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疫情,班夫中國團隊乾脆按下暫停鍵,用這段時間安心休息、滑雪、陪伴家人。現在國內疫情仍未全面消散,但勝利已經在望!我們也已經滿血復工,把更多的優秀的戶外電影、真實的探險故事和極致的人生帶給大家。
2019年,我們發起引進了《徒手攀巖》。在此之後,還會不會有高質量的戶外大電影引進中國,在中國上映?答案是,YES OR NO。
回答當然YES的,是因為幾部國際上最重量級的戶外大片都已被我們收入片庫。其中有一部的主角是《徒手攀巖》中亞歷克斯·霍諾德的好友兼搭檔湯米·考德威爾,他不僅是國際一線攀巖高手,還是亞歷克斯12歲時就開始尊為偶像的攀巖者。《黎明牆》中湯米憑藉著九根手指,用七年時間找出一條線路並首次自由攀登了地球上最難的大巖壁—黎明牆。而接下來你要看到的,就是關於這個人類奇蹟的紀錄片--《黎明牆》。
但答案也許會是NO,因為引進徒手攀巖後,我們看到了觀眾和行業對這類題材的熱情,也體會到向中國市場引進垂直領域的類型片的艱難。
猶記得當得知《徒手攀巖》奪得2019年奧斯卡最佳紀錄片時的激動心情。當時就想,果然不辜負我的眼力,和半年多來為引進中國而做出的努力。我們一定要讓這部優秀的戶外紀錄電影儘快在中國的院線上映。
結果夢想成真,我們有幸得到阿里影業、經緯創投、中影等各方的支持,《徒手攀巖》得以在內地上映。三千六百多萬的票房,在商業大片比起來不幾乎不值一提,但己經讓《徒手攀巖》成為中國引進紀錄電影的票房第一。對於中國的電影行業,這樣一部小眾題材的紀錄片的成績,有著歷史性的意義。
這是戶外電影進入中國大眾視野的裡程碑。如果說班夫山地電影節在這之前還只算是相對小眾群體(熱愛熱愛戶外運動、探險和紀錄片的人群)的狂歡,那麼《徒手攀巖》讓戶外電影人看到了一個市場契機--戶外電影在大眾層面也會擁有可以有相當的影響力。
除了普及攀巖運動,電影中的生活方式、以及人類在探索生命意義的真實故事可能對人們的啟發,才是班夫中國引進《徒手攀巖》這類長紀錄片的初衷。班夫山地電影節全世界近五十個國家和地區的世界巡展中選擇的影片以中短篇幅為主。如果需要進入大眾院線,需要電影長度的片子,從2009年開始籌備引進班夫,我等了十年。
2018年,是國際戶外大電影突破性的一年。《徒手攀巖》、《黎明牆》、《水的重量》《憤怒的自行車》等多部優秀戶外記錄長片一起出現在班夫山地電影節的領獎臺上,讓我欣喜若狂,同時也在考慮何時和如何把他們正式引入中國。
《徒手攀巖》因為其題材最容易被大眾理解,所以是我的計劃是把之作為推開中國商業院線之門的第一部。事實證明,無論是《徒手攀巖》在2019年拿到奧斯卡最佳紀錄長片獎,還是電影引入中國的專業和大眾的反響,都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事實上,班夫中國在引進《徒手攀巖》之前就早已有了引進《黎明牆》的打算。
《黎明牆》的製作方在拍攝時就詢問過我是否有興趣引進中國。當我得知是關於國際攀登領域的另一個歷史性事件--湯米攀爬黎明牆的電影,就毫不猶豫回答YES(是)。
除了「首次自由攀登黎明牆」這個光環,湯米的人格魅力也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他參與過不少戶外電影的拍攝,因此在多部電影裡和班夫山地電影節的活動上經常見到他。
在我眼裡,亞力克斯「是一個純粹、專注的陽光大男孩」,而湯米則是「成熟、內斂,非常具有人格魅力的男人」。互補,是兩人能夠成為最佳搭檔的原因。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和湯米的「見面」也是從電影到生活中,又從生活回到電影。
印象最深的是2015年在班夫山地電影節的影片《天際線》A Line Across The Sky,湯米邀請亞歷克斯一起去完成巴塔哥尼亞高原上的菲茨羅伊峰連同六座姊妹峰的攀爬。
菲茨連攀因氣候惡略、難度高,一直以來這條線路都被認為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雖讓國際攀登者人心馳神往,但敢於嘗試者寥寥。湯米和亞歷克斯不僅完成,且成功刷新衝鋒登頂的記錄。
亞歷克斯攀登之前說:我沒有去過巴塔戈尼亞,對登山也沒有興趣,不會用冰錐、不喜歡寒冷,不過湯米說我們能做到,我就去。
而在攀登開始後,亞裡克斯一邊爬一邊說:這次穿越絕對是我攀巖生涯最具挑戰的一次,遠遠的超出了我的舒適區,
而湯米的內心是這樣的:「亞裡克斯顯然低估了這一次穿越。對我來說,能看到他遇到挑戰極限真是難得!這個無所不能的傢伙竟然也有今天!不過,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搭檔,無人可比。如論如何艱難,都能保持士氣高漲。這們兩個都是這樣的人。」
湯米把他的第一個孩子也以這座攀爬的主峰命名-菲茨,可見這次攀爬的難度及對於湯米個人的意義可見一斑。
攀登成功後,湯米回望夜幕下菲茨連峰,回味著這次偉大的探險。同時也在反問自己,作為父親,置身如此的危險之中是否值得?
