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華: 靠海吃海,大豐海邊原住民生活

2021-02-21 家鄉書

攝影:江蘇省攝影家協會會員  陳蔡明

朗誦:江蘇衛視   東方衛視臺聲   殷瑜

作者簡介:

戴文華,男,1957年2月生,江蘇大豐人,中共黨員,大專文化,業餘作者,大中鎮人民政府退休幹部。先後在全國省級以上報刊發表評論、散文、雜文100多篇,其中在《人民日報》發表評論、雜文18篇,在《人民日報·海外版》發表作品15篇。2011年榮獲「全國廉政簡訊大賽」優秀獎;2017年榮獲中國「魯迅故裡杯」雜文大賽二等獎;2018年榮獲全國老齡委、中國老年雜誌社「不忘初心,昂首走進新時代」主題徵文一等獎。

考察大豐地理成陸,滄海桑田一詞最為形象。

唐以前,自泰州至淮南阜寧一線,捍海堰內,先民煮海嗮鹽;捍海堰外,則是汪洋一片。北宋天聖年間,擔任西溪鹽官的範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不顧地位卑微,屢次上書,終於獲得宋仁宗同意,領命修建了保民安境的範公堤。

範公堤築成之後,由於黃河、長江、淮河泥沙衝積,海勢東遷,遂由西而東日漸成陸,始有漁民陸續定居,居住點也由西向東緩慢遷徙,他們以漁業為生,從事鹽業生產的灶民也有一部分兼營海灘小取和海洋捕撈。

維舟在白駒   聊以詠今夕

孔尚任筆下的海邊海風海景

康熙二十五年(1686)秋,孔尚任隨工部右侍郎孫在豐督察裡下河水利,駐紮在海邊漁村——西團,寫下膾炙人口的著名詩作《西團海上村》和反映海邊風土人情、大豐原住鹽民、漁民生產生活的名篇《西團記》。

作為孔子64代孫,日後也傑出的劇作《桃花扇》聞名於世,當年的孔尚任卻是心懷天下,壯志報國。儘管這是一趟苦差,京城官員唯恐躲之不及,但孔尚任為官不長,能得皇上欽點,自然引為幸事。所以,孔尚任這趟裡下河之行心情極為愉悅。

京杭大運河是當時維繫南北交通的大動脈,舟船競發,帆影點點,水波漣漪,已成為日復一日的景致。孔尚任乘的是官船,自然威儀萬方,迥異於一般商船。

孔尚任隨孫在豐先抵白駒場。移步上岸的孔尚任頓時感受到陣陣海風撲面而來,清涼中帶有鹹澀。當晚他便寫下《夜宿白駒場》:

朝霧暮皆連,海風春更急;

維舟在白駒,聊以詠今夕。

白駒只是過驛,西團才是目的地。次日,依然薄霧漫漫,孔尚任沿串場河前行。西團的風俗地理民情,孔尚任是生疏的。但他卻對這海隅之地寄予了特殊的感情。船剛泊岸,孔尚任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近它,了解它,甚至全身心地融入它。

孔尚任布衣微服,串棚走戶,往來於灶戶漁民之間,體察他們的生活。同時,他又泛舟於西團的港汊河道,考察淤塞情況。此時的國子監博士已完全進入了新的角色。沒有詩情畫意,沒有琅琅書聲,只有枯燥的往返、繁瑣的問詢、重複的勞頓和颯颯的海風相伴相襲。

數天考察,孔尚任對西團已有感性認識。一日,他信步海灘,仰望如鉤懸月,聆聽濤聲陣陣,想到西團地隅偏僻,荒涼貧瘠,然朝廷稅賦日重,地方官層層盤剝,小吏垣商敲詐勒索,灶民漁夫日益貧困,而海口疏浚工程雖則利國益民,但朝廷撥款杯水車薪,不得不在沿海徵收水利特別稅。這對灶戶漁民不啻雪上加霜,不堪重負。他雖為欽差,卻不能解民於倒懸,不禁慨然長嘆,向海而吟:

東港天邊水,西團海上村。

豐夫皆有長,小吏更能尊。

兩腳平垂柳,潮頭直到門。

鄉關無定向,悵然立黃昏。

海水漫上兩岸,海潮直撲屋門。故鄉不知在何方,獨立黃昏,滿心惆悵。孔尚任面向茫茫東海之水,難以掩飾心中的抑悶和惆悵。

當夜,孔尚任心潮起伏,夜不能寐。他索性挑燈磨墨,鋪箋揮毫,微風搖動窗欞,室外寂然無聲。在這寧靜幽謐中,《西團記》呼之欲出:

「捕魚者,刳舟如葫蘆,周旁膠無隙,穴其背,僅容出入,有螺戶焉,號冒浪不灌,內貯半水,兩脅縋以長木與內水平,若颶起,無慮側覆。將入海,撫釁罟,打鼓,刑牲、賽魚神,置舟潮頭,潮退,隨潮以去,舟之尾罟系焉,誘魚自投,即得魚,納於水,納滿,又從潮來,賽如初。」

取魚的人,把漁船做成如葫蘆,四周無空隙,船上有個小門,僅夠人出入,漁人坐在裡面就像田螺一樣,雖然頂風冒浪,海水總不會灌入,船內放半艙水,船兩邊吊長木與艙內水相平,即使颳起大風,也不必擔心翻船。出海前,漁人先用豬血染網,敲起神鼓,宰殺牲口,祭祀魚神,在退潮時將船退到海邊,隨潮入海,把漁網栓在船尾,誘使魚兒入網,捕得魚,便放入水中網袋,網袋滿了,再用原先的方法順潮頭再來。

孔尚任以精湛的筆墨,對海邊的漁船和原住漁民的取魚方法作了細膩地描述,將漁民生活刻畫得惟妙惟肖。

孔尚任不久離開了西團,但其作品《夜宿白駒場》、《西團海上村》、《西團記》卻永遠留存了下來,成為大豐海邊原住漁民生活和地域文化中的重要文獻資料。

築舍墩子下   木帆向汪洋

海邊原住民的生活生產方式

到宋代,大豐海邊原住民居住點在範公堤(今204國道)沿線,原住民大都是西鄉(興化)、鹽城人。到了清代,海勢東遷,原住民居住點在西團一帶。到了民國時期,原住民大都在鬥龍港、王港一帶以取魚為生。

據海邊老人講,海邊原住漁民的住舍很簡陋。民國初年到上世紀60年代,大豐海邊有王家舍、夏家舍、陳家舍、八百丈舍等舍子,這些舍子是漁民跑灘的住所。漁民們用沙土壘起擋潮墩子,舍子就建在沙灘的墩子上。舍子離大海很近,,王家舍約一畝多地大,高出灘面4米多,墩子四周長著蘆葦、茅草,這些植物是漁民從草蕩移植過來的,用來抵禦海潮衝擊和浸蝕舍子。

墩子上有一個直徑四五米大的水塘,用來儲存雨水,供漁民日常生活用水。墩子上的舍子都是垡頭牆、草蓋頂,「人字」形屋面、屋面用毛竹、繩網加固,四周有拉樁,以防大風。舍子上住有10多戶人家,也有漁民集體居住。

每到漲潮時,海水滾滾而來,洶湧澎湃,不一會,舍子被海水包圍,舍子高出水面,像一座孤島。

小木船也是漁民居住的家。一般小木船長4米多,寬2米多,落潮時停泊在沙灘上,漲潮時漂在海上。還有一部分漁民居住在川場圩(今王港閘一帶)外的草蕩中,房子是垡頭牆、草蓋房,一般每戶人家兩間,東房是臥室,西面一間是堂屋,堂屋中間砌灶,靠牆也擺床鋪。

漁民的飲食很簡單,一天只吃兩頓,以粗雜糧為主,蔬菜以鹽蒿、青蔬、南瓜為主,平時幾乎沒有肉吃,魚蝦成了漁家的家常菜餚。

漁民的衣著較特殊,夏天男人只穿一條短褲,小孩赤腳、光屁股。到了冬天,大人上身穿一件破棉襖,不穿襯衫,下身穿一件單褲子,不穿襪子和鞋子。小孩穿著也是這樣,只是穿開襠褲,屁股撂在外面。冬天寒風凜洌,他們赤腳、光屁股,卻不怕寒冷,老人說這是常吃魚蝦的緣故。

海邊漁民的生產方式很落後,完全依靠勞力,生產工具也很原始。所有漁船都是木質帆船,羅盤定向。漁民下海往往憑經驗,看星座、觀物候、識天氣、辨潮汐。海上風大浪急,天氣變化無常,又沒有通訊設施,取捕風險大,漁民生命安全毫無保障,海難事故時有發生。遇到特大海潮,漁民更難以逃生。在海灘上,經常看到海浪把海難漁民的屍體推到港汊裡。民國18年(1929)8月,颱風襲擊,連降暴雨,大潮漫溢,溺於海潮者達106人。

