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爾克》之後,時隔3年,諾蘭又拍了一個自己沒嘗試過的類型電影。
花了2.5億美元,打造的科幻動作大片《信條》,在疫情爆發後,成為第一部全球同步上映的好萊塢電影。
電影已上映一段時間,目前在國內較權威的網站上,20多萬人打出了7.8分,還算不錯。
很多看過的人說:看不懂。
但不管看懂還是沒看懂,這電影的幕後製作、導演諾蘭對於角色的設定、電影的時間線等方面的想法,還是很讓人津津樂道。
真飛機爆破,IMAX膠片用了160萬英尺,劇組壕中帶著精打細算
電影中,男主為了找薩特藏著的逆時間設備,計劃用飛機去撞毀可能藏有設備的倉庫,目的是為了引發火災,打開安全通道,來製造進入倉庫的契機。
觀眾最終看到的,就是這樣這樣的效果,一架看上去和真實1:1的飛機,直開入倉庫裡,然後發生了爆炸,機翼著火。
對於這樣的大場面,可能大部分人的直接反應是:特效做的。
然而,作為導演同時也是製片人之一的諾蘭,卻不按常理出牌。
原來,那一架飛機,是真的買了一架波音747,諾蘭認為:讓一輛飛機撞進一棟大樓,這絕對是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拍電影的幸福之處,就在於從前那些腦洞大開想出來的事,可以通過電影手法實現。但現在,不用通過電影,直接通過花投資人的錢。
當然,這也不是因為劇組有錢任性,而是人家自己算了一筆帳得出來的結果。
劇組把搭建內景、外景、微縮模型、製作CG等項目的價格列出來,發現加起來的總費用,比買一架飛機更貴,而且效率和效果都比不上直接買飛機。
但「買了一架真的飛機」這件事,能做到的劇組,恐怕寥寥無幾。
像《中國機長》這樣一部大部分戲都發生在飛機上的電影,當初劉偉強也沒弄一輛真的飛機。
後來是聯繫了一家西安航空公司,花了3000多萬按照1:1的比例,複製了一架模擬機。
但做出來的模擬機,首次實現了三艙聯動,實時響應速度不超過10毫秒,基本能夠實現飛機的俯仰、滾轉、顛簸等多個動作的精準操控。
戲拍完後,這家模擬機被送到了青島影視基地。以後有需要拍攝飛機的影視劇,也可以再度使用。
這其中,除了經費預算的問題,更主要是拍攝需求的區別。
當然,《信條》劇組的「壕」,還不只是在買飛機這件事,第二個是膠片。
十多年前,諾蘭就是首個用用IMAX攝影機拍攝大片的人,現在,他又繼續用這樣的攝影機來拍攝。
《信條》中絕大部分場景,都是用IMAX攝影機拍出來的,膠片用了約160萬英尺,又打破了他自己的紀錄。
用IMAX拍攝的電影,在巨型銀幕上看,圖像猶如水晶般清晰,能讓觀眾感受到震撼的、身臨其境的體驗。
但這個拍攝過程中,卻是個極大的挑戰。
電影中經常會出現一些逆時間的情景,比如讓人印象深刻的射出的子彈又回去了等等,為了實現「逆時間」效果,IMAX團隊用攝像機同時進行正向和逆向的拍攝。
但是,一般的IMAX攝影機沒法做到,所以,團隊相當於對攝影機進行改造,把其中的機械部件進行重建。
另外,這種攝影機非常笨重,對於攝影師的體力,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除了這些,劇組封鎖六條高速公路八公裡來拍追車,把特技車手藏在車頂或隱藏在車裡的某處吊艙裡去操控各種正向、逆行的汽車,在攝影棚裡打造一個印度場景等等。
每一個看的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畫面,都是經費在燃燒。
誠然,作為科幻大片,特效場面做得很吸引眼球。
但諾蘭又顯然不止於此。
男主「主角」,是名字,也是沒有名字
約翰·大衛·華盛頓飾演的男主角,被稱為「主角」。
按照常規電影來說,「主角」應該就是角色的名字。
但既然用了「主角」這樣的稱呼,導演顯然有自己的意圖。
和以往的商業大片不同,這個「主角」並不是一個英雄式人物,也並不憤世嫉俗。
反而,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一個普通人的溫度和悲憫心。
這樣的感覺,更接近他記憶中自己年輕時候看電影的感覺。
除了這點情懷外,導演也有自己的野心。
007系列電影的邦德,已經是廣為人知的英雄式人物。所以,導演想出了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不給主角取一個具體的名字。
另外,在導演看來,《信條》就是一部間諜片。在以往的間諜作品中,匿名是一種傳統。
不同的文化裡,有不同的理解。
但是,諾蘭對於用「主角」的解釋,和我們的某些文化,倒是有相通的地方。
2002年張藝謀的電影《英雄》裡,李連杰飾演的秦國俠士,名叫「無名」。
有句話叫「不以成敗論英雄」,但現實往往是,被大家知道的英雄,往往是那些成功的。
刺秦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一件為國為民的事。也許,成功了,他們會名垂千古。
但在沒結果之前,誰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名字,不但不重要,甚至,沒有名字更能保護自己。
「無名」是一個符號,「主角」也是一個符號。
符號,看需要而存在或消失;但只要需要,不管是哪個人,那個符號永遠都在。
科幻只是表象,本質是對自己的觀照
為什麼很多人覺得,電影拍得很酷炫,但就是看不懂。
尤其是那讓人腦迴路打結的時間線,也許,邊看邊做筆記才能理清。
電影裡,一個人通過時間機器,可以進入一個「逆熵」的狀態,不斷地回到過去。
通俗的說法叫「時間旅行」,我們比較熟悉的詞叫「穿越」。但是,這個穿越,顯然不是那些曾經大火的穿越劇那樣的穿越。
按照導演諾蘭以往的風格,他總是試圖用嚴謹的科學去解釋這些看似很不符合常理的現象。
怎麼回去?回到哪個時間點?當你回去到過去的那個世界,兩個「你」相遇了,又會是怎樣?
這些問題的處理,背後有一套複雜又縝密的邏輯體系。
也是基於這一套體系的基礎,在「逆熵」狀態下的動作戲,非常炫目。
船倒行,波浪從無到有
時間旅行到底有沒有存在?不得而知。
但是,這給了人們一個美好的想像:假如我能回到過去,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假如一個人的人生,可以逆著進行,是不是就可以活得更輕鬆?
想像一下,人一出生就是一個已經有豐富人生經歷、擁有許多生活技能的智者。
他便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在短時間內去獲得生活所需。
隨著時間流逝,年齡越來越小,人越來越年輕。
技能變弱、消失,思想也越來越單純,最後變成如白紙般的狀態,無憂無慮地離開。
這樣的人生,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某影評人曾說,諾蘭的電影雖並非單純的商業片,但是電影中的審美也並不高深,只是比普通人的平均水平高一點點。
但恰好是這「一點點」,反而成為觀眾夠得著的一個鉤子。
多一點思考就能理解,也能啟發往更深更廣的維度去思考。
《信條》這部電影,看完後,你又有什麼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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