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說餘華的《活著》這本書,看完一遍以後,絕對不能再看第二遍了。我原以為是這本書內容不好,不值得再讀一遍,直到我看完這本書之後,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讀《活著》這本書,還是書友會的幾個群友推薦的。隨後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打開了這本書。
地主少爺福貴嗜賭成性,終於賭光了家業一貧如洗,窮困之中福貴因母親生病前去求醫,沒想到半路上被國民黨部隊抓了壯丁,後被解放軍所俘虜,回到家鄉他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帶大了一雙兒女,但女兒不幸變成了啞巴。
家珍因患有軟骨病而幹不了重活;兒子因與縣長夫人血型相同,為救縣長夫人抽血過多而亡;女兒鳳霞與隊長介紹的城裡的偏頭二喜喜結良緣,產下一男嬰後,因大出血死在手術臺上;而鳳霞死後三個月家珍也相繼去世;
二喜是搬運工,因吊車出了差錯,被兩排水泥板夾死;外孫苦根便隨福貴回到鄉下,生活十分艱難,就連豆子都很難吃上,福貴心疼便給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卻因吃豆子撐死……生命裡難得的溫情將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貴伴隨著一頭老牛在陽光下回憶。
當我看到富貴求醫被抓壯丁的時候,我原本以為他會死在戰場上,誰曾想,槍林彈雨中,富貴一遍又一遍地想著自己的家,想著鳳霞抱著有慶坐在門口,想著母親和家珍。強烈的思念,讓富貴一次又一次地從死亡的邊緣逃了出來。
回到家之後,原本以為可以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妻子家珍卻因為長期勞累而患上了軟骨病不能幹重活。而兒子有慶因與縣長夫人血型相同,為救縣長夫人抽血過多而亡。
「抽著抽著有慶的臉就白了,他還硬挺著不說,後來連嘴唇也白了,他才哆嗦著說,』我頭暈。』抽血的人對他說,』抽血都頭暈。』」
看到這裡的時候,內心的憤怒無法言表。一股冷氣從心底竄了出來,蔓延到了四肢,原來人命可以這麼的不值錢,原來真的有那種草菅人命的醫生存在。
「埋掉了有慶,我慢慢往家裡走,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走到家門口一想到再也看不到兒子,忍不住哭出了聲音,又怕家珍聽到,就捂住了嘴巴蹲了下來,蹲了很久,都聽到出工的吆喝聲了,才站起來走進屋去。」
富貴的喪子之痛深入骨髓,但是為了不讓重病的家珍傷心,只能是把這種痛深深地埋在心底,裝作若無其事。對於一個父親,一個丈夫,再苦再累再痛,也只能是擦乾淚水往下咽。
「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滿了鹽。」
月光依舊,小路依舊,兒子有慶卻再也回不來了,睹物思人,溫暖的回憶卻變成了鹽粒撒在傷口上,一陣陣絞痛,這其中的味道,怕是只有經歷過得人才能夠體會得到,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了吧?
寫到這裡,有些不忍心寫下去了,看完這本書的時候已經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說《活著》這本書不要再看第二遍了。寫這些文字的時候,又去翻了翻這本書,看著那些刺痛人心的字眼,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
這本書的心得,今天暫時寫到這兒吧,餘下的幾個章節需要調整好情緒,提起再看一次的勇氣才能寫下去。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冉竹,一個追尋有靈魂文字的資深偽文藝分子公眾號:專注讀書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