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8月14日，弱小的中國空軍在杭州灣上空，首次和號稱「所向無敵」的侵華日軍航空隊展開空戰。這場罕見的「空中肉搏」令整個世界為之震驚。日本海軍航空大佐石井義最後也落得個剖腹自殺的下場。
中國飛行傲氣登機，視死如歸
盧溝橋事變後，當時對上海守軍威脅最大的是以日本「出雲」艦為旗艦的第3艦隊。它不僅用艦炮支援日軍在虹口的陸上行動，同時還掩護和護送後續部隊在上海登陸。因此，攻擊日本軍艦成了空軍最重要的任務。當局決定，讓駐守在南昌的飛行第4大隊飛赴杭州筧橋，轟炸敵艦。
8月14日，當大隊長高志航帶著一群「霍克」3式飛機低飛蕪湖上空時，忽遇大雨。此時，地面空軍總部接到海岸防空監視哨的報告，發現13架日軍重型轟炸機在驅逐機的護航下向杭州灣撲來。高大隊長的飛機剛落，機場裡就響起了緊急空襲警報。他顧不得補充油料，急忙升空。其他陸續降落的飛行員莫名其妙，但看到高志航駕機沖天而起時，也立即拉起操縱杆緊跟上去。
日本侵略者的航空隊
不久，機身塗著迷彩、機翼漆著血紅太陽的日本鹿屋航空隊出現了。15時30分，高大隊長一馬當先，迎著日軍長機猛撲上去。「噠噠噠」一串子彈射出，卻不見了敵機，高志航正在納悶，對方卻已爬到了他的頭頂，機槍正向這裡瞄準。原來剛才狡猾的日機一個躍身躲進了一塊黑雲裡。身處險境，高志航沒有驚慌，猛地一拉機頭，迅速佔據了有利位置。日機也毫不示弱，迎頭衝來。高志航則駕機全速撞向對方，眼看要與日機同歸於盡，嚇得對方趕忙躲避。就在這一剎那，他「咬」住了敵機的「尾巴」。再近些，直到看清了日機飛行員的後腦勺，他才射出一串閃光的子彈。接著敵機應聲火起，一頭扎進了滾滾的錢塘江。
弱小的中國空軍起飛迎敵
此時，中日戰機攪作一團。日本飛行員吃驚地發現，中國飛機性能遠不如他們，攻擊卻兇猛異常，這簡直是一場「空中拼刺刀」。自稱「打遍天下無對手」的鹿屋航空隊一時手忙腳亂。就連幾個「王牌」飛行員也僅有招架之力，尚能清醒地倉皇逃遁，被嚇暈的則醉漢般拼命旋轉。隨著「轟！轟！」幾聲悶響，又有兩架日機被打得凌空爆炸。直到油快用盡，中國飛行員仍玩命地纏住日機兇猛攻擊。15時40分，油盡燈亮的中國飛機紛紛降落。日機藉機慌忙逃竄。我英勇空軍首戰告捷，以6比0的驕人戰績大勝日本空軍。
第二天，不甘心的日軍集中了60多架飛機殺氣騰騰地前來復仇。不料，中國空軍早有準備，一頓迎頭猛打，又有17架日機被擊落，其餘落荒而逃。
中國空軍首戰大捷，震動了整個世界。連日軍飛行員也承認中國「飛將軍」是「一流的勇士」。此戰結束後不久，日本鹿屋航空聯隊隊長、海軍航空大佐石井義剖腹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