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與思|不得不說的木心

2021-02-13 成都三中

李雪梅,成都市高中語文骨幹教師,成都市優秀班主任,成都市優秀德育工作者。喜歡安安靜靜教書,盡心盡力育人。夢想在這座開滿藝術之花的美麗校園,穿著自己喜歡的花裙子,陪著學生,站好講臺,傾半生年華,守一園花開。


不得不說的木心 2020年的春節,恐慌與無奈,看見與相信,溫暖與善良。我們渴求真相,安定自我。我們抱團取暖,爭取走向更遠的遠方。親愛的朋友,在這個特殊的假期裡,你是否已經拾起了久違的書本,開啟假期閱讀之旅?這一期,給大家推薦木心,一個特殊的、頗有爭議的作家、詩人、畫家。其實,無論在民國時期作家還是五四作家的搜索中,你可能都找不到木心的名字,甚至有人稱他不是中國的作家。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浙江烏鎮人,早年畢業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1982年定居紐約。木心在臺灣、香港和紐約的華人圈中被視為深得中國傳統文化精髓的傳奇人物,其詩歌和散文在兩岸三地頗受推崇。1989年起,木心在紐約以私家講堂的方式為旅美華人圈講授世界文學史,當年的講課筆記,經整理後,以《文學回憶錄》為書名出版。木心主要作品有:散文集《哥倫比亞的倒影》《素履之往》《魚麗之宴》《即興判斷》,詩集《我紛紛的情慾》《西班牙三棵樹》《雲雀叫了一整天》,小說集《溫莎墓園日記》。早年,木心及其作品在大陸一直都比較安靜。2015年春晚把木心的短詩《從前慢》譜成了曲子,由劉歡、郎朗和呂思清聯袂演繹,加上木心學生陳丹青的極力推薦,木心作品在大陸的讀者逐漸多了起來。在大陸文學評論界,木心的作品爭議較大。愛者愛到骨子裡,評價《文學回憶錄》一書「全無一般文學史的套路,格局與氣象均有,內中有一種生命的熱度」,甚至把木心抬到「銜接古代文學傳統與五四文學傳統的優秀作家」的高度。也有人說:木心的隨想,只是對先賢哲人觀點的轉述和零星點評,木心只不過是一個只會尋章摘句的老雕蟲,喜歡賣弄典故和資料的「老清新」罷了。據說,木心最擅長「在別人說不下去的地方說出別開生面」。今天,讓我們一起走進木心吧,走進紛飛的雪花,看看哥倫比亞的倒影。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人家就懂了

                        ——木心《雲雀叫了一整天》

簡單樸實的文字,勾勒出一幅「慢生活」的真實場景。

那些年,「說一句是一句」,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每一個人都是值得託付的。

現在,話癆倒是不少。廢話、瞎話、怪話;客氣話,違心話,嚇唬人的話。說了十句,不見得一句有用。

身處窘境,打開朋友圈,翻開通訊錄,卻不知該向誰求助,最後,默默關上手機,決定所有的事情,自己扛。

那些年,安謐恬靜的街道,睜開惺忪的雙眼,在黎明時分慢慢醒過來。臨街的早餐鋪裡,要一碗豆漿,兩根熱乎乎的油條,或咬一口包子,喝兩口粥,夾兩根碟裡的鹹菜,早餐時光,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了。

而今天,有幾人能安坐在早餐桌前。清晨面呈菜色,行色匆匆;暮色降臨,自深夜食堂晚歸的人們,嘴裡冒著各種免費的天價牛皮,跌跌撞撞似幽靈一般飄進小區,消失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生活,揚長而來,又呼嘯而去。

那些年,愛情沒有海誓山盟,沒有花前月下,有的是「長長的站臺,久久的等待,凝固的時光,一生的愛人」。心裡裝著一個人,別無他念,心門一鎖,別人自然進不來了。

「萬頭攢動火樹銀花之處不必找我,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能做的只是長途跋涉的歸真返璞。」——木心《瓊美卡隨想錄》

