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是一個有雄才偉略之人,並且此人善於選拔人才,就連明朝著名的抗倭名將戚繼光就是張居正器重提拔的,而當時還深受張居正器重提拔的李成梁將軍為了報答其知遇之恩還曾派人送禮答謝,不過卻被張居正拒絕了。張居正的戰略目光也是相當的長遠,這一切還得從明朝北邊形勢說起。
張居正一直關注北邊形勢,他說:我這十多年來一直關注薊事,身心都感到十分疲憊。他雖然說過,兵不多,糧不足,將帥不得其人都不足為患,但他對於這三方面都十分重視,下大力氣去解決。
張居正認為,當務之急,不是要減兵,而是要增兵。他說:天生五財,民並用之,誰能去兵?乃不務為足兵,而務為去兵,則唐之季世是矣。但足兵不應當是盲目的,充足的食物是足兵的根本。張居正在給順天巡撫的一封信中反對盲目增兵:貴鎮查出虛餉有萬餘人,數十年宿蠹一朝剔去。要為國家著想,方且嘖嘖稱羨,乃聞近日又欲募卒補伍,是又增加新的弊端。且南兵工食超出正常開支,方患無以給之,長期以往,怎麼了得。足食當然不能只靠清查虛餉,關鍵還在於恢復屯政。興屯政就會食足,食足就會兵足,這是張居正解決足邊足食的策略思想。如欲足邊,則應大力興種農田,誠使邊政之地,萬畝皆興,三時不害,讓曠野無廢置之地,切勿與小民爭利,則遠方失業的人都會帶著家當來到這裡。家自為戰,人自為守,不用求兵兵就已經足夠了。他還認為,這些話在以前也許行不通,而用在今天則非常恰當。
再說選擇邊臣。萬曆五年,將順天巡撫王一鶚調至宣府,以原應天巡撫陳道基撫順天。張居正認為:宣薊乃邊疆要塞,兩鎮就像古時的秦越。薊人遭到虜禍則宣人安枕,雖得虜情不以實告。今移公於宣者,所以為薊也,乃陳公又長期任此職,其人達於事理,必獲同心之濟,故用陳公,則公雖去,猶未去也。對於每一個人的調任,他都要躬親,三思而行,可見其對邊務的關注,這也充分證明了其張居正戰略目光的長遠。
在西邊,先後以勳著邊陲的王崇古、才略明謀的方逢時以及高拱的門生吳兌為總督。王崇古首先提出封貢,得到高拱、張居正,尤其是張居正的支持。方逢時當時任大同巡撫,吳兌任宣府巡撫,委二人以重任,是因為他們都曾參與了封貢事,且能堅持封貢的方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宣、大一線得以安寧。
在薊、遼一線,有兩員著名的大將,一是深受張居正器重的名將戚繼光,另一是鎮遼22年的總兵官李成梁。李成梁英勇善戰,有大將風度,由於屢獲戰功因此由參將升至總兵。萬曆七年,朝廷議加李成梁爵位,張居正說:李成梁屢立戰功,忠勇大節為眾將之魁。加以顯秩,並不為過。而且他又是流爵,非世襲者,所以此舉可以鼓舞將士敵愾之氣,作人臣任事之風,亦振興邊事之一機也。李成梁被封寧遠伯。他感激張居正的知遇之恩,派人送禮以答謝,張居正拒絕接受說:你是以自己的能力而受到提升的,我如果接受此禮,是對高皇帝的不忠。可以說張居正不但善於提拔人才,而且親自製定大的方略。
例如,東部韃靼土蠻因垂涎王號,屢次進犯,要挾明廷封其為王。遼東將士苦苦徵戰聽說此事,都有議和的願望。張居正則堅決拒絕東部韃靼款貢。他認為,他們不具備誠意,欲以此為藉口侵盜我內地,虜掠我人民,如同意其要求,豈不是害怕他而委曲求全嗎?他的話包含著兩個要點:其一,面對要挾不懼怕,不作城下之盟;其二,對邊關少數民族分而治之。萬曆五年,土蠻入犯錦州,督撫果然遵從張居正的意見,不與東部韃靼通貢。
張居正在一首稱讚遼東捷報的詩中寫了這樣兩句:將軍超距稱雄略,制勝從來在廟謨。他名義上是在稱頌皇帝,實際上是為自己的判斷暗暗得意。北邊形勢的穩定,在很大程度上的確應歸功於他的籌劃,張居正長遠的戰略目光使得其形勢穩定,而他選拔出來的人才也都能發揮其才能,可以說張居正乃是一代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