子。舊社會,戲曲名角的門戶之見非常嚴重,對心愛的門徒往往也留一手,也就是說,傳授技藝的時候,打幾個折扣,圈裡人都知道這叫「問十不答一」。奚先生卻完全不是這樣,他恨不得把「噗噗」跳的心都掏給學生,你問一句,他能回答幾十句、上百句,甚至掰開揉碎講解一出大戲。最令人崇敬的是,奚先生沒有前輩師長的架子,他心甘情願地跑到學生身邊,細聲細氣地商量,這句唱怎麼甩腔、那句詞如何趕轍——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風範!
李樹森:您從上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大力倡導並踐行中國書法文化,在書法文化理論體系的構建和書法文化教育體系的創立等方面成就斐然,世人矚目。在首都師範大學設有中國書法文化研究院,建立了我國大學裡第一家書法文化博物館,建成了從本科到碩士、博士、博士後完整的高等書法教育體系,填補了中國高等書法文化教育的空白。請您對「書法文化」做一個簡單的解讀,談一談「書法文化」與「書法藝術」的不同之處。
歐陽中石:您說的過程確實如此,應當承認。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應該說是我們學校領導們一起努力的成果。
書法教學問題早在沈尹默先生、潘天壽先生、沙孟海先生等,就做了一定的探索和實踐,我們是在他們的影響下又往前走的。
一般認為書法是一種藝術,但我之所以強調「書法文化」,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書法藝術」側重於講字寫的好與壞,而事實上我認為書法並非僅限於此,它其中包涵的文化才是至關重要的。應該把書法當做文化來研究,在中華文化的大背景下來研究書法。
現在,國家提倡從中小學開始就開展書法教育、開設書法課,這很好,對於書法文化傳承是十分有利的。但我要重點提出來的,是我們不光要練書法,還一定要重視書法文化、把文化放在首位,要把認字、寫字和用字結合在一起,我一直是這樣理解的,教學中也是這麼倡導的。
如何在書法教育中重視「書法文化」?我可以簡單說個例子,比如寫「德」字的時候,我就要跟大家講清楚,為什麼這麼寫。「德」字原來寫法右側是一個「直」,下面一個「心」,直心為德。所謂直心為德,就是我們任何人和事物都要正直向上,絕不旁涉,不影響別人,自己走自己的道路。不但從思想上這樣,從行動上也要這樣,所以左側取雙立人為偏旁,表示行動的意思。這樣來理解這個「德」字,就深刻多了。
寫書法就是要把文化的內涵表現出來,所以我們叫「書法文化研究院」。
李樹森:您對書法藝術的繼承與創新問題怎麼看?據了解,您在首都師範大學教學時除教授學生學習書法,還特別強調要他們主修一門書法之外的學問,這是基於哪方面的考慮?
歐陽中石:我始終認為,最富有的人,應該是包容一切的人。就書法來說,如果排除別的,獨自向上,就太窮、太孤立了,應當兼收並蓄,吸取各種文化,並把它們融會貫通到書法中,這是我們書法文化的一個特色。
古代先賢們在研究書法中,積累總結了很多好的經驗,而我們卻非要不學而創,這是絕對不行的。先要學習,在學的過程中,你即使與別人寫得一樣好了,也總會留有自己的痕跡。前人的總結是後人的經驗,當自己的書法與前人相比有所創新的時候,這就又往前推進了。所以在我的理解中,「新」與「舊」不是問題,「高」與「低」才是關鍵。「新」與「高」走在了一條線上,又新又高為最好。新而不高不行,高而不新也不好,「高」就是與前人看齊了再往前走,往前走就出新了。
我是學哲學和邏輯學出身的,後又學過戲曲等,這些都對我書法藝術的進步及對書法藝術上很多問題的認識有很好的幫助。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清華大學規定學文科的必須選修一門理科學問。我是從這裡學來的,感覺很有用,所以把這些思想也用在了教學實踐中。至於選修什麼課程,讓學生們自己選擇。我希望每個學生都成為大才,所以要求至少主修一門書法之外的學問。
把很多課程容納起來看,我認為一共就兩門課程,一文一理。在實踐中文和理是根本分不了家的。如果我們光研究藝術,也就是光研究文,不研究理,就難以找到大道。光研究理,不搞任何文,也就是藝,往往缺乏靈感。
前段時間在一個研討會上,我說一些科學上的東西,你說是理還是文?很多看似文的東西,可你說它應該是文還是理呢?舉一個例子,嫦娥是我們中國古代神話故事中的人物,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人類登上了月球,古時的文學故事變成現實了。
在實際中,可以仔細考察一下,幾乎所有成功道路,都在文理的交合之間,這一點我們應當充分地認識到。
李樹森:幾十年來,您撰寫或主編了《書法與中國文化》、《中國書法史鑑》、《中國的書法》、《文化漫譚》、《邏輯》等著作及書法文化教材60多種。2002年,被授予首屆「中國書法蘭亭獎——教育特別貢獻獎」,2006年又獲「中國書法蘭亭獎——終身成就獎」,2007年榮獲中國文聯第六屆「造型表演藝術成就獎」、「造型藝術成就獎」。您被稱為教育家、書法家、邏輯學家、書法文化理論家。由這些桂冠和著作,可見您的巨大成就與卓越貢獻。對這幾個「家」,您更認可哪一個?
