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大廠後,我的抑鬱症消失了

2020-12-15 猿學

張一鳴在遊戲群裡臥底兩天,親自下場抓摸魚,可惜的是,沒有取得效果。有字節員工現場回復張一鳴,上班閒聊是沒法迴避的問題。

這場圍繞摸魚的勞資爭論背後,暗藏一個殘酷的真相:在普遍996的網際網路大廠,摸魚其實在某種程度上無關偷懶,而是人性在工作壓力下的無奈應對——至少能讓員工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大廠究竟有多忙?盧宇的答案是「身體完全被掏空。」

本想賺個大廠年終獎,然而6個月試用期都沒能熬下來——今年8月,盧宇從D大廠離職,結束北漂,回老家休養身體。

北漂6年,盧宇沒見過加班這麼厲害的公司。手裡每天能接到新項目,項目都要趕進度,項目上線之前還需要熬大夜。工作3個多月時間,盧宇幾乎沒試過11點前下班,經常加班到凌晨。

不到半個月時間,盧宇開始頻繁頭痛,臉上不斷冒痘,每天從西二旗打車回到家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挨不到試用期結束,盧宇選擇裸辭,「為了保命。」

盧宇的經歷,在大廠並非孤例。伴隨網際網路大廠內卷加劇,熬到35歲被裁員似乎都成了奢望,能否在大廠待到35歲,已經成為眾多網際網路人在現實考慮的問題。

年初脈脈公布的《網際網路人才流動報告2020》顯示,全國19家網際網路頭部公司,員工平均年齡是29.6歲,字節跳動和拼多多的員工平均年齡為27歲。成立20年的老牌大廠百度,員工的平均年齡也在平均值以下,有百度員工告訴直面派,百度員工的平均年齡是29歲。

隨著大廠員工平均年齡的走低,員工的工作滿意度也在降低。12月8日脈脈最新發布的《人才吸引力報告2020》調研結果顯示,網際網路行業職場人的工作幸福感滿意度排在倒數第三。

進入到網際網路下半場,公司日益增長的高目標需求和重壓之下的員工身心健康不匹配,成為勞資雙方的最大矛盾。

沒有人能永遠年輕,但網際網路公司永遠都有年輕人。然而一茬接一茬的奔湧後浪,又能在大廠澎湃幾年?

A

劉欣,28歲,A大廠海外運營

「我以為自己能在A廠待20年,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華為是公認的狼性企業,我都能待2年多,但在A大廠,半年都熬不下去。

公司的流動性很大,每一天都有人辦離職,我不清楚具體數據,個人預計是30%。我是年初入職,8月就成了這30%裡面的一員。

我離開的時間點其實有些尷尬。當時正是公司的海外產品被美國霸凌,傳出要被迫賣身微軟的時候。在公司的內網上,不少同事發帖討論,情緒看起來很激動。但總體來說,公司外面的反應更大。

在公司裡面,大家的工作量嚴重飽和,真沒多少時間勻出來去關心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就算都以為公司被欺負了,大家該辭職還是辭職,對公司的感情也沒那麼深。

我上一份工作在華為,加班也很厲害,之前外派去非洲,領導說我們在國外無牽無掛,最好用來工作。當時我剛畢業,本身就有一股衝勁兒,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每天晚上會工作到10點多,然後洗漱睡覺。當時的工作、生活能平衡,至少睡前有一個小時的休閒、社交時間。

到華為被列入實體清單,全公司同事群情激揚,我能驅動自己加班,爭取多做一點事情,給公司、我們的國家爭口氣。但在現在的公司,我豁不出多餘的心力去抒發情緒,去加班爭氣。擺在我眼前的是幹不完的工作。

這一年來,海外數據一直在高速增長,長期佔據各大排行榜下載量第一。大家的統一目標都是保增長,所有人就很拼。

我的工作是運營,需要觀測數據,看用戶反饋修改策略,一旦數據端出現問題,我要立馬解決問題。偶爾領導半夜發消息給我,我需要秒回信息,然後起床處理。

這半年來,我經常工作到凌晨4點,白天的工作節奏依然不能變,這種強度很難讓人有勇氣幹下去,我的身體真的吃不消。

如果說剛開始海外產品數據持續上漲,心裡會有些成就感,但時間一長,我們很難再有感覺醞釀情緒。有時間開心,還不如安靜休息一會兒,補個覺。

傳出公司美國的業務會被微軟收購那會兒,我挺羨慕公司在美國的員工,一旦升級變成微軟員工,那就太爽了,微軟沒有996,不鼓勵加班,和我們公司的加班文化是一個天一個地。

