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鮑伊:我已置身天堂 帶著看不見的傷

2021-02-11 北青天天副刊

大衛•鮑伊的一生跨越音樂、時尚、攝影、平面攝影、戲劇演出、電影等多個領域,有人稱其為「搖滾變色龍」,有人稱其為「千面歌星」,有人稱其為「極品妖人」、「落入人間的外星人」,但不管如何稱呼,誰也不會否認,與披頭四、皇后樂隊、滾石樂隊並列為「英國20世紀最重要搖滾明星」的大衛•鮑伊,有著不可複製的「傳奇戲劇人生」

英國當地時間1月10日,在度過自己69歲生日兩天之後,大衛•鮑伊在家中安詳辭世。正如他在兩天前發行的音樂專輯中唱到的,「我已置身天堂,帶著看不見的創傷……如同那隻藍知更鳥,我將獲得自由,就像真的我一樣。」

在傳奇人生中,鮑伊從沒有忘記內心中那個真正的自己,他在自己光鮮耀目的外表下,翻找著死亡、離棄、恐懼的黑暗主題,因為他相信,相比於各種頭銜和桂冠,這些生命中的瘀傷更能證實靈魂的存在。


音樂 | 少年時就說自己將成為搖滾巨星

鮑伊12歲時,有了自己人生第一件樂器——薩克斯管。後來他師從著名薩克斯演奏家羅尼•羅斯。為了掙學費,鮑伊還找了一份替屠夫跑腿兒送肉的活,有時還順便幫忙送些麵包、牛奶。

十幾年後,羅尼受邀為婁•裡德的《Walk On the Wild Side》擔任薩克斯獨奏,這是大衛•鮑伊建議的,因為鮑伊參與了這張專輯的製作。就這樣,鮑伊和老師羅尼重逢了,當羅尼•羅斯對鮑伊說:「非常感謝」時,鮑伊回答:「不,是我謝謝你,這只能算是對你的很少一點回報。」看著羅尼疑惑的表情,鮑伊提起自己少年時,羅尼曾教過他,這下羅尼•羅斯想起來了,「天啊,你就是那個說:『我將會成為一名搖滾巨星」的傢伙嗎?』」


是的,大衛•鮑伊真的成了搖滾巨星,其影響力極其深遠,當年香港著名音樂人黃家駒正是因為聽了他的歌,才決定走上搖滾道路,才有了BEYOND樂隊。

大衛•鮑伊1947年生於英國倫敦,身兼演唱者、詞曲作者和唱片製作人等,其音樂遊走於民謠、迷幻、龐克、搖滾、電子樂,並結合電影、舞臺劇、佛學概念和超現實主義嘗試各種曲風,被稱為「搖滾變色龍」,對許多人而言,大衛•鮑伊是「星光俠」,不拘泥於塵世,頹廢又自由,是人們膜拜的巨星。

1967年,大衛•鮑伊出版第一張正式專輯《David Bowie》,但沒有產生任何影響,兩年之後,第二張專輯《Space Oddity》出版,大衛•鮑伊的造型開始走花花公子路線,早期拘謹的短髮和厚重的頭髮簾被有些貴族味道的捲髮取代。1971年他的第三張專輯《TheMan Who Sold The World》引起轟動,封面上的他梳著長長的捲髮,黑色長靴,絲緞長裙,胸口低開,只用兩枚褡扣系住。這個雌雄難辨、驚世駭俗的造型開創了華麗搖滾的時代。在當年,鮑伊帶給觀眾的視覺衝擊,不亞於現今的lady gaga。而在1972年初,大衛•鮑伊把自己塑造成ZiggyStardust——一個虛構的「太空」生物,這個形象成為其生涯中最為成功的形象,之後的閃電妝更是風靡一時。

對於大衛•鮑伊的火爆,英國作家傑克•阿諾特說:「你知道,整個70年代都很沉悶,只有鮑伊表現搶眼,我認為其中蘊涵著一種感受:如何做你自己?這就是我接納他的原因。」 受聲名所累,大衛•鮑伊曾hold不住自己,他吸毒、酗酒、胡言亂語,甚至說希特勒是「最早的搖滾明星」,說英國需要法西斯元首。在1974年為BBC拍攝的紀錄片《瘋狂藝人》中,鮑伊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因吸毒過量鼻子不斷抽動。他告訴記者艾倫•延託布他懼怕名聲,「好像坐在別人駕駛的車中,車子不斷加速飛馳如電,而你只能聽天由命……你還是不確定到底願不願意這樣……所謂成功也是如此。」他在1976年創造的瘦白爵士形象,據說靈感就源於當年的吸毒往事。


