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治理過程中「寡頭政治」邏輯與解釋

2020-09-03 愛農者言

摘 要: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也就是由少數人控制村莊權力和資源的政治模式,表現為村級權威結構的相對穩定、資源與權力的相互嵌入以及公共利益的隱蔽攫取。「寡頭政治」的產生有其相應邏輯,從內部視角分析,政治空間擴張、鄉村精英聯盟和村民倫理道德催生了「寡頭政治」;從外部視角看,外生利益輸入、政治庇護結構、社會力量薄弱是其產生的基礎。「寡頭政治」是對鄉村治理目標和治理秩序的一種挑戰,不利於國家政權鞏固、現代公民培養和公共服務提升,因此須加強對「寡頭政治」的規約,通過鄉鎮政府監督、完善權力運行機制以及解決文化權力不對稱問題等促進基層民主政治建設,以基層民主政治取代「寡頭政治」。


村民自治被視為鄉村治理最為重要的政治途徑,隨著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不斷完善,村民自治也升級為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民主協商五種形態,有效地解決了鄉村治理中的各種問題。在理想狀態下,村民自治應該是一種「民主化村級治理」或者說「代表性自治」,但在實踐中越來越多的村莊形成了「權威性自治」,比如「能人治村」「富人治村」[1]「好人治村」甚至「惡人治村」等。這些所謂的「政治精英」成為村莊政治權力核心,並且逐漸上升為鄉村場域資源集聚中心。在權力與資源驅動下,越來越多的富人、能人參與到鄉村政治過程中,原本民主式選舉逐漸演變為拉票、賄選的政治角逐,形成了利益性權力網絡,在鄉村政治中佔據主導地位。以政治精英為核心,也就意味著對一般農民參與政治生活的排斥,最終演變為「寡頭政治」。所謂「寡頭政治」,也就是少數人的政治統治。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存在著很大隱患,它是對鄉村治理制度和規則的一種僭越,使得鄉村治理帶有顯著「人治」性,不利於鄉村治理的法治化與現代化。為此,需要對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進行規範與制約。

一、鄉村治理中「寡頭政治」的特徵分析

(一)村級權威結構的相對穩定

村級權威結構,即村莊權力運行的形態與模式,主要是村幹部之間的權力關係。村幹部是典型精英,不管是能力還是資本都佔據顯著優勢,這就形成了社會精英佔據主導地位的政治局面。村幹部之間是一種利益分配關係,共同壟斷著村莊權力。村幹部之間的這種搭配與附庸關係使得村級權威結構逐漸固化。

(二)資源與權力的相互嵌入

佔有權力的目的是獲取資源,獲得資源的目的是鞏固權力地位,二者呈現出相互關聯的態勢。下沉的國家公共資源應該由全體村民所有,用於提升村民生活水平、實現鄉村振興。但在公共資源分配過程中發生了異化現象,成為「政治寡頭」的村幹部演變為公共資源的實質擁有者,而普通村民則被邊緣化。

(三)公共利益的隱蔽攫取

自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來,國家進一步加大了對鄉村地區的基礎設施投入,在這個過程中有些村幹部藉機謀取私利。項目順利實施與建成需要藉助村幹部的力量,比如協調土地、項目宣傳、組織人力等,如果村幹部不積極配合,那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工程進度。從這一角度上來說,施工方對村幹部有一定程度的依賴性,這就無形中擴大了村幹部的利益空間。在國家項目建設過程中,村幹部所掌握的資源和信息是明顯高於普通村民的,有些村幹部甚至通過一些手段讓自己的親人成為施工方,包攬項目工程,直接從中瓜分公共資源和公共利益。