當初拿到前東家offer的時候,我特別開心,因為A廠是現在網際網路公司裡最有潛力的大廠,最適合年輕人奮鬥。我以為自己能在A廠待20年,跟著A廠一塊兒進步,事實證明,我想多了。

我馬上就到30歲,我需要生活,需要家庭,但是在公司,生活和工作很難平衡,我只能離職。

今年8月,我跳槽去了一家腰部網際網路公司,說是網際網路公司中的「國企」,相對A廠的工作強度,現在的日子要輕鬆得多。

其實我的要求真不高,每天能在晚上8點前下班,已經很滿足。

B

劉傑,24歲,B大廠人工智慧運營

「離職後,抑鬱症消失了。」

我去年6月從北京某211大學畢業,畢業前拿到B大廠offer,被調劑去做人工智慧運營。

我當時大學剛畢業,本身比較迷茫,想上班又想考研。當時的想法是,這家公司是行業頭部,面試官說我有潛力,給我的職級比其他應屆生職級都高,我打算工作一兩年,給自己攢點工作技能,再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走。

入職之後,我發現自己對未來更迷茫了。

很多人不知道,人工智慧運營的工作有多機械。崗位名稱聽起來高大上,其實就是人工教機器控評。全世界範圍內,審核工作都是「人工」+「智能」。算法像一個孩子,我的工作是一句話、一句話教他,哪些評論涉及暴力,哪些是非暴力,哪些評論涉及色情,標註之後投入到機器裡面,讓機器學會篩選。

整個公司8萬人,4萬人審核,1萬人標註,我的工作是最簡單的工種,也是成長空間最窄的工作。之前有一個同事,吉林大學畢業,做了3年標註,跳槽出來,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做。感覺在公司,每個人都是螺絲釘,工作特別垂直,很多崗位只有這兒有,想去其他公司面試,這些經驗根本拿不出手。

崗位沒有發展空間,巨大的工作量讓我心力交瘁。

招聘時HR說過公司不強制加班, 但是項目有dead line(最後期限),沒在規定時間內做出來,我的績效就會差。有些項目如果緊急程度高,項目周期會壓縮,本來一個月的項目,可能壓縮到兩周。

在大廠的一年時間,加班是家常便飯。我經常要熬到凌晨1點才能睡覺。就算躺床上睡了,大腦也沒有停止工作。根本不用鬧鐘提醒,每天早上七八點會自動驚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計算deadline還剩下幾天。

工作半年後,我體檢被查出肩周炎、脊椎病。偶爾幾次熬夜能明顯感覺到心臟受不了,心慌,有一次加班到凌晨,感覺心跳都停了兩秒,之後診斷出來是心律不齊。

去年年底,好不容易熬來轉正,部門的組織架構迎來大調整,同事走了一大半,工作項目卻在增加,工作量等於翻倍。就算忙成這樣,我沒想過離開公司。

我當時的考慮是,我沒有專業技能,工作半年就離職,找工作很困難。到年初出現疫情,很多網際網路公司裁員,就業環境更差,我覺得按兵不動是最好的。

但是我的身體熬不住了。

今年年初預約心理輔導,心理諮詢師說我有輕微抑鬱傾向,建議我做長期心理幹預。我自認性格外向,思維活躍,生活上也沒什麼壓力。能出現抑鬱,80%來源於工作。我想請病假休息一下。按照公司的規定,工作半年可以請4天病假。