現在,一切要快:速食閱讀,速食麵包,速食愛情,速食婚姻。非誠勿擾,牽手成功,一拍即合。

褪色的老相片,逝去的好時光,都一去不復返了。

不知多少次,憧憬著穿越回古代,做一名私塾先生,帶著學生誦《千家詩》,讀《聲律啟蒙》,學《詩經》。不用趕進度,不用每次看頭疼的柱狀圖。教學生磨墨,執筆,懸腕。我的戒尺,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不知為何,眼前,依稀出現千年之前,在輞川的鄉間別墅裡,唐代詩人王維獨自坐在幽深的竹林之中,彈著古琴的畫面。

我無法穿越,只能在快節奏的今天,教會學生,保持自己的一份坦然,一份獨立,一份優雅和自在,保持一顆赤子般的童心。不掙扎,不恐慌,從容面對生活的起起落落。在這個特別的寒假裡,照顧自己,照顧家人,學會思考,學會甄別,學會判斷,學會成長。看民族的脊梁如何臨危不懼、逆行而上,和全中國的雲監工們一起守護世間最好的叉醬。讓他們明白:任何時候,人類都不是特殊的局外人。萬物有靈,唯有敬畏自然,心懷悲憫,才能和平共處,守住自己的家園。 

人家總在乎誰在臺上演,演得如何。我卻注意臺下是些什麼人,為這些人,值不值得演——因此我始終難成為演員。無論由誰看,都願上臺演——我不作這樣的演員的看客。無論由誰演,都願在臺下看——我不會對這樣的觀眾演出。找到了我願意看的演員,而找不到與我同看的人,觀眾席空著,所以那位演員不登臺,所以我又成不了他的看客。—— 木心《素履之往》

歲末年初,我們總喜歡對過去的一年,進行一番盤點:填志願時怎麼報了師範院校,還讀了個最惱火的漢語言文學專業,整天和一幫小屁孩磨,期末考前做了那麼多次的題還是錯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早知道就不該輕易放棄那個女孩,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人生的諸多不如意,在這段特殊的日子裡,匯聚成種種疲憊與酸楚,向我們席捲而來。夜深人靜,我們會捫心自問:如果重來一遍,2019,我會過得怎麼樣?那些沒來得及讀的書,沒來得及見的人,還有機會嗎?在這個特殊的假期,我們中的多數人,暫時放下工作,卸下疲憊,回到父母身邊,做兒子,做女兒,系上圍裙,為年邁的父母,奉上兩碟精心製作的小菜;我們做父親,做母親,陪著可愛的寶寶,讀一段《草房子》,做一次手工,看一部孩子喜歡的動畫片。也許我們還會說:終於可以享受獨處的時光了!一個人喝著茶,磕著瓜子,悠閒地追劇,然後靜下來,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緒。我們每個人,都想成為千千萬萬人裡那一個最獨特的自己。聰明的,你告訴我:今天的你,是否能聽見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聲音?那些靈魂的歌唱,自由的呼喚。在這部劇裡,我們是看客?或是演員?又是看客又是演員?如是看客,我們每天都在觀看什麼劇本?有多少人在和我們一起觀看?如是演員,我們每天都在上演什麼樣的戲?是悲劇還是喜劇?我們滿意自己的演出嗎?其實,每個人都心知肚明:每一天,我們都在看別人,演自己;看自己,演別人。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達不到木心先生的境界。既然人生這部大戲,不能不演,不能不看,那就用心入戲吧!更何況,2020年春天的這部戲,還需要我們每個人,打起精神,卯足勁,好好演呢!

