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社會學和語言學的研究:女性能不能說髒話?

2020-12-17 澎湃新聞
還在為忍不住爆了粗口而自責?請一定放輕鬆。對說髒話這件事,我們可能都誤解太深。打開這本書,了解爆粗口的神奇趣味科學,看說髒話如何在情感和身體上影響我們。本文內容來自艾瑪·伯恩所著 《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你不知道的關於爆粗口的神奇趣味科學》。

《我們為什麼會說髒話:你不知道的關於爆粗口的神奇趣味科學》 書封

我在男性主導的領域工作數十年學到了一個道理:在不文明的話題上放任一點,可以收穫的益處多多。想要融入「男子天團」,罵髒話見效快過鑽研足球越界規則,難度係數也大大低於打著飽嗝模仿《木偶戲團》主題曲。但髒話儘管在實驗室中能為我所用,到了社會上卻仍然很有可能損害我的形象。這點比不得男性,裡外作風多少都能一致。不管這條結論合不合您胃口,研究還是顯示:女性在現實生活中因為言語不敬而遭人側目的可能性比男性高得多。

然而,這種針對兩性的雙重標準並非自古就有。

大約在18世紀早期,關於男女語言的風俗發生了一場極大的轉變——可以簡單將其概括為「男子要有力,女子要貞潔」。當時能夠呼風喚雨的評論家紛紛教導女性,言語怎樣要「乾淨」,哪些話要規避——尤其和與身體相關的字眼要劃清界限。否則在現世要遭人全體之白眼,在身後萬世沉淪於地獄。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女性只好越發精通語言委婉的技藝,好變著法子繼續說犯忌的話。與此同時呢,男性的言語直到今天仍然需要雄健有力,要掌握全局。因此我們社會中的男性說話往往比女性直接。女性則比男性更婉轉(「我去補點妝」),在提要求時也愛為雙方多留餘地(「可不可以……?」)。

兩性語言上的分化,說明髒話從此成了男性專屬的詞彙。因為髒話不僅被看作女子純潔的對立面,它還是直截了當、富於進攻性的。世人賦予髒話的力量並不僅僅是捶胸頓足那麼簡單——當一個社會中只有男性可以接觸和使用性行為和身體之類的禁忌語時,那麼這種語言使用本身就是一種僅限於男性的權力。

通過髒話權,男性又進一步得以表達更為多樣的情緒。從工作場合的髒話我們就可以知道,髒話用在開玩笑、發展同事關係和增強歸屬感上都是十分有力的。女性之間互相笑罵,已經不為現世所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拐彎抹角甚至幾近於虛偽的交流模式。那些堅稱女子本就該言語乾淨的人,可以說是將人類語言中最有力的部分從女性手中、口中、腦中徹底剝奪了數世紀之久。

如今女性撐起半邊天,情況總該有所不同了吧?比如我作為女性,已經敢明目張胆地寫一本書來為髒話正名,而且據我所知,我的朋友當中沒有哪位對此有多少非議。自打我來到這世上,還從未因為性別質疑過自己說髒話的權利。研究表明,一方面當今女性使用「重口味」詞語的能力已較過去得到了大幅提升,但另一方面,女性說髒話要比男性承擔更嚴重的後果。男性說髒話,那是不羈和雄健的表現;女性說髒話,則要麼是身心狀況不調,要麼是性格不靠譜。對此我不得不問:這是誰想出來的?

很多學者一開始就認定女性罵髒話不如男性多,緊接著就一門心思地去研究這種所謂現象的原因。在20世紀初期,語言學界仍然非常自信地認為:「男子多用俗言鄙語,女子則愛低回婉轉。」

對此最常見的一條解釋,無非就和「種馬」(stud)的貶義小於「蕩婦」(slut)的道理差不多。男女說的髒話皆多與性行為有聯繫。而既然女性在性生活上不檢點遭到的詬病更大,同樣也就需要儘量規避汙穢的字詞,以免玷汙自己的名聲。加上髒話同時還是一種直接性較強的語言,結果女性一旦「出口成髒」,仿佛就是違反天理。然而,類似這樣的態度其實存在時間並不很久。

我們翻閱17世紀流行的書籍、冊頁,可以發現對於兩性清濁有別的看法在當時才剛剛開始浮現。在自然中女性在客觀上要承受更多的「汙濁」,比方說懷孕、分娩,按照定義,包括性交、屎尿、血腥,但自此以後,社會上期望女性的頭腦是一片清淨天地,全無空間留給身體禁忌或其他說不得的話題。

