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薛憶溈筆下看內心的風景

2020-12-22 騰訊網

[摘要]一直以來,薛憶溈都被視為「中國文壇最迷人的異類」,他在小說世界裡建構了「深度模式」。在多數人看來,薛憶溈「不落俗套」接續了先鋒文學的餘脈,以小說的方式與存在主義哲學暗通款曲。

薛憶溈,生於1964年,湖南人。已出版長篇小說《遺棄》《空巢》,小說集《流動的房間》《不肯離去的海豚》《計程車司機》《首戰告捷》《十二月三十一日》,隨筆集《文學的祖國》《一個年代的副本》《與馬可·波羅同行——讀〈看不見的城市〉》和《獻給孤獨的輓歌——從不同的方向看「諾貝爾文學獎」》以及訪談集《薛憶溈對話薛憶溈》等。

在薛憶溈的小說中,「個人」是不變的敘事視點和基本動力,或許在他看來,只有個人才能承載起通往存在的重任,個人與歷史之間的衝突與撕扯是其小說一以貫之的主題。

薛憶溈小說的現代主義色彩十分鮮明,他往往只抓取人物生活的片段,通過回憶和內心活動來擴展小說的敘事空間。在這個意義上,薛憶溈的小說恰是自我的重建,是個體內心風景的見證。

一直以來,薛憶溈都被視為「中國文壇最迷人的異類」,這當然得益於他在小說世界裡建構的「深度模式」。在多數人看來,薛憶溈「不落俗套」接續了先鋒文學的餘脈,以小說的方式與存在主義哲學暗通款曲。然而,他那迷人的「異類」氣質又不僅在於某種單純的闡釋樂趣,其獨特魅力恰在其深度本身所蘊含的個人豐富複雜的內心世界,以及這種「內心的風景」所彰顯的現實寬廣度。

當然,這也是一位精英意識濃鬱的寫作者。他睥睨粗淺和鄙薄,透露出柔弱而堅定的銳意。早期作品中,他意欲別開生面地「重建寫作的個人性」,但重建之途因過於急切而不免將這種難得一見的「個人」推到了極致,從而呈現諸多令人費解的文本指向。他的那些簡短而晦澀的作品,總是試圖咀嚼某種含蓄雋永的哲理性,或者更確切地說,一篇小說就是某句哲學格言的衍生和鋪陳。為著這種追求,他甚至有意犧牲了故事情節的連貫與意蘊的曉暢。但事實上,他所執意建構的那些耐人尋味的哲思,有時因過於玄奧而多少顯得有些虛張聲勢。不過好在,這位自詡並不以情節取勝的作者,顯然對自己小說所蘊藏的微妙意涵有著充分的自信。

「歷史外面的歷史」

在薛憶溈的小說中,「個人」是不變的敘事視點和基本動力,或許在他看來,只有個人才能承載起通往存在的重任,個人與歷史之間的衝突與撕扯是其小說一以貫之的主題。在《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裡,主人公「X」更多地與歷史發生衝撞。小說從「一顆星搖搖晃晃地從冰冷的天空中消逝」開始,始終籠罩在一片令人不安的死亡主調中。在一個物質時代即將拉開序幕的時候,對於往昔的敬意無疑具有別樣的意義,而對與小說題目相呼應的「夏天的事」的耿耿於懷,也引發了人物生活方向與心理狀況的驟變。作品在壓抑、低沉的情緒之中,用現代派的手法展現了現實的難題,所引起的關注很快就超出了文學範圍。也正因此,薛憶溈第一次的文學生命被迫中斷,直到數年後才捲土重來。