借我一個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與顧後, 
借我執拗如少年。 
借我後天長成的先天, 
借我變如不曾改變。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預知的臉。 
借我悲愴的磊落, 
借我溫軟的魯莽和玩笑的莊嚴。 

借我最初與最終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 

借我一場秋啊,

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借我》這首《借我》的作者有爭議,多數人認為是樊小純所作,而非木心。
那一年,諸多不順,瑣事纏身,機緣巧合,讀到這首詩。詩歌字裡行間傾瀉的飽經滄桑的激憤和憂鬱,歷盡磨難、萬般頹唐依舊懷著赤子般的熱忱和夢幻,直擊我內心深處多日積聚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不容易遇到一首觸動內心的詩,性急的我馬上配圖,發文,朋友圈大讚,秒回:

還你一個真誠的自我

還你一個良心的自我

在這個紛紛擾擾的世界裡

你可以驕傲地宣讀人生:

我問心無愧! 

那個在風華正茂的23歲,投奔到福樓拜門下,和導師福樓拜一樣終生未娶,從烏鎮到上海,從上海到紐約,再從紐約重回故鄉,84年間,始終孑然一身,唯有文學與藝術相伴的木心。那個56歲離開祖國,漂洋過海,到異國他鄉寄人籬下,靠賣畫勉強度日,以在私人住所裡給一二十個華人講述文學史為樂事,多篇文學作品被收進了美國大學教材的中國人木心;那個五十年代末,躲在家偷學意識流寫作;六十年代「文革」前夕,與人徹夜談論葉慈、艾略特;七十年代被單獨囚禁時,還偷偷書寫文學手稿;八十年代末,年逾花甲之時,還講了五年文學課的木心;那個在不幸中沉潛,在寂寞中爆發,在無邊暗夜裡大雪紛飛,在火樹銀花處返璞歸真的木心。

「借我最初與最終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見。借我一場秋啊,可你說這已是冬天。」

讀到此處,人生的種種無奈,欲說又不必說的蒼涼,齊刷刷湧上來。

「路上行人,未必提包而無不隨身帶著一段故事」。——木心

早些年,我有過幾次釀酒的經歷。遺憾的是,技術有限,加之好奇心重,性格過於急躁,那幾次釀酒,雖不至廢品,但酒的品質,總是不讓人滿意。看過慢生活網絡紅人李子柒釀酒的視頻麼?釀酒時的李子柒,一身素衣,神態專注。自山野採回新鮮的原材。松針,迭迭香,茉莉,梔子,蜜桃,桂花,皆可釀酒。採摘-清洗-碾碎-發酵-放氣泡-加糖-繼續發酵-過濾-繼續發酵-開瓶。每一個步驟,每一道工序,都需要釀酒者氣定神閒,不急不躁,最後才能得到一壺壺清甜甘冽的美酒。美酒入心,入腸,進入五臟六腑,化為己有,一壺好酒才算橫空出世!確實,釀酒考驗的,不僅是技術,還有人的智慧與耐性。酒的成色,味道,香氣,無不與此有關。好奇之人釀不成好酒,急躁之人更是與此無緣。如同釀酒需採摘好的食材,讀書第一步,需在茫茫書海尋覓最優秀、最值得閱讀的書籍。而那些優秀的書籍,一定是人類歷史上最優秀的思想者的凝練和濃縮,經歷了文化的比較和審視,接受了價值的拷問和磨鍊,成為人類知識、思想和文化的高山。如同釀酒,讀書還需拋卻雜念,保持一顆通達平靜的心。為物所困,為情所累,悲喜交加,不知何從。讀書的過程,就是幫我們收心去除雜念的過程。釀酒需發酵,讀書需沉澱。要想擁有你屬於自己的精神佳釀,就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等待,當你進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的境界之時,大概,甘甜的美酒即將釀成了。有人說,初讀木心,身上會起雞皮疙瘩;二讀木心,有被打耳光的痛感;三讀木心,覺得渾身通透;四讀木心,又開始自我否定;最後,有人五讀、六讀……讀木心,你會慢慢地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說不清,道不明,有時眼前一亮,轉而消失。你尋他,尋不到,只好又返回來,又一讀,再一想,哦,原來是這個理兒!但是不是這個理兒,還是不知道。但這個理兒,已經成為你精神氣質的一部分,誰也拿不去,奪不走。  昨日立春,路上行人依舊稀少。陽光照進窗臺,多少覺得有些暖意。樹上的鳥兒們可能也憋壞了,給點陽光就燦爛,東家長西家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窗外是紛紛擾擾的繁華世界,屋內,是那些世界上最高貴的靈魂。

