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要從頭說我的產後抑鬱,目的是幫助更多的人走出來,如我一般。
但乾巴巴地直接讓你走出來,你可能會以為我原本也不嚴重,我只想把我經歷說出來,讓你知道,我可以走出來,你也一定可以。
所以這個事,還是從頭說起吧。
開始嘍······
好多年前,你結束了一份時間很長的工作,終於放假了。
正在整理行囊準備回媽家時,你的電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起來,對方問:「請問你是小童(我為自己取的藝名,給你們看的,我當然不叫這個)嗎?」你答是。
然後那個人說:「想跟你做個朋友,可以嗎?」
你說:「不可以,我又不認識你。」你討厭這種方式的相識。
他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葛洋(這個不用我化名了,因為他原本說的就是個假名字),很想認識你。」
你說:「不好意思啊,我很忙,要整理東西,再見!」你無意多理睬,只是希望快點掛掉電話。
他說:「別啊,我這好不容易弄到你聯繫方式的,你別這麼急掛啊!」電話那邊顯得有點焦急。
你問:「對啊,你是怎麼弄到我聯繫方式的?」
他支支吾吾有點說不清,最後只說:「是誰給我的我不能告訴你。就是昨天你在街上走,我坐在朋友的車裡,多看了你兩眼。身邊另有一個朋友是你同事,看出我喜歡你,就把你聯繫方式給我了。就這樣。」
你說:「不管你是誰,我都對你沒意思,所以不要再打電話來了。我在明處,你在暗處,這種感覺很不好。」
說得浪漫一點,這種相識是不是就是「只是因為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你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在日後陰魂不散地侵入你的生活,並打敗其他的競爭對手成為你的老公。為什麼要提「其他的競爭對手」呢?因為你從來不是一個沒人追的女生。
只是你始終還沒遇到合適的,你也清楚地知道,這個人依然不是合適人選。
這個長假,你是打算好好休整一下的。畢竟你好不容易才能回到家裡跟爸媽團聚。
可是那個化名葛洋的男人的電話還是會不時打來,你有時候回兩句,有時候掛斷,有時候罵兩句,後來不堪其擾,乾脆把他加了黑名單。但又有陌生的電話打來,你接起來時,還是他,他跟別人借電話打。
他是如此執著。
媽媽說:別理他,你又不知道他是誰,以後別到外面說你壞話就不好了。
爸爸說:天天啥也不幹就這麼打電話,看著就是個沒正事的人。
你又不能關機,怕單位通知點什麼事找不到你。於是,這一個假期,這個電話成了最攪擾你寧靜的事情。
假期再長,也終是結束了。於是,你又回到了工作的小縣城。
有一天,你赴朋友的飯局,應酬的場合,沒什麼特別。但席間有一個人說話時,你意識到一件事,這個人就是電話裡那個叫「葛洋」的男人。當主人介紹時,你才知道,他根本不叫什麼「葛洋」,暫且叫他「奕寒」(這畢竟是我日後的老公,給他起個好聽的藝名)吧。奕寒說:你之前總說我在暗處,你說你不認識我,所以不能理我,這回認識了吧!
看得出,這個飯局是他求人幫忙設下的,只為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場合認識我。據他後來講,他的朋友說:「不是人的事都讓我幹了,你得補償我,給我買套衣服吧。」然後,奕寒就這樣被人訛走一套衣服。
你起初還是不大理他。在你眼裡,他個子不高,學識不高,家境不好,就連素質也不甚高。年輕人相親時那些世俗的標準諸如:身高、學歷、長相,他哪個也沒入你的眼。
你是大學畢業,長相中上,素質不差。
他是高中畢業,且因是體育生,高中文化課也沒學多少;長相真的很一般,除了臉小點還算上鏡外,其它真無可圈可點之處,家在農村,還有一弟,是那種如果你們結婚連首付都交不起的家庭。
最最重要的是,那個時候的他,經營著一家小小的山珍店,賣些蘑菇、木耳、人參、鹿茸之類的。一整天都看不到一單生意。就連租這間小小的店鋪,都是他媽媽給出的錢。
有時為了陪你,他找一個社會上的小弟來幫他看店,晚上你們倆回來時,他和小弟還會來段雙簧。奕寒問:「今天賣了多少錢?」小弟答:「500。」你起初還會相信,後來你節假日有時會在他的店裡坐著,坐一天都來不了一單生意,怎麼就偏只他不在時,小弟就給賣了500塊呢?
對他的前途,你看不到一點希望,而且條件這麼差的他,整天只想著一件事,就是見你。什么正事都不想做。
你想不出他有哪點如你的意。
但在他的狂轟爛炸、死纏爛打下,你們居然成了朋友。
在這裡,你特別想奉勸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們,如果一個男人說:「你不用有負擔,我只是想做你的朋友。」請你千萬不要相信,如果你不想跟他有什麼,請及時遠離,因為那只是他想你做他女朋友卸下你防備的第一步。
再說清楚一點,男女之間哪有什麼純潔的友誼?哪個男人又甘心做別人的備胎呢?
是啊,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告訴你的,他說:你不用有負擔,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跟你做個朋友。我也不求你回報什麼,看見你我就覺得很幸福、很滿足了,你要做的就是不要不理我。其它的,我不奢望。
雖然你還是沒有愛上眼前這個男人,但他讓你感動了,跟他在一起,你甚至有種淡淡的幸福。
未完待續……
這回認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