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描繪的官場:「官貪吏虐」令人髮指

2020-12-11 華夏經緯網
華夏經緯網   2013-07-09 07:55:55   

  編者按:6月7日,著名歷史學家、教育家李文海先生因病逝世,享年81歲。先生走得非常突然,去年他心臟病加重以後,有一段時間一度不能寫作。6月4日,李文海先生最終為清史研究校訂完成了《〈聊齋志異〉描繪的官場百態》一文。誰知3天之後傳來噩耗,先生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們。斯人雖逝,壯文猶在。本刊決定刊發先生的絕筆,作為對先生最好的紀念。

  蒲松齡自己稱《聊齋志異》是一部「孤憤之書」。他通過談狐說鬼,講神論怪,宣洩和傾吐著自己對種種社會現實的滿腔悲憤。書中涉及的社會問題林林總總,而著力最多的,還是「刺貪刺虐」,對官場黑暗無情地予以揭露。

  「今日官宰半強寇」 

  蒲松齡在《聊齋志異》中曾經借一位姓徐的商人同「夜叉國」人的對話,討論了「官」是什麼的問題。「問:『何以為官?』曰:『出則輿馬,入則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諾;見者側目視,側足立;此名為官。』」這裡對於官的描寫,主要強調了他們安富尊榮、威風八面、頤指氣使、睥睨群下的一面。那麼,這些聲名顯赫、位高權重的官員們的行徑和作為,又是怎樣的呢?

  「老龍舡戶」指的是出沒於南海的一群江洋大盜,他們「以舟渡為名,賺客登舟,或投蒙藥,或燒悶香,致客沉迷不醒;而後剖腹納石,以沉水底」。但歷任有司,對報案者「竟置不問」。一直到朱徽蔭「巡撫粵東」,才把那些江洋大盜緝捕歸案。對此,蒲松齡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彼巍巍然,出則刀戟橫路,入則蘭麝薰心,尊優雖至,究何異於老龍舡戶哉!」這段話講得很清楚,那些泥塑木雕一樣對百姓痛癢不聞不問的官員,其實同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沒有什麼區別。可惜的是,這樣暗無天日的政治,並不只是粵東一地。

  《成仙》中講了這樣一個故事:山東文登一位家道殷實的「周生」,因細故同「黃吏部」發生糾紛,黃仗勢串通邑宰,將周生家的僕人「重笞」一頓。周甚感不平,「欲往尋黃」。周的一位好友「成生」力勸之,說:「強梁世界,原無皂白。況今日官宰半強寇不操矛弧者耶?」把當時的官宰說成大半是不打旗號的強盜,由這些人來統治,世界當然就是非不分、黑白顛倒。可惜周生不聽,非要同邑宰去爭個曲直,結果惹惱了邑宰,不僅把周生抓了起來,「搒掠酷慘」「絕其飲食」,還賄迫監獄中的「海寇」,「使捏周同黨」,必欲置之死地。在嚴刑逼供之下,「周已誣服論闢」,最後全靠著「成生」多方營救,才得以「朦朧題免」。

  在更多場合,蒲松齡常常把那些殘民以逞的官員比作吃人的猛獸,悲憤地說:「竊嘆天下之官虎而吏狼者,比比也。即官不為虎,而吏且將為狼,況有猛於虎者耶!」《三生》一文描寫了一位姓劉的孝廉,前生是縉紳之家,但「行多玷」,作惡頗多。死後始罰作馬,繼又罰作犬,最後則罰作蛇,後來「滿限復為人」。借這個故事,蒲松齡發了這樣一段議論:「毛角之儔,乃有王公大人在其中;所以然者,王公大人之內,原未必無毛角者在其中也。」這篇文字不但暗示「王公大人」們如果作惡多端,難免變成犬馬之類,而且特別指出,其實「王公大人」之中,原本就有「毛角之儔」在。這段略顯隱晦的話,如果說得直白一點,無異直指某些「王公大人」不過是「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大家都知道,《聊齋志異》寫狐,其實是在寫人。書中講了這樣一位狐仙,化作一位老翁,卻並不隱秘自己的身份,有人來訪,「無不傴僂接見」「獨邑令求通,輒辭以故」。問其原因,回答說:「彼前身為驢,今雖儼為民上,乃飲而醉者也。僕固異類,羞與為伍也。」「飲而醉」是一個典故,原意是說,只要有錢,即使不喝酒也醉了,也就是見錢眼開的意思。驢之為物,體大氣粗,表面威風凜凜,但扔給一點草料,也就「帖耳輯首」,實在同貪官的形象十分相像。所以蒲松齡評論說:「以此居民上,宜其飲而醉也。願臨民者,以驢為戒,而求齒於狐,則德日進矣。」在這裡,蒲松齡再一次把貪官汙吏比作禽獸,明確提出「願臨民者,以驢為戒」,不要弄得連狐也「羞與為伍」。這可以說是對前面「王公大人」中不乏「毛角之儔」的呼應。