最終我沒敢請假。公司的工作節奏太快,請一天假,工作就積壓,本來工作就做不完,一請假,壓力只會更大。

轉折點是在今年5月,入職快一年,我的各項績效都不錯,不想再做一顆沒有進步的螺絲釘,主動申請內部轉崗,換了一個相對喜歡,能發揮優勢的崗位。

可惜HR沒給我機會。最後一關被卡住,轉不了崗。前進無路,再回去做標註工作純屬浪費時間。沒辦法,我只能辭職。

辭職的決定很無奈,但不可否認的是,提出辭職的那一刻,我第一感覺就是:解脫了。根本不用心理幹預,在家裡躺了一周,我能感覺出來,我的抑鬱傾向消失了。

C

林一,28歲,C大廠產品經理

「網際網路行業有鄙視鏈,我攀比出了抑鬱症。」

從市場角度來看,公司現在市值快2萬億港元,是當仁不讓的網際網路大廠。待在這樣的公司,如果工作業績出色,發展前景一片光明。

但精英雲集的網際網路行業,鄙視鏈就跟行業明規則一樣,沒人會否認它的存在。特別是我這種忍不住攀比的人,心裡想分出個三六九等,受傷害最大的還是自己。

我是在入職公司一年左右,確診出了中度抑鬱。

現在回想起來,純屬自己的鍋。我一直覺得,自己在大學努力學習,成績在年級數一數二,出來找工作就應該是自己在行業第一梯隊。

結果很殘忍。大學室友的成績沒我好,但工作比我光鮮,薪水比我高,2個人去了阿里雲,1人在騰訊微信。光是年終獎就讓我嫉妒,他們每年的年終獎至少能拿10個月工資,我年終獎最多是拿4個月。

到大廠工作之後,以為自己學習好,就能抹平學歷上的差距,自以為努力工作,就能在KPI 上找到成就感。事實證明,我依然比不上,同事們學歷比我高,業績表現遠比我優秀。我的KPI成績始終達不到預期,頂多算是中等水平,比很多人都差遠了。

我越想拼命工作表現自己,越陷入壓力怪圈,最終掉入抑鬱的圈套。

這場情緒大感冒,嚴重影響了我的正常工作。作為產品經理,我要做商家調研、聯繫,需要大量和商家、運營同事交流。但生病之後,我每天渾身無力,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工作時間和別人交流,我能感覺到自己舌頭打結,說話不利索,腦子裡一直有聲音在給我洗腦說:這個你幹不了,你什麼都幹不了,別人都能做你為什麼不能做,你不行……

在工位整理最簡單的文檔工作,我會糾結半天,懷疑自己做不了。別人跟我說話,我會覺得他在嘲諷我,說我把工作做得一塌糊塗。

差不多2個月時間,我嚴重失眠,每天晚上閉上眼,腦子裡感覺有一萬隻蚊子在無聲嗡嗡,凌晨三四點才能睡著。沒有胃口吃飯,頭髮大把的掉。作為一個大男人,我居然會因為丟了一張公交卡崩潰到哭。

治病的大半年時間,日子過得很痛苦,要看心理醫生,還要上班。每天狀態特別差,甚至產生過一次衝動,拿枕巾捂住鼻子,想徹底結束痛苦。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部門領導幫我兜著,給我的績效打B-,我大概率會得到兩次C,被公司裁掉。如果被裁掉,我的病情恐怕會更嚴重。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離職。大廠要繼續做大做強,從高管到員工的壓力都很大,我的抑鬱症一直沒有治癒,不想給自己那麼大壓力,

去年從公司辭職後,我嘗試做情感服務公眾號,讓自己多些機會跟人交流,治好自己的病。

D

盧宇,29歲,D大廠產品運營

「一次失業,加快了我的30歲年危機。」

北漂6年,我換過4份工作,從沒試過裸辭。但在今年這樣的魔幻之年,別人連跳槽的勇氣都沒有,我不僅裸辭待業,還逃回了老家。

導火索是這份大廠工作,直接影響了我的身心健康。

今年就業行業不好,能招人的網際網路公司不多,選擇進入最火熱的短視頻公司工作,是我打開事業新局面的好機會。

今年4月拿到offer之後,我從上家公司離職,休息了一個周末就入職了。

此前6年,我一直在網際網路公司工作,但這些公司規模不大,比起字節跳動、快手這些大廠,光是估值就差了幾百倍。

早聽說網際網路大廠工作強度大,996是常態。我做好了心理準備,說的俗一點,大廠工資高,福利好,年終獎是好幾個月的工資,錢就是我努力工作的一大動力。

我本以為自己至少能在這家公司待一年,拿個完整的年終獎。沒想到會這麼快打退堂鼓。

但我不能不走。

這家公司的工作強度太大了。網際網路公司的風格就是快,快速推進業務,快速上線試錯,感絕所有的項目要趕進度。

作為運營,每個大項目上線之前,我們基本都需要熬大夜。此前我一直以為大廠最辛苦的員工是程式設計師,但試過D廠的運營工作後,我敢說,我比程式設計師更辛苦。

4月入職後,晚上11點後下班是常事兒,到家基本到了0點以後。幸好公司有福利,10點後打車回家能免費。記憶裡,我入職3個多月時間,正經坐地鐵下班回家的次數不超過5回。