二、內外視角下鄉村治理中「寡頭政治」的生成邏輯分析

(一)內在生成邏輯分析

1. 政治空間

落實是公共政策最為關鍵的環節,村委會就是基層承接上級政務並負責公共政策落實的自治組織。為了保障各項政策的順利實施以及村委會的正常運轉,上級政府會給予村委會一定的財政撥款,但這些款項被具有「經濟人」特性和「政治人」特性的村幹部私自掌控,對普通村民持有非常強烈的排斥態度,造成了村民和村委會之間的「懸浮」。一方面,村民的參與意識和參與能力不強,不能形成對鄉村治理的監督和制約;另一方面,權力和資源集中,中心化控制模式得以形成。這些都為「政治寡頭」的產生提供了空間,這在選舉中體現得尤為明顯,與一般村民相比,富人、能人甚至惡人有更強的意願參與選舉以獲取權力和資源[2],並且能夠藉助關係、金錢增強能力,獲得選舉博弈勝利。在上任以後,這些村幹部會利用掌握的資源解決鄉村社會中存在的矛盾和糾紛,其不僅不會遭受普通村民厭惡,反而能夠得到一些村民的支持和認可。

2. 精英聯盟

村幹部擁有權力和資源,這不僅誘惑吸引著能人、富人參加選舉,還會吸引「大姓宗族」也參加選舉,致使鄉村治理出現不同「派別」之間的對立,嚴重情況下還會出現「派系賄選」。為確保當選,一些人開始相互結盟、相互拉票,動員一般村民為自己或者自己的「盟友」投票,以期能夠取得選舉的勝利。在精英聯盟內部,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是一種共享關係,因此,精英聯盟大多以血緣為基礎,比如村裡的「大姓」,佔據人口優勢的血緣力量使得「寡頭政治」呈現出一種延續狀態或者是代際傳遞,久而久之村民對此習以為常,使得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很難改變,一般村民也難以參與到選舉過程中。

3. 倫理道德

調查研究發現,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很有市場,往往能夠獲得多數村民的支持,這與村民的道德觀、價值觀有著密切聯繫。首先,村民政治道德觀影響著「寡頭政治」。鄉村治理水平相對較低,管理和監督機制尚不完善,降低了監督和管理效用,一個直接的影響就是村民參與意識和意願低下,大部分村民對農村政治事務嫌「麻煩」,如果這時有能人代替他們去管理農村事務,那對於村民來說就是一種「好事」。其次,村民政治發展觀影響著「寡頭政治」。在很多村民看來,富人和能人能帶動鄉村發展。對於富人來說,他們可以用自身的資金來推動鄉村公共事業發展和基礎設施建設;對於能人來說,他們可以用自身的關係為鄉村帶來更多的利益。不管是富人還是能人,相比於一般村民都能夠為鄉村發展帶來豐富的資源、福利,因此,村民期望富人和能人能代其參與鄉村治理。

(二)外在基礎邏輯分析

1. 外生利益輸入

外部環境是體制性政治權力運行模式產生的重要原因。國家對鄉村的扶持力度越來越大,對於村幹部來說,國家財政和公共資源就是源源不斷的外生性利益輸入,這大大提高了鄉村社會精英投身於鄉村政治的興趣。在利益驅動下,鄉村精英之間加強了競爭與合作,「寡頭政治」正是鄉村精英保障穩定利益的重要途徑。外生利益輸入不僅對本土化精英具有影響,而且對外出精英也具有吸引力,可促進離開村莊的社會精英回流。利益總量增大,可吸引外出的社會精英回村參加競選,打破現有格局,但又有很大可能形成新的「寡頭政治」。但有一點是基本可以確定的,不管是本土化精英成為「寡頭」,還是回流精英掌管體制性權力,普通村民都是被排斥在外的。