據《大豐市志》記載,上世紀40年代,灘涂內河、小溝、小港裡取捕魚蝦的連家船約350戶,飄泊無定,白天取捕魚蝦,餬口度日,常年累月住在又破又舊又小的木船上,個別破船還要拉上岸過夜,以防漏水沉船。他們極度貧困,衣不遮體,一天只吃一頓,過著漁花子生活。

海邊有挑鮮小販300多人,走村串戶,沿途叫賣魚蝦貝類。還有少數漁販子奔波於揚州、泰州、興化、高郵、寶應等裡下河地區,以謀生計。

海邊小取以取貝類海鮮為主。退潮時,趕海人在海灘上挖蛤蜊(青蛤)、扒蚶子(四角蛤)、鉤蟶、拾泥螺、捉小蟹。一般季節跑灘人數400至500人,旺季多達1000餘人。

海邊原住民崔元富,今年68歲,祖籍興化老圩人,年輕時經常跟哥哥崔元寬下海捕魚和取海鮮,不但會捕魚,還會結網。崔元寬今年84歲,上世紀40年代,常住王家舍,跑灘、捕魚經驗豐富。崔元寬告訴我,灘上常有人迷失方向,掉進港汊裡,他一生中救過好多人。崔元寬還給我講述了漁民取採的方式。

鉤蟶。每個鉤蟶者手持著一根尖頭木棍,四處尋找蟶孔。凡見有相距一寸左右的兩個小孔,其間必有一蟶。用木棍在兩孔之間錐一個洞,一手攜鐵絲鉤,傍洞而下,旋轉90度,輕輕往上一提,一隻鮮活的小米蟶便成為簍中之物了。鉤蟶需要一定的操作技巧,亦可採用笨方法,挖洞取蟶。在海灘上挖一個1至2尺深的小坑,再向四周剝泥,則小米蟶顯露在鉤蟶者眼前。到外海的沙灘上鉤蟶,需要用船。舊社會,窮人家沒有船就得向船主借,於是二三十人拼一條船,船主依照生產量抽十分之一的佣金。

張簏子。用蘆柴棒或竹片編做圓籠子,放在海灘上,利用潮漲潮落的時差,潮退盡了去倒簏子,有的壞了要修理,起大風時,簏子會跑掉。冬天結冰的時候也要下海,海貨取回來以後,要動員老老少少揀貨,全家都很忙碌。有的漁民也到海外沙灘上張簏子,雖然產量是多了,但是要交納船租。

張罟、張搶(箍)網。都要需要船隻,生產的方式和張簏子差不多,利用潮汛的漲落。所用網具都是用最好的紗線做成,用牛血或豬血染過的,本錢較大,時時要補網。春天和秋天,漁民到近海港汊裡張鱭魚、胖頭魚、推浪魚。落潮時,漁船停在灘上,漁民在港叉裡支放箍網或滾鉤。漲潮時漁民站在船邊上,理箍網。箍網長達10多裡,每隔幾米有一根豎杆,箍網下面有網袋,漲潮時魚隨海浪遊進港汊,落潮時魚進入網袋,或被滾鉤鉤住。用這種方法取魚既省力又安全。

打漲。到海灘小取的跑灘者來自四面八方,有原住漁民,也有來自西鄉(興化、鹽城、寶應)等地的漁民。漲潮時,漁民們站在沙灘的海水中,由東向西,在潮頭上撒網(又稱打旋網、打圈網)捕魚,俗稱「打漲」。還有的漁民站在沙灘上,在盛有海水的港汊邊撒網捕魚。在海灘上,都是男人撒網,女人撿魚。撿魚的女人腰系青布圍裙,頭戴花色頭巾,拎著魚簍,緊跟在男人後面。撒網漁民為了便於撒網,只穿一件短褲,或不穿短褲,圍一塊方布,撒網時還唱著拉網小調:頭頂太陽曬喲,天空海鳥叫喲,海裡大魚躍喲,一網撒下滿網跳喲——

