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學《論語》19.5子張篇——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子夏說:「每天要清楚自己所不會的,每月不要忘了自己所會的,可以說是好學了。」
亡:同「無」。朱子:「謂己之所未有。」《義疏》:「無,謂從來未經所識者也。
令人日新其德,日日知所未識者。」
《論語註疏》曰:此章
勸學也。舊無聞者當學之,使日知其所未聞;舊已能者當溫尋之,使月無忘也。能如此者,可以謂之好學。
蔡節曰:所亡,其所未有也;所能,其所已得也。「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非
志之篤者不能然,此所以為好學。
鄭汝諧曰:知其所亡,進而不息也;不忘其所能,得而不失也。雖進矣,而或忘之,非著乎心也;雖不忘,而或弗進,非日日新也。
錢穆曰:君子於學,當日進而無疆。日知所無,此孔子
博文之教;月無忘其所能,此孔子
約禮之教。亦顏子所謂:「
得一善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故日知所無則
學進,月無忘所能則
德立。如是相引而長,斯能
擇善而固執之,深造而自得之矣。子夏此章之言好學,亦
知、德兼言。
唐文治曰:君子之於學也,日進而無疆,月久而終不忘,所謂「學如不及,猶恐失之」。蓋古之好學者,心常兢兢乎此,所謂日計不足,月計有餘,惟在隨時檢察省記,而後能有諸心。
知者,心知之;無忘者,心識之;好學者,心好之也。《詩》曰:「
日就月將,學有緝熙於光明。」言心之繼續而不息也。
《四書解義》曰:此一章書是
子夏示人以心學之功也。知所亡則功愈進而日益,無忘所能則德愈積而日新,此非篤於向進者能之乎?蓋人有生之時皆學時也,誠知日有所進,月有所守,以期無負此時,則心常存而不放,業日廣而有功,古人所以
務時敏、惜寸陰,不敢有一毫之間怠也。
《論語義疏》曰:此即是
溫故而知新也——「日知其所亡」是知新也,「月無忘其所能」是溫故也,「可謂好學」是謂
為師也。
戴溪曰:學問無止法,善學者當有日益之功。日計之不足,歲計之有餘,則善矣。
陳祥道曰:古之人,其勤有至於愛日,其極有至於競辰,故學者有三餘之勤,而女工有一月四十五日之說。則夫日不知其所亡、月而忘其所能者安在?其為好學者哉!《詩》曰:「我日斯邁,而月斯徵。」則其愛日也至矣。
《四書反身錄》曰:道理無窮,德業亦無窮。日日
返觀內省,知某道主盡,某理未明,某德未立,某業未成,誠一一知其所亡,斯不安於亡,所以盡之、明之、立之、成之;即已盡、已明、已立、已成,亦必日新又新,緝熙弗懈,勉強不已,久則自然,如此方是好學。
若不在道理上潛心、德業上操存,捨本逐末,區區致察於名物訓詁以為學,縱博覽強記,日知所未知,月能所未能,謂之好古則可,謂之好學則未也。友人有以日知為學者,每日凡有見聞,必隨手札記,考據頗稱精詳。餘嘗謂之曰:知者,無不知也,當務之為急。
堯舜之知而不遍物,急先務也。若舍卻自己身心切務,不求先知,而惟致察乎名物訓詁之末,豈所謂急切務乎?假令考盡古今名物,辨盡古今疑誤,究於自己身心有何幹涉?誠欲日知,須日知乎
內外本末之分,先內而後外,由本以及末,則得矣。
《東塾讀書記》曰:讀之似甚淺近,然二者實
學問之定法也。
《論語學案》曰:問:「所知何事?」曰:「須知所學者何事。」
楊名時《論語札記》曰:每日所知是零星者,至匝月則遍加溫理,不令遺忘。常常如此,則每月所得會聚於心,交相參伍印證,漸至融洽貫通,有心得之趣矣。《論語義疏》《論語註疏》《論語集注》《論語集說》《論語集釋》《論語新解》《論語大義》《石鼓論語答問》《論語意原》《論語學案》《論語全解》《論語札記》《東塾讀書記》《四書反身錄》《四書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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