現在看來,《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裡的「X」或許就是作者自己,面對不願談論的「夏天的事」以及疑點重重的那個「改變了一切的夜晚」,那些迷亂的夢境以及不斷晚點的列車,共同構成了那個時代的絕妙隱喻。同樣是關於「十二月三十一日」,薛憶溈最為經典的作品當屬那篇《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小說以20世紀的最後一天作為寫作標尺,講述妻子在那個特殊時間節點因無法容忍「這樣的生活」而離奇失蹤的故事,這也構成了「我」頻繁而意義豐饒的心理活動。小說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它始終糾結於那個所謂的「重大歷史事件」,並以「夢境中振聾發聵的槍聲」表明一種顯而易見的創傷感。在此,對黑夜的孤獨的恐懼、那些難以名狀、躁動不安的欲望以及由此而來的深切的個人主義乃至虛無主義,共同構成了小說漫無邊際的心裡獨白。用作者的話說,生活的奧秘就是沒有奧秘,一種深切而絕望與犬儒主義躍然紙上。小說最後,作者借一個時代即將結束的恐懼表達對這「沒有來歷也去向不明的生活」的質疑,但整個時代轉折的訊息也驚人地流露了出來。面對席捲而來的市場化浪潮,令人沮喪的現實不僅在於英雄主義神話的終結和理想的破產,也在80年代結束之後,緊接而來的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平庸時代。這一系列的第三部作品《二00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也表達了近乎相似的主題:在那個荒誕透頂的12月31日」,敘事者再次感受到某種歷史將盡的悲壯感,也預感到接踵而至的將是一個混亂的時代,而且,「他不可能想到它會如此地混亂」。

薛憶溈曾坦言,「個人與歷史的衝突是我的文學著力探索的一個主題,而戰爭為我提供了進入這個主題的特殊通道」。他確實創作了諸多看上去類似戰爭文學的小說,早期的《老兵》《革命者》等用極短的篇幅對戰爭和革命進行了反思,後來的《一段被虛構掩蓋的家史》《廣州暴亂》《通往天堂的最後那一段路程》等,也在不斷拓寬其「戰爭」小說的影響。然而,薛憶溈的寫作總是刻意淡化歷史,在他筆下,即使那些有著確切名稱的戰爭小說,也極為抽象地蛻化為呈現某種人生處境的「寓言文學」。例如《歷史中的一個轉折點》裡的北伐戰爭、《兩個人的「車站」》裡的抗日戰爭以及《首戰告捷》裡的解放戰爭,都並非聚焦於戰爭的昂揚或殘酷,而是藉此表達自己的哲學理念。他試圖通過「寓言化」的歷史轉喻,重新審視革命、歷史和暴力與個體生命的關聯,「一方面試圖揭示那常常被遮蔽的戰爭殘酷的初始本性;另一方面,它又試圖揭示出戰爭與理想主義的隱秘聯繫」。這種寓言的建構,顯示出以文學的方式拯救歷史的銳意企圖,這也使其小說在抽象的歷史之外,並沒有落空其殘存的歷史感。

「城市裡面的城市」

薛憶溈總是試圖描摹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現代都市世界,這也是一個「去歷史化」的抽象世界。薛憶溈筆下的深圳猶如喬伊斯筆下的都柏林,都是容易使人迷失的所在。那些平淡無奇的市民生活,那些衰敗頹朽、急速碎片化的都市經驗,那些局促不安、隨時可能崩塌的信念和希望,都散佚在隨處開始卻看不到結局的繁複敘事之中。而薛憶溈以強烈的自我意識竭力捕捉生命中「稍縱即逝」的情緒或無足輕重的臆想。《母親》裡的「母親」為了一個性幻想而決定不送父親去邊境上班;《父親》裡的「父親」則在婚禮後的第5天,悲劇性遭逢了婚姻帶給他的巨大羞恥;《女秘書》中的「女秘書」只是將與老闆在一起的私生活簡單地視為她工作的一部分;《同居者》裡,他與她因「迷惘是生命的本質」而同居,又因永遠無法對彼此敞開內心的「黑洞」而最終離婚。