歐陽中石:「少無大志、見異思遷、不務正業、無家可歸」,這四句話是我對自己的總結。
我小時候讀書時,沒有設想過將來要幹什麼大事業,沒有特別宏大的志向,我想隨著當時的形勢,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所以說「少無大志」。我很好玩,見了打球的就喜歡上了打球,見了唱戲的就喜歡上了唱戲,見了畫畫的就喜歡上了畫畫,所以我說我「見異思遷」。我看見什麼就喜歡什麼,這樣倒也很自然地學了多方面東西。
為什麼說「不務正業」呢?我學的是邏輯,可是我當老師後,開始教的是數學,後來又教過化學等,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幹我的本行。
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我所教的任何課程,都沒有離開我的哲學思想。很多事有我自己做的,也有和大家一起做的,所以當別人總結我是什麼「家」的時候,最後我也總結了一下自己,應該屬於「無家可歸」。
別人稱我是「大家」,我說,我沒有感覺自己有任何長處,我只是「大家都好」的那個大家,感謝大家對我的厚愛。
李樹森:剛才您已提到「少無大志、見異思遷、不務正業、無家可歸。」這是您給自己這一生總結的十六個字,請您再深入解讀一下。
歐陽中石:這四句話,對我來講確切至極,看起來似乎很謙虛,實際上已經自高自大得很厲害了。現在別人說你怎麼搞出來這麼多東西啊?我說我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大部分淺嘗輒止,只有個別的深入地鑽研了下去。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被安排去一個學校工作,但是那個學校的課程都已經讓其他老師排滿了,就讓我去了校辦化工廠。當時廠裡主要工作是硫酸銅提純,我對化工一竅不通,一學習很快有了興趣和認識,大家認為我工作做得還挺好。這段經歷,在我的人生路程中又增添了許多體會,使我對「化」字和「提純」獲得了比較深的認識。
曾經我的恩師奚嘯伯先生照了一張面對大海的照片,回來問我他當時在想什麼,我說不知道,他說他在想海怎麼就那麼大。我問他最後想出來沒有,他說天底下的萬千河流都流給了它,好水、壞水、毒水都流給了它,所以他大。
我的邏輯老師金嶽霖先生,有一次問我什麼叫學問大?我衝口而出:「無所不知。」他說:「有可能嗎?」我說:「儘可能吧。」金先生說:「不可能,學問大就是要能容。」我反問:「別人說的不對也要容嗎?」他說:「別人錯了,依然存在,你不承認,他也存在,容的意思不是戰勝他,而是承認他的存在。」
數十年經歷的事情,匯總成了我現在的思想。今天我說「文理是一家」,這是通過我的思考、學習和經歷認識到的。也正是各種經歷形成了我人生觀裡的包容,要容得越多越好。好的、壞的、正確的、錯誤的,都承認它的存在。
甚至不管它是世界上哪一國的文化,都是我們應該包容、學習的。我相信,我們中華民族數千年的文化具有無比巨大的包容性,能把一切有益的東西化成我們自己的。
李樹森:您的書法藝術具有飄逸沉穩、剛健溫潤、靈動平和、不激不勵、格調清新高雅的藝術特色,以獨特的藝術風貌屹立於當代書壇。現今,很多寫書法的人追求「怪」、「醜」,或片面地過於追求技法。您對學書法的人有何建議?