2. 政治庇護結構

組織庇護和私人庇護形成了鄉村治理中「寡頭政治」的庇護結構。首先,組織庇護,即上級鄉鎮政府對村委會權力運行結構的庇護。維穩可以說是很多鄉鎮政府最為重要的工作,如果鄉村治理過程中出現了問題,比如賄選、暴力衝突等,受到追責的將是鄉鎮政府。在這種背景下,鄉鎮政府的行為帶有很強的策略主義色彩,其真正關注的是村委會能否在穩定的前提下完成各項任務,這種自利性與「寡頭政治」下權力運行的相對穩定性是契合的,這就使得鄉鎮政府策略性選擇支持「鄉村寡頭」。也就是說在民主和穩定之間,鄉鎮政府選擇的是穩定以及能夠實現穩定的「寡頭政治」,二者形成了一種利益上的相互依賴關係,鄉鎮政府不僅不會去整治「寡頭政治」,還會利用資源下沉中的灰色利益作為協調工具,形成組織庇護。其次,私人庇護,即鄉鎮政府對村幹部的庇護。在「寡頭政治」模式下,村幹部利用權勢欺壓百姓的情況時有發生,但維穩需求使得鄉鎮政府站在村幹部一邊,有意地去袒護村幹部,因此村民上訪成功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村幹部為了「報答」鄉鎮政府幹部會將灰色利益向上輸送,形成了利益關係網和私人庇護關係。

3. 社會力量薄弱

社會力量薄弱是指鄉村治理過程中村民參與有限造成的社會牽制力、監督力不足,呈現出村民對村幹部的依附狀態。一是文化權力不對稱。從總體上來說,農民的知識文化水平依然較低,小學文化水平較普遍,這從根本上導致了文化權力不對稱。缺乏文化修養的村民會對具有較高文化水平的村幹部產生依賴。在農村地區,文化水平能夠在某種程度上代表權力,只有那些文化水平高的人才能夠成為村幹部,這樣的人通常就是富人、能人。二是傳統小農思想。傳統小農思想表現為多個方面,在這裡主要指官本位思想和順民心態。官本位思想使得村民對村幹部心存畏懼,雖然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村幹部並不是官員,但對於大部分村民來說村幹部是自己的「直接領導」,如果與村幹部唱反調,那最終吃虧的肯定是自己。在這種思想下,村民對於「寡頭政治」的模式持有允許、容忍和支持的態度。即使村民知道村幹部有不法行為,受順民思想影響也不會進行檢舉和揭發,只要村幹部不壓榨自己,村民就不會主動去幹涉村幹部的行為。三是面子文化。面子對於村民來說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資源和憑證,或者說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3]「有頭有臉」的村幹部就成為農村面子最典型的代表,村民對村幹部有一種面子依賴,這就為鄉村「寡頭政治」的生成提供了文化土壤。

三、鄉村治理中「寡頭政治」的挑戰與規約

(一)「寡頭政治」對鄉村治理目標的挑戰

鄉村治理的基本目標是鞏固國家政權基礎、培育現代化公民、提升鄉村公共服務水平。要實現鄉村治理目標,就需要國家資源下沉。「寡頭政治」對資源和權力的壟斷使得基層治理能力受限,鄉村治理目標實現面臨嚴峻挑戰。首先,「寡頭政治」對鞏固國家政權基礎的挑戰。村委會雖然屬於基層群眾自治組織,但在中國國情下,村委會以及村幹部就是國家在基層的「代理人」,根據上文分析,在村民意識中村幹部就是「官員」,如果村幹部存在著貪汙腐敗、侵佔公共利益和資源的行為,那就是對黨和國家形象的一種損害,削弱廣大農民的政治認同,不利於國家政權的鞏固。其次,「寡頭政治」對培育現代化公民的挑戰。從政治層面來說,現代化公民應該具有較強的政治參與意願和能力,應該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力量,是多中心治理的重要主體。但正如上文所述,在「寡頭政治」模式下村民是被排斥在鄉村政治之外的,並且隨著「寡頭政治」不斷固化,村民的參與意識也被不斷削弱,基層群眾自治被「架空」,不利於村民公民意識覺醒。再次,「寡頭政治」對鄉村公共服務水平提升的挑戰。「寡頭政治」所形成的精英聯盟在鄉村形成了相對封閉的政治格局,下沉到村的公共產品也是被精英聯盟控制的,原本應為村民服務的公共資源被「私有化」,不利於鄉村公共服務能力與水平的提升。