好在大衛•鮑伊成功將自我救贖,他週遊世界各地後,選擇了將柏林作為潔淨靈魂之地,在柏林,大衛•鮑伊攀上了個人事業的頂峰,創造出「柏林三部曲」,其中單曲《英雄(Heroes)》更成為他最偉大的單曲之一。《英雄》是在漢莎錄音室主棚制的,這間距離柏林圍牆只有500碼的錄音室曾是納粹德國的舞廳。專輯製作人託尼•威斯康蒂說:「每天下午,我們都會坐在混音臺前注視那些正用望遠鏡監視我們的蘇聯紅軍,他們肩上還背著機槍。」

《英雄》這首歌曲曾被綠洲樂隊、邦•喬維、金髮女郎樂隊等翻唱,《英雄》還是2012年倫敦奧運會的非官方主題曲,導演曾想讓鮑伊在現場演唱會上演唱這首歌曲,但被他拒絕了。

幾十年來,大衛•鮑伊獲封過滾石雜誌史上最偉大搖滾藝人、BBC評選出的百大英國人,1996進入「搖滾名人殿堂」、2013年進入「科幻奇幻名人堂」會員,格萊美、全英音樂獎、艾美獎等,該拿的音樂獎項他全部拿到,而這位年輕時曾以特立獨行的形象讓人癲狂的明星,近年卻安於家庭生活,照顧妻女、畫畫、雕塑,在眾生喧譁中,保持緘默。

時尚 | 「我的褲子改變了世界」

大衛•鮑伊那雙妖媚的眼睛似乎註定了他的一生將成為時尚的「寵兒」,鮑伊在14歲時和好友喬治•安德伍德為了一個女孩發生激烈爭吵,憤怒中喬治誤傷了鮑伊的左眼,導致鮑伊左眼括約肌損壞,意味著他的左眼瞳孔不再對光線產生反應,將永遠呈放大狀態。但兩人的友情並未因此破裂,鮑伊後來組建樂隊時,喬治擔任了吉他手。喬治後來成了一名成功的商業插畫家,並為鮑伊製作了早期最著名的三張專輯的封面以及海報。


當鮑伊成為巨星之後,受傷的眼睛反倒成為最顯著的招牌之一,和他的造型設計完美搭配。鮑伊的眼睛本身是很淺的藍綠色,左眼因為反光不同,總是顯得與左眼顏色不一樣,而且常常是略現棕色,結果被狂熱的歌迷們稱為「金銀眼妖瞳」。2004,鮑伊在挪威奧斯陸演出時眼睛再次受傷,被一根棒棒糖擊中。

大衛•鮑伊不僅僅是一位搖滾巨星,也是時尚的一種符號、一種信仰。鮑伊曾說:「我的褲子改變了世界」,幾十年來,他引領著時尚潮流,全世界年輕人都在模仿他的穿著、裝扮和動作,產生了五花八門的變異。就像《時代》雜誌給出的評價:「在許多方面,鮑伊就代表著時尚的本質:總是有別於當下,永遠進化著。」雖然鮑伊自己堅稱對時尚不感興趣,只不過希望自己的音樂「看上去和聽上去一個樣。」


鮑伊從令他中意的一切事物中汲取靈感,然後與其他藝術家合作將其變成現實。鮑伊是藝術家安迪•沃霍爾的粉絲,他曾寫了一首名叫《Andy Warhol》的歌送給偶像,後來,他又在美國藝術家巴斯奎特的傳記片《輕狂歲月》中,出演了沃霍爾本人。據說,片中他所戴的銀白色假髮,就是沃霍爾的私物。電影大師斯坦利•庫布裡克也是他創作靈感的重要來源。他的那首《Space Oddity》,就受到了電影《2001 太空漫遊》的啟發。而庫布裡克的《發條橙》也是鮑伊的最愛之一。鮑伊還將喬治-奧威爾的經典名著《1984》作為專輯《Diamond Dogs》的創作靈感,在這張專輯中,鮑伊幾乎包辦了所有樂器的演奏。而對於人們為之驚嘆的創造力,大衛•鮑伊卻十分謙虛:「我並不是一個原創者,我總是把在別人身上看到的好的東西化為己用。」


