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蘭詩歌新譯(八首)

2021-03-05 黑子的世界

翻譯/攝影:黑子

Count The Almonds

Count the Almonds, 

count, what was bitter, watched for you, 

count me in: 

I sought your Eye, as it opened and no one announced 

you, 

I spun that hidden Thread, 

on which the Dew, of your thought, 

slid down to the Pitchers, 

that a Speech, which no one’s Heart found, guarded. 

Only there did you enter wholly the Name, that is yours, 

stepping sure-footedly into yourself, 

the Hammers swung free in the Bell-Cradle of Silences, 

yours, 

the Listened-For reached you, 

the Dead put its arm round you too, 

and the three of you walked through the Evening. 

Make me bitter. 

Count me among the Almonds.

數數杏仁

數數杏仁,

數數,那些曾經苦澀的,已關注過你了,

把我數進去:

我找尋過你的眼,當它睜開,而無人呼喚

你,

我搖轉那隱藏的線,

線上,你思想的露水,

流進數隻的容器,

找不到人心的那個演說,被守護著。

只有在那,你才徹底地有了姓名,成為自己,

穩步駐紮於自身之內,

錘子在你那無聲的鐘罩裡自由

甩動,

想傾聽的人找到了你,

死亡也摟住你,

你們仨人從傍晚踱步而過。

乾脆把我也變成苦味。

把我也數進這些杏仁之中吧。

Corona

Autunm eats its leaf out of my hand: we are friends. 

From the nuts we shell time and we teach it to walk: 

then time returns to the shell. 

In the mirror it's Sunday, 

in dream there is room for sleeping, 

our mouths speak the truth. 

My eye moves down to the sex of my loved one: 

we look at each other, 

we exchange dark words, 

we love each other like poppy and recollection, 

we sleep like wine in the conches, 

like the sea in the moon's blood ray. 

We stand by the window embracing, and people look up from 

the street: 

it is time they knew! 

It is time the stone made an effort to flower, 

time unrest had a beating heart. 

It is time it were time. 

It is time.

光暈

秋天從我的手心裡吃掉葉子:我們是朋友。

從堅果殼中我們剝出時間,教它走路:

然後時間返回殼中。

鏡子中今天是星期天,

在夢裡,我們仍有機會睡眠,

我們的嘴講述事實。

我的眼向下移到我愛人的性上:

我們相互觀望,

我們交換著暗語,

我們彼此相愛,如罌粟和回憶,

我們像杯裡的酒一樣沉睡,

像月亮血光中的海。

我們站在窗邊擁抱,街上的人們抬頭

觀看:

現在是他們知道的時候了!

現在是石頭盡力開出花來的時候了,

不息的時間有顆跳動的心。

現在是時候了,早過了時候了。

是時候了。

Psalm

No-man kneads us again out of Earth and Loam,

no-man spirits our Dust. 

No-man. 

Praise to you, No-man. 

For love of you 

we will flower. 

Moving 

towards you. 

A Nothing 

we were, we are, we shall 

be still, flowering: 

the Nothing-, the 

No-man’s-rose. 

With 

our Pistil soul-bright, 

our Stamen heaven-torn, 

our Corolla red 

with the Violet-Word that we sang 

over, O over 

the thorn.

詩篇

無人再次從大地和土壤中拯救我們,

無人讓我們的塵埃獲得靈魂。

無人。

讚美你,無人。

為了愛你

我們會開花。

並向

你靠攏。

以前

或現在,我們什麼也不是,我們將

保持鎮靜,開花:

什麼都不是 - 一個

無人的玫瑰。

連同

我們雌性花瓣閃亮的靈魂,

我們雄性蕊蕾撕裂的天堂,

我們鮮豔的紅色

用紫羅蘭的詞語,我們

歌唱,哦,再次歌唱

荊棘。

Crystal

not on my lips look for your mouth, 

not in front of the gate for the stranger, 

not in the eye for the tear. 

seven nights higher red makes for red, 

seven hearts deeper the hand knocks on the gate, 

seven roses later plashes the fountain.

水晶

別在我的唇上尋找你的嘴,

別在門的前方尋找陌生的人,

別在眼裡尋找眼淚。

七夜之上,紅色成為紅色,

七顆心的深處,那隻手敲著門,

七朵玫瑰之後,噴泉潑灑。


Flower

The stone. 

The stone in the air, which I followed. 

Your eye, as blind as the stone. 

We were 

hands, 

we baled the darkness empty, we found 

the word that ascended summer: 

flower. 

Flower - a blind man's word. 

Your eye and mine: 

they see 

to water. 

Growth. 

Heart wall upon heart wall 

adds petals to it. 

One more word like this word, and the hammers 

will swing over open ground.

那塊石頭。

那塊空氣中的石頭,我跟隨它。

你的眼睛,像石頭一樣盲目。

我們曾是

手,

掏空黑暗,我們找到了

這個招來夏天的詞:

花。

花 -- 一個盲人的用詞。

你的眼睛和我的:

他們負責

澆水。

生長。

一層層的心壁上

添加花瓣。

再多一個這樣的詞,錘子

便將晃過空地。

Aspen Tree

Aspen Tree, your leaves glance white into the dark. 

