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3日,美媒《華爾街日報》發了一篇保守派外交學者沃爾特·盧瑟爾·米德(Walter Russell Mead)文章,題為《中國是真正的亞洲病夫》(China Is the Real Sick Man of Asia),
通篇「唱衰」中國,滿是西方殖民色彩的專有名詞,清晰折射出老牌種族主義者的優越感,
遭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的痛斥,痛斥其言論「傲慢、偏見和無知」。
華春瑩的痛斥何其好啊!
因為米德身為學者,確實「無知」到了不知公元以來人類所經歷的三大瘟疫流行,第一次不在中國,而是發生在542年至543年,人稱查士丁尼瘟疫。
查士丁尼瘟疫突起於地中海地區,持續了一年時間,平均每天死人幾百個,最多的一天,甚至過萬,弄得查士丁尼一世顧此失彼,焦頭爛額。
查士丁尼一世,與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大帝一樣,是羅馬帝國晚期最重要的皇帝之一,也是世界上影響最大的帝王之一。
因為他為拜佔庭帝國打下了穩固基礎,所以拜佔庭帝國在人類歷史的進程中延續了近千年之久,一度成為亞歐大陸西部文明世界碩果僅存的火種。
然而,成也查士丁尼,敗也查士丁尼。
查士丁尼畫像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瘟疫,通過商船,通過遠徵軍的行軍路線,從君士坦丁堡傳向整個東羅馬帝國及其周邊地區,席捲整個歐洲,一下子滅了幾十萬人,以致這一場大瘟疫都以查士丁尼的名字來命名。
正因為查士丁尼瘟疫的爆發太過突然,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所以一批批人的接踵倒下,尤其是一個人正在跟你說話,說著說著就倒地不起;
抑或彎腰撿東西,身子剛一俯下就平躺地上,嗚呼哀哉;
甚至口中還在咀嚼食物,人已窒息咽氣;
就被一些人驚駭記錄為上天的懲罰,有意跟查士丁尼一世過不去。
由於年代久遠,真正的原始記錄並不是太多。
譬如普羅柯比,長期追隨名將貝利撒留南徵北戰,親身經歷了那些發生在北非、西西里和義大利的戰事。
他的《戰記》就曾寫到查士丁尼瘟疫全面爆發於542年春季,起初只是死者比往常多些,很快就發展到每天有5000人暴斃。
到了單日死上10000人,那就埋葬屍體成為一大難題。各城市只能在周邊挖掘大坑,用來集中掩埋死者。
但死亡數字還在劇增,直至活著挖坑的人再也趕不上死去埋進坑裡的人,直至君士坦丁堡內外再也沒有空地來埋葬死者。
所有的塔樓都被屍體填滿,然後再把屋頂封上。君士坦丁堡曾是國際上最為繁華的大都市。
現在,到處是空無一人的街道,沒有一家商鋪開門迎客。
跟身處君士坦丁堡的普羅柯比不同,教士埃瓦格裡烏斯一直居住在東羅馬帝國的東部邊陲敘利亞。
據他記載,東部邊陲的疫情爆發得更早於帝都君士坦丁堡。隨著查士丁尼瘟疫的大發作,埃瓦格裡烏斯失去了孩子、妻子、親屬、僕役。
瘟疫的大發作使得皇宮裡的查士丁尼一世本人也一度患病。
查士丁尼一世病倒期間,有軍官蠢蠢欲動,陰謀政變。
儘管政變陰謀,隨著查士丁尼一世的康復而流產,但包括名將貝利薩留在內的一批高級將領還是受到牽連。
貝利薩留出生於色雷斯,早年擔任查士丁尼一世的侍衛,529年升任禁衛軍長官,第二年任德拉總督,擊敗4萬波斯—阿拉伯聯軍,名聲大振。
558年,君士坦丁堡復發瘟疫,再次波及西裡西亞等地。
562年,貝利薩留被指控參與謀反,鋃鐺入獄。
563年,貝利薩留獲釋出獄,卻未平反。
565年,貝利薩留去世,享年61歲。
同年末,查士丁尼一世逝世。享年83歲。
第一季《被瘟疫推倒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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