在倡導改良女性言行作風上最有影響力的人物,非理察·阿萊斯特裡(RichardAllestree)莫屬。他一邊當伊頓公學的教務長,一邊又是英皇查爾斯二世的御用牧師,因而他的思想能夠在極廣闊的平臺上得到傳播。1673年他出版著作《仕女之思》(TheLadies』Calling)稱,婦女頻繁使用髒話便會導致性別上的變異,「神形俱化」,最終「姿態若男子」。阿萊斯特裡還指出,女子言語不檢點是對上帝所創秩序之莫大侮辱,「地獄所未及之處,世間最醜陋者莫如女子惡罵之聲」。不愧為大膽的稱謂!引來天父憤怒的,原非飢嬰的啼哭或病患的哀號,而是會說髒話的婦人!

在洪荒時代,女性能夠懷胎產子賦予了她們某種可怖的神力。但是這些關於「女德」的新觀念意圖鉗制這種遠古以來的力量,轉而用「貞潔」、用性方面的無知來控制女性群體。語言學教授、《英語的髒話》(SwearinginEnglish)的作者託尼·麥克內裡(TonyMcEnery)說:「到17世紀末,女性從具有威力的物種,淪為聽任指使的純潔天使——這與語言乾淨開始作為『女德』的新標準不無關係。」

在阿萊斯特裡著書的年代,社會上女性的交際範圍正逐日縮小。這個過程明顯是廣泛受到推動和驅使的。阿萊斯特裡本人僅僅承認女性有三種類型:處女、妻子和寡婦。任何多餘的類型都要自動排除出社會以及阿萊斯特裡本人的認同之外(當然這在他自己看來也就是上帝的旨意)。只要一名女子使用粗俗的語言,就可以判定她有過汙穢行為的經驗。此種看法同第四章中詹姆斯·奧康納所認為的別無二致——簡直讓人脊背一陣發涼!依這兩位先生的見解,男性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庇護嫻靜的寵物精靈不被外界侵害的,所以女性說髒話作為破壞既成社會秩序的行為,同造反無異。假使兩位同時看到我勤勤懇懇地幹著研究工作——或者也可以理解為好奇行為的職業化吧,大概免不了要橫眉冷對一番。正如阿萊斯特裡所教導說:「好奇乃人極無當之本性,縱能登上天堂,勢必功虧一簣於此。孱弱女道,謹避讓之!」

這場語言的改良運動很快又蔓延到了女性群體以外——因為要是男子照常在女子面前口無遮攔,誰說得準會造成什麼不良的影響呢?傑裡米·科利爾(JeremyCollier)是17、18世紀之交語言文明運動的領頭人之一,對於當時「王政復闢」時期的劇作經常引徵平民用語這一點,日夜討伐,筆耕不輟。他議論說這類不入流的文字極有可能玷汙純潔的女讀者。他如此寫道:「名門女子屈尊前來觀戲,就可置體面與正派於不顧了?以此般無聊對待風雅的觀眾,有如在做奪財兼羞辱的行徑。難道有人以為……她們聽得慣夥夫的談吐、賞得了野俗的場面不成?」

有一些劇作家對此反駁說,劇院裡一向有女士前來,似乎觀賞的興致也很高。也許正是這些「野俗的場面」吸引著她們吧。科利爾非常不屑——莫名其妙!答案很清楚,明明是這些女士思想太過高雅,沒有覺察出戲臺上到底有怎樣的髒汙。

就算拿當時的標準來看,照樣有人認為科利爾的觀點太過偏激了。劇作家託馬斯·德烏爾菲(ThomasD』Urfey)記載說科利爾有一次當其面批判《堂吉訶德》,「說得唾沫橫飛」。不過,德烏爾菲寫過一首名叫《胡放屁》(TheFart)的歌,說明這兩個人確實一開始就不太可能看對眼。

當然啦,科利爾為那些慘遭無聊戲劇「唐突」的女士輾轉反側時,他所想到的並非作為普通大眾的女性。對於那些沒有傑出才華的女性生物,科利爾是自動排除在他的溫情關懷之外的——這點可以從他的另一段評論中看出來:「德萊頓先生a說有女士為了劇作中展現的『情思』專程登門來同他探討——可是指這些(描繪女性情慾及包含不文明詞彙的)玩意兒?我只得認為登門拜訪都是些羞於在演出席間露面的『女士』!」也就是暗指我們今天所說的性工作者。他又說:「如此一來,只能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概戲本的內容確實對提升她們在風月場的表現大有益處。」