薛憶溈小說的現代主義色彩十分鮮明,他往往只抓取人物生活的片段,通過回憶和內心活動來擴展小說的敘事空間。因而他的小說並非在社會見聞的意義上書寫城市,而是以類似本雅明「城市寓言」的方式建構小說的獨特意義。那些敏感而孤獨的「閒逛者」,在《女秘書》《劇作家》《物理老師》《同居者》等小說中漸次呈現,他們在城市裡戀愛、追逐,最終黯然離去,由此不斷詮釋著「年輕的城市」裡漂泊無依的邊緣體驗。這種孤獨感的極致,體現在《計程車司機》中。這篇小說只寫了計程車司機上完最後一天班,坐在義大利薄餅店裡回想因車禍去世的妻女的場景。面對突然的噩耗,他因過度悲傷而無法繼續工作,只得提前辭職。他決定回到家鄉去,尋找「需要的寧靜」。與此同時,他變成了一個細心的人,在最後歲月裡漫無目的地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想像每個人可能的悲苦過往。小說以節制的語言表現巨大的傷痛,並藉此隱喻「看不見」的城市的普遍命運,從而呈現出這種詩性啟示的現實意義。

值得一提的還有《小販》,這是薛憶溈為數不多的敘事流暢、容易把握內涵的小說。這個小說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其戰爭小說的延續,但更多還是在借人物的命運思考城市的本質。故事裡的小販是一位令人心酸的老兵,他來自鄉村,參與過歷史,卻發現自己在都市化的浪潮中被城市無情拋棄。這種被遺棄感是薛憶溈小說一以貫之的主題,但小說在此卻試圖以不死的「小販」作為城市創傷的見證,藉此透露出城市繁榮表象背後內在的粗鄙和殘酷。

從《遺棄》到《空巢》

確切地說,薛憶溈是以《遺棄》開始自己在文學中「沒有終點的旅行」的。1988年夏天,他完成了這部帶有那個時代特有寫作痕跡的長篇小說。而後,他不斷修改,直到2012年,《遺棄》「升級版」順利出版,作為「等待共鳴的奇觀」而被中國知識精英們「重新發現」。小說以日記體的方式展開,呈現了主人公鐵林(或圖林)一年中的掙扎與困頓,體現其思想的激烈交鋒與行動的延宕。小說借這位業餘哲學家的所思所想呈現了一個孤獨存在主義者的自我選擇,也展現了「一個深受西方思想影響的年輕人在劇烈變革前夕的中國留下的個人生活與思想的記錄」。鐵林的日記既是一部真知灼見的哲學史,又是一個時代的副本。這裡沒有從容流暢的故事,沒有轟轟烈烈的情思,只是執著地穿越日常生活的紛繁表象,苦尋生活之意義。小說顯示出主人公與周遭世界的齟齬、摩擦與格格不入,那些漠然和無趣,困惑與迷茫,彰顯的是個體刻骨的孤獨以及不可遏制地向虛無的滑落。

在薛憶溈的作品中,特別值得注意的是長篇新作《空巢》。這部小說的獨特之處在於,它從極為表象化的現實事件入手,切入到時代及其個人的精神肌理之中,觸及的恰恰是當代中國人日常生活中潛藏的「不安定因素」。小說講述「空巢老人」這個流行的話題,從電信詐騙這個司空見慣的新聞故事入手,引出人物背後發人深思的東西。作者從常見表象和現實片段出發,表達現實背後人們難以察覺的內心世界。小說在一天的敘事時間內,不斷穿插主人公的記憶和個人獨白,打開無窮的敘事維度。仔細讀來可以發現,小說其實寫的不是具體的事件,而是活生生的人:一個群體的症候、一代人的內心狀態以及一種刻骨的孤獨與隔膜。在此,現實的表象只是一種呈現人物豐富內心世界的契機,小說巧妙地將一種無法排遣、無處寄託的孤獨體驗落實到一個極為流行的社會議題上,從容自然地傳達出尋常事件不同尋常的悲劇意義。

