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熱播的電視劇《三生三世十裡桃花》中有一個很古老的梗,同樣是青丘白淺,在以不同身份「司音」「素素」出現的時候,在天君那得到的評價「一個小仙」「一個凡人」,而那個從未出現過的青丘白淺卻成了天君心心念念的結親對象。
笑天君「見面不識」的時候,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人是否也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別急著否認,先花五分鐘,看一本繪本,感受一下自己的內心,問一問自己
——如果有這樣一個孩子,是慨嘆「人比人,氣死人」?還是接納並靜待花開?
繪本《小保羅》
保羅並不害羞,只是他皮膚裡的色素很容易發生變化,生活裡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引發這種變化,這讓他的生活並不總是那麼輕鬆。一句輕描淡寫的「不」就能讓他臉色蒼白。
一點隨意發洩的怒氣,就能使他全身發綠。一絲令人生疑的聲響就能叫他泛出藍色。一記輕輕掠過的吻就能讓他周身通紅。生活從內而外為他著色,他的內心就是他的外表,他的外表就是他的內心。他需要一件純金的鎧甲,因為就是這種金色能讓孩子成長為大人。
他週遊世界,繞了一個大大的圈,在路上,他遇見了:寬闊馬路的褐色,絕望心境的暗黑,美麗事物的甜粉,仲夏夜晚的幽紫,滾燙沙礫的亮黃,軍人制服的鵝綠,落雨天空的深灰,然而,他找遍了全世界,就是沒找到那種能將孩子變成大人的金色。
因為這個世界也和他一樣,皮膚中的色素很容易發生變化。脆弱又美麗。
故事讀到這裡,我們是否能夠想到一個男孩,他不善掩藏,而且敏感於事,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在他那裡都會成為一種非常幼稚而又顯而易見的反應?
《孟子·告子下》有雲「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似乎大丈夫就應該動心忍性。但是如果做不到呢?會不會被嫌棄?
或者,好一些,因為愛,沒有嫌棄,會不會生出些許無奈「這孩子就這樣了,左右都是自己的孩子,接納吧……」
假如是這樣,連自己父母的接納都帶著些許的無奈,這樣敏感的孩子又如何尋得自信,面對社會的評判和比較呢?
我記得,小時候因為我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曾經被媽媽憐愛地跟人介紹「我家這丫頭傻乎乎的,也沒個心眼兒。」
想想,我也曾經跟先生哀嘆:「為嘛我的兒子就這麼丟三落四的呢?」
小時候的我,一直相信自己真的是傻乎乎的,後來很久以後,才體會到母親話語中的憐愛和寵溺。而我那小小的兒子是否也會覺得媽媽是在嫌棄他呢?
本來,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就難免會遇到外界的一些評價和比較,就像我兒子曾經問過我「媽媽,我畫的畫一點也不好,我同學學畫畫,畫得好,我的畫不想給人看。」
保羅在最初,想尋找金色的時候,他是否也感受到了外界的壓力?是否也因為這壓力而自卑,並且想尋找那個能讓自己「動心忍性」的東西而變得成熟起來呢?——我們接著把繪本故事看完:
保羅其實並不害羞,他只是特別敏感。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擁有這樣的特質,都是一種幸運。保羅拿起畫筆,開始畫畫,他的畫映照他的心,而他的心全都被畫在了畫上。
所有人都異口同聲:這是個金子般的大人。
幸好,在尋找的過程中,保羅找到了自己。「他的畫映照他的心,而他的心全都被畫在了畫上。」——當他成為自己的那一刻,即使依然敏感如往昔,但是所有人看到了他金子般的特質,都異口同聲誇讚。
恰似開頭提到的那個老梗。白淺從來都是那一個人,在天君看到了她與周圍人的不同的時候,而輕看了她前兩世所展現出來的面相,在那兩世之中,人在眼前,但卻視而不見。直到最終以白淺上神的姿態出現,不管她做了如何任性的事情,都因了她的身份,而被接納。
——我們的接納是否還有些功利呢?
▲司音小仙
是否在我們的孩子隨了自己天性而為的時候,認為那不合常規?
▲凡人素素現身的白淺
是否因了某些所謂的不同,而看不到那顆純然的心?
▲霸氣的青丘帝姬白淺上神
是否直到最終我們的孩子歷盡千辛找到自己的時候才恍然「按照青丘的規矩」,上神這樣任性也是理所當然的?——要是萬一,我是說萬一,因為我們之前的種種,讓孩子做不成做最好的自己?讓孩子終是沉溺於自己的卑微該怎麼辦?
很幸運,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發現了我對孩子評價中的不妥。所以在他說出他的畫不如別人好的時候,我能夠告訴他「我更喜歡你的畫,因為那是你最天然的內心的寫照。」
我看到他時時運轉的大腦,我看到他即使偷懶應付功課的時候,依然會沉醉於自己關心的知識之中,我看到他在某些方面的專注;也看到了他善良的本質……
世上的美好有千萬種,總有一種是在我們的孩子的體內的。我想,或許我們不僅僅只是接納了孩子不被世人看好的那一面,更應該發現他體內美好的種子,勤於呵護,靜待花開吧。
我打算,等到有一天,他再次因為周圍的評論和比較低落的時候,和他重溫這本書。——用心去讀。
文/琴嶼書香(晨光微曉)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