My mother's hair was never white. 

Dandelion, so green is the Ukraine. 

My yellow-haired mother did not come home. 

Rain cloud, above the well do you hover? 

My quiet mother weeps for everyone. 

Round star, you wind the golden loop. 

My mother's heart was ripped by lead. 

Oaken door, who lifted you off your hinges? 

My gentle mother cannot return.

白楊樹

白楊樹,你的葉子向黑暗投入白色的一瞥。

我母親的頭髮從來都未曾發白。

蒲公英,只有烏克蘭才如此碧綠。

我黃頭髮的母親沒有歸返。

雨雲,你是否在水井上空盤旋?

我安靜的母親為每個人哭泣。

圓形之星,你纏繞金色的圈子。

我母親的心被鉛彈撕毀。

橡樹木門,誰把你從合頁上卸下?

我溫柔的母親無法歸回。

I Hear

I hear, the Axe has flowered, 

I hear, the Place is un-nameable, 

I hear, the Bread, that looks on him, 

heals the Hanged-Man, 

the Bread, his Wife baked for him, 

I hear, they name Life 

our sole Refuge.

我聽說

我聽說,斧子開花了,

我聽說,這個地方不可命名,

我聽說,那盯著他的麵包,

可以治癒吊死的人,

那塊麵包,他妻子為他烤好的,

我聽說,他們把生命命名為

我們唯一的避難所。

Little Night

Little Night: when you 

take me within, within, 

up there, 

three Pain-Inches above 

the Floor: 

all the Shroud-Coats of Sand, 

all the Help-Nots, 

all, that still 

laughs 

with the Tongue -

小夜

小夜:當你

把我帶入其中,其中,

在那之上,

疼痛的三寸距離外

便是地面:

所有沙子的裹屍布大衣,

所有毫無幫助的人群,

所有的,仍然

嘲笑

伸著舌頭 -

譯後語:

近一年多來,我常常與朋友談起詩歌,而我們每次談起詩歌,便有人有意無意地提起德國詩人保羅·策蘭 (Paul Celan)。

他們常常引用某一首中文版的策蘭詩,作為讚賞或者攻擊的證據,而我經常無言,感覺所讀到的策蘭詩歌的翻譯多有欠缺:要麼是直意上的簡單誤解,要麼是翻譯成中文後的語感失去了色彩,更經常地,我感覺不少譯者對策蘭個人生活和經歷的理解以及他的心理背景只帶有極少的關注。

策蘭,這如神一般運用語言的詩人,便因此成了一個神秘無解的明星:他的名字似乎家喻戶曉,但同時對於不同的讀者又千差萬別。熱愛他的人堅持他是唯一一個真正掌握了詩歌內在秘密的聖人,其他的堅持他只是個擅長表達他個人感受而不具與民眾同聲並擁有共鳴意義的詩人。有人甚至簡單地定論他的名聲超過了他文本的價值。

所有這些,被東西方之間語言的差距加深了誤解。不少中文詩歌閱讀者無從理解他的「神靈般肢解和重創德文詞彙」的聲譽。

我不懂德語,因此只能讀他的英文譯本,這是個很大的遺憾。有幸的是,英文詞根與用詞結構與德文有許多相通之處,與純粹的中文讀者相比,我是個極大的受益者。我在過去的幾年中讀過不少策蘭,大多譯本是由麥可·漢伯格 (Michael Hamburger) 翻譯的英文版。對照英文,我明白所讀過的各種中文版確實與策蘭的原詩有不少差距。

但我個人水平有限,翻譯策蘭,我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我只能儘量努力,嘗試最大的可能。我希望這幾首譯文在某些方面比現有存在的有所改善,但我對此也毫無信心。我儘量精確地轉達詩歌的英文原體,包括語感,包括我對這些詩歌的寫作背景與心理。

策蘭自己告訴我們,他寫詩歌是為了拯救自己,從痛苦中得以解脫。他相信他的詩歌是穿越文化的,他說,「詩歌就象封閉在一個瓶子裡的留言,你把它扔進海裡,有一天某個人撿到打開了,在心靈的岸邊,儘管不一定非得感覺強烈,但希望留言的信息仍全在那裡。」

因此,所有的都因為我對策蘭有無限的敬仰,他的詩歌刺激著我的神經,給我帶來疼痛,傷感,帶來對於人類災難的無法補償的內疚和憤怒.

-- 黑子

2018年8月24日,美國俄亥俄州

作者簡介:

黑子,出生福州,現定居美國。

我儘量提醒自己不去多想我們為何寫詩,或者我們為何讀詩。詩歌的價值首先應該在於可讀性,詩歌的意義也應該是潛移默化的結果。我常想,詩歌就像攝影,相機的鏡頭在人海中不分高低地觀察,記憶。用著名美國街頭攝影師加裡·文柔古銳 (Garry Winogrand) 的描述,攝影便是他想看到「鏡頭裡看到的事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詩歌經常也是的,當詩人被某個細微的想法或感覺觸動而提筆時,他不知道將要走的路會帶他和讀者到達哪個終點,他只是簡單地想進入某個領域,在那裡,他希望有機會可以看見「事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 此平臺屬黑子個人創作平臺,所有的文字及攝影均黑子本人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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