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焦慮症,我只有焦慮,但是我們都有藥吃

2021-01-08 騰訊網

去年8月,男票被安排了新的工作職能:除了日常醫務和科研工作,還要負責科室行政事務。上級這樣安排的原因很明確,對於處在職業上升期的年輕醫生來說,承擔一定管理職能是必要的。

朋友們聽說以後,都對他露出了「咦」的表情。倒不是說這份職責有多難,只是大家都知道他這人缺乏管理技能還害羞,一下子讓他協調幾十個人的開會、值班、加班、請假,還要和醫院行政部門打交道,這根本是噩夢具象化嘛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科室那陣子特別難。老醫生退休,新醫生沒到崗,兩項保障任務必須24小時有人待命。男票硬著頭皮幹了一陣子,發現實在協調不過來——排班一周改8次,吃個午飯接了7個電話要換班,已經排好的醫生被調走去開會、上課……日常都是這樣的:剛安撫完候診室裡等了兩個多小時開始大喊大叫的焦躁病人,正狂奔去急診的路上,各路領導又打電話過來咆哮「你怎麼不看群?!」。

我有幾次看到他站在廚房水槽前面,手在抖,試著深呼吸。

症狀初現,想辦法對抗痛苦本身吧

那段時間,我們認真討論過工作壓力的問題。對大多數人來說,來自各方面的職業壓力通常是有選擇的:你可以選擇無視其中一些,拖延一些,或者反抗一些。

但對於醫生這個職業來說,選擇會少得多——你知道如果你不出現,也許有人會死

性格溫柔、無法拒絕別人,也讓男票變得更加脆弱。他私下裡對我說:「我覺得如果不能安排好科室的行政工作,都是我的錯,是我能力不夠……」

我說:「首先你要意識到,既然要給別人安排工作,你就沒法讓所有人都喜歡你。」

男票嚶嚶嚶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我就是想要所有人都喜歡我嘛!」

性格溫柔、無法拒絕別人,讓男票變得更加脆弱。丨Pixabay

某天我剛下班,他同事發消息給我說他狀況不對,現在在掛急診,但同事那裡還有很多病人沒法陪著,讓我快點過去接一下。

我在高峰車流裡堵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醫院,男票獨自蜷縮在更衣室角落一張小躺椅上打著顫。問了一圈,一個經驗豐富的護士姐姐說可能是驚恐發作引發了通氣過度。

這時他同事終於看完了當天的病人,過來跟我說:「他怎麼會驚恐發作呢?看著挺開心健壯的小夥子呀,是不是心事太重啦?讓他多放寬心呀……」

我:「其實我覺得心事重是焦慮的結果而不是原因,現代人誰還沒點兒創傷呢,回頭去精神科看看,該吃藥吃藥唄。」

同事一副「現在小年輕怎麼把去精神科說得那麼容易」的表情。

之後男票在家也發作過一兩次,獨自縮成一團發抖,顯然已經到了應該進行幹預的時候。既然職業壓力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那就想辦法對抗痛苦本身吧。作為醫生和醫生的伴侶,我倆對精神問題的治療一點不怵,精神病學是一門蓬勃發展的科學,經費可多了!

我沒有陪他進診室

我倆摸索了半天宛平南路600號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的掛號系統,發現周末都約滿了,而男票的工作量又不允許他工作日請假。暫時約到三周以後,但才過了一兩天,我忽然收到男票的消息:「我不行了,你能不能來接我下午去醫院。

我衝進科室的時候男票正和上級開會。男票看到我,小心翼翼地對上級說自己下午無法工作得去看病。

上級聲音一下子焦躁起來:「你突然要走我們這邊怎麼辦?」

他低頭咕噥著,好像挨老師罵的大塊頭。

好在老闆數落兩句還是放人了,我握著他的手問:「被老闆罵難不難過?」

他說:「我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到了醫院一看,門診自然是沒有的,好在掛到了當天的特需號。候診室裡,他咬著牙緊握雙手,我感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著,仿佛被巨大捕食者逼到牆角的老鼠,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痛苦

男票仿佛被巨大捕食者逼到牆角的老鼠,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痛苦。丨圖蟲創意

那個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們的默契、多年的深厚情誼、以及我能夠為他挺身而出的所有決心,都不能替他對抗此時的痛苦。疾病是人自己的命運,我可以陪著他,但他自己才是那個選定的勇者。

因為這個突然的認知,我沒有陪他進診室。我意識到,自己不想當那個在患者旁邊替他闡述病情的人。我不想假裝自己能成為拯救者:勇者走出正面對抗魔王的那一步,一定是他自己的決定。

