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會智散文：家有二寶

今年五月，女兒添了二寶，是個男孩。那天早上，我守候在醫院，當護士從產房裡出來通知家屬時，我第一時間聽到，心裡很是高興。

我之所以高興，為我，也為我的母親。趕上國家「只生一個好」的計劃生育政策，我和妻子只有一個女兒。母親總向我嘮叨，說一個孩子太少。她說毛主席說過，一個孩子少，三個多，兩個正好，她是極希望我多要個孩子的。一個獨生女兒，在她成長過程中，確實是有點孤單了。母親的話我無法考證，但我很理解母親的心情，她期望家裡人丁興旺啊！現如今，國家計劃生育政策調整，女兒打算要二胎，我是堅決贊成的。

女兒的大寶是個女孩，今年已經四歲，天真活潑，聰明伶俐，長得像極了她的媽媽，我特別喜歡她，會把她舉過頭頂，讓她坐在我的脖子上玩。這次女兒懷孕，我最大的願望是母子平安，至於女兒生個男孩還是女孩，我並不很在意。只要是女兒生的，來到我們家，那就是緣分。如果添個女孩正好兩千金，如果是個男孩則品種齊全，我都欣然接受。

親家母得知我女兒生產了，專程從河北承德坐了高鐵趕過來伺候她媳婦兒坐月子。那天我去車站接她，她一路上很興奮，回到家見到她的孫子，抱在懷裡，瞅來瞧去，愛不釋手。等孩子滿月，親家母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大寶滿月時，按照洛陽風俗，吃了滿月酒，老家習俗叫「吃麵」。今年，女兒添二寶，遇到這個特別的年份，新冠肺炎疫情尚未結束，母親多次詢問我吃麵不，我看女兒和女婿沒有吃麵的意思，也就不勉強。說心裡話，把大寶二寶帶好，培養他們成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吃麵慶賀什麼的，統統都是小事。不過，母親和父親還有我的大姐和弟弟一直縈記著我女兒添人，得知女兒喜得貴子的消息後，他們專程過來看望。還有幾位至親好友，也專程上門來看二寶。人家美意，卻之不恭，只是沒有請人家吃頓飯，我很有點過意不去，留著以後慢慢還人家的人情吧！

二寶在家，吃喝拉撒，哭了還需要哄他，分散了全家人的注意力，大寶就不能再獨享全家人的寵愛了，她一時間有點不適應，甚至有點牴觸。她提出抗議，要求媽媽照顧弟弟時，其他人都必須陪她玩，還想伸出小手拍打襁褓裡的二寶。

親家母把大寶的不高興說給親家公聽。親家公和大寶手機視頻時提醒她說：「你別打二寶，等他長大了，他打你。」，好傢夥，這可惹惱了大寶，她生氣了：「你會算數嗎？等二寶四歲，我都七八歲了，他能打過我？你這老頭，不和你視了，氣死我了，哼！」親家母繪聲繪色地把大寶的話轉述給我們聽時，大家都樂得一塌糊塗。

孩子天真，童言無忌。不過大寶懂事，經過引導和適應，她已經知道關心小弟弟，聽到二寶哭了，她會大聲喊她爸爸趕快衝奶粉給她弟弟喝。

其實，二寶是他爸媽送給大寶最好的禮物。大寶成長的人生路上，還有什麼比有一個親弟弟陪伴更好？而有個姐姐，更是天下弟弟的福分。看到大寶二寶現在和諧相處，我的心裡暖暖的，軟軟的，這是一種心安，更是一種無言的幸福在心間輕輕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