或許是因為母親曾擔任過影院領位員,鮑伊對於電影也是情有獨鍾,雖然他的演技平平,但還是出演了近30部影片,很多大導演是大衛•鮑伊的粉絲,所以,鮑伊不用擔心沒有「片約」。拍攝了《盜夢空間》、《星際穿越》的導演諾蘭曾在其經典懸疑電影《記憶碎片》中使用過大衛•鮑伊的音樂《Something In The Air》。在其《致命魔術》中,諾蘭邀請鮑伊進行了一次客串,飾演歷史確有其人的物理學家尼古拉•特斯拉。大導演馬丁•塞克西斯的電影《基督最後的誘惑》中,鮑伊扮演了殺死基督的羅馬執政官。

家庭 | 給八九歲的孩子念奧威爾

生活中的大衛•鮑伊也曾經「雌雄難辨」,早年的大衛•鮑伊曾宣稱自己是同性戀,可是他之後又結了兩次婚,並生有一子一女。

1970年,鮑伊與20歲的模特兼演員安吉拉•巴納特結婚,這位時髦有個性的美國姑娘成為鮑伊生命中的主宰,她不僅是最先關注鮑伊音樂才華的人之一,更充當了丈夫的造型顧問,讓鮑伊一鳴驚人的紅髮造型就是安吉拉極力推薦的。安吉拉鼓勵丈夫紈絝到底,而兩人的樣子在當時也足夠另類。有趣的一幕是,1971年,兩人一起出現在安迪•沃霍爾在紐約的工作室,沃霍爾看到的是鮑伊留著棕色披肩長發,腳穿瑪麗珍鞋,頭上的帽子耷拉著帽沿,法蘭絨長褲褲口寬大得不可思議;而一頭短髮的妻子安吉拉看起來則更強悍,更像男人,沃霍爾當時還稱讚鮑伊的鞋子很漂亮。


安吉拉•巴納特與大衛•鮑伊1971年生下了兒子鄧肯•瓊斯,鄧肯•瓊斯憑藉《原始碼》、《魔獸世界》等電影而成為目前在好萊塢冉冉升起的一位導演新星。

鄧肯•瓊斯的降生地是在英國肯特郡的貝克漢姆醫院,他的降生讓鮑伊寫下了歌曲「Kooks」,1980年大衛•鮑伊與安吉拉離婚,鮑伊堅決要求親自照顧兒子,用75萬英鎊買下了兒子的全部監護權,帶著兒子來到紐約。1995年鄧肯•瓊斯從美國俄亥俄州Wooster藝術學院哲學系畢業,結果為了追求一個姑娘,這位自稱是」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的青年轉到了納什維爾的範德堡大學,直到以AI人工智慧為題拿到博士學位,之後又去了倫敦電影學院。因為不願意總被稱為「大衛•鮑伊的兒子」,18歲時他決定使用鄧肯•瓊斯這個名字。

鮑依對兒子的教育方式堪稱另類,他和兒子一起和《星戰》玩偶拍攝停格動畫,帶他到《魔幻迷宮》的拍攝現場玩,還在兒子八九歲的時候每天為他念兩個小時的喬治•奧威爾,給兒子看充滿暴力場面的《發條橙》,自己還坐在旁邊,一邊看一邊給兒子當解說,他還帶兒子去看《2001太空漫遊》。正如鄧肯所說:」我是被以很古怪的方式被撫養長大的」。


鄧肯成為導演之後,第一部電影《月球》就被很多影評人聯想到了《2001太空漫遊》。鄧肯•瓊斯用科幻的外表,講述了一個和親情有關的故事,結尾字幕寫著「謹以此片獻給所有的父親」,含蓄地送給父親「大衛•鮑伊」。2009年《月球》上映,久未露面的鮑伊,出現在紐約翠貝卡電影節為兒子站臺。

大衛•鮑伊的第二任妻子是來自索馬利亞的超模伊曼,兩人1992年在佛羅倫斯結婚,兒子鄧肯•瓊斯擔任了伴郎。

伊曼和大衛•鮑伊是在洛杉磯遇上的,之後不久她旅行到了巴黎。誰知道剛到酒店,打開房門,就看到房間裡堆滿了她最愛的梔子花,花裡的卡片上寫著鮑伊的名字。鮑伊生前說,他第一次看見伊曼,就知道她會成為自己的妻子。