沒一會兒他出來了,神色輕鬆了不少。

中度焦慮,」他說,「醫生還說:都是醫生,他懂的!」

配完藥,我問:「你要不要休幾天病假?」

男票突然又緊張起來:「不知道,我決定不了……」

「你都這樣了好好休息吧!」我拉著他衝回醫生診室,「醫生他能開病假嗎?」

「你這情況可以開啊,」醫生刷刷寫病假單,「給你先休倆禮拜,最多了,兩周後沒起色再來開!別怕,會好的!」

看完病我倆為了慶祝成功就診,決定繞路去吃蟹粉面。

我們面對的不是親密關係問題,

而是一種醫療狀況

當時我沒感到有多難。一方面,確診意味著治療;另一方面,我們倆都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人生在世哪有不生病的,有得治不是很好嗎?

不過,確診之後我的第一反應也許和很多患者家屬一樣:「我的伴侶得了焦慮症,是我讓他感到不幸福了嗎?」

我知道這個念頭沒什麼建設性,它只是患者家屬的自然憂慮,但我也沒有隱瞞這種感受。親近人的小心翼翼是瞞不過去的,而我知道他會因為我的自責而自責。我不希望他有「我讓家人受累了」的感受,這只會增加他的精神負擔。

所以我向他坦承了自己的感覺,並且問他:「現在,你是醫生,我是患者家屬,你覺得我怎麼做才是對伴侶的真正支持?」

他說:「你只要在我求助的時候陪伴,別的和平時一樣就行,不需要額外做什麼。」

從那時開始直到現在,我越來越明白一件事:我們面對的不是親密關係問題,而是一種醫療狀況。我的伴侶病了,和疾病談感情或是講道理沒什麼用,詢問「你怎麼會得這種病」也沒什麼意義。

他需要的只是治療,以及情況偶爾失控時周圍人的合理寬容。我自然會學著接受他的處境,至於工作嘛——醫生同事們,都懂的。

這件事對我們心情的影響也就這樣了。偶爾同事逗他,男票還會噔一下跳到別人背後撓亂別人頭髮,然後被同事繞辦公室追著打。

同事:「這是藥物副作用嗎?」

我:「不,這是天然逗比。」

藥物副作用:不太可怕甚至有點好笑

當時還有件值得一記的小事。服藥的當晚,男票盯著三種藥皺眉頭。我也很緊張:「聽說精神類藥物會有奇怪的副作用,會是什麼呢?」

很快我們就看到了第一種(也是唯一一次)副作用:男票躺在床上,背部不停抽搐。一開始我以為他在痙攣,但他突然坐起來去廁所,接著去廚房拆了包餅乾吃。然後他開始循環「廁所-床-餅乾」,期間不停扭著手試圖摸到自己背部,躺下的時候就不住揮舞手腳,好像狗子做夢追兔子。

我試圖和他說話,但他意識似乎並不清楚,一直昏昏沉沉地舞動手腳,看起來十分詭異。

已經是半夜了,於是我給遠在德國的精神科醫生朋友發消息,向她描述了男友此刻的狀況。她讓我再觀察一下。

已經是半夜了,於是我給遠在德國的精神科醫生朋友發消息。丨Pixabay

我觀察了一會:「看起來好像也不會死。

既然不會死我就不打120了,我一邊和朋友聊天一邊盯著他。這時循環繞圈的男票已經被我捉回來躺平兩三回了,但他仍不受控制地亂動,而且意識模糊之下他大約知道自己不能入睡,忽然爬起來要去拆安眠藥。

「要命了你還想吃第四種精神類藥物!」我飛撲過去一把摁住他。

好在這人此刻像殭屍一樣傻,被摁住就忘記自己要幹啥了。他像貓一樣軟綿綿地做出各種角度詭異的扭動,氣氛一度十分尷尬。最後我說:「要不你去吐一下吧?」

小殭屍點頭,乖乖走進廁所吐了兩回,終於安安穩穩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他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聽我形容以後興致盎然地跟精神科同事討論,猜測可能是一種較罕見的副作用叫「錐體外系反應」

