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這樣畫《華封三祝》:寫來三祝乃三竹,畫出華封是兩峰

2020-12-20 澎湃新聞

鄭板橋這樣畫《華封三祝》:寫來三祝乃三竹,畫出華封是兩峰

朱萬章

2017-06-04 07:03 來源: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館刊

古人以「華封三祝」祝願人富貴、長壽和多男子。清代以來,書畫家們因稻粱謀而創作了不少具吉祥寓意的「華封三祝」圖。鄭板橋對這一主題的繪畫也保持著持久的熱度,其中除分別收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天津博物館、上海博物館與旅順博物館的精品,更有不少流傳於民間,雖真贗雜糅,或有精粗之別,但就其數量看,反映出收藏者對一主題追捧的程度。

中國國家博物館藏鄭燮《華封三祝圖曲》局部

「華封三祝」的典故來自《莊子·天地》。華封人祝願聖人堯「使聖人富」、「使聖人壽」、「使聖人多男子」,但都被堯婉言謝絕。後來人們便以「華封三祝」祝願人富貴、長壽和多男子。清代以來,「華封三祝」作為吉祥寓意的題材為畫家所追捧。常見的母題往往繪南天竹(南天竺)和兩種吉祥花卉(如牡丹、月季等),因「竹」與「祝」諧音,故在此主題中,「竹」是必不可少的元素。當然,也有純粹繪佛手、桃和石榴三種吉祥物的,因三者分別寓意富貴、長壽和多子,故有「三多」之喻,也常常稱作「華封三祝」。這樣的題材在清代中期商業文明較為發達的揚州地區較為盛行,因而在「揚州畫派」諸家中,多可見此類畫。到晚清民國時期,同樣以商業文明躍居全國前列的海上地區,也多見此類畫,「海上畫派」的任伯年、王一亭、王個簃等人最為樂此不疲。就其原因,因彼時揚州、海上地區多藝術贊助人,書畫市場異常活躍,書畫家們多因稻粱謀而畫畫,以故其作品必以迎合受眾為要務,因而出現普羅大眾所喜聞樂見的繪畫題材也就順理成章了。

鄭燮《華封三祝圖曲》,紙本墨筆,167.7x92.7釐米,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所以在辭官歸裡、以鬻畫為生的「揚州畫派」代表作家鄭板橋(1693—1765)筆下,就常見到這種吉祥寓意的題材。中國國家博物館所藏其紙本墨筆、縱167.7釐米、橫92.7釐米的《華封三祝圖》,可稱得上是鄭板橋此類題材的扛鼎力作。有意思的是,他不以花卉與竹相搭配,而是直接以其最為擅長的竹石入畫,畫三竿墨竹佇立於兩座峭立的石峰前,構圖簡潔清晰,疏朗明快。如果單以畫面看,似乎與其常見的「竹石圖」並無二致。但鄭板橋在畫中題詩:「寫來三祝乃三竹,畫出華封是兩峰。總是人情真愛戴,人家羅拜主人翁」,為構圖畫龍點睛。因「竹」與「祝」、「峰」與「封」諧音,故「華封三祝」之意躍然紙上。作者款識曰:「乾隆壬午,板橋鄭燮」,鈐白文方印「鄭燮之印」和朱文隨形印「樗散」,另有朱文長方印「歌詠古揚州」。「乾隆壬午」為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時年鄭氏七十歲。在此畫之後的第三年,鄭板橋即歸道山。因此可以說,該畫算是其晚年的代表作,反映其人畫俱老、筆力遒勁的藝術面貌。印鑑中,「樗散」一詞源自《莊子》之《內篇·逍遙遊》:「吾有大樹,人謂之樗。其大本擁腫而不中繩墨,其小枝捲曲而不中規矩,立之塗,匠者不顧。今子之言,大而無用,眾所同去也」,後人便以此比喻不為世用、投閒置散之意。鄭氏以此作為閒章,或可見其懷才不遇、不容於世的喟嘆與自況。

清人秦祖永(1825—1884)在其《桐陰論畫》中認為鄭板橋「筆情縱逸,隨意揮灑,蒼勁絕倫」,這在該畫中便可看出這種特色。但秦祖永同時認為,「此老天資豪邁,橫塗豎抹,未免發越太盡,無含蓄之致」,這在鄭氏傳世的竹石、蘭花諸圖中,都可體現出來。因其題材單一,畫面出現程式化現象也就在所難免,故「無含蓄之致」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過,秦祖永卻另有一番解析:「蓋由其易於落筆,未能以醞釀出之,故畫格雖超,而畫律猶粗也」,認為落筆容易而缺少成竹在胸的「醞釀」,因此畫筆粗率。在筆者看來,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鄭板橋畫債或應酬較多,作畫無數,也就乏精緻之作,終究是與當時的文化語境相關。但就其傳世諸作來看,此《華封三祝圖》應算得上得意之作了。

