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火的「內捲化」,用英文怎麼說?

2021-02-16 試譯寶

最近有一個詞很火,叫做「內捲化」。

「內捲化」一詞源於美國人類學家吉爾茨《農業內捲化》(Agricultural Involution)。根據吉爾茨的定義,「內捲化」是指一種社會或文化模式在某一發展階段達到一種確定的形式後,便停滯不前或無法轉化為另一種高級模式的現象。

上世紀80年代,歷史社會學家黃宗智借用「內捲化」概念分析中國小農經濟的過程,指出在人多地少的情況下,很容易出現勞動投入越來越高而勞動回報卻越來越低的情況,以至於形成了一個頑固難變的封閉體系。

而如今,教育、醫療、養老、職場就業、房價、婚姻戀愛,仿佛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存在內捲化……萬物真的皆可「內捲化」嗎?

Over the past few months, Chinese people from  all walks of life , be they software developers, stay-at-home moms, or elite university students, have all discovered their daily lives can be accurately described by the same once-arcane academic term: involution.在過去的幾個月裡,來自各行各業的中國人,無論是軟體開發人員、全職媽媽還是優秀的大學生,都發現自己的日常生活可以用同樣一個曾經晦澀難懂的學術術語來準確描述: 內捲化 。Originally used by anthropologists to describe self-perpetuating processes that keep agrarian societies from progressing, involution has become a shorthand  used by Chinese urbanites to describe the ills of their modern lives: Parents feel intense pressure to provide their children with the very best; children must keep up in the educational rat race; office workers have to clock in a grinding number of hours.「內捲化」最初被人類學家用來描述阻礙農業社會進步的自我延續過程,現在已經成為中國城市居民用來描述他們現代生活弊端的一種含蓄的說法:要給孩子提供最好的東西,家長們感到巨大的壓力;孩子們必須要跟上教育界的激烈競爭;上班族必須打卡去上很長時間、難熬的班。

  1. all walks of life 各行各業 

walk of life這個詞作可數名詞,表示the position in society someone has, especially the type of job they have from every,社會階層、(尤指)行業、職業,常用搭配為walk of life/from all walks of life,例:Our volunteers include people from all walks of life. 我們的志願者包括各界人士。

  2. once-arcane 

此時once作副詞,表示at some time in the past, but not now,曾經、以前,常用搭配為once-great/proud etc,例:It was sad to see the once-great man looking so frail. 看到曾經的偉人如此虛弱,真讓人難過。

arcane /ɑːˈkeɪn/,這個形容詞可表示secret and known or understood by only a few people,秘密的、晦澀難懂的,例:the arcane language of the law 晦澀難懂的法律語言

  3. shorthand 

這個詞作不可數名詞,可表示a shorter but less clear way of saying something,簡單含糊的說法,其後常接介詞for,例:He’s been 『relocated』, which is shorthand for 『given a worse job a long way away』. 他已經被「重新安置」,這是一個簡單含蓄的說法,其實就是「被派到很遠的地方作更差的工作」。

Involution can be understood as the opposite of evolution. The Chinese word, neijuan, is made up of the characters for 『inside』 and 『rolling,』 and is more intuitively understood as something that spirals in on itself, a process that traps participants who know they won’t benefit from it.

內捲化可以理解為進化的對立面。中文中的「內卷」由「內」和「卷」兩個字組成,可以更直觀地理解為一種自身螺旋狀的東西,這是一個讓參與者陷入困境的過程,他們知道自己不會從中受益。

In a sense, it’s the latest word for the negative side of China’s cutthroat society, similar to sang, the mentality of people who have turned apathetic by  incessant  competition, or the various memes people use to decry their intensely boring white-collar jobs. But involution’s academic roots and its widespread application suggest the word, to many, captures something more fundamental.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反映中國殘酷社會消極一面的最新詞彙,類似於「喪」,即人們因不斷的競爭而變得冷漠的心態,抑或是類似於人們用來譴責自己極其無聊的白領工作的各種表情包。但對很多人來說,內捲化的學術根源及其廣泛的應用表明,這個詞抓住了一些更根本的東西。

 1. in a sense 

這個詞組表示in one way, in some ways etc,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例:What he says is right, in a sense. 他所說的是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2. a cut-throat society 

這個形容詞表示a cut-throat activity or business involves people competing with each other in an unpleasant way,競爭激烈的、殘酷競爭的,例:Cut-throat competition is keeping prices low. 激烈的競爭使加個保持在低水平。

 3. incessant /ɪnˈsesənt/ 

這個詞作形容詞,往往用在名詞前,表示continuing without stopping,持續不斷的、沒完沒了的,其同義詞為constant,例:The child’s incessant talking started to irritate her. 這孩子喋喋不休,她開始煩躁起來。

如今,「內卷」早已超過「停滯不前」這層概念,由「惡意競爭」所導致的生活之難被無限放大。人類學家項飆解讀道:「如果說原來內卷指的是一個重複的,沒有競爭的,不能擺脫農耕社會這麼一個結構性格局,今天的內卷是一個陀螺式的死循環,我們要不斷地抽打自己,讓自己這麼空轉,是非常耗能的。」如何緩解內卷焦慮的思維方式?項飆提出兩種途徑:一個是想細,比如究竟是在哪些環節,讓你感到焦慮;另外一個就是想開,把自我對象化了,明白現在的生活樣式是暫時的,沒有什麼非要如此的道理。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用「想細想開」的方法,走出內捲化困境,回歸向上勃發的新常態上來。

來源:外刊看世界、Sixth Tone、外研社、中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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