(二)鄉村「寡頭政治」的治理與規範

「寡頭政治」是介於國家與村民之間的鄉村利益共同體,導致惠農政策不能有效執行、村民治理參與感低下、公共治理難以實現等問題。為此,需要加強對「寡頭政治」的規範和約束,破解鄉村治理困境。

第一,鄉鎮政府擔負起主導性角色,加強對「寡頭政治」的規約。鄉鎮政府要堅持公平公正的原則,避免和斷絕與村委會及村幹部的利益關係,以起到相應的整治與監督作用。鄉鎮政府要轉變下沉資源受到利益侵蝕的局面,對村組織的各項活動進行嚴格審查,真正發揮基層治理主體應有的作用。鄉鎮政府幹部要經常下基層巡視,加強同村民的交流,對鄉村治理中的各種問題進行治理。當然,也需要上級政府對鄉鎮政府進行監督,通過層層壓力傳導提升基層治理效能。

第二,完善權力運行機制,提升基層民主法治化。要完善基層民主選舉法律法規,確保民主選舉務必體現村民集體意識。對於民主選舉過程中操縱選票、破壞選舉的行為予以嚴厲法律懲處,增加賄選成本,使得民主選舉擺脫灰黑勢力的控制。要完善權力運行程序,加強各村組織之間的相互監督。各村組織成員應由選民直接選舉產生,避免兼任,以權利制衡權力。要完善日常治理規則和流程,保障按規辦事,杜絕某些村幹部對一些重大決議模糊處理。

第三,加強農村文化教育,解決文化權力不對稱問題。加強對村民的文化教育,這是農村教育事業的基礎性難題。加快農村地區義務教育、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的實施與普及,提升廣大村民的文化水平,並在此基礎上增強村民的政治參與意識和參與能力,激發村民公民意識。對於成年村民來說,可以進行定期培訓,對國家各項政策進行宣傳,提升其參與意願。要對村幹部進行法治培訓、規則培訓和管理培訓,提升村幹部素質,使得村幹部能夠以村民利益為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要讓村幹部知道,只有將村民納入基層治理過程中才是真正的民主政治。

鄉村治理中的「寡頭政治」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鄉村穩定,但其危害是巨大的,也對鄉村治理體系提出了挑戰,因此必須加強治理。同時也要看到,具有文化基礎的「寡頭政治」固化嚴重,要在短期內完全清除是難以實現的,需要通過制度化建設來逐步提升鄉村治理水平,逐漸完善社會主義基層民主政治。

作者簡介: 丁秋博(1992—),女,鄭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政府體制與創新。