結婚後,兩人定居在紐約,伊曼2000年生下了女兒,一家人嚴密地保護著家庭的隱私,甚至很少去餐館吃飯,就是為了躲開狗仔。鮑伊是居家男人,平時在家作畫,輔導女兒做功課;或者到佛羅倫斯欣賞他鍾愛的文藝復興畫作,時不時也逛逛書店。有時也會去倫敦度假。

大衛•鮑伊曾經在1965年,因為重名問題,花了好幾個星期考慮新名字,甚至叫過湯姆•瓊斯,1965年9月16日,他正式改成大衛•鮑伊,鮑伊這個名字來自他喜歡的一種名叫「鮑伊」的美國刀具,伊曼後來還在他的腳踝上幫他紋了一把鮑伊刀的圖案。

生死 | 妻子哀悼「我愛你至死」

2004年的時候,大衛•鮑伊曾因心臟病突發不得不縮短巡演行程,當時已有媒體準備寫訃聞,而大衛•鮑伊確實在那之後,開始了其隱退生活。但在2013年,大衛•鮑伊卻推出了新專輯《The Next Day》,名聲和死亡是這張專輯的主題。在《The Next Day》裡他唱道:「我還活著,一息尚存。我的身體等待腐爛於聖樹之上。」專輯中,他還唱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是先知,但也是一個騙子。」


2002年接受訪問時,大衛•鮑伊曾說:「我這一生只處理相同的主題。我的褲子可能會換,但我所選擇的文字與主題都與孤立、離棄、恐懼、焦慮有關。在生命的某個階段,意識到死亡終將來臨這件事,可以是橫亙在個人面前的一座大山,但也可以讓人的視野更加明晰。」

關於大衛•鮑伊的去世原因,其官方聲明並未明確,只是表示在與癌症抗爭了18個月後逝世,鮑伊在家人的陪伴中逝世,希望大家在這一悲傷的時刻,尊重其家人的隱私。聲明中並未透露鮑伊的具體病因,也未曾透露鮑伊有何遺言。在1月8日也就是鮑伊69歲生日之際,他發行了自己的第25張專輯《Blackstar》,專輯用一首十分鐘的歌曲作為開場,這首長歌陰鬱、複雜、讓人心慌。有人曾把它解釋為鮑伊為IS暴行所憤而寫,但是這一說法被大衛•鮑伊在生前所否認,在樂評人看來,歌曲中關於死刑、下跪、天使墜落、黑星出現,可能只是鮑伊的一場漫長的噩夢、一個幻象、一次對死後世界的臆想。

新專輯中第二主打歌《拉撒路》MV中,一個是在病床上的他,另一個是身著緊身連衣裙、宛如年輕時代的他。其歌詞,也被認為是大衛•鮑伊寫給自己的墓志銘:「我已置身天堂,帶著我看不見的創傷,和不可複製的戲劇人生;我已眾人皆知,如同那隻藍知更鳥,我將獲得自由,就像真的我一樣。」


而這張專輯的最後一首《I Can’t GiveEverything Away》中,大衛•鮑伊唱到,「見識愈多而感受愈少,說著口是心非的話。這就是我的內心,這就是我想說的話……」2003年,伊莉莎白女王曾欲授予鮑伊爵位,但鮑伊拒絕接受這一榮譽。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接受這種類似的東西,我真的不知道它的意義所在,反正它不是我人生為之奮鬥的目的。我最驕傲的是,我影響了流行音樂的語彙,這件事難以忽略。身為一個藝術家,這是最能滿足自我的事情。」

大衛•鮑伊去世後,兩個小時內,伊曼的twitter上就收到了2000多條安慰她和家人的信息,但目前,伊曼對這些信息未加以評論,而在其之前發出的消息中,她曾寫道:「鬥爭是真切的,對於上帝來說,他也在鬥爭中。」"有時候,你只有在失去後,已成回憶時,才會真的知道他真正的價值」。

伊曼還發了很多老照片,以紀念鮑伊的69歲生日,她寫道「我愛你至死,我今晚會在天空與你相見,生日快樂,鮑伊先生。」「生日快樂,那個墜落到地球上的人,永遠的鮑伊」「生命不是避免瘀傷,而是收集傷疤,以證明我們曾經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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