在給兒子的信中他寫到:
「親愛的菲茨:
我在思考攀巖帶給我的收穫。作為一名父親,冒險是自私的。我能想到的人生最大的悲劇,莫過於無法陪伴你邁出人生第一步。
但對於我來說,攀巖是我生命中重要部分,它點燃我的夢想,給我光明。戰鬥是我們與俱來的本能。我的戰鬥在群山之上,儘管充滿危險與恐懼,但是讓我感受著我在活著。如果我能告訴你些什麼,我希望你能去追逐你自己的夢想,不管做什麼,學會享受、充滿激情,保持樂觀和愛。
我愛你!」。
湯米把他的第一個孩子也以這座攀爬的主峰命名-菲茨,可見這次攀爬的難度及對於湯米個人的意義可見一斑。
無論是在電影裡,還是在班夫山地電影節現場與他們交談,已經相當健談和冷幽默的亞歷克斯與少言、相對嚴肅的湯米都形成了鮮明對比,簡直是無雙搭檔。
2015年的班夫山地電影節,湯米帶著大肚子的老婆和可愛的兒子菲茨來到班夫參加電影節,可愛的小菲茨搶了爸爸的風頭,成了大家的焦點。
之後在我們引進的另一個項目—磐石影展(是國際上最著名的攀登類影展)的第十二卷ReelRock 12,低調寡言的湯米出現在了單手攀巖女孩的故事Stumped中,他作為同為「殘疾」攀巖者客串了一把。
電影中的湯米笑的多了,話也多了,絲毫不介意把一隻手綁起來攀巖,證明自己單手能力不如片中女孩。
再之後,他就同時出現在了《徒手攀巖》和《黎明牆》中,他在鏡頭前更加自然,透過銀幕都能感受他傳遞的溫暖。
這次再在班夫見到湯米,他是帶著他的電影和書PUSH一起來的(加拿大的9天的電影節的全稱,其實是「班夫山地電影節和圖書節」)。我特地對他對針對電影和書他做了一個深度的訪談。
湯米·考德威爾(Tommy Caldwell)在黎明牆(Dawn Wall)上發表演講,該片獲得了「最佳山地電影」獎。
《徒手攀巖》導演金國威(Jimmy Chin)和伊莉莎白(Elizabeth Chai)
與之相對應的是,相較於《徒手攀巖》的熱血激情,《黎明牆》則溫暖感人,於細節之處,你可以看出,締造奇蹟的男人,原來可以那麼真實--他就是存在於你我身邊的人。
小時候發育遲緩,性格內向,被老師認為可能會一事無成。聰明的老爸沒有放棄,為了磨鍊兒子,他將湯米帶入了攀巖的世界。這是湯米的幸運。
22歲在吉爾吉斯斯坦攀巖時,被當地恐怖組織綁架,求生的本能之下,將一名恐怖份子推下懸崖,最終逃脫。善良的湯米因「殺人」,一直在質疑,無論對方做了什麼,自己是否有權決定對方的生死,這一陰影持續困擾他很多年,直到多年後,他在新聞中看到這名恐怖份子沒死,才終於解脫。
在一次裝修房子時,湯米的左手食指不小心被電鋸鋸斷,被醫生診斷無法再繼續攀巖。這對於一個攀巖者來說無異為天大的打擊。
然而不信邪的湯米堅持鍛鍊,重回攀巖,取得比斷指之前更大的成就,成為眾人皆知的「九指攀巖者「。
然後就是這場耗時七年的「世紀之攀」了,沒錯,他整整準備了7年,才最終成功登頂黎明的陽光最先照到(優山美地國家公園裡)的巖壁--黎明牆。而在其中一個難點,搭檔無論如何也過不去。無奈獨自繼續攀爬的湯米,眼看勝利在際,卻決定不再繼續攀登,選擇回去幫助搭檔。獨自登頂,他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不只要成全自己,也要成就別人,友誼比登頂更重要。
看到這,誰也無法不被湯米的人格魅力所打動。我記得在班夫第一次在大熒幕上看至湯米爬過最後一個難點,躺在一個小平臺上,看到天空,沒有澎湃的音樂和激情的心裡旁白,我卻突然哭了,我感覺到了他內心的變化,被他即將作的決定感動。
