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與科學,表面上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卻有著千絲萬縷的內在關聯,同樣也存在一些不能直接用經驗來檢驗的信念。常言道,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可以這樣說,在迷信與科學之間,先是有人把科學當作迷信,然後才有人把迷信當作科學。科學的主體是知識系統,始於伽利略時代實驗和數學的引入;迷信的主體是信仰系統,始於遠古的巫術和史後逐步形成的宗教概念。習慣上,把文藝復興時期之前的理論,都認為非科學的範疇,但或多或少又值得商榷。
也正因如此,造成只要有迷信的地方,必然排斥科學;講科學的地方,勢必會破除迷信。數千年來,很多迷信的東西,之所以經久不衰,就是因為其中有科學的內核,僅僅是還沒被揭開罷了。所以說,迷信源於沒有被披露的科學,科學則又來自被揭開了的迷信。甚至還可以說,迷信與科學本就是一體,而且還是一個東西的兩個方面,僅僅是我們認識能力上的局限性,才產生了兩個不同概念,還想當然地把科學研究範圍以外的都叫迷信,研究範圍以內的則才叫科學。這其實又是一個不小誤區。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事實勝於雄辯,更勝於推理,偽科學則另當別論,偽迷信亦然,權威對於這二者而言,更是一文不值。不僅如此,有些事,事理上推論不可能,事實上卻又是存在的,而且是一切皆有可能。人類認識世界畢竟有限,如果站在宇宙的層面,人類都可以忽略不計,所謂認識,簡直不叫認識,乃十足的無病呻吟。
先舉一個例子:二十年前,我在農村聽到很多人講,有一種什麼鳥(名字記不清了),對著人叫三聲,這個人必死。尤其是夏秋季節之夜,當人在樹下乘涼或休閒時,其鳥對他一叫,其人必死無疑。據當地人說,是把人的魂給叫走了。我當時不相信,不僅以為這是典型的胡言,更覺得十分可笑,並認為愚昧至極。即便很多人都說這是事實,我仍然認為不過是巧合罷了。因為從事理上推論,鳥叫了三聲,人就死了,是不可能的。後來經科學研究發現,確實如此。原來這種鳥有一種特殊的嗅覺,十分靈敏,當有人生了一種什麼病時,其外表雖無大異,但內臟已變,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鳥嗅到後便飛來準備啄其為食。當鳥發覺其人尚未死時,便叫了幾聲先飛走了。這個人本來就快要死了,因此不久便死了。一般地說,這種氣味發出,預兆其人三天內必死。這正是科學。猶如大地震來臨前,有些動物就有異常動靜一樣。可是,當老百姓不明白其中科學道理時,便認為是鳥把人的靈魂叫走了。這就是迷信。
就這件事而論,老百姓的「迷信」,卻有事實為依據;知識分子的「不迷信」(科學),卻連事實也給否認了。正因為很多事推論上,不可能是事實卻又存在著,於是便擴大了「迷信」的市場。「說書沒法,把個神仙拉」。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再舉一個例子,我讀初中一年級時,聽傳言:某村一農婦生了一個男孩(當時農村大多在家中接生)。當她滿月下床時,忽然發現其屋內西壁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她初疑眼花,後喊人去看,果真如此。於是,有人懷疑這孩子將來是皇帝或是神人下凡。有人認定,牆上的千軍萬馬是靈顯。於是乎,族裡紛紛擺起供桌,燒香磕頭。事情越傳越大,一些有點知識的人認為這是造謠惑眾,並準備去揭露真相。但實際是,家中西牆確有千軍萬馬狀。早晨清楚,下午便消失了,次日又出現了。這件事愈傳愈廣,後來便出現了三種人的態度:其一是迷信的人,一聽便相信,便去磕頭燒香;其二是不迷信(科學)的人,根本不相信有此事,一聽說便否認,還大罵迷信、造謠;其三是去看一看。看之前,既不相信,也不反對。看到「事實」之後,便承認事實。這中間,一部分人相信是神靈顯現,另一部分人則探索其中原因。應該說,第三種人是最科學的人。因為必須承認事實。如若連事實都否認了,還有什麼真理可言?還有什麼科學所在?所以,有些「科學人」,其實是最不科學的;相反,有些迷信的人,卻在一定程度上又是最科學的人。
這件事最後聽說還是被一位有些光學知識的人給破譯了。原來這家人住的房子東牆裂縫中出現一個小孔,根據小孔成像原理,東牆外的樹枝、樹葉等通過小孔射映到西牆上,形成了這樣的狀態。把小孔擋住,「千軍萬馬」便消失了;把幾個大樹枝固定住,「千軍萬馬」便不再奔躍了。於是,這家孩子的皇帝便當不成了,供桌和香爐也隨之撤走了。
