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還記得,我們都曾喜歡這一類人:「他們的生活狂放不羈,說起話來熱情洋溢,對生活十分苛求,希望擁有一切,他們對平凡的事物不屑一顧,但他們渴望燃燒,像神話中巨型的黃色羅馬蠟燭那樣燃燒,渴望爆炸,像行星撞擊那樣在爆炸聲中發出藍色的光,令人驚嘆不已。」
沒有誰能將你阻擋,豎起的拇指像山峰莊嚴堅強。
萬曉利的這首歌,是為凱魯亞克的《達摩流浪者》而寫的,曲調冷峻又寧靜。找到中文版的書,一口氣看完,歌和書的意象很合。
以前許多次,夜裡騎著車走在冷颼颼的回家路上,腦海中響起「豎起的拇指像山峰莊嚴堅強」,我好像看到在路邊搭車的背包客,對著開來的車豎起拇指,姿態堅定又從容。那是一個寒風暖陽般,清冽又柔和的畫面。那是靜靜的清楚自己要去哪裡,真誠地表達出意願並等待機會,向每一個理解他,幫助他抑或是無法幫助他的人表達愛意。一切都沒有關係,他知道他最終會去到那裡,而正因為這樣,一切都是值得愛的。
對於禪和佛理自然不能打誑語。而出於對小說背景又不可不說,說起垮掉的一代又不得不提凱魯亞克。經歷二戰以後,舊有的文化價值體系在戰爭的廢墟上試圖重建,無論是精神亦或是家園,而主流文化則不顧一切試圖構建全新的文化秩序,所謂「不顧一切」在於忽略人們固有的精神創傷,所以暗中新的精神思考反映在文學上試圖抵制反抗主流文化,重建適時的精神歸宿。他們追求自我的釋放,開始嚮往無序狂歡的浪漫主義,又因人物混雜:作家、學生、騙徒以致吸毒者而承受垮掉的一代的名聲。
怎樣顛覆平庸?流浪的背包客是一個合適的理由,但更多的仍然是最喜愛的這句話: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告訴自己: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