來源:領導科學2020年14期

相關焦點

  • 村級治理行政化過程中的治理要素脫節及矯正
    但無論是「村民自治視角」還是「行政化視角」大都以鄉政與村治的關係為出發點對具體問題進行探討,而對村級治理行政化過程中鄉村治理要素的關注不夠充分,缺乏系統性研究。基於此,我們對村級治理行政化轉型的內在邏輯進行剖析,從治理要素間關係的視角對村級治理行政化的困境及治理路徑進行研究,探索優化村級治理的路徑。
  • 石東偉等:村級治理行政化過程中的治理要素脫節及矯正
    但無論是「村民自治視角」還是「行政化視角」大都以鄉政與村治的關係為出發點對具體問題進行探討,而對村級治理行政化過程中鄉村治理要素的關注不夠充分,缺乏系統性研究。基於此,我們對村級治理行政化轉型的內在邏輯進行剖析,從治理要素間關係的視角對村級治理行政化的困境及治理路徑進行研究,探索優化村級治理的路徑。
  • 村級治理的實踐邏輯及理論反思
    隨著國家整合鄉村力度的加強,村級治理的行政邏輯不斷得到強化,組織科層化、幹部職業化及治理規範化對「去公共性治理」的自主施行空間形成了制約,對「維持治理」的疲軟狀態形成了激勵,但也對鄉村秩序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消極影響。這啟示我們應進一步反思鄉村社會中的國家政權建設理論,尋求村級治理中行政與自治結合的平衡點。
  • 政府職能轉變的理論邏輯與過程邏輯——基於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思考
    四、理論邏輯與過程邏輯統一於國家治理現代化之中 正如前文所述,政府職能轉變包含著理論和過程雙重邏輯,而在具體的實踐過程中,這雙重邏輯又並非割裂,而是存在著內在關聯的。一方面,改革進程中各階段的具體內容,無非面向著治理能力和治理方式,抑或二者兼而有之;另一方面,政府職能轉變的過程,實際上也就是國家治理不斷完善的過程,加之前文已經論述過的從政府職能轉變到政府治理再到國家治理的演繹,可以認為,理論邏輯與過程邏輯實現了嵌合,統一於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歷史場域中。
  • 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邏輯轉換
    其二,從國家治理制度邏輯出發關注治理的有效性。學者們立足於中國國家治理的實踐討論國家治理有效性的制度邏輯,提出了「帝國的治理邏輯」「行政發包製」模型,以及「中央治官、地方治民」模型等具有較強原創性的解釋框架。
  • 周子航 張京祥 陳江暢 | 「說服性治理」:基於溝通行動理論的鄉村治理邏輯闡釋——以山東省合村並居事件為例
    2.1 村治背景下的「說服」與非正式治理行動理解鄉村治理中的「說服」邏輯,必須將其置入鄉村社會背景下特定的非正式治理語境。自村集體用地分田、分宅到戶後,村民的產權意識逐步提升,在法治框架內,鄉村治理主體無權左右村民支配與處分其私有財產的權利。
  • 村級治理行政化的演化過程與治理效果——基於蘇北C鎮調研的分析
    黨的十九大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鄉村治理體系建設要突出基層黨組織領導下的「三治合一」[2],這意味著村級治理行政化應該朝著公共服務化的方向轉型,但由於壓力型體制和行政化邏輯積重難返[3],行政化的村級治理模式很可能在未來的鄉村治理實踐中還會得以延續。
  • 政府職能轉變的理論邏輯與過程邏輯
    [摘 要]政府職能轉變蘊含著理論與過程雙重邏輯。一方面,政府治理能力的提升和治理方式的變革直接關乎著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全面推進,而兼顧治理能力和治理方式的政府職能轉變,天然地成了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抓手」和關鍵突破口。另一方面,改革開放以來,政府職能轉變遵循著「國家職能—政府職能—政府職責—職責體系」的過程邏輯。
  • 中國鄉村治理規則的現代性構建
    考察中國鄉村治理的制度成效,必然要梳理向現代性轉型中維繫中國傳統鄉村治理秩序的制度遺存及其不斷變革的內生動力。尤其要重視分析基層治理過程中國家正式制度介入和鄉村非正式制度式微,對當下農村基層治理秩序產生的深刻影響,進而把握鄉村治理現代性轉型的艱難過程。
  • 黨領導基層社會治理的基本邏輯研究
    《黨的十九大報告學習輔導百問》(以下簡稱《輔導百問》)有如下解釋:「黨領導基層社會治理,就是要堅持政治領導、組織引領、能力引領、機制引領,把黨的領導落實到基層治理中,使基層黨組織建設與基層治理有機銜接,良性互動,以黨的建設貫穿基層治理、保障基層治理、引領基層治理。」
  • 鄉村振興中村幹部治理能力提升路徑研究