這3個月時間,上班比上刑還煎熬。每天早上睡醒睜開眼,一想到要工作就難受。晚上回到家根本沒力氣說話,整個大腦都是懵的,會累到頭痛,工作的時候也會一陣陣頭疼。皮膚變得特別差,大半張臉上都長滿了痘痘……

我之前在網際網路公司,雖然也累,但是沒見過身體會有這麼大反應。

因為這份工作,我感覺身體脆弱了,30歲左右的年紀,新陳代謝變差,不能再跟年輕人拼體力,人終究要遵守年齡規律,吃不了網際網路這份苦,就趁早離開。

這家公司流動性太大,每天都有人離職,一名新入職同事,工作不到2周,就辭職走人,我直覺自己熬不了一年,甚至6個月的試用期都過不了。

特別是看到了不少熬夜工作導致猝死的新聞,我根本不敢再繼續待下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旦身體出事,大廠不用負責任,反而是自己得不償失。

這次辭職之前,我想過騎驢找馬,找好下家再跳槽。但我的身體不允許,就算周末在家什麼都不幹,整個身體都沒有力氣,急需要停下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這家公司也真的能使喚人。像我這種試用期辭職的人,交接期最多一周,因為部門工作量太大,我的交接期一拖再拖,耗了將近一個月。交接期內,我的工作依然很滿,離開前幾天還在對接新項目、新需求,最後一天還電腦的時候,還在對接項目細節,真正站好了最後一班崗。

從這家公司離開後,我在大門口暢暢快快地伸了個懶腰。一步一步走去地鐵站,頭都沒有回一下。

這份工作也成了我6年北漂的終點。今年8月,我回了老家,打算養好身體,在老家找一份安穩、舒服一點的工作。

北漂這6年,我心裡一直很焦慮。時間就是金錢,我不敢讓自己休息,一停下來就心慌。我之前幾次辭職都會猶豫很久,騎驢找馬,找好工作之後再提離職。

沒想到在今年這個年份,我不得不裸辭,被動給30歲獻上了一份大禮——失業,養身體。

(應採訪者要求,劉欣、盧宇、劉傑、林一系化名)

