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晚,88歲的日本建築師
磯崎新
在法國凡爾賽宮獲頒2019年普利茲克建築獎獎章,與他一同參加典禮的還有不同階段委託其項目的業主,其中包括前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潘公凱。
在日本,中國青年藝術家程然獲得「野村新銳藝術家獎」,在他看來,相比作品好賣,「保持前衛和獨立的姿態最重要」。在紐約,知名演員蒂爾達·斯文頓當起了藝術策展人,通過展覽探討身份和變化,策展人的身份為她的職業生涯又添上新的一筆。此外,為何一位音樂家 「雕塑」
的
聲音,成為本屆惠特尼雙年展「無法安放」的力量?
《澎湃新聞·藝術評論》「一周藝術人物」,報導並評析國內外的藝術人物及熱點事件。
巴黎 | 建築師磯崎新
在法國凡爾賽宮領取2019年普利茲克建築獎
磯崎新
據《NHK》報導,5月25日,2019年普利茲克獎頒獎典禮在法國凡爾賽宮舉行,磯崎新作為第46位普利茲克建築獎得主,也是第八位來自日本的獲獎建築師獲頒了銅質獎章。
普利茲克建築獎主辦方凱悅基金會讚賞了磯崎新不斷變化的建築風格,並稱他是在建築領域掌握多語種的人。
磯崎新在頒獎典禮上發言
磯崎新在頒獎典禮上說,希望通過與客戶的對話創造新的解決之道,而非堅持某個單一的風格。他希望與那些委託他項目的人們共同接受這個獎項。
因而,88歲的磯崎新邀請了西班牙前國王、卡達前國王、埃及前文化部長和前中央美術學院院長潘公凱與他共同參加了頒獎典禮。「我請的客人,全是支持我、肯定我的業主,並非在位的官員,潘公凱是在中國所有項目中堅定支持我的唯一一位。」磯崎新表示。
2003-2008 中央美術學院當代藝術博物館,北京
曾與磯崎新長期共事的前中央美術學院續建工程辦公室主任謝小凡撰文回憶2003年央美美術館籌建時的情形:「我在東京他的工作室,他問我們:是要經典意義的美術館還是要現代意義的美術館、展覽會意義的美術館、研究意義的美術館……。我們的回答是都要。後來見識多了,反省自己當時的言論,其實是什麼都沒有回答。就拿研究意義的美術館為例,我完全停留在字面意義對研究的理解,其實研究意義的館,是要美術館開放後臺,把後臺與前臺的邊界打通,讓研究的行為也成為可視的內容,例如:如何修復、如何整理檔案、如何做標本等等。我的無知獲得了磯崎新的諒解與理解,他了解到我們沒有這個條件實現研究意義的美術館,於是按他的認識和我們切實的需要,引導我們完成了美術館的設計。」
在今年3月宣布磯崎榮獲本屆普利茲克建築獎時,評委會的評語之一是:「他突破建築學框架,提出了超越時代和國界的問題。」(文/畹町)
京都 | 中國青年藝術家程然
獲得「野村新銳藝術家獎」
程然
上周,日本野村控股公司主辦的「野村新銳藝術家獎」首屆頒獎典禮在京都東福寺舉行,該獎授予中國藝術家程然和美國藝術家卡梅隆·羅蘭(Cameron Rowland)。兩人分獲10萬美元現金獎勵。該獎項旨在表彰並支持尚處於職業生涯初期,卻已出類拔萃的藝術家。
「野村新銳藝術家獎」的獨立評審團成員包括:香港M+視覺文化博物館副館長兼總策展人鄭道煉、東京都現代美術館藝術總監長谷川祐子、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館長馬克斯·霍萊因(Max Hollein)等。此外,首位「野村藝術獎」得主也將由同一評審團選出,並於今年10月在上海舉辦的頒獎典禮上宣布,獎金為100萬美元。
程然,1981年生於內蒙古。2005年以來一直在創作影片和視頻作品,這些作品吸收了中西方文學、詩歌、電影和視覺文化,致力於探討複雜且敏感的精神狀態,文化差異、社會地位和存在主義等議題。2017 年,程然在紐約新當代藝術博物館舉辦了個展,展出多頻錄像裝置作品《狂人日記》。
