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語言學家潘悟雲 漫談當今的語言學研究

2021-02-19 語言文字周報

最近,本報記者就讀者關心的上古音研究、語言資料庫建設、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等問題,採訪了語言學家、上海師範大學博士生導師、上海高校比較語言學E研究院首席研究員、復旦大學語言與文獻大數據中心潘悟雲教授。

記者:潘老師,我們注意到,在漢語上古音研究中,經常會提到和引用白一平的《上古音手冊》。據了解,上海教育出版社正在加緊翻譯這部重要的著作,請您談談《上古音手冊》的價值。

潘悟云:在漢語上古音的研究領域,以前有很多學派,包括王力,李方桂,包擬古,白一平等等,大約有七八家。後來隨著研究的深入,學界的視線逐漸聚集到兩家,一家是鄭張-潘體系,另一家是白一平-沙加爾體系,他們的共同點都是採用上古漢語六元音系統。白一平的老師是包擬古,包擬古是李方桂的學生,這一家原來就叫包-白體系,這是在李方桂的基礎上進行構擬的。後來包擬古去世了,現在稱作白一平-沙加爾體系。與此相近的還有斯塔羅斯金體系,但是斯塔羅斯金也已經去世。鄭張-潘這一家在國際上影響不大,原因是我們的著作不是用英語寫的。白一平的《上古音手冊》是用英語寫的,所以在國際上影響巨大。現在歐美大學和研究機構大都認同白一平體系。可以說,白一平是歐美漢語上古音研究的代表人物。

記者:研究上古音,對認識我國文明和古代歷史會起到什麼作用?

潘悟云:音韻學是鑰匙。整個漢學研究,不管歷史、地理、哲學、文化,總是要用到語言吧,不藉助語言研究的成果,怎麼去研究古代的文獻呢?古代漢語的關鍵點就是語音。因為所有的語言都是有聲語言。因為漢語是不表音的,上古漢語很多語音問題搞不清楚。現在你把語音弄清楚了,就知道漢語的來龍去脈,還包括我們跟其他民族語的一些關係,比如與藏語、緬甸語、泰語等等,漢語與這些語言的關係都會因此搞清楚。語言是文化的最重要載體,於是整個東亞文明的起源和傳播,也可以通過語言研究進一步弄清楚。清代的文獻為什麼達到這樣一個高度?因為它重視音韻學研究。早期的訓詁學,好一些語言文字問題解釋不通,不知道怎麼解釋,清儒提出以音韻通訓詁的方法,這些存在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從顧炎武開始,像段玉裁、王念孫等等,都是訓詁大家,也是音韻學大家。文字學也是這樣。古文字學界,很長時間用來用去都是很陳舊的音韻學材料。我們的上古音研究成果能解決一些文字學以前不能解釋的一些現象。所以文字學要突破也要依賴於上古音研究。

記者:中國是一個大國,語言資源非常豐富,有很多方言和少數民族語言。我們現在正在做各種各樣的語言資料庫,您也在主持一個語言資料庫建設。您認為,這些豐富的語言資源我們應該怎樣利用?

潘悟云:現在很多人在建資料庫,都是為建資料庫而建資料庫,有什麼用並不很明確。語言資料庫,用處很多,包括人工智慧、言語工程,都用得著。但是我們的語言大資料庫建設則是另一個目的,就是想完成東亞的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19世紀的時候,幾乎歐洲全部的語言學家都投入到印歐比較語言學的研究,做了一個多世紀才把它完成。完成以後,整個印歐語系諸語言的發展演變就搞清楚了。中國和東亞地區的比較語言學在19世紀還沒開始。直到上個世紀前半段,還處於起步階段。上世紀40年代高本漢《中國音韻學研究》的譯本發表以後,歐洲的歷史比較語言學傳到中國來,成了一門顯學。不要說趙元任、李方桂這些大家,就是不專門研究語言學的學者,也都投入到這個潮流。像陳獨秀、林語堂、魯迅、胡適、陳寅恪等等。這僅僅是開了一個頭,四九年以後就走向低潮了。這當然有很多因素,一個是印歐的歷史比較語言學已經搞好了,歐美的語言學家就轉到語言的共時研究方面去了。歷史比較語言學在中國雖然就開了個頭,但是也要跟世界潮流,國際潮流是搞共時研究,中國的學者也大多搞共時研究去了,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就冷落了。還有一個就是政治原因,就是極左思潮的影響。

但是中國和東亞的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是不能不搞的。你不搞的話,整個漢語的歷史,整個東亞語言的歷史,就留下了空白。語言分化與人群的分化密切相關。人類最早走出非洲以後,經過印度次大陸到中印半島,然後向北走。原始的人群剛從非洲到東亞的時候,說的一種語言,然後不斷分化。人群的分化導致語言的分化,就形成許許多多的語言。也就是說,語言的起源和傳播、分化、演變,是跟人群的起源和傳播、分化、演變高度一致的。通過研究人群和語言,再進一步就可以研究東亞文明的起源、傳播、演變。這是非常重要的課題。

記者: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的材料,是怎樣來揭示古代歷史的呢?