  令人髮指的「官貪吏虐」

  《聊齋志異》通過一個個故事,將許多「官貪吏虐」「官虎吏狼」的具體情景生動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促織》的故事直接涉及最高統治者封建帝王,所以蒲松齡不得不把時間設定在明宣德年間。由於皇帝喜歡鬥蟋蟀,便要求各地把蟋蟀作為「常供」的一種貢品。帝王的小小喜好,到了下邊便變成按「丁口」搜刮聚斂的藉口,甚至弄得一些家庭鬻妻賣子,傾家蕩產。對此,蒲松齡這樣說:「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過此已忘;而奉行者即為定例。加以官貪吏虐,民日貼婦賣兒,更無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關民命,不可忽也。」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上者的言行稍一不慎,到下邊就往往會形成一場災難。

  其實,貪官汙吏們可以把任何事情變成壓榨百姓、大發橫財的機會。康熙三十四年(1695),清廷為了解決噶爾丹作亂,用兵於廣大漠北地區。「其地不毛,間或無水」,軍糧的供給便成為很大的問題。朝廷決定用錢購買民間騾馬運糧。長山一個姓楊的縣令,「性奇貪」,便「假此搜刮,地方頭畜一空。周村為商賈所集,趁墟者車馬輻輳。楊率健丁悉篡奪之,不下數百餘頭。四方估客,無處控告」。這個楊縣令竟然置軍國大事於不顧,熱衷於藉機肥私,不但將地方頭畜搜刮一空,而且膽大妄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派兵搶掠商賈的馬匹,數量達數百之多。面對這樣的暴政,受害人控訴無門,楊縣令雖然遭到輿論的譏刺,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懲處。

  貪官汙吏們為了聚斂財富,怎樣不擇手段、泯滅人性,書中不乏描寫。安二成的妻子臧姑因為家庭矛盾,涉訟官府。「官貪暴,索望良奢」。他一面對臧姑嚴刑拷打,一面向二成大肆勒索。最後二成不得已將田產悉數賣掉,才結了這場官司。在另外一個故事裡,描寫了「湖南巡撫某公」,派人押解餉銀六十萬赴京,途中餉銀被盜,「蕩然無存」。巡撫多方追查,卻收到了這樣一封信:「汝自起家守令,位極人臣。賕賂貪婪,不可悉數。前銀六十萬,業已驗收在庫。當自發貪囊,補充舊額。解官無罪,不得加譴責。」巡撫看到這封信,「面色如土」,不敢再追究,馬上設法補解。幾日以後,驚嚇而死了。

  《聊齋志異》對貪官鞭撻的主要矛頭所向,或者是「位極人臣」的「王公大臣」,或者是開府建衙的「封疆大吏」,大都是當時政治舞臺上的中高級官員。這當然不難理解,因為高官們身居要職,手握重權,一旦身涉貪賄,其惡劣影響及社會危害就特別嚴重。而且上行下效,一個貪瀆成性的高官,往往成為一群貪官的保護傘,必定會在破壞政治秩序和敗壞社會風氣方面產生巨大的惡劣影響。但是,也還有另外一種值得注意的現象,就是小官大貪,如該書所指出的:「官卑者愈貪,其常情然乎?」一些底層官員、甚至那些被稱為「不入流」的身份低微的差役、書吏、門丁之類,只要手中握有一點權力,也往往會對小民多方刁難,百計勒索。而且因為這些人直接同百姓接觸,許多具體事務都經彼等之手,「地方公事,如凡捕匪、解犯、催徵、護餉之類,在在皆須其力」,是「為官之爪牙,一日不可無,一事不能少」。這就為他們殘民斂財提供了更多的機會。而且正由於他們身份低賤,連封建道德都失去了對他們的約束力,為非作歹時就更加無所顧忌,膽大妄為。因此老百姓對這樣一些人就更加有著切膚之痛。《聊齋志異》在評事論理時,一般不大用不留餘地的絕對化語言,但在談到對「公役」的態度時,卻講了這樣一番話:「餘欲上言定律,『凡殺公役者,罪減平人三等』,蓋此輩無有不可殺者也。故能誅鋤蠹役者,即為循良;即稍苛之,不可謂虐。」說「公役」無不可殺,自然有點過分,但在這種咬牙切齒的詛咒背後,反映了群眾的滿腔委屈和無比憤恨,卻是不可忽視的現實。