於是我們漸漸地能夠理解科利爾真正的心思在何處了。他最擔心的原非女士們的視聽,而是另外的一個身體部位。戲劇界諸如德萊頓之類的「烏合之眾」,創作語言接地氣,作品主題更是庸俗不堪,而且壓根不在乎是否會「開闊」了好端端婦道人家的眼界——使這些婦女從此變得舉止不端,或至少不再保持謙遜。在科利爾和他的擁躉看來,一個女子能夠坦然面對性的話題,又不以此為業,簡直是不可想像。到今天為止,我們用言行判別女性的方式仍有相當一部分來自這些一板一眼、入土久矣的教士。

時至21世紀,評論界仍不乏對女性「近來」髒話增多口誅筆伐之士。在網上一鍵搜索「女性罵髒話」,轉眼便顯示出一連串義正詞嚴的男男女女,紛紛斥責女子說髒話的行為。

網絡搜索的結論誠然缺乏憑據,但是無數的學術研究統統表明了同樣的現象。南非、北愛爾蘭也好,英國、美國也罷,身為女子說髒話就要比男人多遭冷眼。對於和我一樣在20世紀90年代經歷青春期的女性,也就是第二波女性解放運動的子女輩,大部分仍然覺得女性說髒話不如男性合適。然而事實是女性在公共場合罵髒話的比例已經上升至45%(1986年時為33%)。在美國,女性罵髒話接近男性的程度較之平均工資還要顯著——如今每掙1美元,有43美分歸於女性職員,男性職員得到剩下的57美分。

在英國阿爾斯特大學的卡倫·斯特普爾頓(KarynStapleton)博士深入訪談,試圖發掘這種觀念上的不平等從何而出——為什么女性罵髒話已然增多,而社會還在以舊時代的標準評判她們呢?她對我這樣講:「總體而言,髒話在社會中的接受程度已經提升,但是根據使用者性別不同仍然存在評價上的區分。令男性罵髒話壓力較輕的人與場合都較女性為多。」過去的語言沿「乾淨型」和「力量型」兩極分化,到今日影響依舊。她又說:「從研究中我們發現女性需要更多關注語言禮貌與否,而髒話是非常直接的。」髒話可以招來對女性品行上的質疑,還會因為不夠間接進一步加深不好的印象。這雙重的壓力致使「女性使用髒話面臨著極大的風險」。

同樣的態度也存在於大西洋的彼岸。路易斯安那大學的羅伯特·奧尼爾(RobertO』Neil)博士在2002年開展過一項研究,在實驗中向男女志願者出示帶有髒字的說話筆錄。結果告訴志願者說話人為女性時,相應地這段講話也會被認為較有損文明。我問過博士這其中可能有什麼原因,結果看來社會對兩性分工的定義應該是主要的因素。奧尼爾博士如此解釋:「一般認為男人應該對外有力、強硬、自主,要主動發起性行為,最忌諱女性化;而女性的個人價值幾何,首先還是看長相。再往下看,一個女人還要有同情心,待人必須要溫和。」他還認為男女勢力懸殊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由於女子和小孩普遍被認為較男人弱勢,所以就有必要不讓其接觸諸如不合乎禮數的和情色的內容,因為這些都是屬於強勢群體的特權。」

但是瀏覽數據可以發現,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女性已經開始衝破秩序的束縛,漸漸能夠「出口成髒」。因此我們知道,現實中男女之間的髒話行為已經不再涇渭分明了。

想要研究實際生活中的語言,最好是從檢索語料庫開始。語料庫集書面、口頭語之大成,全面反映了語言的現實狀況。像是英國國家語料庫(BNC)就收錄有不計其數的書面及口頭英語範例,可謂英國語言習俗大全。此資料庫由牛津文獻檔案館於20世紀90年代早期創立,當時廣泛搜羅英國各地信件、報紙、書稿、作文和即時對話錄音,共採集了書面字詞9000萬條,口語字詞1000萬條。我們現在要研究不同人群的語言習慣有何差異,大可鑽進這座語言寶庫盡情發掘。

研究英國國家語料庫中男性和女性表達方式的異同,頗能發現一些有趣的規律。儘管女性公開罵髒話的頻率已直逼男性(在2006年為45%),但她們口中髒話的性質往往與男性的全然不同。在英國國家語料庫中,男性語彙最顯著的標識即為「fuck」一詞及其變種。也就是說,只要聽到或看到「fuck」這個詞,則多半此人為男性。然而在女性那一邊,在25個與其性別聯繫最緊密的詞語中沒有一條是髒詞。