如果讓那些「科學人」去處理這事,一口咬定是造謠,絕無可能,不必去看,看就是助長迷信,就是喪失了唯物主義者的立場,等於在助長迷信,自己反變成了唯心主義者了。事實上,他們只從事理上來推論不可能,而罔顧了真正的事實,成了十足的唯心主義者了。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
各種迷信之中,以命相學影響最大。可以這樣說,中國的文明歷史有多長,這種影響也就有多長。我九十年代在香港、新加坡、臺灣等地辦畫展時,看到很多人從事這種職業,很多有知識的人也十分相信。其中不乏專家、學者、大學教授,而大商人、大政治人物更相信,甚至有些國家元首都深信不疑。當然,也有很多有知識文化的人絕對否定,大罵是裝神弄鬼、毫無道理、荒唐透頂。但是,這種大罵對於破除迷信毫無作用。因為人們相信事實,有很多人本來也不相信,當「事實」擺在他面前時,就徹底改變了。我曾經認真思考過這種事情,如果說人真的有一種「命運」的話,豈不很神奇?學過生物學、生理衛生學的人都知道,人的生命由兩種蛋白質偶然碰撞形成後,如何產生,如何發展,直到死亡,都有科學驗證的。當然不能否定,社會上有那種故弄玄虛者存在,那是另外一回事。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但是,還有一個事實也必須承認。歷代都有以看相算命為業的人,除開少數水平不佳而準確性較小外,很多民間「高手」,都在一定程度上是看得很準、算得很精的。馬可波羅在中國旅遊,也考察了這一現象。他也承認,有時確實算得很準。古代很多文人在貧窮落魄時,都以看相算命為生。元代四大畫家黃公望、吳鎮、王蒙、倪雲林。這四個人同時也是四大文學家,都有詩文集行世。王、倪二家家境富裕,不以此為業,而畫《富春山居圖》的黃公望,則常年在常熟、蘇州、杭州一帶給人看相補貼生機。吳鎮就更不用說了。他終生在家鄉嘉興以看相為業,畫畫反而是他的餘事。但他們看相算命,能夠維持生活則止,然後就去研究自己喜歡的繪畫。如果完全看不準,他們如何能終生以此為業,還有誰找他看呢?尤其在今天,那些大學教授、國家元首,尤其是那些精明的商人也不是好騙的。所以說,不相信歸不相信,事實還是事實,由不得你。
為此,我也找人看了幾次。有的水平一般,完全是為錢胡說八道,雖然也能看準一部分,那真是「看相」,看我的相貌在發揮,有時候還是在套我的話;有的「高手」還真看得準確。李淵還是唐國公時,有相人告訴他要注意,「公骨法非常,必為人主,願自愛。」李世民則從小就被看出有「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年將二十,必能濟世安民。」當然,不可能是絕對的準確,那還了得?於是我便決定了解一下這門「學問」,並斷定其中有科學的成分。比如手相學,因為方便簡潔,聽多了,自己便略知一二,還確實有一定的規律。
比如生命線。這根線如果長,你的壽命就長,反之則短。原來這根線是心臟的反映。學過電機學的人都知道,電機的壽命(運轉時間)是可以預測的,高明的工程師、技術員也能測出電機的故障(病)在何處。心臟跳動也是如此。一個人手相上的生命線長,反映他(她)的心臟跳動年代長;生命線短,反映他(她)的心臟跳動年代短。如果心臟只能跳動五十年,那就只能活五十歲,跳一百年,那就基本上可以活到一百歲。這就是壽命的奧妙。此外,生命線上有刻痕和三角形,是表示心臟有毛病。什麼樣的痕跡,反映要生什麼樣的病,都是有一定規律的。所以古代醫巫是不分的,醫、巫屬於一類,但也不是絕對。據林徽音回憶,詩人徐志摩研究過手相學。他告訴她,自己的生命線很長,必定長壽。結果,卻因飛機失事死了。生命線長,表明他的心臟跳動時間長,但飛機失事就沒有辦法了。所以,如果你完全相信命相學,不注意安全,死亡會隨時降臨。
此外,手紋也會變化,你只要堅持鍛鍊,注意營養,生命線就變得清晰起來,末端模糊的線紋也會脫顯出來;反之,半年不鍛鍊,又不注意身體健康,生命線便不太清晰,末端模糊的線紋便會模糊起來。這愈加證明此線是健康的反映。如果你生了癌症,那也沒有辦法。不過生癌症的人畢竟少,大多數人的死是和心臟相關,所以,報導某人死亡,都是以其心臟停止跳動的時間為準。