崔元寬說,漁民的生產方式很陳舊很原始,船隻下海要有風,但天氣不好或遇到惡劣天氣,就要妨礙生產,甚至給漁民生命帶來危險,所以漁民聽天由命,很崇敬菩薩。正因生產方式落後,漁民是自管自的,就是在一條船上,生產也是各人分開的,甚至連吃飯也是如此,造就了漁民的自強與奮爭。

張網一何苦   漁霸坐收利

舊社會漁民受盡剝削和欺凌

在漫長的歲月中,大豐海邊漁民遭受漁業資本家、漁霸、海匪、日寇的多重剝削、壓迫和欺凌,生計維艱。

東海的銀子齊腰深,海裡的好東西是取之不盡的。然而,漁民們雖然天天勞動,還是年年貧苦。

據《大豐市志》記載,民國時期,大豐海洋捕撈被肖漢章、柏冠成、楊中書等漁業資本家和海匪袁國祥、孫二虎等14戶壟斷,他們互相勾結,操縱取捕區域,無惡不作,欺詐、剝削和壓迫漁民。他們都擁有50噸至100噸的海船數艘,每船僱船工10至12人。船工上船前,先交納30至40銀元作押板金,獲利三七分成,漁業資本家得七成,全體船工僅得三成,勉強餬口。

漁霸擁有生產工具,坐地收利,其剝削手段有兩種:一曰「坐潮」即漁民繳納押金;一曰「揀潮」,就是漁霸在一個汛期中揀取魚最多的一個潮水將魚佔為己有。漁民所取之魚,均入漁霸所開的魚行出售,行主任意壓價。除行主剝削漁民外,奸商也千方百計榨取漁民血汗,他們乘捕魚季節向漁民發放「子蝦錢」,即以最低的價格預定漁民的魚貨,一元錢能賣漁民100斤左右鮮蝦,這種剝削超過一般高利貸。由於漁霸與地方官吏沆瀣一氣,橫徵暴斂,貧苦漁民終年漂泊無依,生活十分困苦,人稱「漁花子」。

據《川東鄉志》記載,川東灶南枯樹洋漁霸崔廣成不擇手段剝削漁民,不顧漁民死活,夏季天氣不好,也要強迫漁民下海捕魚,好多漁民出海無歸。當時有人為這種悽慘情景寫下了一首漁民謠:「茫茫大海風浪滾,夏季漁汛賽虎狠。漁民冒險去捕撈,船翻人亡喪天良。」

名目繁多的苛捐雜稅,使得漁民不敢生產。據1944年8月26日《蘇中報》報導,黃花魚汛時漁民要繳納十多種雜稅:一、偽「通東辦事處」徵稅5%。二、偽「船舶登記費四、五、六千元三等。三、偽「所得稅」5%。四、偽「檢問所」徵收「出入港稅」每船4000元。五、偽「檢問所」「翻譯捐」每船4500元。六、偽「政治保安隊」(特工)每船2200元。七、偽「國民黨」部徵每船1500元至2000元。八、偽「牙帖稅」每行6000元。九、同善堂「慈善費」每船500元。十、偽「鹽稅」每船收五、六、七千元三等。十一、偽地方「輔助費」5%。十二、偽「營業稅」徵收5%。十三、偽方收「旗稅」計:黃河口敵偽每面11000元,福山仲逆兆奎每面8000元,浦東張阿六每面8000元,江南龔逆每面6000元,黃沙顧逆寶明每面不詳。十四、船到江南賣魚雜稅佔3%,行傭10%。累計漁民要負擔全部生產量的三分之二,還有許多敵偽官長的徵發,吃魚,打秋風,敵偽不但放旗子還要下洋來,借「保護」名義,拖船、綁人、搶魚。

龍王廟據點的偽軍託人下來收沙租,一年四季,大船4000元,小船2000元,舢板子1200元,張簏子800元,拾泥螺、挖蟶收200元不等。這重重的剝削,使漁民們生活一貧如洗。

漁民所受的剝削還可分為船租,沙灘租,行傭,高利貸,老大及包工頭剝削。如,張做網:一、船主拿鹽魚(或鮮魚)28%。二、全船15人生產,要算16份,船主要拿一份。三、包工頭、船老大合拿一份。四、行傭值十抽一,漁民賣魚給行裡,每十元給行老闆一元。

張搶網:一、船主拿傭25%。二、船主拿行傭10%。三、魚捕得多時抽贏餘,由船主另定。四、船主揀溝。張網在海灘時有二三裡路長,有些地方是靠小汊港子裡的,俗名叫溝,船主除抽25%外,在靠溝的一段,也是魚最多的一段算船主的。五、船老大、包頭吃船夫的飯,揀溝。