相關焦點

  • 逃離大廠,我錯了嗎?
    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想逃離。文爍,22歲,A大廠內容運營「請不起病假,時間就是效益」拿到offer的那天我特別激動,因為A廠的海外業務線在全球範圍內很有影響力,算是國內最具潛力的網際網路大廠之一。那段時間,如果不是部門領導幫我兜著,給我的績效打B-,我大概率會得到兩次C,被公司裁掉。如果被裁掉,我的病情恐怕會更嚴重。最終我還是選擇主動提出離職。大廠要繼續做大做強,從高管到員工的壓力都很大,我的抑鬱症一直沒有治癒,不想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這家公司也真的能使喚人。像我這種試用期辭職的人,交接期最多一周,然而部門工作量太大,我的交接期一拖再拖,耗了將近一個月。
  • 逃離網際網路大廠,不只為保命
    網際網路大廠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想出來。圍城裡面:996的悲哀剛進入2021年,就傳來噩耗:拼多多一名員工因為勞累過度,在下班路上猝死,年僅23歲。這位姑娘是多多買菜業務的一名員工,大廠間的社區團購之戰打得激烈無比,員工們也是衝鋒陷陣。
  • 比爾·蓋茨鍾愛的抑鬱症漫畫家,消失7年後終於現身了
    根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統計顯示,截至2019年,全球有近3.5億抑鬱症患者;在中國,抑鬱症患病率達到2.1%。2011年,Brosh在Reddit上說出了自己患抑鬱症。之後,她消失了一年多。同年,她的第一本漫畫回憶錄《我幼稚的時候好有範》出版了。一位雜誌作家評論到:「我見過很多人,包括臨床心理學家,都說這本漫畫是他們見過的對臨床抑鬱症的最好解釋。」
  • 峨眉山失蹤的抑鬱症女孩:我想做一個漂亮的鬼
    一個東北妹子,一個來自遼寧的東北妹子,她來到四川省峨眉山,坐纜車上山後然後失蹤景區監控也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沒有她的身影,她就這樣消失了,已經消失快10天了,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留下遺書稱,自身患有抑鬱症,然後要做一個漂亮的鬼。抑鬱症,嚴重威脅著年輕人的身心,可以說是魔鬼般的疾病。這種病症,它傷的不是患者的身體,而是傷的患者的心,直到患者的心崩潰,最後決絕地離開人間。抑鬱症真的相當可怕,患有抑鬱症的人,可以說已經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 拼多多大翻車背後:年輕人正在逃離網際網路大廠
    「加班文化」再度被拉出來鞭策更有話題表示#年輕人正在逃離網際網路大廠#(圖片來源網絡)我們都知道大廠加班文化,但還是有大把的應屆生「玩命跳入火坑」,能拿到大廠offer就是成了越來越多年輕人想要通向財富自由大門的鑰匙。
  • 我戰勝了抑鬱症
    從2003年正式得抑鬱症到現在18年,我一直在反思其中的原因,我認為跟我的性格和高中寫詩的經歷有直接關係,我屬於純心理型抑鬱症,純粹是長久自我壓抑、封閉的生活、思想狀態加之內向的性格最終導致我患上抑鬱症,和病變性或內分泌失調性不同,像我這種情況的抑鬱症是可以通過自我治療而不依賴任何而痊癒的。
  • 有人說打工人正在逃離深圳,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最近網上流傳出一組數據,說打工人正在逃離深圳,我們一起來看一下。6282家,是2015年的4.6倍,包括德昌電機、史丹利、福群這樣的大企業陸續搬離深圳;三、2019年度北上廣深四大一線城市人口流出比例公布,深圳位居第一;四、2019年,深圳移動網際網路用戶比2018年少了460.1萬戶,行動電話用戶為2896.5萬戶,又是81.1萬戶消失
  • 帶娃路上我是怎麼逃離抑鬱症的魔爪~~
    兒子出生後初次餵奶,乳房脫皮出血,可還是要忍著痛給他餵奶。後來我得了產後抑鬱症。我不知道是輕微的還是嚴重的,每當照顧孩子異常疲憊或者孩子哭鬧不休的時候我都想抱著孩子從樓上跳下去。當我看到好多媽媽帶孩子跳樓的新聞後,我醒悟了,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壞情緒影響孩子,更不能決定孩子的生死,既然我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我們就應該好好的守護他們健康長大,帶他們看這個美麗世界
  • 我的2次抑鬱症經歷
    我曾經身患過2次抑鬱症,一次是17歲,另一次是27歲,我最深的感觸是當時情緒低落,鬱鬱寡歡,一度到自言自語和失眠的症狀,也曾經好幾次閃過自殺的念頭。精神科醫生安東尼·斯託爾在《邱吉爾的黑狗》這本書中對抑鬱症有一段精闢的描述:「跟正常人不同,抑鬱症患者脆弱的多。只要外在世界有一件事情出了問題,他們就可能掉入失望的深淵。這時候即使有人安慰,對他們來說,可能也於事無補。