再如發財線,其線長,財就多;反之則少。經人研究,這根線是智商線,反映人的智商和機靈程度。做生意全靠機靈,不機靈是做不好的。生意好就發財。如果你不經商,只要你智商高,不可能一生無所事事。你念書學習,大學畢業,博士畢業,當教授,當編輯、作家,也不會貧困。雖說教授窮、作家窮,至今沒有見到一個教授、作家沿街乞討的。你有了專利便發財,你有了稿費版權費便發財。所以,發財線是有一定道理的。但也不是絕對,有規律也有例外。更何況儘管你智商高,卻不學習、不做事,絕對不會有財可發。不僅如此,如你雖然努力,雖然也拼命鑽營,你的智商如果低,不機靈,抓不住機遇,效果就差,甚至方向錯了,越努力反而效果越差。這就是命運。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很多人認為最聰明的是專家教授和文人,其實不然。社會上第一聰明的是商人企業家;第二聰明的是政客;第三聰明的才輪到專家教授文化人。不僅如此,如果從格局境界上來講,政客政治家才是第一,商人企業家又曲居其次,反正文人學者永遠是最次的,而且他們還都不自知。這是題外話。
手相中,最難斷定的是婚姻線,實際上也是情感線。雖然有些唯心,但也不是絕無道理。一個人的婚姻線太亂,說明他的思想不穩定,情感不專注,好見異思遷,這就可能會導致離婚。一個人婚姻線單純清晰,說明他的思想穩定,花花腸子少,也不屑於此,離婚的可能性就要小很多。但思想亂的人,未必離婚;思想穩定的人,對方和他(她)離了婚,那也是沒辦法的。這就需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了,完全是雙方的默契,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事,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再說生辰八字,全世界同年同月同時生的人很多,命運並無二人相同。所以,生辰八字,也不能全信。再說了,影響命運的因素很多,好的命運是多種因素的促成,不能歸咎於哪一種。但根據生辰八字推算一個人的命運,有時也很「準確」,有時候也是了解人生很重要的一環,並有些科學道理,僅僅是沒人來專門研究,尤其國家層面不弘揚。舉一個例子,我以前有一個朋友去考研究生,他的專業很好,但外語不是很好,當然也不是十分差。他是極相信命運的。第一年赴上海考試前,有人根據生辰八字給他算了一下,結論是:如果考期在某日前,他就考不上,如在某月某日後,他就能考取。結果考期在某日前,他的外語僅差一分,雖然專業成績比別人高得多,仍沒被錄取。次年又去北京考試,考前又算了一下,結論和結果與去年相同,外語又差一分。後來他認命了。起初,我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因為不過是巧合而已。同是這位算卦的,給人算不準者更多,根本不足介意。如果他每一卦都算得十分準,那就值得注意了。後來我無意中在《中國青年報》上看到一則報導,說人體有一種生物鐘,何時處於高潮,何時處於低潮,何時人的記憶力好,工作效率高,都有一個規律。報導後還附有一則啟示,如果你把自己出生年、月、日、時寫給他們,交點錢,他們就可以用電子計算機幫你算出自己身體中生物鐘的運動規律,而且還附很多例子。如中國女排得到世界冠軍,那一年比賽時,女排全體成員生物鐘都處於高潮時刻。兵敗漢城那年,比賽時差不多所有運動員的生物鐘又處於最低潮時刻。於是我心中有點數了,就把我朋友的生辰八字找來寄去。測試結果,他兩次考試時的生物鐘都處於最低潮期,如果在某月某日後,他的生物鐘便升至高潮,那外語多得一分是完全可能的,那他就考上了。「神秘」僅在於此,但絕對不是命運的規定。如果他的外語很好,也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當然,我對生辰八字毫無研究,還是那句老話,任何高手都不可能算得十分準確,但不準也不等於沒有規律。李自成的部將宋獻策,以算卦準確而聞名。那麼他為什麼沒算出吳三桂開關揖盜?為什麼他又沒算出李自成的失敗?而且他自己也是被俘的。但如果他完全算不準,李自成和清王朝又何以如此重用他,遇大事皆要請他算一算呢?所以算卦的準確部分可能和科學有某種暗合,僅僅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但並不神秘,而且算與不算都沒什麼意義,僅僅是人的本性裡,都有對這種事情的好奇心罷了。
辯證法幫「迷信」的忙最大,當作科學。製造迷信的人對辯證法都無師自通。比如他說你的壽命是八十歲,結果你真的活了八十歲,他就是正確的;結果你活了不足八十歲,他便會說你一定幹了什麼不好的事,陽壽被折扣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任何人都會有過失,會有隱晦不光彩的一面,過失隱晦也可以說是幹了壞事,所以你不足八十歲便死了;如果你超過了八十歲,他便會說你幹了好事,所以增加了陽壽。任何人都會幹點好事,也都有積極的一面,周作人是大漢奸,但他為保護北京大學的圖書也盡過力;汪偽政府七十六號的頭號人物李士群,壞事幹絕,卻據說從來不殺共產黨;汪精衛是大賣國賊,早期卻刺殺清朝重臣,抗戰時期為國人在南洋籌錢籌物,立下汗馬功勞。因此,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論,也不能一棍子打死。製造「迷信」的人有一句口頭禪:「心誠則靈。」這又使辯證法能發揮更大的效用。
