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25歲的鞏俐,在主演《菊豆》時,卻和44歲的李保因搞起了「不倫之戀」。
上世紀二十年代,菊豆是賣給染房主楊金山的老婆,楊金山因為生理缺陷,無法生育,導致心理嚴重扭曲,夜夜將菊豆脫衣捆綁,用鞭抽打。
在一次洗澡時,菊豆故意勾引垂涎自己的楊天青,報復老楊的「暴政」,也想尋求逃離牢籠的機會。
不久後菊豆就懷孕,老楊還不知「被綠了」,菊豆生下兒子,老楊心裡很高興。
而菊豆、天青、天白的悲劇命運,只會更加慘烈……
老楊是封建禮教的代表,是壓迫菊豆和天青的罪魁禍首,他暴虐、自私、頑固。
①老楊對待天青:三十年來,天青只是楊家的免費長工,只要老楊有點不高興,就斥罵天青。
例:天青外出很久才回來,老楊對天青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反倒惡語相向,大罵天青怎麼不死在外面,反而說了一句:馬怎麼瘦了?
②老楊虐死兩任妻子,菊豆同樣是受虐者,也是生子工具:老楊知道自己有生理缺陷,卻把無後的罪過,全部歸咎於妻子,性情古怪,對待菊豆,絲毫沒有憐惜之心,他的暴虐是菊豆選擇和天青偷情的重要原因。
③老楊是封建禮教的代表,是壓迫別人的罪魁禍首,但他自己何嘗不是被壓迫的那個:一方面承受楊家絕後的壓力,另一方面又要忍受族人的嘲笑和非議,這讓他內心對生子有很深的執念。
後來,菊豆與楊天青廝混的事不小心被老楊知道,他知道天白非自己親生骨肉,聽到天白叫他「爹」時,放下殺天白的殺念。
他感到得老淚縱橫,除了是個人執念,還有家族面子,老楊故意教唆天白仇視天青,這是一種沉重的苦樂。
活著時,生子是人生目標,結果最後到死,也因為兒子,喪命於染池。
1)、天青的善良體在三件事上:
①夜裡聽見菊豆受虐的慘叫聲,他會衝動,想去解救菊豆。
②老楊不慎跌傷昏迷,天青背著他路過懸崖,動過把老楊丟下去的念想,但又念及老楊的養育之恩,天青沒那麼做。
③老楊知道天白不是親兒子,趁天青與菊豆廝混時,企圖摔死天白,天青又及時發現,差點把老楊掐死,但最後放棄了。
2)、相對天青的善良,影片更重展現天青的軟弱無能。
①、天青做了老楊三十年的免費幫工,他是具有人身自由的幫工,面對老楊的長期壓榨與剝削,他絲毫沒有離開的意願。
②、天青開始就垂涎菊豆美色,菊豆主動誘惑天青時,他又退縮,晚上還將房門反鎖。
③、天白出生後,天青與菊豆廝混時,天青很怕被人發現端倪。
④、菊豆請求天青帶母子二人離開染坊,或者公開他倆的關係,天青都拒絕了,他寧願兒子叫他「哥哥」,不想離開,因為他想讓天白繼承染坊產業,卻忘了天白憤恨的眼神。
四個場景反應出天青生存能力的不足,也體現了他對命運逆來順受的態度。
天青與菊豆母子的悲劇,很大部分原因是天青的無能造成的,也是一家三口走向毀滅的真正兇手。
剛開始,菊豆看見天青的偷窺,感到害羞與難堪,但看見天青對老楊的暴虐行為不滿時,菊豆認為自己與天青是同病相連。
於是,菊豆主動引誘天青,想一起對抗老楊,沒想到天青是個慫包蛋。
然而,菊豆自始至終,面對封建禮教,沒有屈服,更沒有懼怕,到最後天青被天白丟進染池至死,菊豆以一種自我毀滅的方式,反擊命運。
正因為菊豆的不斷反抗,影片的悲劇色彩更加濃厚,對一種宿命的無可奈何,反映出封建禮教的殘酷與無情。
影片中天白的臺詞只有三處:老楊想殺天白時,要求天白當菊豆與天青的面喊他「爹」,然後老楊示意天白叫天青「哥」,叫菊豆「娘」,名義上的父親老楊在離間他們一家三口。
①、年少時,對生父(哥哥)與母親的關係的不解。
天白看到天青這個「哥」,平日裡親近菊豆,天白用嚴肅的表情盯著他們。
從被父親老楊要求叫天青「哥」開始,就灌下了對天青仇恨的種子。
畸形的家庭關係,以及族人對天白身世的非議,天白以沉默斥罵家裡的「三位大人」。
②、當老楊死了,天白成了染坊的另一個封建禮教代表。
一次天青和菊豆在缺氧地窖偷情昏迷了,天白各處尋找,最後發現地窖蓋子,看到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這時,天白憤怒了,直找把天青扛了出來,丟進了染池子裡,天青給天白帶來的是屈辱與不安。
天白把天青丟進冰冷的池子,讓他清醒一下,因為這裡死過他一直叫著的爹——楊金山
然後,在天青清醒後,掙扎中,天白掄起木棍,結束了這個使他陷入非議的「哥哥」。
看出天白是施暴者,也是染坊最無辜的人,完全是當時社會的犧牲品。
而菊豆在一邊怒吼和嘶喊,一邊連滾帶爬的下來,卻看見天青死在染池裡。
最後,萬念俱灰的菊豆,將這罪過指向深深的染房,一把火燒了它。
是啊!這個染房就是封建禮教的牢籠,一切都是制度的錯,菊豆斥責命運,用絕望抵抗不公,活著與死都逃不過這深深的院牆。
因為她反抗封建,自己卻親手養育了一個封建施暴者,命運就是如此可笑,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還不如放下掙扎,就此了斷,結束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