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猿」廣泛存在於日本的寺廟與雕塑、浮雕裝飾作品中,典型形象是三隻蹲坐狀的猿猴,一隻雙手捂眼、一隻雙手捂嘴、一隻雙手捂耳。關於這其中的含義,各種解釋莫衷一是。
化用孔子的《論語》卷六 顏淵第十二;顏淵問仁。子曰:「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意思是不符合禮制的東西不看、不符合禮制的東西不聽、不符合禮制的言論不能說。
根據日語中三猿的動作表示著不看、不聽、不說。日語叫"見ざる(mizaru)、言わざる(iwazaru)、聞かざる(kikazaru)"。猿的日語叫"さる(saru)"。詞尾發音都是 「ZARU",聽起來如同在說 「SARU」猴子。就是說,這是一種日語的諧音。如同中國有「少說為佳」、「禍從口出」、「不見不煩"等說法一樣,日本也有勸人少惹是非的「不聽、不看、不說」這種說法。
武士家紋是識別知名的武士家族的重要途徑,在混亂的戰場上,使用顯眼而易識別的旗幟可以讓本家的士兵尋找到自己的本陣與戰友所在的地方。在源平合戰後,由於最初源氏軍統一所用的白旗被限制只能由源氏嫡流方能使用,所以各地武家開始使用各式各樣的識別物。最早期的武士家紋代表是佐竹家的日之丸團扇紋。
作為顯赫家族(公家、武家)的象徵符號,家紋和姓氏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是貴族的特權,普通平民是無權受用的。
家紋作為一個家族地位、血統的象徵,不能隨意被創造與更改;以藤原家的藤紋為例,藤紋在很早以前就代表著藤原氏,「藤原」是日本大化改新時期天皇為了表彰功臣中臣鐮足所賜的姓氏。通過將女兒送進天皇后宮,藤原氏在朝廷中一直是名門望族,人丁興旺;後來藤原氏演化出多個分支,其中近衛、鷹司、九條、二條和一條這五個家族則一直在朝廷擔任要職,被稱為「五攝家」。「五攝家」的家紋中,近衛和鷹司兩家使用牡丹紋,九條、二條和一條還是使用藤紋,因為近衛氏是藤原氏嫡流藤原基實分出的新家族,鷹司氏則是從近衛氏分出的新家族,所以近衛氏與鷹司氏採用了牡丹家紋以示區分。即使是目不識丁的農民、兒童,也能通過家徽辨別公卿、武家的身份與大致的家族源流。
在進入安土桃山時代後,隨著武家政治的發展,家徽的形式種類更加多樣化。使用的物象也包羅萬物,諸如神獸瑞獸、植物動物、天文自然景物等,不一而足。
在明治維新後,政府發布了「廢刀令」將武士的特權幾乎全部收回,但官方並沒有禁止民間使用家紋。除了象徵皇室的十六瓣菊紋,家紋作為家族企業象徵或者代表家族形象在民間開始慢慢風行起來。比如大家都熟悉的三菱集團,它的三菱徽記就是是由三柏紋與巖崎家的三階菱紋組合形成的。
最初家紋與歐洲的紋章一樣是作為家族與權力的象徵使用,但在經過了數百年的風雲變幻後,家紋不但沒有從歷史長河中消失,更成為了日本社會與文化中不可忽視的一個文化標誌。
浮世繪的字面意思為「虛浮的世界繪畫」。「浮世」來自佛教用語,本意指人的生死輪迴和人世的虛無縹緲。即,此岸或穢土,即憂世或塵世。日本語言中自「浮世」一詞出現開始,就一直含有暗指豔事與放蕩生活之意,因此浮世繪即描繪世間風情的木刻版畫畫作(即一般所說的風俗畫)。
浮世繪主要流行於江戶時期,彼時江戶等城城市化進程加速,出現了大量以商業、手工業為生的市民階層「町人」,市民文化也隨之興起浮世繪的素材多樣,其中70%描繪的是藝伎與美人畫,主要表現形式有繪本與版畫插圖、屏風等,具有極高的裝飾與觀賞價值。浮世繪作為享譽世界的藝術形式,在西方藝術界眼中長期作為日本文化的代表。
要說最具有代表性的浮世繪作品,當屬著名畫家葛飾北齋的《富嶽三十六景》,《富嶽三十六景》屬於浮世繪中的「名所繪」,描繪由日本關東各地遠眺富士山時的景色。初版只繪製36景,因為大受好評,所以葛飾北齋仍以《富嶽三十六景》為題再追加10景,最終此系列共有46景。一般俗稱初版的36景為「表富士」,追加的10景為「裡富士」。《富嶽三十六景》不僅是葛飾北齋的代表作,同時也是眾多描繪富士山作品中之翹楚,享有浮世繪版畫最高傑作的美譽。
浮世繪雖然在明治時期因為照相技術的發展而逐漸衰退,但是浮世繪的技法卻融入進了印象派、印象主義到後印象主義的繪畫運動,而且在西方向現代主義文化發展中發揮著廣泛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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