  封建官僚是集行政權與司法權為一身的,斷獄判案是他們的主要公務之一。司法不公是社會不公最突出的表現,也是貪官們弄權納賄的主要渠道。貪贓必定枉法,在這方面,卑劣和無恥也表現得最赤裸裸和明目張胆。對此,《聊齋志異》作了這樣的描述:「一人興訟,則數農違時;一案既成,則十家蕩產。」「每見今之聽訟者矣,一票既出,若故忘之。攝牒者入手未盈,不令消見官之票;承刑者潤筆不飽,不肯懸聽審之牌。蒙蔽因循,動經歲月,不及登長吏之庭,而皮骨已將盡矣!而儼然而民上也者,偃息在床,漠若無事。寧知水火獄中,有無數冤魂,伸頸延息,以望拔救耶!」「官問不及,吏詰不至,其實一無所用,只足以破產傾家,飽蠹役之貪囊,鬻子典妻,洩小人之私憤而已。」這一段話,既揭露了官吏以權謀利的種種手法,又訴說了小民在冤獄面前的悲慘境遇,無異於一篇對黑暗刑獄制度的血淚控訴書。

  貪官心態的深刻揭示

  貪風熾盛之處,必定吏治敗壞,賄賂公行,公理蕩然,民怨沸騰。《聊齋志異》中涉及官府事務時,通過賄賂以枉法謀私的情節隨處可見,俯拾皆是。例如:「以具(巨)金賄上下」,本擬死罪者「得不死」;大盜落網,可「以重賄脫之」;官吏治獄不公,遭上司追究,「納數千金」,即可「營脫」;官員獲罪,「罰贖萬金」,即可免刑;一人涉嫌「訟誣」,擬嚴辦,「啖以重賄,始得免」;一「狂生」因與某刺史為酒友,「凡有小訟求直者,輒受薄賄,為之緩頰,刺史每可其請」;官員欲謀「遷擢」,需「齎銀如幹數赴都」鑽營打點;奪人妻女,以「貨產行賕」,官府反將本夫「拘質」;有的本屬冤枉,為免遭凌虐,也需要「醵錢賄役」,以免受苦;如此種種,不一而足。也有的通過賄賂,妄攀無辜,禍及良善,以莫須有的罪名置人於死地。幾乎整個社會風氣,形成了「生死曲直,不斷之以法,而斷之以賄」的怪現象。將以上種種聯繫到一起,就使讀者有充分理由相信,在那樣一種政治生態下,公正斂跡,正義不伸,法律已經淪為權力和金錢的奴僕。

  貪贓枉法需要冒巨大的風險,上則國法難容,官德不齒;下則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一旦事情敗露,難免聲名掃地、身敗名裂。為什麼許多官員還是如蛾撲火,甘冒不韙呢?他們究竟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呢?我們來看看蒲松齡對這個問題的思考。

  《續黃粱》描寫了一個醉心功名利祿、渴求高居人上的青年士子,在夢中經歷了「一言之合,榮膺聖眷」,在天子的恩寵下,大富大貴,權勢煊赫,由於擅作威福、百計聚斂、縱情聲色、作惡多端,最終一朝失勢,淪為獄囚,甚至難逃天譴,墜入「九幽十八獄」的故事。雖然魯迅認為此篇事跡,「頗有從唐人傳奇轉化而出者」,但不論從內容的豐富,還是以文採的華美,都不是《枕中記》或《邯鄲夢》的簡單複製和演繹,而是真正的藝術再創作,對當時的社會生活有著很強的現實針對性。在主人公的短短一夢中,濃縮了當時宦海兇險、仕途齷齪的眾生相。當主人公高居於權力巔峰時,「捻髯微呼,則應諾雷動」「公卿贈海物,傴僂足恭者,疊出其門」「公卿將士,盡奔走於門下,估計夤緣,儼如負販,仰息望塵,不可算數」。甚至「奴僕一到,則守、令承顏;書函一投,則司、院枉法」。如果「有傑士賢臣,不肯阿附,輕則置之閒散,重則褫以編氓。甚且一臂不袒,輒迕鹿馬之奸;片語方幹,遠竄豺狼之地」,真可以說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但一旦失寵,從權力的頂峰跌落下來,則「科道九卿,交章劾奏;即昔之拜門牆、稱假父者,亦反顏相向」,終於眾叛親離,成為影單形只的孤家寡人。