在這個意義上,《空巢》儘管是一部貼近現實的作品,但它關心的不是淺表的外部現實,而是個體生命的更為內在的真相。與其說這是一部虛構的「他者」故事,不如說是作者對自我的重新書寫。換言之,小說名義上是獻給「所有像我母親那樣遭受過電信詐騙的空巢老人」,但它又何嘗不是薛憶溈寫給自己的人生箴言?就像他的作品所一再呈現的,那些無地自容的羞辱,尊嚴喪盡而又心有不甘的掙扎,不正是每個孤獨個體面對這個巨大空曠的世界時的真實寫照嗎?在這個意義上,薛憶溈的小說恰是自我的重建,是個體內心風景的見證。就像他借用佩索阿的話所自我言說的,「我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寫的作品。我將自己在句子和段落中展開,我給自己加上標點。」(文/徐剛)

相關焦點

  • 黃德海:虛構者薛憶溈
    薛憶溈薛憶溈的書有點門檻,讀進去卻非常有意思。譬如他這本小說,敘事速度非常快,幾個動作,或者只是一個照面,內心已經走過了千山萬水。我則在電腦桌上繼續看自己的書,不用因為自己的怠慢而感到愧疚。有一天晚上,他來到宿舍,在照例躺下之前,丟給我一本皺皺巴巴的雜誌,跟我說,你讀讀上面的《一段被虛構掩蓋的家史》。那天晚上破例,我跟這個從來不談文學的朋友談到很晚,從理想主義談到虛無,以致要到室友出言提醒,才知道我們已經聊到很晚很晚了。那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薛憶溈是誰。
  • 薛憶溈「深圳人」系列英譯本國外獲獎
    晶報記者 歐陽德彬 我們熟知雨果的巴黎,喬伊斯的都柏林和狄更斯的倫敦,現在,英語世界越來越多的讀者開始深入了解薛憶溈筆下的深圳。蒙特婁當地時間三月二十日上午,薛憶溈的短篇小說集《計程車司機》英譯本《Shenzheners》榮獲蒙特婁「藍色都市」國際文學節年度「多元文化獎」。
  • 薛憶溈連續第三年 獲「年度小說家」提名
    【深圳商報訊】(記者 蘇海強)根據3月21日公布的第14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提名結果,薛憶溈憑充滿哲理和詩意的小說集《十二月三十一日》再獲「年度小說家」提名。這是薛憶溈連續第三年獲得此項提名。 2014年薛憶溈憑語言精湛、思想深邃的小說集《首戰告捷》首次獲得此項提名,2015年他憑好評如潮的長篇小說《空巢》再獲此項提名。
  • 薛憶溈的《空巢》 是異類還是主流 - 新京報 - 好新聞,無止境
    小說用第一人稱的敘述,不僅呈現出受害者在案發二十四小時之中細膩的心理變化,而且再現了一位中國知識女性的人生歷程與內心世界。  文學異類的被接受  住在加拿大的湖南作家薛憶溈,有一天在北京的街頭打車。  和小說《空巢》裡一樣,薛憶溈的母親是一位中學教員,教政治,他的外婆,則是一位從舊時代走來的閨秀,知書達理,耄耋之年還能背誦《楚辭》和《左傳》。對於這樣一位閨秀,薛憶溈最感興趣的是她在1949年之後的命運——被剝奪了一切是不待言的,但除此之外呢,「他們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面對薛憶溈的追問,外婆總是沉默以對。
  • 講堂直擊|法譯本《深圳人》11月面世,薛憶溈替英譯本鳴冤:「碘酒」不是「紫藥水」!
    2016年,作家薛憶溈的《深圳人》英譯版在加拿大出版發行後來薛憶溈才知道,提出選題的女譯者米雪兒·普洛默是加拿大法語文學界著名的作家,她出版過六部小說,得獎多多。巧合的是,普洛默不僅曾在深圳生活過,而且曾與薛憶溈在深圳大學共校過。「和她交流幾句後我就知道她懂行。這是一段渾然不知的奇緣。」
  • 作家薛憶溈:中文小說翻譯成外文時遭遇改動,作家該不該插手
    薛憶溈解釋,英文版《Shenzheners》的名字,翻譯尚未開始他就已經想好,不僅因為這部小說描摹的是深圳人的群像,更重要的是為了顯示與在英語世界裡同樣家喻戶曉的《都柏林人》(Dubliners)的聯繫,「《都柏林人》呈現的是囚禁在一座被時間麻痺的城市裡的脆弱心靈,而《Shenzheners》關注的也是中國『最年輕的』城市裡從來就被文學忽略的脆弱和內心。」