難不成女性的語彙真的普遍缺少髒話,而我則是個愛罵人的怪物?當然不是——要不然在公開場合的髒話怎麼會有近一半歸於女性呢。事實到底如何?原來是女性使用髒話的類型有別於男性——在蘭開斯特的「粗俗語料庫」(可以說是將英國國家語料庫的手法專門應用於髒話的一個變種),託尼·麥克內裡教授發現英國女性的罵髒話頻率依舊與男性相當11,然而有一個顯著的區別在於:女性所用的髒詞平均程度較輕(例如god、bloody、pig、hell、bugger等),因此可見度不如男性的髒話。

只不過這種差別似乎在縮小。在一項於2018年出版的研究中,麥克內裡教授從376名志願者處採集錄音共計1000萬詞。對比20世紀90年代的結果,可見女性使用「fuck」的頻率業已增長5倍,相反男性的使用量則有所下降。精確的數據是這樣的:如今女性在每百萬詞中使用「fuck」及其變種平均為546次,而男性僅為每百萬詞540次。

關於女性罵髒話的目的,大部分研究都將其主要歸於正面、積極的方面。但參與這項研究的女性表示,自己使用髒話,首先是為了排遣負面情緒,其次為貶低他人,最末才為強調正面的感觸。自認為對外攻擊性較強的女性,同時使用髒話偏多,但沒有理由認為 「這重大的謎題,從古至今無人能解,就連我密切關注了她們的靈魂深處30年之久,也只能望洋興嘆:『女人到底想要什麼呢?』」生活的幸福指數與此有什麼關聯。

男人和女人說髒話的原因真的有區別嗎?說不定還真有。男人平常能夠輕鬆罵出的髒話,一般是詼諧的,如工具箱裡的扳手信手拈來。對於女性而言,髒話的使用則多是考究的,用在語句中仿佛樂器的諧聲。之前的貝利跟蒂姆兩位教授在自己的女性受訪者中發現,髒話在她們口中往往像是某種修辭手法,為了給話語加點勁似的。

據卡倫·斯特普爾頓博士說,女性運用髒話的修辭手法,是為了令話語給人留下印象,有男人在場時讓自己仍然有人關注。因為歸根到底,髒話放在女性身上依然是一種逾越男女大防的行為,一旦跨過了這道鴻溝,自己也就融入了男人的群體。

她繼續跟我說:「我調查過的其中一些女性,她們說髒話確實是故意造成性別反轉的印象,是不甘心局限於乖巧女孩子的形象。」但是,解釋到這裡還未完全結束。女性罵髒話的理由,有時也與男性別無二致,比方為了抒發或掩飾情感、為了驚世駭俗、為了逗人發笑甚至在社交場合打圓場。只不過女性若不合時宜地講了一句不文明的話,結果要面臨的否定大於同樣處境的男性。

卡倫又說:「問及一般人髒話如何如何,他們首先都會想到的是一種語言的暴力、不和諧,但是他們自己在用的時候,往往並非簡單粗暴。」女性雖然有時自認為只有在負面情緒下才會罵髒話,但事實上她們在開玩笑和與朋友交往時也會罵——還記得第四章中提到的「能量超人」領袖吉內特嗎?

儘管傳統上總認為髒話是對外的、攻擊性的言語,卡倫則認為事實相反——男人女人罵髒話,主要目的都是傳達內在的痛苦和不快。她表示:「通常將髒話與暴力相聯繫,是男性獨斷髒話的原因。但是不論性別如何,髒話起到的都是掩藏脆弱和無助感的作用。」

於是我問她,如今通過語料庫進行的諸多研究依舊反映出男性罵髒話頻率高於女性,是否剛剛所說是原因之一。畢竟男性在顯示自身的脆弱方面,仍然面臨較大的社會壓力,而女性在受傷和猶疑時則能較自由地對外表露。當然,這一點肯定還需要更多確鑿的研究佐證,但是男女面臨的社會環境跟期望不同,並依此發展出不同的表達方式,這點是我們業已清楚的。男人女人在社會上一樣需要隱藏本性、言不由衷,但是方式則有所區別。

卡倫最後告訴我:「如果工作場合以髒話為常,那么女人自然會考慮到跟上男性的步伐,一道也學著罵髒話。而受訪的女性們則多說,她們講髒話多半是出於人際關係的考慮,比如幽默,比如交友——這方面的髒話在女性中間也很常見。」所以與其說髒話是粗魯的表現,不如說如今的髒話已經成為某種意義上的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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