    鄉村作為我國國家治理的重要場域,其治理成效關係到國家治理的成敗[1]。村幹部在鄉村社會發展中的重要性一直是學術界研究的熱點,國內學者從不同視角進行了大量研究。村幹部治理能力的提升是鄉村治理現代化的必然要求,也是實現鄉村振興重要的方法論,以村幹部治理能力提升面臨的問題為導向,立足於鄉村振興的時代要求,以基層黨建的完善為組織保障,優化村幹部成長機制,提升村幹部治理能力與治理意願、重塑基層公共性以提升基層凝聚力,或可為推進鄉村振興中鄉村治理的現代化變革提供可行路徑。
  • 秦中春: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治理的目標與實現途徑
    黨的十九大以來,鄉村治理已經逐步成為我國社會熱點議題。但治理問題有治理問題的分析邏輯,目前一些研究和政策設計還存在缺陷,對實踐可能產生不良影響,需要引起重視。在鄉村振興背景下,我國推進鄉村治理任務繁重複雜,必須把治理的目標和路徑搞準。
  • 完善鄉村信用體系激活鄉村治理效能
    鄉村社會不同層次、不同訴求的血緣、地緣、職緣、友緣關係交織在熟人網絡之中,「熟人信用」的潛規則通過不同的表現形式貫穿在鄉村治理過程中,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或制約著鄉村治理現代化健康發展。因此,提高鄉村治理能力和完善鄉村信用體系構建,對實現鄉村振興戰略具有重要的現實作用。
  • 景躍進:中國鄉村治理結構再思考
    本世紀以來的村幹部行政化現象為我們思考國家與鄉村社會關係提供了新的視角,其中最顯著也最具挑戰性的問題是:(1)如何理解村幹部行政化過程?當前的村幹部行政化現象具有哪些新特點?(2)這一趨勢對村民自治造成了什麼影響?(3)村幹部行政化與村民自治在未來的鄉村治理結構中能否兼容以及如何兼容?能否實現政府行政管理與村民自治良性互動的目標?
  • 鄉村治理中法治文化的缺失與建構——兼論村幹部腐敗的治理
    二、鄉村治理中法治文化的缺失長期以來, 鄉村治理中一個短板就是法治文化的缺失問題。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建設社會主義法治文化, 為鄉村法治建設指明了方向。另一方面加強對村幹部辦事的監督, 監督其辦事的過程及其結果, 督促其按程序辦事, 強化程序意識。
  • 家庭農場的理論、實踐與鄉村治理
    與賀雪峰持相同態度,黃宗智從農村社區重建的角度論述了家庭農場的逐利性質使得農場主作為村中骨幹力量在參與農村社區治理的過程中更多會從為自身牟利的角度出發,為了獲取政府的優惠和補貼不惜丟棄內心的公益價值觀,這將威脅到建立在傳統親緣、地緣、業緣基礎上的鄉村秩序和格局[31]。
  • 龍文軍:改革開放以來鄉村治理體系的變遷
    在中國,鄉村治理問題從來都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不僅關係到農民的生存和發展,而且關係到農村基層政權的穩定。改革開放以來,國家針對鄉村治理問題出臺了一系列法律和政策。從我國鄉村治理的目標來看,整體上朝著實現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目標邁進。從鄉村治理體系變遷的邏輯來看,鄉村治理一直遵循鄉村內在的發展規律,為服務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目標而不斷創新。
  • 推進鄉村治理現代化必須全面提升基層黨組織領導能力
    加強一個村的發展好壞,現實中通常是有一個非常優秀的黨組織帶頭人,村黨組織帶頭人的作用非常重要,只有帶動鄉村經濟更好發展,黨組織的領導能力才能體現出來,進而確保黨在現代化鄉村治理過程中的政治地位。「廉」字上一抓到底,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基層黨組織在鄉村治理過程中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不僅直接關係黨的領導作風和領導形象,而且關係著統攬鄉村治理的整體效果。第一,將廉潔修養作為自身提高政治站位的必修課。
  • 高效能治理的邏輯、困境與出路
    【摘要】基層治理作為中國社會整體轉型的切入點和改革發展的突破口具有特殊地位。在我國經濟發展和社會轉型過程中積累的種種問題集中地反映在基層,逐漸形成了治理結構困境、運行機制困境和治理手段困境。
  • 民族地區鄉村治理中村幹部與村民矛盾生成及其化解路徑
    摘 要:新時代,村幹部與村民的矛盾已經嚴重影響鄉村政治生態文明,成為學術界和實務界研究鄉村治理的重要議題之一。合作、競爭是村幹部與村民在鄉村治理中的兩種基本樣態。基於村幹部與村民關係視角,探析民族地區鄉村治理中村幹部與村民矛盾生成的根本原因、直接原因、間接原因、主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