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告密的人和事

2020-12-25 中國經濟網

    美術界大師黃苗子近來卷進「告密」風波,《南方周末》刊登《誰把聶紺弩送進了監獄》的文章,指這個「誰」就是黃苗子。

    黃苗子,著名畫家,聶紺弩的好友,健在。

    像一枚炸彈。

    但在多年前,這樣的炸彈四處開花。再多年前,假如黃苗子告密是真的話,告密的炸彈也四處開花。

    黃苗子當年告密沒有,我相信有七八成告了。黃苗子現今還會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相信99%不會。人們在陰影下生活的時間長,自己就會變成陰影,你可以說變成陰影的人不夠高尚,不夠可貴,但若因此就指責他醜陋,則有失偏頗。那個年代,告密的人有的是自保,有的是求功名,有的是身不由己。

    放到現在的年代,自保的人有,求功名的人有,身不由己的人有,而且是很多很多人。所以你看,真正的問題在於年代,在於土壤。什麼樣的土壤,開什麼樣的花,結什麼樣的果。

    我說告密的土壤會出現大量告密的人和事,這是必然,大量知名文人都曾捲入其中。但我並不以為這種必然是正常。

    任何時期,文人的品格之所以為社會所關注,在於文人是否能獨立思考關係到文化是否獨立,精神能否獨立。這種獨立,表現為不從政治,不從權勢,不從利祿,不從大的政治氣候和經濟氣候。這種獨立,不但於動亂年代難能可貴,於現在也同樣適用,甚至我們可以說,動亂年代的「告密」與現今文人的「媚俗」,只有程度的差異,而沒有本質的區別。

    揭發黃苗子「告密」的這一行為本身,我們很難確定這是公布歷史真相,或另有隱因。我們常常說,還歷史真相,但是,當動亂時「告密」成一陣風,平反時「揭發」成另一陣風,你能說,哪一個是真相?

    真相,需要時間,需要耐心,需要毫無功利,只要願意等,真相總會來臨。

    「告密」是一個可怕的詞,現在看來,它是動亂年代的標誌詞彙之一,在現今的年代,它是判斷一個人人品高下的分水嶺。

    如何看待歷史,一直是個複雜的問題,尤其這段歷史離我們不甚遠,溫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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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弘揚「告密文化」是誤人子弟
    弘揚「告密文化」是誤人子弟 2008年12月05日 14:34 來源:瀋陽晚報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告密文化,深深滲入中國社會的肌體之中。而今雖是公民時代,但湖北大學出現的「小天使計劃」表明,我們的「告密文化」餘毒仍廣。  告密依舊盛行,學生成了「特工」。中國傳統文化的糟粕,不知道為何總能循環往復,一次又一次地輪番上演。譬如告密文化,斬不斷鏟不絕。  今天,在人類文化的最高殿堂——高校裡,告密文化依舊不斷上演。
  • 馬家輝:告密文化的形成是最恐怖的
    有人就認為,這是因為過去某個運動的年代裡面,一種告密的風潮,摧毀了我們這個儒家傳統社會的一些基本的社會連接的繃帶,那是什麼東西呢?比如說隨便舉個例子,在一個家庭裡面,一個父母親他們自己私下聊天,談到了一些對時局的看法,稍微跟主旋律有點不一樣,不小心給孩子聽到,這個孩子回學校就去告發父母。
  • 如果叛徒有出身,那麼一定是從告密開始的
    都什麼年代了,這些告密老師的都是些什麼人?」教授感慨道。「大概是學生。」「學生?」教授問。「我想是的。」我說道。說完,我大汗,好在,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不過網上也有一個聲明。」老教授說完,看了我一眼,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始終相信一個真正的學生,是不會告密的。」二回去後,我詳細搜了搜,還真不少。
  • 大學裡的「告密遊戲」很危險
    (12月4日《武漢晚報》) 這番說辭讓我感覺猶如吞了蒼蠅,他就是給他的「盯人戰術」披上再多再華美的馬甲,也掩蓋不住此舉的封建殘餘——公然鼓勵監視與告密。 翻開我國史冊,告密現象以及由此形成的告密文化,可謂一大「國粹」,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