  這位黃粱一夢的主人公,在手握重權、身居高位之際,叱吒風雲,頤指氣使,卻又毫無奉公盡職、為國為民的觀念,「不思捐軀摩頂,以報萬一」「國計民生,罔存念慮」,當然就經不起金錢美女的種種誘惑,利用權勢,大肆搜刮,「平民膏腴,任肆蠶食;良家女子,強委禽妝」,不是仗勢凌人,賣官鬻爵,就是「聲色狗馬,晝夜荒淫」。「接第連阡者,皆畏勢獻沃產,自此富可埒國。」

  他們難道不怕人們的抗拒、憤怒和揭露嗎?對此,貪官們自有一套奇特的邏輯。《夢狼》中弟兄倆的一段對話,極為典型地吐露了大多數貪官的心聲,具有很強的代表性。事情的緣起要從直隸一位姓白的老人說起。老人有兩個兒子,長子在南方做官。一日,老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到了兒子的衙署,看到堂上、堂下都是惡狼,臺階上則白骨如山。兒子竟然用巨狼銜來的死人「聊充庖廚」。老人正驚疑間,忽見兩個「金甲猛士」將其子鎖住,其子「撲地化為虎」,「虎大吼,聲振山嶽。翁大懼,忽醒,乃知其夢」。這個夢讓老人很不放心,便派次子往探究竟。「弟居數日,見其蠹役滿堂,納賄關說者,中夜不絕,流涕諫止之。甲曰:『弟日居衡茅,故不知仕途之關竅耳。黜陟之權,在上臺不在百姓。上臺喜,便是好官;愛百姓,何術能令上臺喜也?』弟知不可勸止,遂歸。」為什麼對待百姓可以如狼似虎,作威作福呢?因為「黜陟之權」「不在百姓」。所以,人民群眾的生死存亡、哀痛疾苦,自然是不必放在心上的,只要把「上臺」伺候好了,「便是好官」。這樣的思想自然更是為許多無恥之徒奉為圭臬,使自己的貪瀆行為有恃而無恐了。

  我們把《聊齋志異》關於貪官心態的揭示作一個簡單的概括,就可以看出,主要是他們無力抵禦和抗拒權力誘惑和金錢誘惑。在掌握生殺予奪的大權而又缺乏有效監督的時候,他們不能自制,恣情妄為,以權謀私,巧取豪奪,擅權枉法。在雕梁畫棟、錦衣玉食的巨大物質利益面前,他們目眩神迷,窮奢極欲,聲色犬馬,驕奢淫逸,紙醉金迷。這雙重誘惑,使得他們不惜以身試法,鋌而走險。這樣,官吏貪賄的現象就成為社會的毒瘤,不但長久存在,而且不斷蔓延擴散,以至於在那個時代,「求一真正清廉之吏,幾等於麟角鳳毛」了。

  蒲松齡生活的時代,主要是清初順治、康熙年間。到他的晚年,開始進入「康乾盛世」。總的來說,這時清朝統治漸趨穩定,國家的統一得以實現,版圖有所擴大,社會經濟得到恢復和發展,文化走向繁榮,人口有了迅速的增加。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封建統治的黑暗和殘暴,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老百姓的頭上,人民照樣遭受著各種各樣難以掙脫的苦難。這就清楚地告訴我們,所謂的「盛世」,絕不是老百姓的極樂世界和幸福天堂,人民不過是像魯迅所說,生活在一個「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而已。就這個意義而言,我們可以把《聊齋志異》看作是一曲「盛世悲歌」。毛澤東同志把《聊齋志異》同《紅樓夢》、《金瓶梅》相併列,稱這是中國小說中寫社會歷史的難得的三部書。讀《聊齋志異》對官場百態的描寫,必將有助於我們對清初社會歷史的進一步了解。(李文海)


  作者簡介

  李文海(1932—2013),江蘇無錫人,曾任中國人民大學校長,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教授,國家清史編纂委員會委員。長期從事中國近代史的教學與研究工作,出版有《世紀之交的晚清社會》、《歷史並不遙遠》、《近代中國災荒紀年》等專著。

來源:中國文化報

 

責任編輯:楊馥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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