  • 走出抑鬱症後,我開始明白這4個人生道理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當下全球有3.5億抑鬱症患者,我國就有9000萬,回想自己5年前就是嚴重的抑鬱症患者,能從痛苦中走出也算著實幸運。很多人都問我康復後是什麼感覺,五年後自己成為諮詢師結合自己的康復經驗給大家聊一下,抑鬱症康復後我明白了哪些道理:思維方面
  • 我是如何走出「抑鬱症」的?
    近些年頻頻看到「抑鬱症」的字眼,最近又常有或遠或近的家人朋友以及催眠個案提及此事,所以,我想把自己曾經的抑鬱症歷程拿來寫一寫,或許,當你看到這些文字時後來,在圖書館直覺性地拿起原文版《老子》,每天讀一下午,讀了兩個月,很有趣的是每次讀《老子》,短短數字可以閉上眼睛回味十幾分鐘,好像能體會到文字背後的氣息(那種感覺和我打太極的時候很像),每次讀的時候,體內那種難受的「堵」都會消失。就這樣,經由潛移默化的薰習,兩個月後,我意外地發現,自己看待世界的目光發生了360度大轉變。
  • 《小歡喜》陶虹:我是如何把我的孩子逼成抑鬱症的?
    面對媽媽的一再逼問,英子終於崩潰「我不是非要去上什麼南大,我就是想要逃離你。」 」 我開始慢慢不愛與人說話,因為說話很累,開始慢慢不愛與人交際,因為交際很累,更多的時候我選擇在床上躺著睡覺,雖然不管我睡多少個小時也仍然睡不醒。但即便如此,我也要輾轉反側很久才能入睡。
  • 我的抑鬱症
    大家好,我是一名抑鬱症患者,下面我就把我的抑鬱症分享給大家,讓大家了解抑鬱症,希望大家多多包容有抑鬱症的人,由於口才以及文採不好,加上現在頭腦笨拙,可能講的不是很清楚,還望大家理解。 來到紹興市人民醫院後,掛號交費等等很多事情都是弟弟和姐姐幫我完成的,因為我的腦子短路了一樣被堵住了,思考力,注意力,判斷力,想像力等等全部都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一樣,我記得當時做的是顱內彩超,做出來沒有問題,醫生也沒轍,後來我們就回家,我突然想到我得的是不是精神疾病,我就是開始在網絡上搜索關於這方面疾病的症狀,我開始確定我可能患的是嚴重的心理疾病,於是我在網上留意到一家專業的精神疾病醫院
  • 別讓愛人消失,請關注產後抑鬱症
    一、用數據和案例說明:我曾離死亡那麼近,你卻以為我矯情,產後抑鬱症,從不是小事。之所以想在文章開頭就用「生命」來衡量抑鬱症,就是想先堵住那些「認為女性矯情、事多、太感性」的人的嘴。太多的案例裡,女性掙扎不過抑鬱症的折磨,抵抗不過絕望帶來的痛苦,選擇用結束生命來結束病痛。
  • 抑鬱症患者:我很好,我只是有點喪...
    所以只能在心裡默念: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抑鬱情緒,我只有點喪。在很多時候,不得不將喪喪的情緒壓抑下來,久而久之,抑鬱症的症狀開始蔓延。當你想要向家人求助的時候,卻會產生這樣的場景:—「爸媽,我不想學習了,也不想上學。我總是考不好!」—「你的抗壓能力太弱了,你自己要想開點。」
  • 我是怎樣戰勝抑鬱症的?之三:我是怎樣自己治好自己的抑鬱症的?
    今年6月初,我在網上看到了深圳作協主席李蘭妮的視頻分享,她也患上了重度抑鬱症,採取了多種治療方法,都效果不佳。她曾多次自殘自殺未遂,最後想到,作為作家,死之前為什麼不把這種體驗寫下來呢?於是她就花了一年多時間,專注專心寫出了《曠野無人》這個以自己真實故事為藍本的小說,作家出版社出版後,還引起了一些轟動。收穫更大的是,通過創作,她的抑鬱症基本康復了。
  • 他用20年擺脫了抑鬱症,若能認清抑鬱症的本質,可縮短康復周期
    昨天,我們分享了一篇抑鬱症患者的親筆漫畫作品,記錄了他與抑鬱症鬥爭20年,最終成功康復的經歷。他的康復經歷很有代表性,我想對幾個關鍵點作進一步分析,希望能令讀者更好地看清楚抑鬱症的真相。01很多熟悉我們臨床發現和理念的讀者都能看出一些門道了。
  • 抑鬱症——看得見的黑暗
    一個可怕的損失 當我聽說著名演員兼喜劇演員羅賓•威廉士(Robin Williams)的死訊時,我不禁深吸一口氣。由於深陷威廉士稱為「看得見的黑暗」(darknessvisible)的疾病——抑鬱症的痛苦中,我們所喜愛的這位演員明顯是自殺。
  • 我是如何從抑鬱症中恢復的:來自一位已康復抑鬱症患者的治療建議
    我曾經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很愛我,我們的孩子也很聰明,他在學校裡的成績非常好。但是這一切都在那一天消失了。那一天,我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匆忙趕回家,發現我們的孩子跳樓自殺了。這對我們而言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從孩子留下來的遺書中我才明白,由於我軍人的身份,我對孩子的要求非常嚴苛,偶爾會大聲教訓孩子。
  • 我是如何從抑鬱症中恢復的:來自一位已康復抑鬱症患者的治療建議
    我曾經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很愛我,我們的孩子也很聰明,他在學校裡的成績非常好。但是這一切都在那一天消失了。那一天,我接到了妻子的電話,匆忙趕回家,發現我們的孩子跳樓自殺了。這對我們而言如同晴天霹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