  • 薛憶溈 寫作是一項需要「如履薄冰」的事業
    薛憶溈 作家,生於湖南郴州,現居蒙特婁。1991年獲臺灣《聯合報》文學獎,著有《深圳人》《遺棄》《流動的房間》《通往天堂的最後那一段路程》《空巢》《白求恩的孩子》等。《空巢》作者:薛憶溈 版本: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4年7月《深圳人》作者:薛憶溈 版本: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
  • 薛憶溈:中國文學到了真正關注中國人精神生活的時候
    編者按:薛憶溈最新的長篇小說《希拉蕊、密和、我》首先在《作家》第五期全文刊出,隨後由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在上海書展期間推出單行本,引起許多讀者和學者的關注。這部作品不僅故事離奇、敘述流暢,具有很強的可讀性,還從一個罕見的視角解析「全球化」時代人的生存困境,具有很強的思想性。小說作者與研究者之間的這篇對話將有助於我們更深地理解這部獻給「全球化」時代的作品。
  • 薛憶溈談《空巢》 探中國家庭人禍的歷史與哲學
    薛憶溈  1964年出生於湖南郴州,現居加拿大蒙特婁。1981年考入北京航空學院,1985年獲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士學位。  薛憶溈被稱為中國文學中最迷人的異類,他對語言極為痴迷,力圖將數學的精準與詩意的濃密融為一體。其最新小說《空巢》從今年7月18日起在晶報連載40餘天,出版之後大獲肯定。11月16日,薛憶溈亮相西西弗書店萬象城店,以《空巢中的婚姻和愛情》為題進行演講,晶報記者在活動之前對他進行了專訪。他談寫作、生活、人生態度,談天分對一個作家的重要性,談未來的計劃,等等。
  • 那些永不結果的謊言,薛憶溈《空巢》簡析
    薛憶溈的《空巢》就描寫了這樣一位視名譽為生命的母親,兒女都不在家,自己又很少與人來往。在她以為自己會在獨守空房的日子裡度過餘生時,一個詐騙電話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軌跡,讓她在一天的時間內回憶起自己的一世清白和被異化的一生。小說改編自作者母親的真實經歷。
  • 與其看風景,我想,不如就看靈魂
    然而,他筆下出現的農民,一個個是聖徒般的完美。在銅黃色所鋪設的同樣的寧靜安詳底下,分明隱藏著另一種情愫,一種難言的心的悸動……⑩我愛看靈魂。在風景那裡,我純然是一個陌生客,始終無法變做其中的一株樹,一隻鳥,跟隨它們一起搖曳鳴唱,而一旦與靈魂相通,便當即為它所纏裹,無從迴避那人性的無言的呼喊與傾訴。
  • 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真實存在,風景優美與世隔絕,就在重慶
    陶淵明先生筆下的桃花源與世隔絕,那裡的人男耕女織,每天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快活自在,令人嚮往,最重要的是風景出眾,沒有大城市裡的喧喧嚷嚷。其實這個如神話般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它就在我國重慶。眾所周知,重慶又被稱為山城,其境內沒有多少平地,而極其豐富的漂亮景觀,世外桃源就位於重慶酉陽。
  • 黃永生 | 看不見的風景