他們不言不語,就那樣,在這個冬日的午後靜靜地看著我們。

一茶,一書,一縷午後的陽光,足以抵擋這個寒冬所有的陰霾。

相關焦點

  • 木心之於今天的意義 讀《讀木心》有感
    現在好了,終於有這本《讀木心》(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8年),來告訴人讀它的感動。書中「文學魯濱遜」云云,是就其創作之出離人慣常的認知而言。這一點,最為論者推崇。但個人的感覺,木心需要的是理解,不是崇拜。相比於漠然這樣的有意錯過,崇拜在無意間錯過的東西,可能更多。  木心與文字結緣,與別人不同。
  • 沈雙:在紐約讀木心
    最近讀了木心的《上海賦》,我以為實際上是用不同的口氣講了同一個意思。木心並不贊同魯迅的「南北之分剛柔之別」,覺得「小看了海派」,「海派是大的,是上海的都市性格,先地靈而人傑,後人傑而地靈,上海是暴起的,早熟的,英氣勃勃的,其俊爽豪邁可於世界各大都會格爭雄長」。
  • 木心的一些語錄品讀
    木心的一些語錄給人撲面而來的清新之感。時間不是藥,藥在時間裡。我們常說時間是治癒傷痛的良藥,而木心卻說治癒傷痛的不是時間本身,而是散在時間裡的某種東西,是謂「藥」。歲月不饒人,我亦未曾饒過歲月。這句話讀來有些彆扭,參考木心的詩《我紛紛的情慾》,還有「你再不來,我要下雪了」等,這句話要表達的或許是「黑暗中,我在大雪紛飛裡行走」,或者是「黑暗中,我情慾如大雪紛飛」,又或者是「我在黑暗中行走,內心的情慾和眼前的大雪一樣紛飛」。我好久沒有以小步緊跑去迎接一個人的那種快樂了。
  • 陳丹青、梁文道都推崇的木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2000年,陳丹青從美國回來,也把闊別20年後木心的作品帶了回來。2001年,《上海文學》,刊發木心的《上海賦》。作家陳村一讀,立馬給跪了:「我這輩子讀過無數中文,結識許多作家。毫不誇張地說,木心先生的文章,在我見到的活著的中文作家中,最是優美、深刻、廣博。」
  • 木心:看清世界荒謬,會心一笑 |「為你讀詩」
    我都是痛苦的所以不要怪時代也不要怪我選自《木心詩選》,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點擊文字,即可購買《木心詩選》我追索人心的深度,卻看到了人心的淺薄。木心十分欣賞卡夫卡。他說卡夫卡高潔、誠實,又說,「凡是高潔、誠實的人,都是悲觀的,都是可敬可愛的。」「生在任何時代/我都是痛苦的」,這話是在說卡夫卡,或許是在說自己。木心的詩裡,常常與歷史上的人物對話,詩中的「我」與「他」時而碰撞交流,時而重疊。少年木心,讀書、看畫,有一個自己的世界。然而時代動亂,他也不能獨善其身。
  • 喜歡木心的《從前慢》,喜歡木心
    讀過木心的《從前慢》,就喜歡上他了。以前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木心是誰,就因為這首小詩,就慢慢地關注他了。——原來還有這麼一個自己不知道的人物,原來還有人能寫出帶著「五四」新文化韻味的作品。木心(1927年2月14日-2011年12月21日),生於浙江嘉興市桐鄉烏鎮東柵。本名孫璞,字仰中,號牧心,筆名木心,中國當代作家、畫家,在臺灣和紐約華人圈被視為深解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英和傳奇人物。畢業於上海美術專科學校。1982年定居紐約。2011年12月21日3時逝世於故鄉烏鎮,享年84歲。這是他的簡介。
