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詩經》中寫道:「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而白先勇的父親對兒子的與眾不同給予了極大的包容和理解。作家白先勇的寫作風格十分獨特,文字間經常流露出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欣賞和認同。除了膾炙人口的作品外,白先勇的取向,也是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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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公開表示自己的父親白崇禧對於自己的取向大約是知道的,並且非常尊重他個人的選擇。白崇禧是國民政府高級將領,他的一生經歷過許多的大事,那些在歲月中漸漸塵封的故事都被成年後的白先勇用文字細細地記錄在紙上,讓人們得以從書本中窺見這個帶有時代色彩的傳奇人物的內心世界。
出生於1937年7月11日的白先勇在家中排名第八,他的幼年一直在四處遊走,也許正因這段遊走歲月,使得白先勇有一顆細膩敏感的心,後來走上文學創作道路。最初白先勇生活在廣西桂林,見證過"桂林山水甲天下"的美景,在他心中,生活在桂林的七年時光是人生中最值得留念的時光。
1944年「湘桂大撤退」,白先勇和父母一起離開桂林,之後又在重慶、上海、南京各地奔波。白先勇在重慶度過的少年歲月,對他來說是一生都難以磨滅的記憶。在七歲時,白先勇患上肺結核,無法到學校上學,只好居家自學。三年的重慶時光,他走在路上時常都會留意到「防空洞」,看到這些戰爭遺留下的傷痛痕跡,白先勇心中更是燃起對於祖國山河的無限熱愛。
1948年白先勇一家遷往香港,又在1952年舉家搬去臺灣。在大學時白先勇考取水利工程,之後出於對文學的熱愛,又轉到臺大的外國文學系進行學習。白先勇便在文學之路越走越遠,先後發表了許多優秀的文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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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白先勇母親逝世,守孝結束的白先勇準備去美國深造,不料白先勇一去,竟成與父親白崇禧最後一次相見,1966年12月2日,正當白先勇在美國留學時,白崇禧離世了,父子二人天人永隔。多年後,白先勇再次談及自己的父親,他提到父親對自己的取向態度。
白先勇說到,父親一向是了解自己的取向的,但父親並沒有強硬反對,反而是相當尊重自己的選擇。1983年,白先勇出版自己的長篇小說《孽子》,整本書圍繞著同性戀這一群體展開,深刻反映了臺灣當時對這一特殊群體的態度以及他們的生存狀態。
書籍出版後中,曾有主持人問白先勇,若是父親白崇禧看到自己寫的《孽子》會作何反應。白先勇說,父親會大吃一驚,但是他是知道自己的取向的。其實,早在《孽子》之前,白先勇就已經開始關於同性戀這一方面的創作,父母在他的取向方面多多少少都有所察覺,但父母始終沒有捅破窗戶紙,雙方都對此避而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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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父親白崇禧,白先勇說自己非常感激父親,因為父親對自己的尊重,讓自己從來不會因此而感到自卑和憂鬱,可以成為一個心胸坦蕩,不懼流言的男子漢。
父親白崇禧也看過白先勇創作的作品,但出於對文化的尊重,白崇禧從不評價半句,只是默默支持兒子從事文學創作。白先勇曾說,父親沒有圓滿幸福的童年,貧寒的家境只能舉全家之力,供養白崇禧一人上學。
社會上多半還是愚昧的人多,這也讓全家遭受許多的非議和白眼,甚而還有親戚說念書不如做學手藝來有用。這句話讓白崇禧記住一生,等到自己有能力後,他積極回家推動教育事業發展,讓更多孩子能夠進行學習。
結語
正如《蕉軒隨錄》「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正因為年少時代的白崇禧歷盡千帆,飽嘗人間冷暖後,擁有更加包容開放的觀念,對孩子身上的特質極力包容,不加以過多幹涉,才能造就兒子白先勇成為一代優秀文學作家。
參考資料
《詩經》
《蕉軒隨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