我們次日就去諮詢了這個謎一樣的副作用,醫生去掉了一種藥,之後就再沒什麼好玩的反應了。後來我才知道藥物會有適應過程,最開始的副作用不一定會一直持續。

幾周以後,德國朋友又來追蹤劇情進展。

我:「不知道,好像現在只吃一種藥就行了,不談工作什麼症狀都沒有。」

朋友:「斷藥的指徵是無業,真有道理。」

我:「可不是,我就說精神疾病是現代文明黑暗面的隱喻。」

男票的治療進程十分平穩,一段時間以後他鼓起勇氣,辭掉了行政職務(什麼也沒有發生)。隨著治療進展,他不僅能更好地應付工作壓力,而且有動力和能力去承擔更多責任、嘗試更多可能性。一年過去,他現在轉而承擔科室的各種技術支持和學術工作,雖然工作量增加了但看起來十分輕鬆,走路都蹦蹦跳跳的。

正如我們之前想的那樣,工作壓力只是給原本就艱難平衡的感覺加上了最後一根羽毛,而積極治療夯實了腳下的道路,讓他不再為羽毛的重量憂心忡忡。

輪到我了

此前,我的工作包括新媒體運營,年初疫情期間,每天打開社交網絡都要經歷海嘯般的情緒衝擊。到了四月,我感到自己出現了一些問題:經常一個人呆坐著,記憶有些模糊;明知有事要幹卻打不起精神來,想到沒有完成的任務會背後發毛、脖子酸痛、手心發脹。原本心愛的健身環也不香了,偶爾還會無緣無故地哭起來。

原本覺得隨著疫情緩解就能過去,但狀況並沒有改善,呆坐著無法行動的情況從一兩周發生一次增加到了一周兩三次。6月底的一個早晨打開微博,我忽然渾身冷汗、乾嘔,接下去兩個小時裡幾乎無法思考,也無法站起來去做別的事。

我用顫抖的手抓起手機,第一時間預約了次日早晨的精神科門診,跟醫生說了兩句話就被趕去做量表。

監督我填表的醫生看到我勾了「工作量顯著增加」說:「你工作量增加了一倍?」

我:「多次取樣以後做分布只要增加10%就肯定顯著了!」

「顯著不是這個意思!」醫生翻了個白眼把勾取消了。

拿著量表回門診,門診醫生翻翻結果:「你沒病。

我:「怎麼沒病!我焦慮感已經出現四五個月了,一看社交網絡就驚恐,意念消極無法擺脫而且持續時間從半天增加到連續四五天……」

醫生:「正常的,給你開個睡覺的藥回去好好睡。」

總之我拿著藥滾了。出了醫院收到男票消息:「怎樣,你是哪種精神病?」

我:「醫生說我只是沒睡好,讓我好好睡覺。可我明明每天睡八個小時!」

男票陷入沉思,過了會說:「好消息是你沒病,壞消息是你沒治。」

我:「我都這麼難受了還沒病嗎!」

說完我突然意識到,雖然自己確實感到痛苦,但對生活、時間的控制還行,遠遠沒有表現出男票去年的那種外在狀態。但是這種程度已經令我難以忍受。

所以作為疾病的焦慮症和抑鬱症,和一般人輕微、偶發的「心情不好」、「好喪」是有本質區別的。但後者有時也意味著真實、劇烈的痛苦——甚至也可以得到醫療支持。

睡得好了,我感覺煥然一新

帶著緊張和好奇,乖乖遵醫囑服藥。男票擔心我出現什麼奇怪的副作用,在邊上守到十一點,結果什麼也沒發生。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感覺煥然一新。長期以來,我習慣於凌晨兩三點開始做噩夢,然後六點多醒來灌上400毫升咖啡開始工作,從沒感覺哪裡不對。但前所未有地一夜無夢後,我醒來感覺整個世界的顏色都變了,變得更鮮明。效率和反應速度也有了明顯提高,一個典型表現是我飛快學會了遊戲裡從沒擼順過的近戰操作。

我被驚呆了:「這什麼藥物,效果也太好了吧?我甚至覺得自己比以前聰明了10%!」

男票:「你吃藥都快24小時了早代謝完了,你就是睡夠了。」

接下來幾個月,我過上了「我好喜歡睡覺+我好喜歡起床開始新一天」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地積極,效率驟增,曾經縈繞不去的各種憂慮都不可怕了。至於藥物反應,熱愛工作算嗎?