    畲族村 / 56x76cm / 紙本水彩 / 2018///看不見的風景——瓊頭寫生手記文/黃永生事物背後很多我們看不到的奧秘,像我們只看到熱鬧喜慶的婚宴場面,看不到即將遠嫁的新娘,在閩南風俗裡不是隨便想看就可看新娘。我老覺得自然對象背後有潛藏的看不見的抽象形態,人們面對那些看不見的抽象形態產生神秘的敬畏。敬畏警告人不可狂妄,敬畏以此是審慎的思索。這些年來,畫漁船的作品很多,得益於理性技術的普及,多數作品將漁船形體結構表現得惟妙惟肖,憑良心說這樣的作品好看,但我內心裡卻難接受這樣逼真的討巧。
  • 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金庸筆下的風景可不止這一處!
    一段網絡上描寫金庸筆下一代俠女郭襄的詩句,以極強的代入感,將人們的思緒代入到《神鵰俠侶》中風陵渡口的那個風雪夜。「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是對郭襄最貼切的評價,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金庸先生筆下的江湖,有愛情、有恩怨、也有遺憾,風陵渡口的風雪夜,說書人口中的神鵰大俠令郭襄崇拜不已,萬獸山莊初見楊過時,郭襄的莞爾一笑楚楚動人,那時的郭襄,活潑可愛,如沐春風;那時的郭襄,聰明伶俐,燦若星辰,卻終是難以走入楊過的心裡,從此漂泊半生,尋尋覓覓冷冷清清。
  • 譚新月——《你在橋上看風景》
    日子不管你覺得累也好,惆悵也好,幸福也好,它都會按著它自己的腳步過去,不會因為你的心情而停頓一下張愛玲筆下的那一句話,他不過是一個自私的男子,她也不過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斷章》卞之琳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 內心的安靜與平和,才是生命最美的風景
    這種感覺,是來自對自然的嚮往,是發自內心的呼喚,有時候,我們也會讓自己安靜下來,用情感活著,用心情入境。如去山中感受問答,去幽室喝茶,站在最美的風景裡賞景,坐在音樂廳聽曲,或者乾脆一個人呆呆坐著,浪費一個下午的時光。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安靜。
  • 不要再讓受騙成為一種習慣,探究薛憶溈的《空巢》受騙細節
    作家薛憶溈,力圖將數學的精確與濃密詩意融為一體,在其2014年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出版的〈《空巢》小說中,為我們展現了80歲母親最後一次精彩高潮的電信詐騙案過程及心路歷程。探究受騙細節,不要再讓受騙成為一種習慣。
  • 風和日麗,走進「時間車站」,一起看風景
    五角場「時間車站」二樓,「一起看風景——京廣·時間車站紙本藝術邀請展」在3月的最後一天與大眾見面,集合陳曉雲、馮信群、汪大東、王海霞、王林林、殷峻、楊麗影、朱開榮、張勁松等18位畫家作品的展陳將持續半個月。
  • 大理無量山櫻花谷,是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是金庸筆下無量仙境
    大理無量山,讓我們想起金庸筆下的曠世仙境,金庸筆下的小說原型「神仙姐姐」王語嫣就是出自這裡。整個茶園山,粉紅色的冬櫻花像一朵朵「棉花」鑲嵌在翠綠的地毯上,用「凌波微步」來形容再恰當不過。大理無量山,讓我們想起金庸筆下的曠世仙境,金庸筆下的小說原型「神仙姐姐」王語嫣就是出自這裡。整個茶園山,粉紅色的冬櫻花像一朵朵「棉花」鑲嵌在翠綠的地毯上,用「凌波微步」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 中國畫家筆下的英國VS英國畫家筆下的中國
    不約而同的是,兩國的畫家都很喜歡描繪對方的風景。在習近平主席訪英之際,讓我們來看看中英畫家的一些作品,對比一下兩國城市、街道、人物和自然風光的畫風。 中國畫家筆下的劍橋VS英國畫家筆下的中國水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