事實上,我身邊很多看過《黎明牆》的朋友都會認為,與《徒手攀巖》相比較,大家更喜歡前者。當然,這不是在否認《徒手攀巖》的優秀,只不過,《黎明牆》中的湯米無論經歷多少磨難,都保持高貴的靈魂,他的相信美好和心懷希望,激起了跨越國界、職業、年齡的共鳴。
一個人的一生到底難以全部概括在一部時長100分鐘的影片裡。我在班夫時,和湯米說,我一定會幫助他推廣他的自傳《THE PUSH》(中文譯名《攀巖人生》)。我相信,看過電影後,再去讀這本書,會幫助觀眾更好的了解湯米。
湯米贈給班夫中國的英文版《攀巖人生》,
上書「至班夫中國的粉絲: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你們美麗的國度攀巖啦!
無論是電影還是書中,湯米表現出來的那種面對逆境的堅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精神食糧。有觀眾這麼評價道:
「在過去的幾年裡,在那些懷疑自己,陷入迷茫和焦慮的日與夜裡,給我最大的內心的勇氣的是看那些極限登山和攀巖者的視頻、採訪和去讀他們寫的書。我時常想,我並非登山愛好者,人生軌跡也遠遠算不上叛逆。那這些登山者身上到底有一種什麼樣的精神特質能給予我力量。
除了追隨內心的激情和所愛,除了不拘於世俗的評價標準,他們身上還有種強悍和堅韌,支撐他們去挑戰自身的身體和心理的極限。」
這是對一部電影,一本書,一個人的影響的最好評價。
戶外影片之所以會受到觀眾歡迎,其實反映出久居都市的人們渴望與大自然接觸,而戶外電影通過電影中的人和真實的故事,讓觀眾在走出戶外前,先在精神上有了一樣的體驗。
當人們去到戶外、大自然裡,通過徒步、攀巖、皮划艇等等運動方式更好的欣賞和享受到自然之美和樂趣時,自然就想去保護。這也是戶外愛好者多為環保者的原因。
我們的不斷的去探險、了解、進而尊重自然時,我想信,吃野味的人也就會越來越少,相信本來不會在人類間傳播的超級病毒也不會在我們身邊出現。
在本往篇文章最前面,除了YES,
其實還回答了一個NO。
相信有很多朋友覺得奇怪。這麼好的有意義的類型片,既然己經有《徒手攀巖》打了前陣,有了不錯的成績,還有什麼障礙讓我們有可能做不下去?誠然,優秀的戶外影片的社會意義很大,但在商業電影市場中,還是相對小眾,觀眾多為一二線城市和高知和相對高收入人群,這個人群的特點和數量,與目前國內的電影院的大眾觀眾人群有著相當大的差距。另外,國內巨額的發行費用,也讓人望而卻步。想要商業電影市場接受這類電影,可謂困難重重。大家可能不知道《徒手攀巖》雖然創造了引進紀錄片的票房紀錄,但作為引進方是賠了錢的。
我們在中國從無到有,把戶外電影帶進來,從影展、到院線,這是我們唯一的熱愛所在。如果繼續做下去,去影響更大的人群,是時候呼喚更多的仁人志士和機構加入我們。
現在,《黎明牆》的中文版己經準備好,正式引進正在籌備之中。歡迎大家與我們聯繫,出謀劃策。
如果《徒手攀巖》是日出前的破出天際線彩霞,那《黎明牆》就是投向人間的第一束光。歡迎你加入我們,一起將《黎明牆》投上中國的大銀幕上,給疫情後的我們,帶來信念的黎明之光。
海英Tina
於歐洲家中隔離中
2020年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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