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拉:當我拍電影的時候,我總是用一個詞概括主題

2021-02-07 教你寫劇本

Francis Ford Coppola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是這個時代碩果僅存的電影大師,他年少成名,24歲即寫出了《巴頓將軍》(Putton)的劇本,後來在埃德蒙·諾斯(Edmund H. North)的修改下,獲得了1970年奧斯卡最佳編劇獎。 他所寫的巴頓將軍在巨大的美國國旗下的演講的開場戲,成為電影史上的經典。根據IMDB網站,他迄今為止已經寫了27個劇本,大大小小獲得了47個電影獎、42項提名,其中36歲之前,就獲得了5個奧斯卡獎(3個最佳編劇,1個最佳導演,1個最佳影片)。



即便在編劇方面有如此巨大的造詣,他並沒有寫下一部編劇指南,他說,電影的歷史只有100多年,有無限發展可能性,編劇亦如此。對於編劇,他只有兩條建議。一、每天選個最適合自己的固定時段寫作,只要堅持寫,就會越寫越好。二、編劇新手最喜歡寫10頁就回頭看,看了改。千萬別。寫完一塊改。



科波拉說:「電影這行不講中間狀態,人們要麼說,這是神童,最棒的電影人。要麼說,咳,他純粹是個廢物。不會有人說,他這個人有出息,人還算聰明,如果下功夫,十年以後會……可惜,沒有人說這種話。」

科波拉說:「電影攝影和剪輯這玩意,用奧爾遜·威爾斯的話說,一個周末就能學會。電影最重要的就是演和寫,表演和編劇。如果你統計一下,會發現很多導演都是演員出身,這很合理,因為懂表演是最難的。我雖沒有當過演員,但上過戲劇學院,我對演員的表演很熟悉,後來就可以去指導表演。」

科波拉拍《教父》純屬偶然。當時科波拉和後來拍《星球大戰》的喬治·盧卡斯共同成立了一個獨立的電影公司「活動畫面」,但由於連續虧損,已經欠債30萬美元。當時,派拉蒙公司準備把普佐的《教父》搬上銀幕,找到了科波拉。科波拉說並不看好這部小說,他只看了50頁就看不下去。他問盧卡斯要不要接這部暴力片。



盧卡斯


科波拉



在《教父》及續集讓科波拉功成名就之後,他自己投資拍攝了《現代啟示錄》。這部電影在當時並不被看好,一度成了他的噩夢。因為拍攝《現代啟示錄》讓自己近乎破產,所以從40-50歲之間,不得不每年接一部片,償付銀行貸款。他接受採訪時說:「這種拍電影感覺就跟做妓女一樣。你要考慮自己頭髮是不是好看,聲音是不是好聽,能不能讓客官們高興。而真正的電影應當是發自內心的你情我愛。」



► 以下是科波拉近年來的幾次訪談,周末君將其中與編劇有關的內容進行了擷取和翻譯,以饗微信訂戶。 儘管科波拉本人反對「編劇課」的說法,他把與其他編劇和學生的交流稱為「對話」。





寫作是這麼一回事,當你真正嘗試著寫,每天都寫,捨得花工夫,你會寫得越來越好。我有兩個重要的建議:

一、挑選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寫作時間,對我來說,我選在一大早,因為那時我剛醒,裡外更新,坐在書桌前。我看著窗外,喝杯咖啡先,這時候真好,沒有人起床打擾我,也不會有人打電話來傷害我的感情。

二、你的情緒要穩定,誰也不想一寫作就犯頭疼。有一點對於年輕編劇很重要,不要在寫到七、八頁的時候,回頭看自己寫的東西。我相信,年輕人血液裡有一種激素,讓他們憎恨自己剛寫的任何東西。所以,別讀它。等你寫了30天,比如說寫了80多頁的時候,你感覺完成得差不多了,再坐下來讀它。你會發現,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感覺跟剛寫完讀時已經不一樣了。