潘悟云:以前研究古代文明通常更注重兩個東西:一是考古,一是古代的歷史文獻。歷史的文獻資料一般不超過幾千年,而且歷史文獻很稀缺。如果沒有歷史文獻,你怎麼搞歷史?口頭傳說是不可靠的。考古雖然比較可靠。但是考古要有東西好考,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能發現古代人類的頭蓋骨,也不是每個地方都能發現古代遺蹟的。這兩者的時空限制,阻礙了古代文明的研究。

但是人身上有兩個東西是隨時可以得到的。一個是基因,一個是語言。這兩樣東西每個人身上都有,而且又很便宜,不需要花大本錢。考古研究,即使發現了什麼古文化,你還要申報政府,自己不能去挖,要投入很多資金。利用人身上的東西就簡單多了,基因通過抽血,現在唾液就可以了。語言就是說話。這兩個東西是最可靠的,又容易得到。人的基因是從古代基因傳下來的,我們可以倒推上去,從現代人的基因推到古代去。現代人的語言是古代人的語言傳下來的。從現代的語言倒推上去,可以把古代語言還原出來,這就是歷史比較法。歷史比較法就是對很多語言進行比較。以方言為例,通過比較上海話、北京話、南京話、成都話等,找出他們共同的東西。漢語是由同一個祖先傳下來的,通過比較,可以把祖先的話比出來。漢語跟藏緬語是同源的,用古漢語再跟藏緬諸語言進行比較,可以還原共同的漢藏語。漢藏語構擬好之後,再與侗臺、苗瑤、阿爾泰的語言進行比較,一直往上推,這就是歷史比較法。這種方法的基本材料就是語言。

19世紀的時候沒有資料庫,全靠語言學家用手工記下來,所以花了那麼多時間。現在我們建成資料庫後就用機器去比較,效率高很多。人家搞了一個世紀,我們能夠用幾年時間把它搞出來,但是前提是建好資料庫。我們建資料庫很明確,就是這個目的。我們已經建成漢語方言資料庫1100個,最終規模最好是一縣一點,2000多個的規模。最難的是民族語言,我們已經調查了兩三百個少數民族語言。初步調查結束以後,還要對語料進行整理、加工,切成詞,再切成語素,語素再切分聲韻調。在此基礎上分析各種語言的語音對應關係,最後把同源詞確定下來。這是一項非常龐大、複雜的工作。

記者:歷史比較語言學研究在過去是如此重要,您認為哪些課題會成為當今和未來語言學研究的熱點?

潘悟云:現在的熱點,恐怕還是共時語言研究。剛才說到,19世紀的熱門歷史比較語言學,到了20世紀,語言學家幾乎不搞了,搞共時研究去了。到了20世紀70年代,一些語言學家的興趣又開始回到歷史上面來。因為共時研究相對充分的時候,歷史的問題還是要擺出來的。比較語言學這一課,我們是要補的。但是現在的歷時研究不是回到歷史比較語言學,我們要建立新的歷史語言學。在19世紀歷史比較語言學基礎上再做什麼研究?核心工作是音變研究。人類的音變規則是普遍的。為什麼呢?因為影響音變最重要的是兩個因素,一是人的發音器官,一是聽覺器官(耳朵)。耳朵非常重要,耳朵常常聽錯發音,聽錯了就發錯了,所以就產生變化。但這兩個器官,外國人和我們是一樣的,古代人同我們也是一樣的,古今中外都一樣。既然是一樣的,所造成的音變規律也應該是一樣的。這個很值得研究。全世界到底有哪些音,哪些音變規則,要把它們找出來。找出來以後,研究方法就不是以前歷史比較語言學的那種比較做法了,而是從音變規律來推求古代語言,這就是引入了演繹的思想和方法,就像數學物理一樣,從一個結論邏輯地推出另一個結論。

我們現在搞資料庫,一是補歷史比較語言學的課,把它補好;二是建立新的歷史語言學。最前沿的一些語言學家已經看到這一點了。我們的研究跟歐美比,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就是我們建立了很大的資料庫。音變規律是通過各種方言語言比較出來的,也就是從資料庫抓出來的。我們要做的工作是,在建立了大量資料庫後通過機器,把音變的規則歸納出來,再建立音變庫,從而建立新的歷史語言學。我想,這可能是本世紀語言學研究的最大的熱點。

原文見第1604號《語言文字周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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