鄭燮《華封三祝圖》,紙本墨筆,170x90釐米,天津博物館藏

無獨有偶,在其傳世竹石中,尚有另一件《華封三祝圖》(天津博物館藏)。該畫亦為紙本墨筆,縱170釐米、橫70釐米,與前述《華封三祝圖》的尺幅大致相當,但其畫面構圖則大為迥異。該圖所繪為五竿墨竹置於兩座石峰之前,墨竹參差,高低錯落。竹葉墨韻明淨,墨色互異。如果僅從繪畫語言看,是和華封三祝毫無關聯的。但作者在畫上的題識,則將其畫境升堂入室:「昔人畫華封三祝,一峰而已。茲益一峰,是增其壽也。三竹而已,茲益以二而為五,是增其福也。上天申錫,有加無已,蓋甚顯上令德之君子,有以致此也。乾隆丙子冬寫似章翁鄉祭酒年老長翁,有是德即有是福,豈不信然!板橋鄭燮」,鈐白文方印「鄭板橋」。他是在前人約定俗成的一峰三竹的構思中,增加一峰及兩竹,因「石」有「壽」之意,故為增壽;「竹」為「祝」,增加二竹而為五,故為增福。鄭板橋的這種反主流構圖,不僅毫無違和感,反而因其題詞作為註腳而使立意凸顯,與同類題材的畫作相比,自然因其創新意識而略勝一籌。從這個意義上講,其實在畫面上多加任何一座石峰和一竿墨竹,都有增壽增福之意,鄭板橋將本來已經模式化的構圖加以重新解構與解讀,使「華封三祝」這一主題在創作中增添了無限的可能性。這是鄭板橋的別具匠心處,或者也稱得上是其模式化創作的圓滑之處。從款識可知,該圖作於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時年作者六十四歲,比前作早了六年,也是其晚年之作。

鄭燮《峭石新篁》,紙本墨筆,198x116釐米,旅順博物館藏

值得玩味的是,鄭板橋傳世的多件《竹石圖》,其構圖多與上述《華封三祝圖》相類。如無年款的《峭石新篁》(旅順博物館藏),所繪數竿墨竹置於峭石之前,無論用筆還是構圖,都可稱得上是《華封三祝圖》的翻版,鄭氏題詩曰:「兩竿修竹入雲根,下有峰巒石勢尊。甘雨和風三四月,滿庭篁篠是兒孫」,從詩意看,也有祝壽與祝多子之意;作於清乾隆十九年(1754年)的《竹石圖》(上海博物館藏)也是繪數竿墨竹於石峰之前,連款識也是和天津博物館藏《華封三祝圖》的位置一樣。所不同者,是因為題識:「昔東坡居士作枯木竹石,使有枯木石而無竹,則黯然無色矣。餘作竹作石,固無取於枯木也,意在畫竹則竹為主,以石輔之,今石反大於竹,多於竹,又出于格外也,不泥古法,不執己見,惟在活而已矣」,不難看出,鄭氏是通過此畫傳遞其對竹石圖創作的理念,但如果將此段文字換成華封三祝的語句,也是並無不妥的。因此可以看出,鄭板橋這種一題多畫或一畫多題的現象極為普遍。這是與其作品的世俗化和商業化傾向分不開的。

鄭燮《竹石圖》,紙本墨筆,217.4x120釐米,上海博物館藏

因「華封三祝」的寓意明顯,無論身居廟堂之高的如雲冠蓋,還是身處江湖之遠的販夫走卒,都會鍾愛此題,寄託人們的美好期許。所以,為了滿足不同層次受眾的審美需求,鄭板橋對這一主題的繪畫保持持久的熱度。據不完全統計,在公庫藏品之外,鄭板橋的《華封三祝圖》尚有近十件之多。雖然這些作品或真贗雜糅,也或有精粗之別,但就其數量看,反映出收藏者對一主題追捧的程度。而鄭板橋創作的多幅《華封三祝圖》也免不了有雷同之嫌。作為具有文學家身份的鄭板橋,往往在題詞和竹石的數量稍加變通,就使畫面重複的概率大為降低,如將「三竹」增為「六竹」,是為增福,將「一峰」增為「兩峰」,是為「南山雙峙」,亦為增壽,有時甚至直接題詩:「南山高迥欲參天,密條叢篁更燦然。欲識周姬年八百,太任太姒乙姜賢」,使福壽的意蘊突顯無遺。當然,所有這些努力,不外乎在於傳遞一種「福壽雙增,天眷愈加愈厚。惟修德不怠,日增月益者,庶足以當之」的理念,是在勸導民眾「修德不怠」,方能福壽齊增,這也正是中國畫傳統中「成教化,助人倫」思想的折射。

正是因為鄭板橋熱衷於華封三祝題材,收藏者亦熱捧之,故在鄭板橋生活的年代,便已有牟利者仿製贗鼎。筆者寓目多件坊間流傳的鄭氏《華封三祝圖》,就不乏乾嘉時期的仿作。這些仿作大多構圖相似,甚至題詞也不分軒輊,但就繪畫的筆墨氣韻與文人格調,則與鄭氏的差別何止霄壤。至於題詞的書法,與鄭板橋常見的六分半書及「亂石鋪街」的結構,也是大相逕庭,就更不用說文人情趣了。到了晚清民國直到二十世紀,仿造其畫作者更是絡繹不絕,其功底又比乾嘉時贗作稍遜數籌。其時代風格也是一眼便可望知,不可同日而語。關於這一點,鑑藏者和畫史研究者,是不可不擦亮法眼的。

本文原載《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館刊》2017年4月刊,作者系中國國家博物館研究館員、中國美協理論委員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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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 >> 鄭板橋,華封三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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