取海蜇:船主所得船租計:一、海蜇頭大小汛揀一天的量收取,收取量較多的汛潮海蜇。二、海蜇皮每百拿二十。三、船老大、包頭吃船夫的飯。船主收全部產量的四分之一,其餘的四分三,則是一條船十幾個人平分。

除此以外,有時沒有本錢下海,漁民們向老闆借錢,或向定貨的客商借錢,說明貨要賣給他們,價格比人家低,這是高利貸剝削。還有沙灘主的收沙租,一季揀一潮收取,也是無理剝削。

漁民們有一首民謠,形容搶網的剝削:「二八揀籃,四六翻,千錢只得三百三十三。」這說明漁民們實際收入只有全部產量的三分之一,三分之二是被漁霸剝削去了。

漁民們替老闆下洋捕撈黃花魚,從正月過後就忙起,從修船、搓繩索、補大網,到出洋捕撈止,共三個月,晝夜不息的工作,所得的報酬卻很低微。

漁民不僅要承受各種苛捐雜稅、租金,還要遭受漁業資本家、漁霸和日本鬼子的欺凌。

1938年6月,廢黃河、潮河(灌河)的海匪謝漢臣、何少章部600餘人,從鬥港登陸,大本營駐龍王廟。這批海盜有恃無恐,姦淫燒殺,無惡不作,漁民的性命和財產毫無保障。

同年秋,國民黨省政府派江蘇省實業保安隊指揮部張鎮剿海匪,從鬥龍港出海,一舉俘獲數十名海盜,送到龍王廟,當即槍斃了潘秀章、潘彩章等8個匪首。此後,謝漢臣、蔡冰等承認接受招安,被改編為江蘇省實業保安隊,張鎮派大兒子張勃任海防總隊隊長,謝漢臣為第一大隊長,沈月亭為第二大隊長,何少章為第三大隊長。後來,海防總隊一度改名為海防團,張勃任團長,王維新任副團長。

海匪受降後,表面上成了官兵,又受到一些紀律約束,但實際上是官匪同流合汙,從明搶為暗奪,欺壓漁民,強佔有夫之婦,威脅利誘民間少女,龍王廟地區的張某、王某、徐某等20餘人的妻子被海防總隊的長官佔去為妾。甚至連少女也被搶去做姨太太,弄得人民群眾有冤無處申。

1943年,日本鬼子盤踞裕華、龍王廟(今三龍鎮)一帶,在海邊燒殺搶奪,無惡不作。這一年,日寇燒毀鬥龍港漁民10艘25噸左右的木質漁船,水雷炸沉一艘,船上7人,炸死6人,1人重傷。海匪乘機打擊,還搶走一艘漁船。

1944年2月的一天,漁民韓家父子、兄弟15人,駕駛2艘30噸的木質漁船,駛向勃海灣捕魚,順便帶些皮棉去青島出售。海上遇到日軍汽艇,幾十個小鬼子上了船,硬說他們是替新四軍裝運糧棉的,皮棉全部被搶走,當場殺死韓家14人,僅剩10多歲的小孩倖免一死,被日軍帶走,直至日本投降後,才被放回家。這個小男孩的名字叫韓學宏,家住鬥龍漁業鄉。

沙灘應公有   漁民翻了身

民主政府組織漁民抗傭互助

自民主政府成立後,漁民們紛紛組織起來了,鬥龍港、王港等地成立了海抗會、漁民互助會,他們為了改善生活,不斷起來同老闆鬥爭。

分紅鬥爭。黃花魚的分紅是最不公平的,1944年黃花魚市,漁民們就組織了漁民互助會,向老闆提出加紅的要求,開明的老闆答應加到4000元檔次;尚有一些不開明的老闆不願加紅,他們和老闆說理,在上千名漁民面前,老闆屈服了,也加到四千元檔次。但還是不公平的,船老闆得益仍然比船夫多幾十倍。

