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艾青以一首長詩《大堰河——我的保姆》一舉成名,蜚聲詩壇,成了名噪一時的詩人。自古才子總風流,尤其是詩人,比如徐志摩、郭沫若,本文要說的艾青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風流才子。
艾青,原名蔣正涵,1910年出生於浙江金華,現當代文學家、詩人、畫家。1935年,25歲的艾青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一位叫張竹茹的姑娘結了婚。張竹茹比艾青小10歲,是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鄉下姑娘。張竹茹憧憬著與這位才子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不到4年的功夫,她就被無情地拋棄了。
1936年,常州武進女子師範學校來了一位留過洋風度翩翩,詩文卓著的國文老師,他就是艾青。這位蔣先生因為見多識廣、談吐不凡,加之當時《大堰河——我的保姆》轟動一時,讓艾青成了學校的明星人物,吸引了一些青春年少的男男女女。在這裡艾青對一位情竇初開、長相漂亮的14歲女學生韋嫈(真名張月琴)產生了莫名的情愫。但韋嫈當時還小,並不懂男女之情,只是單純地敬佩這位老師。可艾青卻不一樣,他不顧自己有家室的身份義無反顧地愛上她了。
韋嫈初中畢業後,她的父親因經商不利沒讓她繼續上學了,艾青也被學校告知不再續聘。
2年後,也許是冥冥之中他們必定要糾纏在一起。1939年他們在桂林榕湖再次相遇了。久別重逢,兩人都異常激動,尤其是艾青,感慨真是女大十八變,韋嫈越發地楚楚動人了。兩人沿著湖邊一邊散步一邊侃侃而談,韋嫈告訴他,姐姐來信讓她去貴陽報考大學,她自己也很想去報考貴陽大學的中文系。艾青聽到後十分激動地說,「你不要走,你不能走。」接著,他拉住韋嫈的雙手,雙膝跪倒在地,十分深情地說:「我愛你,在武進女師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開了,你要是離開,我就不活了。」說完,他就跨過護欄準備往下跳,嚇得韋嫈急忙拉住了他。
為了和韋嫈在一起,艾青和自己正身懷二胎的結髮妻子離了婚。
當時韋嫈準備隨演劇九隊巡迴演出,連行李都搬上車了,可艾青一件件搬下來,他不讓她走。後來為了防止她再次找演劇九隊的隊伍,艾青竟然將她反鎖在家中,並且很長時間都不讓她出門。
1939年6月20日,艾青興奮地拉著韋嫈的手說:「走,我們去照相館照張結婚照。」照片中,艾青坐著,很是幸福,而韋嫈站著一旁,看起來還是一副少不更事的女學生模樣。就這樣,29歲的艾青與18歲的韋嫈正式結成夫妻。
此後,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他們一起度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韋嫈為他生下兩兒兩女,長女艾清明、長子艾端午、次子艾軒、幼女艾梅梅。
走過11年,美好的愛情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考驗下,已變得平淡無奇。對於這樣的婚姻,艾青內心的荷爾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又像當初愛上韋嫈一樣,和一個陳姓女子愛得如火如荼。韋嫈沒有哭鬧,很平靜地提出離婚。他們的離婚官司一拖再拖,五年之後即1955年才最終離婚,三個孩子判給艾青,小女兒歸韋嫈撫養。1957年由於歷史的原因,韋嫈又將其他三名孩子一起接回撫養長大。在她的教育下,四名子女全部成才,都從事文學和藝術相關的工作。
離婚後的艾青,並沒有與那位陳姓女子結婚,而是愛上了另外一位名叫高瑛的女子,當時艾青已經45歲了,而高瑛才22歲。
1955年,高瑛被調到中國作家協會工作,艾青對這位山東姑娘一見鍾情。艾青曾寫過這樣一句話:「機關裡做工間操的時候,我常站在窗戶後觀看。那些人裡,你的動作最好,最美,這也許因為你過去當過舞蹈演員吧!」高瑛已經經過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還有兩個孩子,對艾青的感情猶豫不決。
艾青對高瑛說:「我從不玩弄女性,我都是認真地去愛。」高瑛漸漸地被打動了,高瑛用小說裡人物的對話,向艾青表達了她的心意:「我會真愛他,所以同意做他的妻子,相信他的生活會重新開始。」「縱然令我面對全人類的譏笑,我要親口對他們說:"我愛他"。」兩人於1956年3月結婚。此後兩人一直在一起,直到艾青去世。
鐵凝說,一個詩人,始終渴求著寫作,堅持著寫作,這一點,深深地感動著同為寫作者的我這樣一個晚輩,也讓我們看到一個作家對於文學至死不渝的熱愛。艾青對寫作的熱愛,著實讓人欽佩。對文學矢志不渝的他,可為什麼對愛情就朝三暮四呢?愛情,最是人世間說不清道不明的。
一次,電視臺採訪艾青與韋嫈的次子艾軒,在節目現場,艾軒第一次講述了他與父親艾青的故事。在他的故事裡,沒有半點父子之間的溫情,有的只是一段讓他難以撫平的童年憂傷和抹不去的童年陰影……