只要你不寫完馬上讀,你就不會跳回去修改。如果你把前10頁改來改去,寫到最後才發現前10頁根本就應該從劇本中砍掉,那該多浪費。

所以,當你的劇本攢到八九十頁的時候,小小地慶祝一下,讓自己舒舒服服了,再一邊讀,一邊做筆記:哪裡你喜歡,哪裡觸動你,哪裡感動到你,哪裡有改進的可能……到這時候再重寫。

我的劇本都會重寫無數次。重寫是寫作的代名詞。



《教父》1972


我拍電影的三條原則:1)寫和導原創劇本。2)使用最現代的技術。3)自籌資金。

因為電影是在太年輕了,只有100多年的歷史。在電影的早期,誰也不知道怎麼拍電影。只要銀幕上有活動的畫面,觀眾即喜歡。人們看到火車開進站臺的,就覺得很美很激動。電影的語言都是實驗性的,因為拍電影的人不知道怎麼辦。然而不幸的是,經過了15-20年,電影變成了商業。電影商投資電影賺了大錢,於是對電影界的先鋒們說:「不要再試驗了。我們想賺錢,我們可不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任何藝術的核心要素就是冒險。不敢冒風險,你就做不出真正美,以前誰都沒見過的美。我常說,拍電影而不冒險就像要小孩而不做愛一樣。你確實要擔點風險。



如今這年頭,你跑到一個製作人那裡說「我要做一部別人沒做過的電影」,看他會不會把你扔到窗戶外邊去。因為他們只希望做行得通的電影,做賺錢的電影。這讓我相信,電影在未來的100年裡雖然會有革新,但創新的速度會放緩,因為他們已經不願意冒險了。他們不願意創造機會。所以,我感覺自己是100年前電影的一部分,那時鴻蒙初開,電影人宛若赤子,誰也不知道怎麼做電影,人人都是探索者。

看似不冒險的人其實再冒最大的險:浪費自己的一生!當你臨死的時候,不要對自己說:「哦,我真希望我做過這個,做過那個。」我不會這樣,我做了我想做的一切,並且繼續做下去。


《教父》1972


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當你拿起一張紙準備寫字的時候,一定要在角落寫上日期、地點。因為你寫在這張紙上的任何想法都會對你有用。把日期加上去是一個好習慣,比如說,你看到一張自己寫過的紙頭,上面的日期是1972年4月,地點是巴黎,你一定會想破腦袋回憶當時是怎麼回事,頓時紙上的內容變得對你有用起來。電影人最重要的工具就是筆記。


寫劇本就像寫俳句,要簡明、清楚、精悍。


當你做電影的時候,要記住試著用一兩個詞概括其主題。當我拍電影的時候,我總是用一個詞概括主題。《教父》的主題是「繼承」,《對話》的主題是「隱私」,《現代啟示錄》的主題是「道德」。為什麼要有這樣的主題詞?因為導演的工作就是做決定。從早到晚就是「頭髮長還是短?」「穿裙子還是穿褲子」「留鬍子還是沒鬍子?」很多情況下你也沒有答案,但是有了主題詞之後就好辦多了。

我記得在拍《對話》的時候,劇組拿來各種外套,問我:「你是希望他看上去像偵探,還是像什麼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告訴他們主題是「隱私」,於是就挑了透明的塑料雨衣。所以說,知道主題詞可以幫助你做決定。


拿破崙曾說:「用最趁手的武器。」導演也是這麼做的。


我覺得書壓根兒就不該改變成電影。電影劇本應該是熱騰騰、鮮嫩嫩的原創。我也反對老片重拍。你說拍一部電影,廢那麼大勁,花那麼多錢,至少應該拍一點對這個世界來說獨特的東西,而不是從現成的書改編。如果非得改編,短篇小說更適合改成電影,因為它的形態和篇幅正合適。一部電影就像寫一首俳句,你必須精簡精簡再精簡,一切都應當既經濟又滿載。



