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們學習英語,遠沒有現在的孩子那麼幸福。現在的孩子有電子詞典、英語學習機、英語點讀機等高科技學習工具,而我們當年,除了一本英語課本,別無它物。每次上課,老師在課堂上講一遍,根本記不住。
為了學好英語,我買過幾份《北京周報》,還買過一本《共產黨宣言》。可是在這些雜誌和書上,我只認識共產黨、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無產階級、資產階級等英語詞彙。但是,我沒有灰心。我把不認識的英文詞彙一個一個地抄在一個小本子上。然後,我用英文字典把這些詞彙的中文意思查出來,寫在每個英文詞彙的後面,並且註上音標。當我有空的時候,我會在紙上反覆誦讀這些英文生詞。
當時的英語教學帶有濃厚的政治色彩。記得,當時我們的英語老師是個剛解放的「黑五類」,那時上課就是用紅筆在黑板上把「Long live Chairman Mao」(毛主席萬歲)幾個字寫好,然後帶著大家喊。過了多少年以後,我才知道這句話是個虛擬語氣,是個假的,如果當時老師講語法那就麻煩了。
對於What is this?(什麼是這?)的疑問句,當時我很困惑。心裡嘀咕著這句話應該這樣說才合乎邏輯:This is what?(這是什麼?)但當時沒有人教我。原來語言學習, 不是學習一字一字的對應關係, 而是兩套不同邏輯思考之間的轉換關係。這個觀念,一直到很晚我才知道。
老師曾說,中外存在思維和表現方式的差異。比如說「將他打翻在地,再踩上一隻腳」,外國人會想:打翻在地就行了,幹嘛還要再踩上一腳?同樣,「把他鬥倒鬥臭」也是如此。中文這樣表達,並不是說中國人愛走極端,而是漢字特點的延伸結果。顯然,兩個雙音節詞「鬥倒鬥臭」顯然比一個雙音節詞「鬥倒」或「鬥臭」有力得多。「再踩上一隻腳」,是用誇張的方法予以強調。
關於雞蛋一詞,老師說,美國鬼子都把雞蛋在冰箱裡,因為是挨著個放的,所以雞蛋就是「挨個」。日它,我一下子就記住啦。後來一次考試,一哥們想不起來雞蛋怎麼寫了,向我求救。趁老師轉身之際,我衝他一個勁地說:「冰箱,冰箱!」我靠,哥們把我一通罵:「我雞蛋都不會拼,還能拼冰箱?」
學英語有很多奇葩。話說我一哥們,學英語時老師讓他數數,那貨就完、土、死瑞……,數到11時,後面不會了,就說一來聞(11)、二來聞(12)、三來聞(13)。那個同學是農村來的,老師拿他也沒辦法,只好說:「你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其實學英語,發音是最關鍵的一件事。一旦你能念準一個拼音文字,就基本掌握它了,寫不是多大問題。我認為,中國人學英語之所以難,排在第一位的重大原因是「有史以來中國人在字典上看到的英語發音全是模糊音」。
其實世界上任何一種語言文字,都有兩種發音:快速發音和慢速發音。以漢字為例,漢字的快速發音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較放鬆、隨意、快速,模糊簡化近似的發音。比如「我們」二字,人們在日常說話時完全有可能把它簡化說成「五麼、五門、五嗎、五木、五賣……」,再比如「沒有」二字,日常說話時完全可能被簡化成「沒偶、米偶、買偶、麼偶……」而漢字的慢速發音則是字典上用漢語拼音標註出來的精準的漢字發音。
許多中國人不夠自信,其實老外非常聰明,你的洋涇浜英語只要能說個差不多,人家都能聽懂。我有個同學是黑龍江人,他說,他們家鄉非常窮。七十年代,世界銀行要給那裡無息貸款,先派專家前往考察。一天早晨,世行的專家來到一戶老鄉家考察,只見一個小女孩懷裡抱著一個貓在玩。翻譯問她在幹什麼?她說:鼓搗貓呢;至晚,專家又到了一戶農家,一個老漢正坐在炕頭脫衣逮蝨子,翻譯問他幹什麼?老漢說:鼓搗衣物呢!
後來,世行專家回到紐約,非常迅速地把這筆無息貸款給批了。理由是,那個地方的農民素質真高,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都懂英語!呵呵,信不信由你!
大家都說英文很重要,但單詞真的好難背!不過若你知道英文的「來源」,可能就不會覺得很難記了。近日網絡上流傳一個笑話,表示「事實證明英文來源於漢語」,讓不少人笑彎了腰:
救護車 ambulance 俺不能死; 笨重的 ponderous 胖得要死; 懷孕 pregnant 撲來個男的; 海關Customs 卡死他們 ; 地主Landlord 懶得勞動 ; 律師 lawyer 撈呀; 危險Dangerous 單腳拉屎; 雄心 Ambition 俺必勝; 經濟 economy依靠農民; 私刑處死 lynch 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