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的郵筒一連二十天沒有一封信
你有多久沒寫信了?
瀏陽日報見習記者張可夫
現象
鄉鎮郵筒連續二十天沒有一封信
昨日上午,金沙北路郵政所的郵遞員胡繼成打開郵筒,裡面僅有2封信件。按規定,郵遞員每天都要打開郵筒攬收信件,然而現在的信件量越來越少,往往幾天都沒有一封信。「這還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區,我有個在鄉鎮的同事,曾經連續二十天打開郵筒都沒有一封信。」據了解,瀏陽目前只剩下四十多個郵筒,整體的使用率都不高。
胡繼成回憶,上個世紀90年代他每天都要送八九十封信,而且以手寫的私人信件為主,而現在每天的信件只有二三十封,而且大多是印刷的商業信函,手寫的私人信件已經寥寥無幾。
「瀏陽的信件收寄量在過去5年減少了三分之二。」市郵政局相關負責人說,如今的信件主要有兩類,一類是掛號信,以公務信函和商業信函為主;另一類是平信,主要以廣告信函為主,但目前這兩類信件都在減少,「函件業務收入僅佔郵政業務的1%,而且在逐年下滑」。儘管信件業務量銳減,但是郵遞員的數量卻在不斷增加,「這是由於包裹快遞業務快速增長,自2016年以來包裹量已經增長了3倍。」
回憶
書信裡那一筆一划都透著溫度
隨著移動通訊的發展,如今人們已經越來越少提筆寫信,對於不少人而言,信件似乎是舊時光裡的物件。你有多久沒有寫信了?對於信你還留存有哪些記憶?幾位不同年齡段的網友分享了他們的故事與回憶。
「陌上花開」(60後,已退休):寫信還是二十七八年前戀愛時的事了,那時候連BP機都還沒普及,電話只有單位上有。男朋友偶爾會把電話打到離我家200米的一個單位,單位上的人很好,會趕快跑到我家來叫我去接電話。這樣太麻煩人家,所以更多的時候是寫信,幾天不見來信就心裡發慌。每天我都要到單位辦公室去瞅瞅,信一到就趕快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細細品讀。現在想起來,那一筆一划都透著溫度,是手機打出來的整齊劃一的字所無法比擬的。
「我有一頭小毛驢」(90後,上班族):讀書的同時只能通過信件聯繫。我記得教學樓後面有一棟老式紅磚樓,昏暗的樓梯間放了一個看著有些年頭的木架子,每次郵遞員都會把信件放在上面。每過幾天我就過去找有沒有自己的信,想來還有點小期待呢,時間久了就積了厚厚的一沓信。高中畢業後就沒有提筆寫過信了,有了手機的我們好像再也不需要這樣原始的通訊方式了,但是如果有一天能再收到一封手寫的信,我想我也會再次拿起手中的鋼筆。
「Evanism」(00後,大學生):記憶中我沒有給人寫過信,同學之間聯繫都是通過QQ,後來又有了微信。只有一次,初中同學出於好玩給我寫過一封信,我也一直收藏著。如今的微信,很多交流的信息過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不見,想要再找來看看,也很難了。
書信或將消亡,情懷從未褪色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車,馬,郵件都慢,一生只夠愛一個人。」這是詩人木心的詩歌《從前慢》裡的溫柔訴說;在口碑爆棚的電視節目《見字如面》裡,一封封書信滿載情懷娓娓道來;歌曲《紙短情長》裡,「紙短情長啊,訴不完當時年少,我的故事還是關於你啊」,傳遞著濃濃愛意。
信件這個現代人眼中的老古董,又是文藝作品中的座上賓,書信之所以每過一段時間就能引爆人們的淚點,是因為它承載著一代人的集體記憶。如今,雖然用來書寫的工具變了,但是書信文化中蘊含的禮儀和情懷一直在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