沙灘鬥爭。露出海面的沙灘,漲潮時淹沒了,潮退時就露出海面,這種沙灘是張網的好地方。可是一些土豪劣紳勾結了國民黨政府,把沙灘佔為己有,坐受漁民的沙租。在抗日民主政府下,漁民紛紛向政府要求取消這無理的敲詐,成群結隊的向灘主提起訴訟,在群眾的力量下,灘主自動放棄了沙灘租。抗日民主政府也宣布:「沙灘系海勢東遷,衝積而成……」明文規定取消沙灘租,這是漁民在數百年來所想不到的事情,使漁民更加擁護政府,相信自己的力量。

行傭鬥爭。漁行老闆只要在門口放把秤,坐在屋裡抽抽菸,就要抽擁金一成,漁民要求行老扳減少擁金,但是行老闆不答應,漁民就不到行裡賣魚,大家罷市,但不能延長得太久,許多漁民要把魚賣掉換成糧食帶回家,因此他們自己就組織了公行(合作社),賣魚的人到公行賣魚,只要佣金二十分之一,還按戶登記,等結算盈餘時還可按照各戶生產多寡分紅,漁民們紛紛投資,魚蝦子都擁進了公行,漁民們說:「到我們自己的公行去!」最後行老闆不得不屈服了,也把行傭減到了二十分之一。

揀潮鬥爭。有些船老闆把船租給漁民生產,他們就在大小汛中最豐收的幾天中揀一二天算他們的租金,這種剝削粗看起來並不十分大,但是能抵得普通生產量的二三倍,漁民們認為太不公平,要求不揀潮,作為抽成的辦法,至1944年,這一鬥爭未取得新進展。

新四軍成立了海防部隊後,救濟漁民們糧食困難,在每年黃花漁迅中派兵船保護漁民生產。在新四軍幫助下,成立了漁民自衛武裝,在海邊來往巡邏,打擊海霸,保護漁民生產。

1947年春,「中共鹽阜海上工作委員會新洋港委員會」派李天成同志為首的工作組,到鬥龍港漁區開闢黨的工作(當時鬥龍港以北屬鹽東縣),成立了船舶管理所,並相繼建立了海員工會、漁民協會、海船協會。海員工會發動僱工、貧苦漁民,開展對漁霸和資本家進行減租減息和清算鬥爭,將原來獲利「三七」分成,改為資本家得四八成,僱工得五二成,同時取締漁霸,打擊海匪,取消了高利貸剝削制度。

新中國成立後,漁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翻身得解放,再不受壓迫、剝削和欺凌,成了社會的主人。

在海邊建立漁民組織。建國初期,相繼成立了5個漁民協會。1953年,建立了11個漁民互助組。1954年,建立了30個漁民互助組。1955年,建立了8個初級漁業合作社,其中海洋捕撈5個,淡水捕撈3個。1956年,全縣從事海洋、淡水捕撈的漁民計423戶,參加高級漁業合作社的961戶,佔67.5%。在體制上,先後建立了東方紅、興隆、東合、東升、東海、聯東6個漁業大隊。

1958年,大豐縣人民政府幫助居無定所的漁民到陸上定居,漁民有了定量戶口,吃國家供應的糧油。漁家之弟在岸上學校讀書、寄宿。當兵退伍,與城鎮居民一樣,安排工作。首批東方紅漁業大隊150多戶漁民,到王港閘附近陸上定居。將原大中漁民協會的8戶漁民,遷到水產養殖場落戶。1959年,川東港口海洋捕撈漁民20多戶,相繼在川東閘西側建房定居。定居在海邊港口的淡水捕撈漁民,大勞力轉入海洋捕撈隊,附代勞力從事農業生產,也有少數戶仍然進行淡水捕撈。1960年,將王港從事淺海捕撈的10多戶漁民,定居在王港閘南側。1965年,又將200多戶淡水捕撈漁民,分別定居在王港閘南側和鬥龍港口附近的東合、東升、東海3個漁業大隊。至此,淡水和海洋捕撈漁民陸上定居共418戶1780人。政府先後劃撥土地800公頃,幫助漁民建住房900餘間。

1965年2月,組建東方紅漁業公社。1973年10月,東方紅漁業公社改稱鬥龍漁業公社。1983年5月,鬥龍漁業公社改為鬥龍漁業鄉,所屬漁業大隊改稱村民委員會。北片有下明、東海、東合、下壩、老港5個村,東臨黃海。中片有王港、三灶村,位於王港河下遊。南片有聯東村,1984年9月歸川東鄉管轄。

