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文:作者與譯者之間是一種不安、互惠互利的關係

2020-12-16 手機鳳凰網

 

■本報記者 朱自奮  

「作者與譯者之間,是一種不安、互惠互利,且偶爾脆弱的關係。」  

莫言得了諾獎後,美國漢學家、中國文學研究者、「西方首席漢語文學翻譯家」葛浩文教授的知名度,迅速從學界擴展到了更廣泛的讀書界。他是莫言小說的英譯者,十幾年來,經他之手翻譯介紹的莫言作品,逐漸被西方讀者所了解、所欣賞。莫言獲獎,葛浩文功不可沒。前不久,葛浩文來到中國,在北京、瀋陽、上海等地的高校參加了一系列圍繞「中國文學走出去」的研討活動,他演講的報告廳總是擠滿了熱情的中國大學生。作為譯者,葛浩文在向世界推介中國小說過程中的作用與意義,從未像現在這樣被聽眾與媒體一次次地聚焦、探討。關於翻譯,葛浩文有他的特殊心得:「作者與譯者之間,是一種不安、互惠互利,且偶爾脆弱的關係。」

莫言得獎後,很多人說,使莫言得獎的小說,其真正的作者是美國人葛浩文,因為葛浩文的出色翻譯,以及他在翻譯時對莫言原作進行的許多大膽刪節甚至改寫,使它們更適合西方讀者的閱讀口味,才引起了諾獎評委的親睞。對此種傳言,葛浩文予以「斷然否認」。他認為,莫言得獎首先是因為他小說寫得好,是一位頂級中國作家,而他對莫言作品的刪節與技術處理「並不多,很有節制」。  但葛浩文在翻譯中的創造性影響,依然不能被忽略。而他在各次演講中也一再呼籲讀者對譯者的作用與勞動給予更多的重視。「我覺得,大多數沒有做過翻譯的人並不重視譯者的作用,認為譯者就應該是無形的,凡是譯著中美的地方要歸功於作者本人,而不好的地方則要找譯者算帳。但是,事實有時並非如此。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文學領域有一位著名的翻譯家格雷戈裡·拉博薩,曾得到加西亞·馬爾克斯本人的讚賞。據說,馬爾克斯認為 《百年孤獨》 的英文版本比他的原著還要好。也不知道這一啟示會不會讓譯者感到高興。」  

有人對葛浩文的翻譯不滿,說他誤譯等等,對此類質疑葛浩文表示不屑於辯解或說抱歉。「一個成熟的譯本,必然是個轉換的過程。我做得足夠好。我的態度是,只要我在翻譯詞彙、短語或更長的東西上沒有犯錯,我的責任在於忠實地再現作者的意思,而不一定是他寫出來的詞句。這兩者之間有細微差別,但也許是一個重要的區別。」葛浩文說,「譯者是人類精神的信使。翻譯是不同文化的融合,是創造性的價值生成。雖然翻譯中對原著而言會失去一些東西,但這不是譯者的錯,翻譯是必須的。有人說,90%的翻譯是不好的。但是,誰不想做那餘下的10%呢?」  

葛浩文認為,譯者與作者之間的關係有時「很脆弱」。「很幸運的是,我與大多數小說家的合作都很愉快,尤其是與莫言的合作,他對我將其作品翻譯成英文的工作大力支持、鼎力相助。他很清楚漢語和英語之間是不可能逐字逐句一一對應。他會很體貼、和善地給我解釋作品中一些晦澀的文化和歷史背景,他明白翻譯是對原文的補充而非替代。」  

葛浩文在翻譯莫言的小說時,有時會根據他對小說的理解以及照顧西方讀者的趣味習慣,做一些必要的壓縮,比如《豐乳肥臀》有十幾頁內容被他刪去未譯。但葛浩文說他其實改動得並不多,很節制,絕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對原著作大刀闊斧甚至幾乎重寫。莫言的《四十一炮》他就幾乎沒有改動,全樣譯出,即將在美出版的《檀香刑》,他的改動也很少。  

在飯桌上,葛浩文熟練地挾著中國菜,輕鬆地談起他翻譯莫言《天堂蒜薹之歌》時的故事。這或許是有關翻譯家在譯介過程中的創造性作用的最生動例子。當時葛浩文很喜歡莫言的《天堂蒜薹之歌》,這是他繼《紅高梁》之後譯的第二部作品。譯完後他把小說交給美國的出版社,當天晚上,出版社編輯就激動地打電話來,對他喊道:這部小說的最後一章「太可怕了,簡直糟透了!」小說最後一章是關於那些貪官汙吏如何被調走、懲處等後續情況的詳細交代。葛浩文趕緊打電話給莫言商量,當然他沒有把美國出版社的原話轉達給莫言,只是問莫言能不能同意他把這些有關官員具體去向的部分給隱去不提?因為「美國人受不了看這些內容」。