  • 與你共讀——木心《素履之往》
    讀木心的書,是停不下來的。雖《素履之往》是本隨筆集,但先生的妙語慧句俯拾即是。《素履之往》的書名和其中許多章節的名字均出自《易經》。《易·履》中有言 「初九:素履往,無咎。象曰:素履之往,獨行願也。」這大概也是木心自己一生穿行在藝術與美學中的行為準則,如同屈原所言「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在《素履之往》這本書的第二輯「一飲一啄」中,妙語短句尤多,頗值得玩味。
  • 木心《從前慢》細讀:鎖住鄉愁的那把鎖
    《從前慢》是木心詩歌的代表作,全詩畫意十足,語言質樸,感情真摯,體現了迷人的鄉愁美學。關於木心木心本名孫璞,字仰中,1927年生於烏鎮,2011年在其故鄉逝世。在《文學回憶錄》中,木心用「自我」的眼光,審視古今歷史上每一位文學巨匠,大膽評點,論斷新穎,他說:「西方文學從荷馬、《聖經》開始,中國文學是從《詩經》、楚辭開始的。」此種文學史的講述與嚴謹學術性著作相比,以生命本身的體悟見長,顯得自然,被視為「印象主義批評在當代中國的回應」。
  • 米修與木心:面對「現代」的兩種方式
    2020年11月15日,坐落在浙江烏鎮西柵的木心美術館五周歲。此時距文學家、畫家木心先生辭世,將近九年。先生一生清寂,晚年始有毀譽參半的喧囂之聲,概以沉默對之。如今,無論如何喧囂與騷動,以「木心」命名的美術館已卓然成為藝術摯愛者的一塊靈地。每年一度的主題特展和音樂會,是它彰顯懷抱的方式,也是木心藝術靈魂的延伸。
  • 木心經典語錄,句句唯美有深度,值得一讀!
    ——木心3.做生活的導演,不成。次之,做演員。再次之,做觀眾。——木心《文學回憶錄》4.所謂無底深淵,下去,也是前程萬裡。——《素履之往》5.很多人的失落,是違背了自己少年時的立志。自認為成熟、自認為練達、自認為精明,從前多幼稚,總算看透了、想穿了。
  • 陳丹青的老師木心散文《狹長雰圍》,我讀過描寫老街最美的文字!
    陳丹青和木心先生陳丹青這樣評論他的老師木心先生「他似乎是在沒有中斷的傳統底下出來的人」。研究木心先生的學者童明說:他有魯迅的那種風骨…木心文字具有一種美學本身具有的力量,不僅僅是詞法、句法美……木心文字追求的是素,具有一種低聲吟唱的力量。讀他的時候是慢慢去讀,跟聽音樂是一樣的。梁文道說第一次在臺灣的書店讀木心,翻了一翻,就走不開了,驚為天人,居然不認識他,然後四處打聽。
  • 木心的俳句:不一定要快樂
    不過,這些在木心的定義裡也算是俳句,例如他在《文學回憶錄·加繆及其他》裡說:「我有俳句:『不太好看的人,最耐看。』」這句就被收在《素履之往》中,類似的例子在整本《文學回憶錄》裡比比皆是。   木心在《文學回憶錄·十九世紀日本文學》裡說:「俳句……公認是用來寫景的。寫景,要閒,要寂,要淡。
  • 如何定義木心——從「受難者」、「倖存者」到「自我救贖者」
