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讀|西域考古記(英)斯坦因

2020-12-11 書咖啡時間

西域考古記

書店見到ta,勾起了某人對新疆的惦記,迫不及待就給抱回來了。可憐某人錢不少花幾分,每每總是落得幫書店清存貨的待遇——只怪自己選的書太冷門,總是沒得多一本未拆封的可選。

對新疆起了惦記,源自閱讀了一套中國通史的明清卷。雖然書的序言有點尬,但內容還是不錯的。屬於歷史通識教育,沒有過於嚴肅,也沒太過庸俗。

所感慨最多的,是明清卷中對於清朝後期邊患的講述。頭一次比較清楚的了解,在佔據了教科書近代史最多篇幅的鴉片戰爭、堅船利炮之外,在中國的邊疆所發生的驚心動魄的過往。尤其是新疆平叛,讀完心裡莫名衝動,一定要去看看曾紀澤、左宗棠死命保下來的新疆。

至於無意中在書店角落裡發現的這本《西域考古記》,講述的是英國作者斯坦因於二十世紀初在新疆及周邊探險考古的經歷。當時的大背景是眾所周知的敦煌莫高窟的發現及文物流失、日俄歐美對西北的探險考古發掘及文物掠奪。

讀書的過程中,敬佩作者的勇氣與執著。看他記錄沿途的艱險,前路的未知,文字和圖片皆珍貴。看他時不時對照中國歷史,漢武帝、高仙芝、玄奘等等,各個朝代年代順手拈來,真是佩服又羞愧。

看那些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腦海裡忍不住去對比旅行手冊裡的風光彩照,感嘆山川壯美,為作者不畏艱險拍到這樣珍貴圖像想要稱讚,可是一想到,那年代大好山河由得外國人這樣肆意考察勘測、以及後邊文物的打包運走,只能是情緒複雜。

終於講到了敦煌和王道士,看著作者的講述,情緒的複雜到了頂點,一方面知道文物流失的結果而不忍細看整件事情的脈絡。作者講述如何憑著玄奘、憑著同行的蔣師爺的幫襯、憑著投其所好的勸誘,終於得以從王道士手中將眾多圖卷文物運走。作者講述再一次來到敦煌,因為外國探險家們的所為,使得中國政府終於有所覺察,進而官方接收敦煌圖卷,再講到官方對待文物的粗心大意,除了心痛可惜,實在沒有別的選擇。有那麼一種時刻,「或者被人帶走反而能讓te們得到更珍惜的對待」,會是這樣的想法。

這些年,敦煌越來越常出現在大眾視野裡了,或是與博物館熱有關,或是受益於一帶一路的建設,舞蹈也好、影視劇也好、文創也好,出版物裡也開始更多見到敦煌研究者們的著作,在圖書館、書店裡邊醒目的位置。敦煌如今是被好好的寶貝著了。這樣想一想,或者心裡能稍稍舒服些。

這本書,按照簡介裡說的,是民國時候翻譯的版本,然而通體流暢,很多時候想不起來這是大半個世紀之前的譯作,只是偶爾會被字裡行間的文雅不經意的提醒。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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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斯坦因盜掘的西域文物
    然而,這僅僅是該館收藏的兩萬三千件中國歷代稀世珍寶中的一部分,另外的十分之九都存放在藏室中,其中就包括斯坦因在中國盜掘的大部分文物,除非得到特別許可,一般遊客是無緣謀面的。   歌德說:「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西域自古以來就是中西方文明的交匯處,不同民族的文化在這裡匯合,醞釀成古代文明中一個個耀眼的明珠。
  • 那些被斯坦因盜掘的西域文物,你們想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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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裡,他閱讀了《大唐西域記》《馬可波羅行紀》等探險紀實,認識了印度文化專家杜卡,又受引薦認識了另兩位深諳印度文化的老人玉爾和羅林森。他與三位前輩亦師亦友,了解了大量東方學知識,對東方產生了濃厚興趣。斯坦因探險法1886年,斯坦因發表了第一篇學術論文,正式開始了對東方文化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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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中亞到敦煌沿途的佛教考古,從西亞到南亞的古代文明探源,在上世紀初絲綢之路考古探險史中,斯坦因一直活躍在田野發掘的第一線。2020年初,筆者赴伊朗協調中伊兩國之間文物展覽事宜,在伊方的幫助下,重走斯坦因晚年在伊朗的四次考古調查(1931~1935)路線,對其行進路線與考察活動進行復原研究。
  • 駝聊新疆之「敦煌大盜」斯坦因和西域考古探險家斯坦因爵士 上
    (敬請關注:貪吃的駱駝)不是開始的開始斯坦因這個名字我曾在餘秋雨老師的《道士塔》中錯過,後來因為生於新疆,離開後反而更想了解它,於是讀了一些書,慢慢知道了一些在那片土地上,留下過痕跡的人和事。而了解越多,斯坦因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越高,但最初的印象他只是一個盜竊我國文物,破壞歷史遺蹟的"敦煌大盜」,不過手頭的資料越多,看得越多,發現這位「身居帳篷而統領世界」的外國人,也並非一無是處。所以把他和新疆的羈絆,略說一二,既非為他平反,更非歌功頌德,只作為對一段歷史的摘錄,僅此而已。
  • 30年時間,10萬頁檔案,他是中國研究斯坦因第一人
    他白天抄寫,晚上翻譯,逐漸積累了10萬頁原始檔案,包括斯坦因的日記、帳本等手稿。作為研究成果,他整理出版了《國寶流散:藏經洞紀事》《斯坦因第四次中國考古日記考釋:英國牛津大學藏斯坦因第四次中亞考察旅行日記手稿整理研究報告》與《斯坦因與日本敦煌學:英國牛津大學藏斯坦因考古檔案日本敦煌學史文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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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馬可·波羅行紀》和《大唐西域記》的感染下,到東方去,通過自己的探險和考古,去尋找、印證書中記載的那些歷史地理,讓歷史湮沒的輝煌,重現於自己手中,已經成了他實實在在的人生目標。1883年,年僅21歲的斯坦因獲得圖賓根大學哲學博士學位。隨即,斯坦因獲匈牙利政府獎學金,赴英國倫敦大學、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從事博士後研究工作,主攻東方語言學和考古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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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新聞記者 張杰1900至1901年、1906至1908年、1913至1916年,英籍匈牙利人、20世紀上半葉享譽世界的考古探險家奧雷爾斯坦因(1862—1943),曾先後到我國新疆及河西地區進行探險考古,並先後出版了這三次探險考古報告:《古代和田——中國新疆考古發掘的詳細報告》《西域考古圖記》《亞洲腹地考古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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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化名人]考古史上的長徵者——記四進新疆的黃文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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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坦因聽過洛克齊對中國的介紹之後,對於中國的新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為了更好地了解中亞,之後便又學習了梵語和波斯語。那時斯坦因已經有了自己的三個偶像,分別是亞歷山大大帝、馬可·波羅和玄奘法師。當他看過《馬可·波羅行紀》和《大唐西域記》之後,他覺得他應該到東方去,去深入了解東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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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裡米碩士畢業於德黑蘭大學歷史地理學專業,英法語都很好,在考察中負責照會、協調與沿途各個省政府的對接工作,也隨時向德黑蘭當局報告斯坦因的考察情況。因為有高達爾的介紹信,斯坦因最初親切稱卡裡米為「機警勤奮的波斯青年」(a very alert and obliging young man),但斯坦因也明白這是伊朗政府派來監視其考古調查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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