據《大豐市志》記載,1949年以前,大豐海邊原住漁民計300多戶,其中有名的大戶28戶,以捕黃花魚、響魚、馬鮫魚為主,年捕魚蝦一般在16噸至20噸。灘上小取一般用木質小船,3噸至5噸的罩網船、魚翅網船、搖網船有80多戶。有2至3噸的連家小魚船100多戶,收入除繳納捐稅,僅能維持生活。

人民政府引導漁民勤勞致富,海洋捕撈有了發展。1949年至1968年間,從事海洋捕撈的專業漁民1553戶,4960人口,30噸左右的木質帆船15艘,5噸至10噸的小型木質船240艘左右,平均年捕撈量為2000噸左右。

1959年5月,縣政府為了適應海洋捕撈漁船進出港需要,在鬥龍港入海處建航標燈塔一座,為出海、進港漁船領航。

1969年第一次改裝了一艘58.8千瓦的機動船。1973年,機動船發展到15艘。1975年發展到36艘。

1980年以後,全部淘汰了自行船,換為機動船。到1996年,全縣擁有機動漁船804艘。

從上世60年代開始,海洋捕撈工具不斷改造更新,淘汰了張網,採用大洋網、拖網等,並以船隊作業為主,單船作業為輔。

1976年至1986年全縣海洋捕撈平均獲量在3000噸左右,比前10年增長了50%。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漁業生產不斷發展。到1996年,全縣擁有機動漁船804艘。從事海洋捕撈和近海捕撈的漁民1603戶,5160人。海洋捕撈作業範圍,從近海逐步發展到遠洋。捕撈產品有馬鮫、鰳魚、鯧魚、帶魚、鯔魚、鯰魚、鱸魚、黃魚、鳳尾魚、銅頭魚,以及蝦類等。

1997年,海蜇捕撈7000噸,獲得大豐收。1998年,全市海洋捕撈22292噸。1999年、2000年,海洋捕撈一直穩定在兩萬噸以上。

漁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不但吃得好,而且吃講營養,早餐有牛奶、豆漿,油條、包子。中餐葷素搭配,一般人家都有幾個菜,。晚餐也十分豐富,白天出海忙,晚上回家總要忙幾個菜,喝點小酒,酒的品牌也十分講究,每瓶幾十元。

漁民收入逐年增加,好多漁民家庭存款數十萬無、上百萬元,大多數漁民建了樓房,家裡有空調、冰箱、電腦、無線網、小汽車,人人有智慧型手機,過上了幸福小康生活。

前不久,我走訪了幾位大豐海邊原住漁民,他們都是近90歲的老人,向我介紹了海邊漁家風俗。

舊社會,大豐沿海漁民常年漂泊海上,苦度時光,他們生活在社會的最下層,無法享受文化生活和文明教育。在長期的生產生活中,形成了一些古老而有趣的漁家風俗。開網儀式、船俗、禁忌和漁村的風土人情,是大豐民俗文化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開網。「開網」是大豐漁民出海前的一種「儀式」,就是把漁網抬上船,然後揚帆起航,其間有許多程序,要求福迎吉祥等。每年穀雨季節,是海洋捕魚的汛期。出海前,船主要舉行開網祭祀儀式。舉辦貢會(亦稱滿載會),全船人開懷暢飲,以求「龍王保佑,滿載而歸」。船主用蘆葦紮成一個柴把,名曰「財神把」。用豬頭、豬尾各一個(象徵整豬),公雞一隻,花魚(鯉魚)一條,乾果、糕點、香燭,置於船頭。祭祀開始,船主在船頭把公雞殺掉,將雞血順著船頭往下淋成兩行,並用沾著雞血的雞毛粘在桅杆根部,謂之「掛紅」。豬頭豬尾是敬「海龍王」的,乾果糕點用來祭祀「娘娘」,同時斟上幾杯酒。準備完畢後,船主點燃財神把,從船頭照到船尾,口裡念叨「光亮發財」,然後將燒得旺旺的火把丟下水。同時,香燭高燒,鞭炮齊鳴。禮畢,全船人跪下叩頭,祈禱「平安發財」。祭祀結束後,漁民們背網上船,起錨出海。「開網」儀式是漁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追求的期盼。