兩星期後,葛浩文收到莫言給他寄來的二十多頁手寫的稿件,竟然是莫言完全重寫的最後一章內容,非常精彩。小說在美國順利出版,被認為是中國作家所創作的最精闢、最犀利的社會批判性作品。後來《天堂蒜薹之歌》在國內再版時,莫言沿用了葛浩文建議修改後的美國版本。這可以說是作者和譯者愉快合作的佳話。  

但不是每個作家對自己的作品都像莫言那樣對葛浩文完全信任、無限交託。有的作家對作品如何翻譯比較在意,葛浩文舉例說:「比如李銳。」李銳的小說《舊址》在第一章就把整部小說人物的命運起伏、情節線索都給設了埋伏,作了交代。但美國出版商認為,這樣的小說不會有人買,因為讀者只需看第一章就可以了知全部故事,何必再看後面的,建議葛浩文從第一章中抽掉部分內容,為小說的下文留點懸念。李銳很尊重葛浩文,同意葛浩文對譯本作了某些處理。但《舊址》在國內重版時,李銳完全恢復了他原作的面貌。「李銳認為,美國人不能欣賞中國小說的特殊的美。」葛浩文笑著說。  

莫言得了諾獎之後,葛浩文就陷入了知名或不知名的諸多中國作家的瘋狂圍追堵截之中。很多作家相信,能請到葛浩文來翻譯自己的小說,不僅質量可以放心,而且多了一重敲開西方主流閱讀圈相對狹窄的閱讀視野的砝碼。請託太多,葛浩文覺得自己實在來不及翻譯。究竟什麼樣的作品能被放到葛浩文的翻譯案頭?朋友的推薦固然是重要途徑,但葛浩文有自己的選擇。「有時是我喜歡小說的某些情緒、風格,有時則是出於某種直覺而選擇。」葛浩文表示,「我只譯我喜歡的小說。我不可能花幾個月時間去翻譯一本我仇恨的、不認可它的思想和文學趣味的小說,那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當然,偶爾他也會受市場的請託而翻譯,比如《狼圖騰》。目前他已翻譯了王朔、朱天文、李銳、劉恆、阿來、畢飛宇、蘇童以及蕭紅、老舍等二十多位重要中國作家的作品。今年葛浩文剛譯完莫言的《蛙》,另一本莫言的小說集《變》也已譯完,那將是第一本在印度出版的莫言小說。「我現在最希望能夠發明一種藥,讓我晚上可以不必睡覺,把時間都用在翻譯上。」葛浩文說。  

現在,葛浩文手頭即將譯完的是劉震雲的兩部近作 《我叫潘金蓮》、《我叫劉躍進》,這是葛浩文的朋友安波舜向他大力推薦的,而美國的出版商也大讚劉震雲的小說,認為情節生動,必有市場,不僅爽快答應出版,還託葛浩文向劉震雲要籤名。但另外許多中國當代最優秀作家的作品,如何把它們翻譯介紹給西方讀者,則是葛浩文覺得負有責任的事兒。比如王安憶的《富萍》,小說很難譯,美國市場前景也不看好,但葛浩文個人很喜歡,決心要翻譯出來,沒想到譯了四分之一,擱下了,一拖幾年,到現在也沒有譯出。葛浩文覺得抱歉,他拖得太久了。但王安憶對葛浩文非常信任,並不打算更改她與這位美國老朋友之間的承諾。賈平凹可能也是當下這撥「中國作家走出去」浪潮中比較糾結的一位重要作家,有很多好作品,但譯本的數量質量遠跟不上他的創作。多年前葛浩文曾翻譯過賈平凹的《浮躁》,最近他又挑選了老賈的近作《高興》,因為他覺得這個小說的故事有意思。「但賈平凹認為,如果他的代表作《廢都》一直都沒人譯的話,將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一件事。」葛浩文幽默地說。所以,後來葛浩文接下了這個活兒。  

除了翻譯當代重要中國作家的作品,葛浩文還有他龐大的翻譯寫作計劃。他計劃把他多年前翻譯的蕭紅作品重新翻譯,到時將在美國出版一套新的蕭紅作品集。蕭紅是他的文學「愛人」,他最早接觸的中國文學就是蕭紅的《呼蘭河傳》,後來又研究蕭紅,翻譯蕭紅,「四十多年來我和蕭紅一直不曾離婚」,葛浩文說。幾年前,葛浩文開始翻譯蕭紅的《馬伯樂》,並且突發奇想,決定用英文來補寫蕭紅生前未能完成的《馬伯樂》第三部,以此向他的文學知己致敬。葛浩文還向記者透露,前不久他在翻譯自己寫的短篇小說,從英文翻成中文,希望將來能以「小說家」的面貌與中國讀者見面,但「翻譯了五篇,太累了,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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