總之,控制人的命運者是人自己,冥冥之中絕無一種力量可以控制人的,更沒有事先安排的命運。人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努力奮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這叫天理。我們大多數人喜歡在菩薩和佛面前燒香磕頭,求他們保佑自己升官發財,我覺得這是可笑的,菩薩和佛面是大格局的,有一種宇宙觀,你想不勞而獲是不可能給你的。你至多只能說我努力了,希望他們讓你得到自己應有的那一部分。越是奢望,他們越不會給你。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那麼,迷信(包括有些宗教)有沒有好處呢?回答是肯定的:有好處,但是消極的;有壞處,破壞性居多,卻又是積極的。錯綜複雜,剪不斷,理還亂。
一般來說,發自內心的迷信鬼神,迷信命運,尤其是迷信宗教的人,不會去幹壞事的。他(她)們會嚴守道德,與人為善,忠誠可靠,暗室不欺,有底線。人們稱之為「善男信女」,這是積極的一面。任何迷信的內容都立基於道德,勸人做好事,做好人。暴徒、虐待狂、強姦犯、詐騙犯、暴君都不迷信鬼神,更無宗教信仰。所以,「迷信」對於迷信者道德的約束力是很大的。幾千年來封建制度的維持,藉助於此者不少,特別是一些政權的取得,往往是至關重要的。這又是消極的一面。
但是,「迷信」和「宗教」對一個人的危害卻是很大的,它能使一個人喪失鬥志,放棄努力,聽從「命運」的擺布。我有一位學生,本來成績很好,從小學到大學,都是他努力而達到的,本來他還要考研究生,考博士,但他信了命運,信了佛教關於因果報應的東西。看這些書既沒有文學性,也沒有思想性,所以,耽擱了專業上的追求;而且他不殺生,不吃肉,身體也漸漸瘦弱,精力不濟,經常睡覺。就這樣一個十分有才華的青年,前途卻誤了,身體也差了。如果所有青年都這樣,那麼這個國家和民族也就沒有前途了。
所以,迷信和宗教可以準許有一點兒,但不能過。多了,對國家發展的影響就大了。西方的宗教對人對國家只有好處,壞處不多。他們準許信徒吃肉、結婚,這就不影響人的健康。他們只宣傳誠實、博愛等,而且他們的宗教著作也是傳播知識的書,比如吃肉吃魚等應完全和俗人相同,只反對浪費就行了。所以,佛教的書應該統一,仍然把《本生經》《淨土經》等重新編訂,增強文學性與可讀性,使信徒讀了能增長知識,其它的荒誕而水平較差的東西予以廢除。同時,勸導信徒努力學好自己的專業,努力學好外語,努力倡導為國家民族作貢獻。海外有一佛教大師,宣揚佛法,主張先入世,後出世,為社會服務,效果就很好。我們的佛教也要主張為社會服務。比如,可以藉以佛教的力量,先教育年輕的佛教信徒,提高他們的文化水平,(包括不出家而信佛的人),再讓他們輪流去艱苦的地區擔任中小學教師,傳播文化,傳播正能量。這些都應該在改造佛教經文中加進去,成為佛教徒必須遵守的法則。其他宗教可類推。
徐文景《當代中國畫十論》小插圖 2011年
總的來說,佛教的宣傳,應有利於青年的奮進,而不能有損於他們的前途;要有利於國家和民族,而不能僅僅為了點綴。
最後還要說明一點:對於我們而言,最大的誤區是把科學當成是真理,並成了檢驗一切事物對錯的標準。在這種思想影響下,盲目地崇信科學,把凡是不符合科學的,都認為是錯誤的,成了一種唯科學論的科學至上的「科學教」。而這一點,在西方人看來,乃天大的笑話。西方主流的科學觀,恰恰與我們正好相反。他們認為,科學不是真理,反而是謬誤。一切科學理論,都只是暫時的正確,將來遲早有一天會被新的科學推翻掉的,也會被證偽的。無論從地心說到日心說,再到牛頓的力學模型,先後都被證明是錯的。就是連後來的愛因斯坦也不得不說,他的相對論,在一定意義上也是一個短暫的過渡。
這就是我們國人長期以來的問題所在。因為我們現在大多都是些唯物論者,經驗論者,而我們仍然還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對的。這是不應該的,絕對值得我們認真去好好思考和反省的,否則今後會很可怕的。
二OOO年十月黃金周與金陵河西新居
(原載《高淳文學》第十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