《教父Ⅱ》1974


長篇小說人物眾多、故事繁雜,不太好改,短篇小說人物簡單、線性敘事,更適合改編成電影。如果從小說改編電影,我的經驗是,做好筆記,直接往書上寫,把每一處讓你有感覺的地方,每一處讓讓你感動的地方都寫下來。初次閱讀的筆記是最有價值的。這樣當一本書讀完,你就會發現書中有的地方畫得密密麻麻,有的地方空空如也。

在話劇排練中,有一種叫「提示本」的東西。提示本是舞臺經理手裡拿著的、畫滿重點的活頁本。我把小說變成這樣一個「提示本」。換句話說,我把小說拆散,把每一頁貼在活頁紙上。


我走到哪裡就把這個本子帶到哪裡,把新的發現和感想記載本子上。然後把本子過一遍,心裡就有數了。小說中那些脫節的故事和紛繁蕪雜的人物,用這個辦法,就可以重新排列組合或刪繁就簡。用這個辦法,自外而內,先粗後細,久而久之,你也許就能在這個提示本的基礎上寫出劇本的初稿。

當我拍《教父》的時候,我用的就是這個辦法。儘管我有劇本,但我從來不用。我總是把這個大本子帶在身邊,用這些筆記來拍電影。拍《現代啟示錄》時,儘管John Milius寫了一個很好的劇本,但是我拍電影的底本卻是康拉德的綠皮書《黑暗之心》,裡面密密麻麻寫滿我的筆記。無論我拍攝哪一場戲,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這個本子。


《現代啟示錄》1979


是的。我給自己的人生立下了幾條規矩。第一是永不撒謊。康拉德有句話我很認同:「沒什麼比臭氣燻天的謊言更令人厭惡。」撒謊總是導致更多撒謊,直到堆成一座謊言金字塔,最後連你自己都騙了。如果你給自己定下一個永不撒謊的規矩,你肯定不會撒謊被人逮住。如果一個醜人問你他漂不漂亮,你可以說:「你這個問題問得不合適。」而拒絕回答。我總是教育我的孩子們,事業建立在好的性格之上。


永遠讓你的作品個性化。不要撒謊。一旦你撒了謊,你就上了一條謊言的不歸路。你總是會被人抓住。對於藝術家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撒謊,更不要對自己撒謊。一旦你養成了不說謊的習慣,無論你編劇、導戲還是當製作人,你的作品都會具有說服力。尤其在這個看似自由實則不自由的社會裡,更要試著不撒謊。美和真是相連的,這是古訓,藝術不僅跟美有關,還與真有關。


藝術家最大的障礙是什麼?不自信。藝術家總是跟自己心裡的小人兒打架,那小人兒總是貶低他自己。

我們每個人缺乏安全感。他們說芭芭拉·史崔珊每次上臺演出前都會怕得要死,怕自己唱不出來。當然,她肯定能唱的出來,只是那一刻暈圈了。我相信一個道理,當你寫任何東西的時候,都要學會忍住不看。我認為年輕的作者身上有種激素讓他們厭惡自己寫過的東西。儘管第二天早晨,他可能說:「哦,寫得還不錯。」但是剛寫完他是恨自己寫的東西的。


一部電影就像回答一個問題。


《教父》1972


劇場戲劇和戲劇結構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臘時代。小說只有幾百年的歷史,而且小說還有極大的創新空間。這就是為什麼當有人說電影技術的大事件是3D時,我被激怒了。電影只有一百多年的歷史,難道你不覺得即使在編劇方面,電影也有無限的提升空間?


讀影評就好比拔牙。蘇菲亞(科波拉的女兒)從來不看影評。她的電影帶有極強的個人風格不適合任何時代。總有人喜歡你的電影,也有人不喜歡,隨便哪個電影人,都找不找出不喜歡他電影的觀眾。批評到最後,都是不相干的聒噪。我們生活在這個奇怪的網絡時代,就好像一群汽車在狂鳴喇叭。我看很多網民都喪失了最起碼的風度和禮貌。你可以隨便說什麼而不需要負責任。我想,作為人類,還是需要稍微講一點禮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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