和朋友們分享以後有人問:「什麼藥效果這麼好?我從上班打完卡就無法集中注意力想玩手機……」

我:「請不要對精神類藥物有這種妄想,我只是沒睡好,但我喜歡工作的,原本就不想上班大概沒得治。」

朋友:「好的,那我不努力了。」

邏輯通順無法反駁。

中間也有些小波折,幾個月後我換了種藥,吃完倒頭暴睡了兩天半。

儘管藥效太神奇,男票還是念叨著藥代動力學之類的,要我繼續按醫囑服藥。好在第三天開始嗜睡的狀況有所緩解,到了第六天基本能在正常時間醒來,不會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一周以後我衝去醫院複診:「醫生!新藥不行!吃了根本醒不過來!我這周啥事沒幹光睡覺了!」

醫生一拍桌子:「好哇!說明你對這藥反應好!睡不醒怎麼辦?我告訴你,減量,吃半片,再不醒,吃1/4片,過一陣子你就能停藥了。」

我:「竟有這等好事?」

結果就像醫生說的那樣,這等好事真的在發生,如今藥量也在遵醫囑遞減。隨著每月拜訪一次宛平南路600號,我情緒積極、活力滿滿,念著「不要慫就是幹」,把過去一直拖延的好幾個任務都往前推了一大步。

圖丨Pixabay

我有許多朋友確診抑鬱症或焦慮症,活到這麼大,周圍人當中因抑鬱去世的也有三四個了。這些經歷讓我對治療的態度非常積極:因為伴侶是醫務工作者,我們對疾病都沒有太多汙名觀念和偏見,只有發現、面對、幹預。

這不僅是因為他經常跟我科普各種醫學知識,更是因為我不再感到疾病可怕。面對疾病,我們有許多可以做的事,甚至長期睡不好這樣的事也有切實有效的診療手段。

經過這一年多的先後就診,我們互相確認了一件事:即使是聽起來很難纏的精神問題,我們是能夠自己面對、能從對方那裡得到支持、能夠彼此接納的。它有點難,但也沒有那麼難。愛是力量,這不是言情小說裡浮誇的戲劇表演,而是雞零狗碎的真實生活中,你真正擁有的東西。

偶爾我仍然會有低潮。我會對男票說:「對不起我真是個糟糕的伴侶。我為那些瑣事感到如此痛苦,讓你也緊張不安、不知所措,我為自己這樣感到抱歉。」

男票:「你說什麼呢,我們倆當中我才是有病的那個!」

醫生點評

崔飛環 | 北京安貞醫院精神心理科醫師

約20%的成人一生中至少經歷過一次驚恐發作(panic attack),然而符合驚恐障礙(panic disorder,PD)診斷的只有2%。

驚恐發作是一種嚴重的焦慮發作,發作時有明顯的心血管系統和呼吸系統症狀,如心悸、胸悶、胸痛,嚴重者伴有瀕死感,不發作的時候也會擔心再次發作。驚恐發作是一組症狀群,可出現在任何焦慮障礙和其他精神障礙中,如抑鬱症、PTSD等。驚恐發作可以隨時隨地出現,不分場合。而根據《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五版)》(DSM-5),驚恐障礙主要是指反覆不可預測的驚恐發作

凡人皆需侍奉。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的醫生也是如此。文中的患者似乎扮演了更多照護別人的角色,責任感驅使下使自己的行為滿足醫療系統、社會規範對好醫生、好同事、好科研工作者的要求;但自己要休息、睡眠這種作為人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卻被壓抑了。很多時候衝突和被壓抑的需求不能被意識到,兩部分發生衝突時自我協調不良,難以找到真正的衝突對象,便產生了焦慮。

心理障礙的發病機制包括遺傳因素、後天依戀關係、家庭環境以及心理應激等方面,作為患者家屬很難單一歸因。家屬能夠接納患病這一事實、共同面對疾病,對患者來說就是最大的幫助。在焦慮症的治療方面,可以使用藥物和(或)心理治療,而藥物以抗抑鬱劑為主,副反應常在藥物治療初期出現,隨著治療進程藥物副反應會減輕。如果實在不能耐受藥物,治療過程中醫生也會做換藥處理。

然而並不是感到痛苦就一定是心理障礙,正常的焦慮與疾病性的焦慮不同,通常與客觀威脅成比例,不涉及壓抑或其他內心衝突的機制,也不需要啟動防禦機制,並在意識層面覺察、建設性地改變。如文中的患者家屬,在疫情期間接受大量信息衝擊後出現應激反應,心身不適,但並沒有社會功能的損害,治療上也可以以心理教育、放鬆、調整生活節律為主。

人類面對自然力量、疾病、死亡時具有其脆弱性,有意識的焦慮雖然痛苦,但是可以自我整合、進步。生命的目標不是沒有焦慮,而是在焦慮的情況下繼續前行。

個人經歷分享不構成診療建議,不能取代醫生對特定患者的個體化判斷,如有就診需要請前往正規醫院。

作者:噠噠子和錘錘美

編輯:黎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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