    文 | 伍國,阿勒格尼自由文理學院歷史系副教授作者授權首發,轉載須取得授權讀過木心先生的《文學回憶錄》和一些散文詩歌作品,可以感覺到木心有很多靈光一現的哲思和妙語,有對文學,藝術的極為獨到和個人化的解讀和感悟。他的獨特的人生經歷和縱橫的才情的確是當代中國文化史以及海外華裔移民史上的難得的財富。
  • 陳丹青談《文學回憶錄》:木心是我真正的精神導師
    陳丹青稱,木心是他真正的精神導師。陳丹青甚至將自己這些年寫書的目的都歸結於木心:「我寫書,我出書,就是妄想建立一點點可疑的知名度,藉此勾引大家有朝一日來讀木心先生的書。」陳丹青認為40萬字的《文學回憶錄》,是木心留給世界的禮物,文學的福音書。   「屈原寫詩,一定知道他已永垂不朽。每個大藝術家生前都公正地衡量過自己。有人熬不住,說出來,如但丁、普希金。
  • 郭文景懟木心,陳丹青又沉不住氣了,到底孰是孰非?
    無論是烏鎮東柵巷子裡的「木心故居紀念館」,還是烏鎮西柵景區中已成「網紅打卡地」的「木心美術館」,都保留了很多木心的作品、手稿、以及他生前所留下的各種生活和創作痕跡,值得細細感受和品味。但其實,木心生前知者寥寥。就是現在,真正讀過木心的學術文章、仔細看過他的字畫、認真研究過他的人其實也不多。
  • 木心經典語錄大全60句
    ——木心3、 無審美力者必無趣。——木心8、 無論蓬戶荊扉,都將因你的倚閭而成為我的凱旋門。 ——木心9、 你們可惜看書太少。不但少,遍數也太少。莎劇,我看過五六十遍。為什麼呢?年年中秋吃月餅。多少月餅?上禮拜,天天上,《福音書》我讀過百多遍。每次讀都不一樣,到老也不懂透的。有人一看書就賣弄,多看幾遍再賣弄吧……多看幾遍就不賣弄了。
  • 木心名字來源的五種說法
    [1]今小子不敏,欲藉諸賢之基,多方管窺,縱橫考索,以窮筆名之淵源,以發「木心」之秘奧,故細述如下。此說肇源於作者本人,其於《文學回憶錄》中談《詩經》時,忽插一語:「古說『木鐸有心』,我的名字就是這裡來。」[2]於唐詩課畢,作者為眾學員各賦一絕之餘,亦自賦一首,其詩有「一夕絳帳風飄去,木鐸含心終不知」(P286)之句,可見其對「木鐸含心」之偏愛。
  • 罵木心或者誇木心之前需要做些什麼
    有人在罵木心,在貌似客觀地給木心熱減溫度。罵木心的人有兩種,一種人很小聰明,就是蹭熱度。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他知道自己不行,很沒出息,沒水平,就是來蹭個熱度露個臉,生存之道嘛,可以理解,不予理會就好了。還有一種是有點成就的人。
  • 品讀|忘年交執筆書寫「從前慢」 回憶木心寄身上海三十餘年的...
    封面新聞記者 張杰木心之所以是木心,離不開上海。木心一生中有兩大主要時期,一是上海時期,木心從故鄉烏鎮走出,來到上海的這一階段,直至1982年遠去紐約,歷時30餘年之久。二是在紐約時期,直至2006年回到故鄉烏鎮定居,歷時約24年。
  • 寫下《從前慢》的木心,離開八年了丨文化客廳NO.14
    孫鬱說,木心反學術化,但京派卻是文學教育的產物。京派習慣於用淵博的學識把一個話題放在歷史的背景裡加以闡釋,但木心說:「現代藝術思無邪,後現代藝術思有邪,再下去學無思。」因此孫鬱指出,木心和京派有交叉但又不一樣,他超越了京派,所以他無法歸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