歐陽中石:怎麼就有寫得怪、醜現象呢?我想他是想突出自己的個性,是他個人獨立見解的體現。其本意並不是想怪或醜,也是想美,不過表現出來後在別人眼裡變成怪和醜了。我覺得沒有一個人是追求把書法寫得醜的。
我認為一個人把大家所有的見解都攏過來,產生自己的獨立見解,就了不得了。這也是個性與共性的問題,誰的個性容納的共性越多,就越了不起。誰的個性完全成為自己獨到的了,那就絕了,絕了就是斷了,那是很難立住的。
所以,如果想要自己的東西更美、更好,首先把別人好的東西儘量多地學過來,寫出來的書法就更適合大家品讀觀賞,自己的個性美也就找到了。
李樹森:在電腦廣泛使用的今天,很多人不要說書法,連字都很少寫了,從小練習毛筆字的孩子也更少見了。從上世紀八十年代,您就一直倡導書法教育是一門學問,也是一項事業。可見您很有先見之明。作為教育工作者,您怎樣看漢字書寫在現代社會被弱化的問題?請談談中國書法藝術的現狀與前景?
歐陽中石:現在,是電腦時代了。電腦為人類帶來了許許多多的好處,對這些新鮮的事物,我們應當熱情地歡迎。但是網絡時代「握滑鼠忘筆桿」,這也確實對寫字產生了一定的衝擊,但我認為事實上是不可能衝擊掉的。
在某些方面,電腦加快了寫字的速度,提高了工作效率,對我們很有用。但對於我們寫字或寫書法的人來說,追求的不一定是速度,書寫過程中反映出來的是文化思想或情感。記得上學時,一個男同學請求另一個同學替他寫一封信,是寫給他正追求的女孩的,他說得讓她通過看信對他產生好感。原來他是想用漂亮的字引起女孩關注。
因攜帶問題,我們不可能完全依賴電腦寫字,電腦裡的字未必能引起別人感情上的激蕩,如果我們讓寫得好的字也進入電腦,使電腦裡的字更美,就更好了。我最近正在思考漢字的認知與表現問題,搞電腦的朋友也正和我們一起努力。我們希望手寫的字與電腦裡的字都美、都漂亮,如果二者不是互為挑戰,彼此變為督促,那麼應該對兩者都有利。我相信很多朋友正進行和完善的這項工作一定會有一個良好的前景。
書法的未來可能會迎來一個新的局面,我認為中國的漢字是我們中華兒女向世界和人類贈送的一份厚禮,是中華文化的一個「亮點」。交流思想最直接的莫過於語言,但語言受時間、空間限制,我們由象形文字經過數千年的演變而形成的中國漢字,因其獨特的會意、美感和巨大價值,一定會傳承下去,並綻放更大的光彩。
我相信我們的文化是在向前發展,我們的文字也會向前發展,倒不是說我們的漢字文化就是最好的,或說永遠是好的,漢字也是在不斷發展變化中的。漢字文化經歷了數千年的考驗,還能如此好地保留下來,我相信它會越來越科學、越來越美。將來的科學和藝術的美會一同向前走,並駕齊驅,這是人類的共同需要,我對此很樂觀。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是我們的前景,我們共同的願望。
具體到書法事業上,我堅信它會隨著文化的發展而得到更好的發展。我相信我們每一個人,都在追求美好,方向是一致的,只是走的方式不同,但是在共同切磋之中一定會走出更好的道路。我希望大家把前人遺留給我們的優秀遺產繼承過來,捋著他們的道路再往前走,不管道路如何曲折蜿蜒,我相信理想終能實現,祝願大家共同走好、勇往直前。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2012年1月4日第05版
值班編輯: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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