《狂人日記·紐約》 錄像裝置(15部單頻高清錄像,彩色/有聲,16:9,電視機,投影儀,音響,鏡子,黑色隔音棉)尺寸可變 2017年
在《狂人日記》「香港系列」中,他以頻繁出現在香港上空的「麻鷹」和在被遺棄的「唐狗」(土狗、流浪狗)這兩個具有城市符號的動物的視角來敘述它們的城市見聞,表達出城市居住者的命運與他們所在城市環境間的關係。
程然獲獎後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有人會問我,為什麼不做些更好賣的藝術作品,這真的是個問題,我就是喜歡做一些不是那麼容易被賣的作品,我覺得保持前衛和獨立的姿態最重要。」同時他認為,一個獎項來自於評委會本身的選擇,好的藝術家並不是以媒介去劃分,繪畫和影像對他來說沒區別,「也許之後我就會開始畫畫了。」
(整理/畹町)
紐約 | 演員蒂爾達·斯文頓
首次擔任藝術策展人,展覽「奧蘭多」探討身份和變化
蒂爾達·斯文頓
據《紐約時報》報導,現年58歲的英國著名女演員蒂爾達·斯文頓(Tilda Swinton)將首次擔任藝術策展人,為她豐富的職業生涯添上新的一筆。
斯文頓出演過70餘部電影,曾獲奧斯卡金像獎。近日,由斯文頓擔任策展人的展覽「奧蘭多」在光圈基金會(Aperture Foundation)開幕,聚焦11位藝術家的約55幅攝影作品。其中部分作品為委任項目,涉及身份和轉變等主題,這是小說及同名電影《奧蘭多》中曾探索的問題,正是在影片《奧蘭多》當中,斯文頓貢獻了突破性的表演。
相比《奧蘭多》拍攝的時代,如今對於性別的討論愈發熱烈,展覽或許將斯文頓帶回了這個故事?對此,斯文頓予以否認。「我認為將性別模糊作為《奧蘭多》的主題如同特洛伊木馬一般,」在她看來,電影和小說探討的其實是「永恆的、無法避免的變化,這是我們賴以為生的唯一的東西,」此外,還關乎「被有意忽視的身份」。
斯文頓向她認為可能願意參展的藝術家們發去了邀請,幾乎每個人都給出了回應。參展的藝術家包括米卡琳娜·託馬斯(Mickalene Thomas),她稱讚斯文頓「獨具慧眼」。
(文/錢雪兒)
紐約 | 音樂家蘿拉·奧特曼
「雕塑」聲音,為惠特尼雙年展注入「無法安放」的力量
蘿拉·奧特曼
在今年的惠特尼雙年展上,蘿拉·奧特曼(Laura Ortman)的影像似乎難以安放。
這段時長五分半的視頻描繪了一位藝術家如同要參加音樂會一樣身著正裝,演奏小提琴,背後則掠過不斷變化的西南部風景。音樂從一段孟德爾頌的樂曲開始,最後進入空靈的聲音景觀。在她演奏時,一位男舞者圍著她移動。
作品名為《我靈魂的殘餘》,這是一部介入音樂錄影、影像表演和視頻藝術之間的作品。它給展館帶來一種難以安放的能量,即便是奧特曼自己也對於雙年展策展人對她的邀請感到一頭霧水。
「你知道我是個音樂家吧?」她回憶起自己的回答。在她解釋了自己的實驗性藝術實踐與作為表演者的故事之後,策展人詢問她是否有什麼可以看一下的東西。於是,她拿出了筆記本電腦裡的一段小視頻,是為最近的專輯主打曲所作,專輯名稱同樣是《我靈魂的殘餘》。
奧特曼的實踐與視覺藝術有很強的聯繫。「我曾經嘗試過用繪畫和裝置來描述孤獨的感覺,」她說道,「後來,我開始創作自己的音樂,用音樂去填充它們,然後我發現,聲音才是真正打動我的部分。」直至今日,她仍然將自己的工作描述為「雕塑聲音」。
「有些東西我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只有在純粹的聲音裡才可以,」奧特曼說道,「製作這個視頻讓我發現了一首樂曲中我不曾發現的那一面。我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文/錢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