船俗。舊時漁民造船,從開工到下水,都很講究吉利。備料齊全後,擇定吉日,由木工大師傅帶領十五六人,到齊後,吃過糕茶,在地上豎一根又粗又長的竹子,竹頂掛紅布和一個小鏡子,接著放鞭炮,動鋸開工。完工前,背龍口上金頭,領作師傅要討喜錢。龍口位置在船中間太平艙底,正中線龍頭口放置一枚銅錢(又稱太平錢),銅錢陷在龍口縫裡,上面抹油石灰。船頭兩旁刻龍眼,船頭中間刻聚寶盆,盆兩邊刻「招財進寶」四個字。接著是「打排斧」,從船頭到船尾,左右兩邊排開十多人,領作師傅用斧頭在釘眼上敲打,將麻絲塞進船縫。其他人隨後應斧。叮叮咚咚,有板有眼。傳說,排斧釘船,可興船威,壯船膽。下水前,船頭插擺頭旗,中艙插大王旗,船尾插順風旗。由領作大師傅來敬神。將豬頭、豬尾、公雞、鯉魚、茶葉、大米盛在木桶內,放在船頭,燒香,磕頭,大師傅敲鑼,從船頭走到船尾,邊敲鑼邊說喜話。船主點放鞭炮,眾人拉船下水。

禁忌。常言道:「行船走馬三分險」。因而舊時漁家禁忌氣氛十分濃鬱。漁民最突出的是語言禁忌,如「翻、沉、破、離、散、倒、火」等字眼及諧音字眼。為忌「翻」諱,船帆一律稱之為「船篷」。吃魚也不許翻身掉面。鍋蓋因有反扣的意思,故稱之為「捂氣」。碗盆也不許反扣著放,如一定要反扣時,稱之為「朝下放」。連蕃瓜(南瓜)也叫轉瓜。為忌「沉」字,盛飯要忌諱「沉翻」,叫做「添食」。打麻將不能說「成了」,只能說和了。為忌「破」字,船上的碗盆多為木、鐵、鋁製品,而忌用陶瓷製品。船上的魚卸掉了,不能說「卸完了」,而要說「卸滿了」。海船上不允許稱船主為「老闆」,因為出事故才會「撈板」,故稱「老大」。除了語言禁忌外,還有不少行為禁忌,如船上烙餅、煎魚皆不準翻面。

老漁民張志禮,今年88歲,雖是耄耋老人,卻臉色紅潤,身腰挺直,精神怡然。他年輕時常在海邊跑灘,常年住在串場圩外的王家舍。

他老了,多年不下海打魚了,可是故鄉那片寄託著他少年心事的海,始終在他的心頭潮漲潮落。他說,海鮮味美,但出海不易。舊社會生產力落後,窮苦的漁民手搖小木船,迎著風浪,在浩瀚的大海裡漂流。看天,觀風,聽濤,憑經驗,靠僥倖去捕撈。幸運時,網入水,魚投網。背運時,魚不見,狂風肆虐,船隨風漂。一天兩天,三日五日,風不停,船不歸。岸上的親人望眼欲穿,船上的人苦膽吐盡。

張大爺的敘述,讓我明白了當地漁民為什麼那麼看重「開網」,也知道了出海捕魚的艱辛與兇險,更體會到眼前美味可口的海鮮來之不易。

他還給我講述了跑灘經驗、潮汐諺語和海上氣象諺語。他說:初三潮,十八水,二十一二冒失鬼。初一、十五早晚潮,天亮白遙遙。二十二三,潮不上灘。二十兩頭空,潮滿頂天中。初一、十六,兩點一刻漲潮。初八、二十三,八點漲潮,等等。氣象諺語有:雁鵝(海鷗)洗澡,三天風到。海鳥叫,風就到。東島(開山島)站雲頭,早西風,晚東風。早看東南(清亮為晴天),晚看西北(烏雲接太陽,天將變)。八月初一雁門開(東風多變),等等。他說,海灘港叉多,陷灘多,且天氣和漲潮落潮瞬息萬變,月半初一潮汐大,不懂潮性和跑灘的人,千萬不能隨便去海邊取魚、鉤蟶、拾泥螺。

近日的一個下午,我去了一趟海邊,正逢漲潮。在金黃色的海面上,漂浮著一艘艘漁船,遠看像一片片葉子。夕陽下的海灘,黃海波光,灘涂翠色,漁歌唱晚,景色迷人,使我流連忘返……

《家鄉書》以記住鄉愁、留住鄉愁為主題,邀請近百位天南地北的大豐人,以個人的真實記憶,講述豐收大地近半個世紀的滄海桑田,抒發遠走他鄉的遊子愛家愛鄉的家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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